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江湖

盈夫人在斛珠姑姑的協助下,從五個家生子裡仔細挑出了兩個女孩子,一個四歲,一個六歲。前者活潑有趣,是鹽莊上管採購鹽品的老李頭的小孫女;後者溫和知禮,父母皆已經雙亡,因爲早年被王府私塾知墨齋的餘老先生教導過幾次,言語舉止大方得體,在家生子之間脫穎而出。盈夫人給她們倆分別賜了新名,前者喚瑤川,後者喚明姬。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距離金多多穿越到乾隆十八年已經有三年零五個月了。許是因爲盈夫人兩次流產的不明不白,斛珠姑姑是個護主的,火眼金睛雷厲風行,金多多住的褚安館,盈夫人的擷秀堂,鮮少有刁奴欺主聚衆鬥毆勾搭陷害等污糟事件。鹹親王寵女狂魔,每兩日踏一次擷秀堂陪盈夫人與女兒用膳,雖然有時候會被另一位側福晉鈕祜祿氏半路截走以外,畫面還算和諧。椿,瑤川跟明姬作爲貼身婢女日日在褚安館陪伴寶羅郡主,從蹣跚學步咿呀學語到翻花繩跳竹馬,日子過得舒然自在。

八個月前,金多多依偎在斛珠姑姑懷裡嘬着藕粉羹,流着哈喇子終於結結巴巴喊出了阿瑪這兩個字。下晚過來用膳的王爺大喜過望,當場將腰間的玉佩解下來賜給閨女,金多多粉拳出擊舉在手心。王爺又轉頭吩咐來忠給閨女添置了不少小姑娘家喜歡的布偶娃娃,跟民間的娃娃不太一樣,金多多後來聽到斛珠姑姑對盈夫人私下說娃娃的眼珠是都是用銀線穿過玉雕嵌縫的,不經感慨萬千有錢就是任性啊。

自從郡主會含糊不清地講話後,椿的煩惱卻變多了,先前郡主還只是磕磕絆絆地踩步走路,後來跑起來利索一溜煙就沒影了。郡主又是個靜不下來的性子,整日拉着椿的衣袖,攛掇瑤川明姬跟在她的屁股後面作出一些非常之舉,含糊不清的傻話讓椿不勝其煩,很是頭疼。如此一來金多多就得逞了,乘椿不備,三個小孩在擷秀堂到處躥騰,一會躲貓貓,一會老鷹捉小雞。金多多考慮到人員儲備問題,指揮她的兩位得力大將說服庭院裡的奴才婢女加入她們的隊伍。隨着隊伍規模的日益壯大,有了衆多的耳目掩飾,金多多如魚似水,日常躲開斛珠姑姑不是問題。

只是金多多偶爾會在半夜裡想到老金,陳老師還有祁嘉一,想念臭閨蜜的臭屁臉更想念陳老師的溫柔掌。想到難過的時候就會把小腦袋塞進珍珠被小聲地哽咽。貼身婢女的牀鋪一般在內室的隔間裡,方便起夜照料小主子。

明姬是個心思細膩的夥伴,每每察覺郡主情緒低落,她就會輕輕走近捋開月籠紗伏在郡主牀邊,用手輕輕拍打着珍珠被裡嗚咽的小人兒。金多多很感激明姬,很想對明姬傾訴穿越者的悲喜兩重天,不過她更擔心明姬聽完會痛哭郡主失心瘋痛哭到暈厥。“算了算了,就……就讓大雨沖刷~記憶中的沙~”金多多苦中作樂,期盼着這個身體快快長大。

這一天擷秀堂傳過午膳,王爺逗了金多多一會兒走了不久,盈夫人也有些疲憊,囑託椿照看寶羅郡主喝完甜菊湯,金多多擺出小女兒的姿態乖乖回答,“恭送額娘”。盈夫人笑着彈了彈閨女的額頭,隨後被斛珠姑姑扶進內室午睡。大人們都走了,這下沒人管着金多多了,她丟下沒吃完的午膳吭哧吭哧爬下玉桌。十六歲的椿已然有了小大人的模樣,她想攔着,不過礙於奴才的身份,她從不以下犯上輕舉妄動,正好被金多多鑽了空子。

