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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了,小涼子果然是二貨。
竟然忘了發……忘了發……
索性兩天合一起吧……
程府大小姐程語嫣知道她那好二妹那動向時,正在翻閱徐大夫留給她的厚厚醫書。程張氏身上的毒,讓程語嫣很是憂心。雖然經過徐大夫的妙手回春,程張氏身上的毒早已控制,現在只要慢慢地將餘毒從身體裡排出來的同時,小心地調養身子就可以了。程語嫣之所以依舊愁眉未展,主要還是因爲這幕後的下毒黑手還未揪出來。
“大小姐,醉風苑傳來的消息。今兒晌午後,那位派了身邊的侍琴特意去了趟衙門。”白芷進屋後,先是換了盞更亮堂一些的燈盞,隨後才湊到程語嫣跟前,彎下腰,小聲地開口道。
“恩?”程語嫣連頭都不曾擡一下,依舊津津有味地讀着手裡那本厚厚的醫書。過了許久,程語嫣才隨意地問了一句,“小七那丫頭,戶籍應該已經辦出來了吧。”
“奴婢不太清楚。七柳這丫頭向來機敏的很……”
機敏麼?程語嫣不禁想起李君苒那張整日裡呆滯的小臉,忍不住笑了。
“現在那丫頭只怕回到家後,已經樂不思蜀了。怕是連師父之前佈置的課業都忘了吧。白芷,明兒你抽空去看看她吧,帶上些那丫頭喜歡吃的酥糖。”
“是。那主子可有話要奴婢轉告?”
程語嫣低頭沉思了片刻,隨後朝着白芷招了招手。示意白芷再靠近自己一些,“你就跟那小丫頭說,徐大夫他……”
第二天天還矇矇亮時,白芷便悄悄地從後門離開了程府,搭乘了一輛並不顯眼的馬車,朝着李家屯的方向駛去。白芷在路上顛了半刻鐘,又因爲中間走岔了路,等白芷找到李家二房那院子時,天早已大亮。
李崔氏之前在程府時,也曾見過白芷。之後又從李君苒那兒知道白芷這位程府大小姐身邊數一數二的大丫頭。在程府時一直有照顧自家孫女。面對白芷的突然到訪,比起李徐氏的侷促不安,李崔氏顯然鎮定了不少。
“白,白姑娘。喝茶。這天冷了。喝口茶先暖暖身子。”
“李家婆婆。您別忙乎了。七柳那丫頭呢?別是還在睡懶覺吧。”白芷跟李君苒在程府好歹在一個屋子裡前後也一起生活了好幾個月,對於李君苒喜歡賴牀的毛病,白芷自然十分清楚。好在李君苒多數時間是被默許的養傷。要不然又該挨罰了。
“可是不巧。柳兒這丫頭……昨兒走親戚去了。”
李君苒這會兒人確實沒在家,這一點李崔氏確實不曾說謊。至於走親戚一說,李正遠也確實是親戚,也不算說謊。
昨兒初一趕大集的日子,傍晚一家人準備搭乘牛車回李家屯時,李君苒不知怎的死活不願意回去,而是堅持要留在李記雜貨鋪裡,說是要在李記雜貨鋪裡幫忙看店。李徐氏跟包子爹李正明雖然搞不明白自家小閨女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有一點夫妻倆十分肯定,這小妮子絕對不會是好心幫忙看店那麼簡單。反倒是李崔氏大手一揮,直接同意李君苒留在李記雜貨鋪了。當然,留下也是有要求的,每天得去書院給年哥兒李君楊送飯。既然當婆婆當孃的都答應了,李徐氏跟包子爹李正明就算想反駁也不好再說什麼,千叮嚀萬囑咐了李君苒老半天,才帶着幾分不放心回了李家屯。
