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絕色妖妃
勾魂走了,白鵬展一羣人深覺有些悵然,但更多的是欣喜,因爲這個讓他們大家都喜歡的小男孩,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家人,以後定會被好好保護,不再受苦,只有雲曉月頗不以爲然,對這些古人單蠢的思維,實在是無語,好在失落了幾天後,大家逐漸淡忘了他,雲曉月仍然和剛開始那樣,沒事就逗着白帥哥玩,每每看見他無奈尷尬的可愛模樣,都讓人心情大爲愉快,只不過,在雲曉月的心底,總有那麼一絲惆悵縈繞,她知道,儘管自己嘴巴里說不在意,但是畢竟愛了那麼久,女人對自己第一個愛上的男人,總是不那麼容易忘得乾乾淨淨吧!只是司徒遠,我找不到可以原諒你的理由,你也不值得我原諒!腦海中,又想起那個穿着大紅嫁衣的女子挑釁的眼神,驕傲的話語:“我懷了他的孩子,已經有一個月大了,你沒有權利讓我的孩子沒有出生,就失去了父親!”
孩子啊,彷彿又回到了那段痛徹心扉的記憶,曾經,她也有一個孩子,可惜沒有福氣擁有,心,又開始痛了,秦傲的利用和殘忍的手段,讓心中的恨意再次翻騰,俏臉變得有些蒼白了起來。
“雲弟,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始終伴在她身側的白鵬展有些擔心地問。
這些天來,他總感覺雲曉月變得沉默起來,雖說時不時會和他鬧鬧,但是那雙笑意盈盈的清澈黑眸,漸漸有了輕愁,還有寒意!這樣的他,讓自己心中莫名有一種恐慌,總覺得他會突然消失一般,所以不用雲曉月纏着,他自己反倒主動了起來,這種奇怪的心情,到底是爲什麼,他也沒有去探究,想起來總是因爲這個絕美的弟弟悲慘的過去,讓他總是莫名的心疼吧!
“沒什麼,白大哥,快要到皇城了吧!”淡淡一笑,坐在馬上的雲曉月問道。
“是啊,我們已經走了快要月餘了,再過半個月,皇城就要到了!說實話,我也有快兩年沒有回去了,時間過得真快啊!”白鵬展看見雲曉月不想說,也沒有追問,和她並肩慢慢騎着馬,看着前方的路,嘆道。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真得很快!”雲曉月嘆口氣,驀然想起死妖狐消失也有十幾天了,還真是消失的徹徹底底,自己再也沒有看見過他,想來對自己的新鮮勁過了,這樣也好,省得看了心煩,至於司徒遠的傷勢,應該快要好了吧,是不是已經回到那個女人的身邊了呢?就算那個女人使了手段,不過,以司徒遠的個性,斷然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更不可能對和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置之不理,他終是會接受那個女人吧,到最後,孑然一身的,還是自己啊!
“雲弟,有什麼心事可以告訴我,大哥爲你分憂解難,可好?”雲曉月周身濃濃的蕭索,讓白鵬展心中一疼,傾身握住她的手,誠懇地說。
“謝謝你!”心中一暖,白鵬展溫暖的大手,清澈的眼神,讓她想起了那個只有一面之緣卻讓你自己深深思念的大哥,那個有着天下最溫暖懷抱的大哥,那個爲了自己慨然赴死的大哥,眼神一黯,淡然一笑:“我已經沒有了家,天下之大,唯有我無牽無掛,不過現在,我有了你,白大哥,乾脆我們義結金蘭,可好?”
“我……”白鵬展深深看着眼前絕美的臉,那眼底滿溢的痛楚狠狠撞擊着他的心,“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白鵬展唯一的弟弟,回到皇城,我帶你去見孃親,你這麼聰明乖巧,孃親一定高興壞了,嗯?”