小腿噔噔噔,金多多跑出了擷秀堂往外撒歡去了,明姬見狀忙跟了上去。椿無奈的搖搖頭,她最知道郡主的性子。也罷,有瑤川那個半大孩子跟着應該無妨。她擺擺手,侍立在屏風旁的兩個個二等婢女授意上前收拾碗筷。

再說“逃出生天”的金多多,她踩着的一雙虎頭鞋早被她踢飛了,也難怪她腳長的快,斛珠姑姑爲她做的這雙鞋已經有些擠腳了。金多多赤着腳避開鵝卵石小腿蹬在柔軟的草地上,“嘖,這觸感不比新城的橡膠跑道舒服麼。”不知不覺她跑出了擷秀堂的前院,把身後的明姬丟得遠遠的。

“蕪湖~”金多多暗自竊喜,“爲了體育滿分四十陳老師可是逼我練了一年的長跑呢,小樣兒,還想追上我?”金多多自恃骨骼驚奇天賦異稟,跑着跑着一個不注意撲到了某人身上。

這是個十四五歲的丫鬟,她本是鈕祜祿氏院裡的二等婢女,先前說了錯話惹惱了鈕祜祿氏,降下身份成了只配灑掃庭除的三等婢女。她盤算着給主子送去膳房的下午新茶,腆着臉奉承幾句,指不定主子一高興就喚她復位了。計劃趕不上變化,眼下經了這一碰,茶水灑了一些,主子那想必很難滿意了。她惱羞成怒,又注意到是主子平日裡厭惡的寶羅郡主,於是眼珠一轉,腰肢兒一扭,端着的涼茶順勢就全部傾倒在雲紋路上。

“哎呀!郡主!您這是做什麼呀!”這丫鬟臉不紅心不跳地佯裝抹淚,“您可壞我大事兒了呀!這茶是側福晉最愛喝的,熬三天的碧玉螺才得一盅最上乘的,您這下我可怎麼給主子交代啊!”她隨口胡謅着,又從指縫間偷偷瞧郡主的臉色。金多多雖然表示非常抱歉,心裡卻開起了吐槽大會,“熬三天?壺都化了吧!這麼麻煩還喝什麼茶!慣的你了!都來我家白開水管夠……”

婢女瞧着金多多一直低頭碎碎念,索性蹲下來抓起郡主的胳膊“和藹可親”地說:“郡主跟奴婢走一趟吧,親去側福晉那細說一番解了奴婢困境可好?”金多多:“……你家開警察局的啊,還跟你走一趟!可別扒拉我!”可惜現實很骨感,金多多身體依然是個三歲小兒,婢女的力氣顯然比她大得多,金多多還沒來得及反抗直接被拽起來抱走了。“……我不要面子的嗎!”金多多鼓起腮幫子氣鼓鼓地趴在婢女肩膀上,有了股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悲壯感。

婢女行路疾風一般閃進了鈕祜祿氏的承瑚院。明姬一路氣喘吁吁沒來得及趕上金多多,停下來四處張望,萬般着急。郡主之前被盈夫人保護的很好,從未出過擷秀堂,這下突然跑了出去若是遇上歹人這可如何是好,夫人指定會憂心,本來身子不爽,急火攻心還不知道會生什麼事。誒,誒……明姬急壞了,後悔午膳前不該讓瑤川偷溜出去採買頭繩,兩人看着郡主到底好些。可如今說什麼也枉然了……誒,誒,明姬一臉沮喪,回也不是,走也不是。

“明姬姐姐!”,不遠處的草叢裡傳來一個細微的聲音,“明姬姐姐,郡主被帶去了承瑚院!”一個腦袋鑽出來,是夫人院裡常年負責灑掃庭除的慶雲。明姬聽聞心下一凜,是鈕祜祿氏!“我親眼瞧見的,側福晉院裡的蔓菁攀污郡主,郡主年幼不知反駁,姐姐快去救郡主吧!”話音剛落,明姬便向承瑚院跑去,邊跑邊喊慶雲,“快回去稟告夫人跟姑姑!”慶雲哎了一聲,丟下掃帚立刻衝向內院。

斛珠姑姑聽到慶雲的動靜,知曉了來龍去脈後看了看在內室安睡的盈夫人悄悄踏出,又吩咐了侍立一旁的椿照看好夫人午睡,招呼了慶雲一同往承瑚院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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