李正遠倒是隱隱察覺到了李君苒留在鎮上的真正原因。除了找人修葺那兩進的宅院,順道再添置一些傢俱外,李正遠也想不出自家小侄女還有什麼事兒需要留下了。當然,作爲好基友的李正遠還不至於傻傻地去點破它,反而在一旁連連跟自家大哥大嫂保證,一定看護好小侄女。
修葺宅院是肯定的,那二進宅子前任主人再是個仔細人,住了幾年下來,宅院裡裡外外都難免會出現些小問題。要說李正遠也能算沒猜錯。可惜李君苒修葺的重點目標是隔壁那一進,據說還鬧鬼的宅院。當天晚上,等到睡在隔壁的李正遠開始打呼嚕,李君苒便偷偷地溜出了李記雜貨鋪。
爲了省時省力,李君苒還特意從莊園倉庫裡翻出個充電式的滑板。滑板的電量被李君苒充得飽飽的,在平坦的青石板上這麼輕輕一滑動,“嗖”地一下眨眼間便漂移到了幾米開外。李君苒並不知道,因爲她的這次偷懶,讓這座位於觀鏡街的一進宅院那鬼怪傳說越穿越有板有眼。開始還只是聽到嬰兒的哭聲,現在周邊還能在白霧見隱隱瞧見白色的女鬼飄過……
“柳兒妹妹,我,我們是不是……”李君苒手腳利索地打開了已經換了把鎖的側門。一進門,李君苒便將已經有了新身份,改名尹小蓮的雪蓮從自家莊園裡放了出來。因爲變身丸的效果還未小時,依舊一身中年男人打扮的尹小蓮縮着脖子,望着隱藏在黑暗中的宅院,說話聲明顯帶着顫音。
“還,還是回去吧。”
“蓮姐姐,難道你不想知道所謂的鬧鬼是怎麼一回事麼?”李君苒笑着將一副夜視眼鏡遞給尹小蓮。
“不想,不想。我們還,還是回去吧。好不好?”若是這會兒有人來個現場採訪,訪問曾經是程府九姨娘的尹小蓮今年一整年最不後悔,也是最後悔的事是什麼,已經更名重新做人的尹小蓮一定會想也不想地就回答,認識那個叫李七柳的呆丫頭,還鬼迷心竅地跟着這小丫頭混。雖然如願地擺脫了給程慶業當妾的命運,恢復自由之身從頭開始。可問題是跟着這個小丫頭也着實刺激的很,幾乎天天考驗心臟承受力。
“其實。根本就沒有鬼……”李君苒的話音還未落下,一聲並不響的好似嬰兒哭聲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出,出現了……”尹小蓮的手緊緊地抓着李君苒的胳膊。
“放輕鬆些。”李君苒從自家莊園倉庫裡翻出很早就收進莊園裡的打撈網,一手拿着打撈網,一手拉着尹小蓮的手,很有針對性地朝着哭聲的方向走去。在一處還算隱蔽的水池旁,李君苒手腳甚是利索地將打撈網伸進了水池裡,看似胡亂地攪動了一番後,眼疾手快地打撈起一團黑乎乎,還在掙扎的東西。
不等尹小蓮回過神來。李君苒便將這團黑乎乎的東西連帶着打撈網一起整個收回了自家莊園裡。哭聲。瞬間沒有了。
“柳兒妹妹,那,那是什麼東西?”耳邊沒有了嬰兒的哭聲後,尹小蓮長呼了口氣。連帶着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
“那可是好東西。”李君苒笑嘻嘻地跟尹小蓮解釋了一番。
娃娃魚。學名大鯢。在李君苒沒穿越到天啓朝這邊時,娃娃魚是世界上現存最大的也是最珍貴的兩棲動物。因爲叫聲像嬰兒的哭聲,這才被稱爲娃娃魚。孩兒魚。娃娃魚全長可達一米以上,外形有點類似更胖更扁平的蜥蜴,一般匿居在山溪石溪澗,夜深人靜時出來活動獵食。