“好,那麼大哥,我們來賽馬吧,看誰先到前面的小鎮,輸得那個人,就要罰酒三大碗,怎麼樣?”雲曉月斂去傷痛,揚起笑臉,大聲說。
“好!”跟着身後的一羣人轟然應答,白鵬展大手一揮:“開始!”
十幾匹駿馬在官道上疾馳起來,馬蹄濺起一路煙塵,朝前方白虎國第二大城——白爍城進發。
傍晚時分,一羣人到達了目的地。
既然是僅次於皇城的大城池,自然是不同凡響,比一路看見的都有豪華壯觀,巍峨的城門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得古樸莊嚴,厚重的鐵門,高song的城牆,將白爍城團團包裹。
騎在馬上緩緩進了城門,城內華美的建築和熱鬧的街市更顯出白爍城的繁華,衆人來到白爍城最好的客棧迎賓樓下榻,迎賓樓的設施極好,客人很多,好在客棧夠大,上房雖沒有了,卻有幾個高檔的小院,精緻安靜,雲曉月非常滿意,定了一大一小兩套,自然,白鵬展就和她住在了同一座小院裡。
正式在衆下屬面前認了雲曉月這個弟弟,加上今天賽馬輸了,白鵬展被灌得酩酊大醉,讓手下的將軍們扶進了臥室,雲曉月洗完澡,毫無睡意,來到院子裡巨大的楊樹下欣賞夜景,已是接近初夏,微微的清風拂來,帶着花朵的芬芳,讓人深深陶醉,雲曉月斜斜地倚在樹幹上,靜靜仰望着夜空中的星月,突然想起以前的那些下屬,不知道他們看見的,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的夜空,還是因爲不在一個平行空間,所以連月兒也不是同一輪了?
突然,一陣熟悉的味道隨着微風飄進雲曉月的鼻端,眉頭微微一皺,雲曉月沒有回頭,淡淡說道:“勾魂,你又來幹什麼?”
“小可愛,你可真是敏銳啊,我已經儘量小心了,還是被你發覺啦,怎麼,我離開的這段日子,是不是想我了?”愉悅的笑聲從身後想起,緊接着,雲曉月被摟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沒時間想,說吧,找我有什麼事?”雲曉月沒有反抗,冷冷地問道。
“你還真是沒良心,虧我茶不思,飯不想,你看看,我都瘦了好多好多,都是想你想出來的,你要怎麼賠償我,嗯?”很不滿雲曉月的無視,勾魂微一使力,讓雲曉月正面朝着自己,很委屈地說。
“瘦了?”雲曉月美眸微眯,靜靜看着勾魂紅潤的雙頰,帶笑的狐狸眼,嬌豔欲滴的紅脣,片刻後,突然伸出雙手捏住他的腮,惡狠狠地說:“哪兒瘦了?我看你臉色紅潤有光澤,好像是胖了纔對吧!”
“哎呦呦,小可愛,輕一點兒,很痛唉,我可是特地趕到白爍城將這座客棧買了下來,等着你來呢!這個小院,可是我精心佈置的,看看,我對你多好,喜歡嗎?”
怪不得客棧老闆看自己的眼神那麼奇怪,說只剩下了兩個小院,極力推薦,搞了半天,這家客棧是這個死小子的,切,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傢伙,不知道又在玩什麼花樣!
“哦,還算滿意吧,好了,夜深了,我要睡了,晚安!”聳聳肩,雲曉月準備回房。
“慢着,月,有沒有興趣跟我去看看我送給你的禮物?一個大大的驚喜哦,怎麼樣?”勾魂一把拉着她的手,笑嘻嘻地說。
“驚喜?沒興趣!”掙脫他的手,雲曉月選擇拒絕。
“嘿嘿,我精心準備的禮物,你怎麼能不看呢,走吧!”勾魂突然出手制住她,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妖魅地說:“小可愛,這份禮物,你一定喜歡,別生氣,不然你會後悔哦!”