李君苒不知道她所捕獲的這隻還只是幼年的小傢伙是怎麼出現在這座宅院裡的,想來多半也是因爲後院那條一米多寬至少兩米多深的溝渠給鬧的。
“那東西相當好吃,且有超級有營養喲,有‘水中人蔘’之稱,可比什麼甲魚美味百倍。而且還是一種名貴藥材。”李君苒一邊小聲地跟尹小蓮說着話,一邊毫不心疼地從自家莊園所帶的商鋪那兒又兌換了一條性別爲公的娃娃魚,打算回頭將這兩條娃娃魚養大後,大大鯢生小大鯢,然後……嘿嘿嘿
當然,現在李君苒可不敢將這兩頭大鯢放在一起,別看娃娃魚的名字裡帶了個“娃娃”,確實非常兇悍的肉食動物。耐飢餓,清水裡兩三年不進食也不會餓死,同時也能暴食,一頓吃上體重五分之一的食物妥妥的沒問題。若是食物缺乏,同類相殘更是沒有一丁點兒壓力。
如此情況下,李君苒自然不敢將兩隻不同性別的小傢伙養在一塊。
沒有了好似鬧鬼的嬰兒哭聲,尹小蓮擡頭環顧了一下夜幕下的院子,發現比白天看到的順眼太多了。
“柳兒妹妹,下面……怎麼辦?”
“蓮姐姐,我們回李記雜貨鋪後,柳兒再跟你好好說說好不好?”其實早在白天跟在李正遠後面前後看了兩座宅院,李君苒心動決定將這兩座宅院都買下時,心裡就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框架,想好了怎麼處置這兩套宅院。
簡單地講,一明一暗。明,自然是隔壁那座位於望雲街上的二進宅院。暗嘛,當然是眼前這座還在鬧鬼的一進小院。不管明還是暗,兩處宅院用的都不是“李七柳”這個名字。不知爲何,原本隔壁那座李君苒原也曾打算用“李七柳”這個名字來着,只是最後還是被她生生給改了主意,換成了“尹小蓮”的名字。當然,這鬧鬼的宅院還是落在尹小竹的名下的。
“柳兒妹妹,你……是不是因爲擔心程府?”尹小蓮不管怎麼說,之前也在程府後院生活了好些年,雖說最初是作爲三姨娘身邊的貼身大丫鬟,三姨娘那段日子在程府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所向披靡。從京城來到越鎮的程張氏也被打壓得只能窩在佛堂裡敲木魚。直到程老夫人親賜那對雙胞胎姐妹花,尹小蓮才以姨娘的身份參與到這場程府妻妾的爭鬥裡。
能從後院妻妾爭鬥中存活下來的,又有幾個無辜,且沒手段的?若真無辜純白,早被人害死了。更何況像尹小蓮這種成功謀害到人的。
所以李君苒並不奇怪,尹小蓮可以在很短的時間裡猜到她所擔憂的事。畢竟很多時候只要跟程府有點兒關聯的事兒,李君苒從不對尹小蓮有所隱瞞。包括她因爲知道程張氏假懷孕,以至於程張氏一直想將她滅口這事。還有那位吃飽了撐着沒事做的程府二小姐,着人偷走了程張氏給自家親孃李徐氏的那張假賣身契那事,尹小蓮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既然蓮姐姐已經猜到了,坐以待斃也絕非柳兒的性子。”
“所以……”
“所以,禮尚往來是必須的。”李君苒笑嘻嘻地開口道,“柳兒相信蓮姐姐一定會幫柳兒的是不是?還有……現在還在程府的二姨娘。”
“柳兒……你,都知道了?”
“恩。”李君苒點了點頭,“那天,蓮姐姐捱了板子,二姨娘去探望蓮姐姐本就有些奇怪。事後柳兒又將蓮姐姐與二姨娘的經歷比照了一番……”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我待在這莊園裡。可以說安枕無憂。閒暇時,也總會忍不住擔心墨香姐姐。可我知道,柳兒妹妹你能救下我,已屬運氣……更何況即便柳兒妹妹願意再次出手救下墨香姐姐。只怕墨香姐姐也不願意跟柳兒妹妹你走。”
對於程府那位二姨娘心中執念。李君苒除了有幾分佩服外。更多的則是沒辦法理解。何苦咧,要說毒該下的都已經下了,那些個小動作能搞的也搞了不止一次了。那個花心菜蘿蔔程慶業這麼多年來不曾讓一個妻妾有孕,除了三姨娘的傑作外,何嘗不是二姨娘在背後使壞?結果咧,還不是原地踏步一二一?活生生地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年華給蹉跎了。
若按李君苒的意思,找個機會跟情夫雙宿雙飛不更好?
可惜,那個叫墨香的二姨娘魔怔了,偏要在程府這棵歪脖子樹上死磕到底,何苦來哉……
第二天,就在白芷天還矇矇亮就從程府出來直奔李家屯二房時,李君苒也是非常難得地早早離開自家莊園那高枕軟榻,穿戴整齊後便笑盈盈地出現在李正遠的面前。李正遠雖說跟李君苒相處沒多久,卻也知道自家這位小侄女有個賴牀的小毛病。雖然無傷大雅,心裡總歸有些納悶。要知道在大戶人家當丫鬟,可是要求少吃飯多幹活睡得晚起的早,要不也不會有“睡三更起四更”這一說法了。
現在瞧着李君苒精神抖擻地站在自己面前,李正遠不免有些懷疑,是不是看花了眼。這還是自己印象裡那個喜歡賴牀的小侄女嘛。
“小叔,回神啦。”李君苒瞧着李正遠那模樣,哪會猜不到他心裡怎麼想的。
“呃,柳兒啊。今兒也沒什麼事,其實你不用起那麼早的。”
“誰說今兒沒事的?”李君苒乘着李正遠沒在狀態,便將一卷厚厚的書卷便塞到了李正遠手裡。李正遠手一抖,只聽得“嘩啦”一聲,書卷的一頭掉落在了地上,因爲慣性還朝着大門口的方向滾出了好幾米遠。書卷上是密密麻麻的正楷小字,李正遠只是低頭一目十行地瞄了幾眼,嘴角便很明顯地抽搐了一下。
要說自家小侄女不是故意的,李正遠打死都不信。
“所以小叔,我們今天真的真的很忙的喲。”
“我……知道了。”李正遠長嘆了口氣,其實他也早該有這個心理準備纔是。昨兒買的宅院需要修葺,這一點不用李君苒所說,李正遠也猜到了。只是李正遠沒想到自家小侄女還真的將隔壁那座晚上據說鬧鬼的一進宅院給買了下來。李正遠也不曉得李君苒是什麼時候快刀斬亂麻辦好的一切,至於購買這兩座宅院所需要的那麼一大筆銀子從何而來,更是被李正遠給有意識地給忽略了。
在李正遠看來左不過……(多半)是程府那位曾經的九姨娘拿出來的銀子。
“修葺房子所需的工匠,倒也不難找。只是……柳兒,那一進的宅院……真的沒問題?”
“小叔,其實……那嬰兒哭聲,柳兒昨晚上已經抓到了。”李君苒附在李正遠耳邊細語了幾句,卻不想李正遠聽完後那張還有些嬰兒肥的臉立馬陰沉了下來。
“你,你這樣丫頭,什麼時候溜出去的?”