再次被他制住,雲曉月心裡嘔得要死,索性閉上眼睛,不再看他。
“哈哈……”勾魂出其不意地在她的脣上輕輕一吻,輕笑着運功飛出了小院,朝後面的密林遁去。
耳邊有呼呼的風聲,顯然速度極快,不一會兒,就聽見有恭敬的聲音傳出:“門主!”
“小可愛,不用再閉着眼睛了,到啦!”勾魂低頭笑嘻嘻地對生着悶氣的雲曉月說。
“放我下來,我自己有腳!”張開眼,雲曉月冷冷地說。
“那可不行,這份禮物,只有我抱着你纔看得到哦!”勾魂雙手一緊,笑得嫵媚動人,而後朝裡面走去。
這兒是一座大宅院,四面高牆上雕着白虎的圖案,這是白虎國的標誌,雲曉月認識,宅子很大,因爲勾魂抱着自己走了半柱香的時間還沒有看見主臥室,估計裡面住了很多人,這是雲曉月從間間透着微微燭光的廂房判斷得來,只是不知道,這個該死的傢伙帶着自己到這兒來,想要幹什麼?
終於,主臥室一旁一間燃着燭火的廂房,勾魂眼裡閃爍着奇異的光芒,媚笑着低下頭,突然在她的脣瓣輕輕一舔,將她摟得更緊,冷聲說道:“開門!”
“見過門主!”門一下子被打開了,兩個幾乎是不着寸縷的美豔侍女一臉畏懼,躬身行禮。
“出去!”
“是!”
心中還在詫異不解的雲曉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抱着直接走進了內室,房間裡燃着好幾根蠟燭,照得室內如同白晝般明亮,雲曉月定睛一看,瞬間呆住了。
房間的牀榻上,半躺着一個男子,赫然是司徒遠,那以往俊美白皙的臉龐,蒼白若紙,以往紅潤的兩腮凹了下去,透着淡淡的灰暗之色,濃密的眉緊皺着,絕美的脣一點兒血色也沒有,整個人清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僅着一件白色的裡衣,鬆鬆地掛在清瘦的身上,正靠在牀邊閉目休息,聽見勾魂的聲音,沒有睜眼,脣邊扯出一絲冷笑,淡淡地說:“你不用浪費時間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哈哈……司徒遠,今晚我來,可不是來問你這個問題的,你最想見的人,我已經帶回來了,所以我不需要你的答案,我直接問我的小可愛不就行咯!”
司徒遠聞言,雙眼一張,驀然瞪大,烏黑深邃的眼眸溢滿的驚喜,緊緊地盯着勾魂懷裡的雲曉月,脣瓣輕輕地顫抖起來:“月兒……”
心,彷彿被一隻大手緊緊揪住,喉嚨像是被一塊硬塊塞住,雲曉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或是做什麼,熟悉的疼意漸漸瀰漫開來,讓她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看見舊情人,很激動嗎?”雲曉月的反應讓勾魂很是不悅,低頭含住她的耳垂咬了下去,充滿醋意地說。
“唔……”疼痛讓雲曉月忍不住輕喊一聲,移開自己的視線,一絲譏諷的笑意浮現:“好久不見,你看起來傷勢恢復的不錯,勾魂,等他康復了,就讓他回到自己家去,那兒還有他的妻子和孩子在等他,嗯?”
司徒遠一聽這話,絕望和痛苦霎時盈滿了黑眸,眼淚一滴滴地從眼眶中滴落:“月兒,我要跟着你,求你了,好不好?”