“呃……”小叔重點不是那個好不好。
李君苒一時語頓,本想提醒李正遠關注錯了重點,可瞧着李正遠那一臉的陰沉嚴肅。這才意識到忽略了一些事。好吧,昨晚上不該偷偷溜出雜貨鋪,(一個人)去抓那所謂的鬼的。
“小叔,別生柳兒氣了好不好。”李君苒努力無視着耳邊響起的尹小蓮那幸災樂禍,伸手拽拉着李正遠那衣袖,一臉可憐表情。可惜,李正遠下決心讓自家小侄女好好長點兒記性,兩頭一側,直接選擇了無視。
“喂!”小屁孩,你夠了哦。小心姐生氣了。
李君苒倒是很想這麼在李正遠耳邊吼上一句。可惜此時此刻她不敢。且不說李正遠不僅年紀比她大。就連輩分也比她高出一倍。其實最讓李君苒有所顧忌的還是擔心李正遠回李家屯告黑狀。若是讓七叔祖他們知道了這事,即便這一次不念叨幾天,將來她想再做點兒什麼出格事兒,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說吧。你究竟想怎樣?”李君苒幾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頓地開口問道。
“想讓我替你保守秘密也行。只不過……以後你若有什麼賺錢的好點子。必須得算我一份。”李正遠笑得如狐狸一般奸詐。
“那你得聽我的!”李君苒想了想。覺着多一個人也不是不可以。
“這個……沒問題。”李正遠想了想覺着聽一個無論年紀還是輩分都比自己小的黃毛小丫頭,也不算太難接受,便同意了。要說李君苒跟李正遠還真不愧是帶着血緣關係的一家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裡都覺着這事自己沒吃虧,至於到底又沒吃虧那就得看以後相處下去了。
“那麼柳兒丫頭,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不會真打算……”彼此約法三章後,李正遠揚了揚手中那捲書卷,玩笑道。
“修房子買傢俱,你當柳兒跟你開玩笑不成?遠小叔叔~”李君苒沒客氣地白了李正遠一眼,“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得先去見一個人。”
“那個……尹姑娘?”
別看李正遠年歲並不大,在此之前有些事還是在閒聊時聽人說起過。比如關於程府的一些傳聞。程府,上至那個喜歡守在佛堂裡吃齋唸佛敲木魚的程夫人程張氏,下至八位姨娘,一個比一個漂亮。可謂燕瘦環肥,想那程大老爺着實豔福不淺。
饒是李正遠早已有了心理準備,當他看到一身清麗打扮的尹小蓮出現在傳聞中鬧鬼的一進宅院時,還是看傻在了原地。尹小蓮原本姿色便不差,要不然也不可能幫着三姨娘將程慶業從那對雙胞胎姐妹花那兒給拐回宜蘭苑。
在程府的幾年,讓尹小蓮這朵原本含苞待放的嬌豔美人花一下子綻放了開來,雖說之後受了些皮肉之苦,可在李君苒那莊園裡調養了一段日子後,比之前在程府時越發美豔動人。別說李正遠這樣半大小子會看傻眼,只怕像程慶業這般常年流連忘返於花叢中的情場高手,也會醉倒在尹小蓮的石榴裙下。
“小蓮見過小叔叔。”尹小蓮朝着李正遠盈盈一拜,那聲音聽得李正遠整個人都酥了。
太丟人了有沒有?
李君苒忍不住扶額,順道不客氣地狠狠踩了李正遠一腳。誰曾想,竟然一點痛感的沒有。當李君苒還在考慮是不是再追加一隻腳時,可算是盼來了李正遠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嘶,我說柳兒丫頭。那是你小叔我的腳丫子……”
“小叔,你說什麼。柳兒聽不明白。”李君苒雖說沒有再追加一隻腳丫子,但金雞獨立什麼的還是完全沒問題了。
“沒,沒什麼……柳兒丫頭,勞煩姑奶奶你,能不能將尊腳挪個地兒?”李正遠從善如流地換了一套說辭,這才讓李君苒高擡貴手(腳)地放過自己。見此,尹小蓮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聲。
在看李正遠眼中,腦海裡頓時只剩下了兒時曾讀過了一段文字:“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兒時的李正遠並不能理解書中的意思,現在想來,美人嫣然一笑,又何止是傾國傾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