“跟着我,哈,不想要了!我不是撕毀了你籤的賣身契,還你自由身了嗎?去和你的女人好好過完下半生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勾魂,我累了,要休息,走吧!”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淡漠和決然再次浮現,雲曉月冷漠地回答。
“月兒不要!我醒過來的時候,只記得自己受了重傷,然後洪飛告訴我,我是玉兒的未婚夫,被奸人所害,暫時失憶,他會治好我的,後來我的傷好了,有一天晚上,我喝醉了酒,然後醒來的時候,玉兒渾身赤.裸着睡在我的身邊,月兒,我發誓,自從那晚以後,我真的沒有再碰過她,然後她告訴我她懷孕了,我才決定和她成親,月兒,你原諒我,好不好?”司徒遠大驚,急忙下牀想要衝過來,被勾魂一指制住了。
“是嗎?”雲曉月眼裡的冷意更甚:“司徒遠,你騙人!那天你對她的溫柔眼神和愛意難道是假的?你那麼小心翼翼地保護她,關心她,也是假的?你當時說得每一個字,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說你不認識我,你說那天你的大喜之日,你說讓我等你成了親再詳談,你說玉兒的身體不適,不能站太久,讓我行個方便,我有沒有說錯一個字?司徒遠。你真是讓我失望,你既然做了,就要承認,什麼你只和她上過一次牀,鬼才信呢!我早就告訴過你,背叛我的人,殺無赦!我之所以沒有殺你,是因爲你捨命救過我,所以我還給你,連你的自由一起還給你,從此以後,你我各不相干,你還跟着我幹什麼,像你這麼虛僞的人,讓我作嘔!”雲曉月一字一頓地說着,她的心在滴血,深深的痛意讓她只能選擇更殘酷的話語,刺傷了自己,更刺傷了牀上的司徒遠。
雲曉月每說完一句話,司徒遠的眼裡就增添一份絕望,等雲曉月全部說完,他那雙以往燦若星辰的黑眸,完全絕望,如死灰一般的絕望,看不見一絲光亮,豆大的眼淚不斷滾落,砸在他身上,瞬間被衣衫吸收,房間裡的空氣頓時凝固了起來。
半晌,司徒遠蕭索地輕喃:“是啊,我有什麼資格請求你的原諒?是我的錯,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你,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忘記你,我不該碰其他的女人,我不該忘記我們的諾言,我不該活着,要是當時我真的死了,月兒,你就會記着我一輩子,是不是?你就會一直愛我,在你的心裡一直愛着我,月兒,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月兒,月兒,我愛你,求你,不要恨我,好不好?月兒,我的月兒……”
緊緊盯着心愛人兒冷漠的俏臉,司徒遠的心徹底碎了,痛苦和絕望僅僅將他包圍,心傷加上毒傷,全數爆發,心血上涌,壓都壓不住,鮮紅的血順着司徒遠的脣角緩緩流下,越流越多,滴落在白色的裡衣上,漾出朵朵鮮豔的花!
靜靜地看着,那樣的紅,灼傷了她的眼,也刺痛了她的心,雲曉月渾身一僵,深深的痛楚在心中蔓延,下意識地朝勾魂懷裡縮了縮,閉上眼靠在了他的胸前:“帶我出去,我累了!”
“好!”勾魂美麗的桃花眼裡露出滿意的笑,冷冷地看了一眼血越流越急的司徒遠,轉身朝門外走去。
“月兒,我愛你啊,求你,不要丟下我,月兒……”看見勾魂帶走了雲曉月,司徒遠焦急地哀求,全然不顧自己的傷勢,只不過,勾魂的腳步堅定而快速,沒有再留給他任何的機會,看着勾魂抱着自己最愛的人消失在眼前,漫天的痛意讓司徒遠心力交瘁,口一張,鮮血噴涌而出,身體一軟,暈厥了過去。
房間裡的“噗咚”一聲,讓雲曉月心一擰,身體瞬間繃緊,勾魂感受到雲曉月的反應,嘴角泛起一絲妖魅的笑,突然抱着雲曉月坐到了門外長廊的木椅上,一隻手擡起雲曉月的俏臉,輕笑一聲:“月,你,果然是個冷靜而絕情的女人,有性格,我喜歡,現在,裡面的那個讓你傷心的人命在旦夕,他的生死,全憑你一句話咯,我聽你的,說吧,想怎麼處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