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自從於婉晴在前天晚上從李浩的房間跑了之後,就再也沒來找過李浩,畢竟是個姑娘,臉皮子薄。
按照鐵無極的要求,今天便是去清風鎮的日子了。
雖然鐵無極說讓自己帶着人手過去,但是並沒有說帶多少人,李浩讓丁不三找了二十個身手還不錯的學生,再選幾個幫手,田小白得跟着,這傢伙的劍法不用多說,大牛山兄妹一直沒有跟自己共同戰鬥過,這次就將他們帶上,因爲大牛山兄妹有布衣店需要照顧,所以,讓鍾飛留了下來,牛暘與任水涵跟着自己,任水涵的易容術說不定到時候就能用得上。
此次前去清風鎮,人手便定了下來,李浩加上田小白、牛暘、任水涵以及二十多個學生,全部騎着馬匹朝着清風鎮奔去。
至於爲什麼公孫燕兒沒有喊着要來,是因爲公孫燕兒正在苦練針線活,那天給李浩縫製的長袍可以當馬甲穿了。
清風鎮距離烏龍院並不算遠,所以李浩等人也不着急,晃晃悠悠走了一個多時辰,走到了一條鄉間小路上,看見了一個奇怪的老頭,老頭騎着一頭小黑驢,騎着一頭小黑驢倒也沒什麼奇怪,這個人卻是反身坐在黑驢上,也不看路,小黑驢便載着老頭晃晃悠悠的往前走着。
雖然感覺奇怪,李浩也只是看了一眼,帶領着人馬想從小黑驢旁邊過去,可是小黑驢晃晃悠悠的卻擋在了李浩前面,李浩只好撥轉馬頭,想從小路的另一邊過去,可是剛到了小路的另一邊,小黑驢又晃晃悠悠的擋在了李浩的前面。
李浩知道,這是碰上找事的了,一揮手,衆人停了下來。
田小白低聲道:“要不要給他一劍?”
“先不用,能用嘴解決的儘量先用嘴解決,解決不了的,再用劍。”李浩低聲道。
黑驢身上的老頭穿的並不是多好,衣服油漬漬的,滿臉橫七豎八的鬍鬚,但是兩個眼珠子卻滴溜溜的轉着,老頭打着呵欠,伸了個懶腰,有意無意的說道:“大路朝天十八丈,偏有傻子一大幫,專往小驢後面跑。”
聽見老頭這話,李浩明白了,碰上個老不修的傢伙,老頭話裡的意思就是說這條路這麼寬,爲什麼偏往小黑驢的後面跑,不從一邊繞過去呢,奶奶的,鄉間小路哪裡來的十八丈寬,再說了,你明擺着讓這小黑驢擋路啊。
李浩心中冷笑,跟我玩打油詩,老子以前是文學社的,腦袋一轉,李浩摳着耳朵道:“有一個蛤蟆,把驢倒來騎;眼大珠子鼓,原來是瞎子。”
這首打油詩不止將老頭罵成了蛤蟆,還說成了瞎子,牛暘拍着手大叫道:“好,李兄弟說得好!”牛暘一叫好,身後的二十個學生也大叫起來。
這種打油詩李浩張口就來,大學時候幾個人之間經常用這種打油詩鬧着玩。
任水涵瞪了牛暘一眼道:“二哥,你忘了出來時鍾大哥囑咐的什麼了?”
牛暘被任水涵這麼一說,立馬老實了,看來是臨出門時鍾飛嚴厲警告牛暘出門在外不要太張揚。
任水涵又扯了扯李浩的袖子柔聲道:“大哥,咱們出門在外儘量不要與人爭鋒。”
李浩點點頭,任水涵說得有理,自己這是第一次出遠門,還是老實一點爲好。
黑驢上的老頭聽了李浩的打油詩沒有生氣,兩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在看到任水涵訓住了牛暘與李浩後哈哈大笑道:“天上地下兩隻猴,自覺能耐無敵手,最終到頭啥結果,五指山下露倆頭。”老頭說完指着李浩與牛暘哈哈大笑。
牛暘大老粗一個,聽不明白啥意思,像李浩問道:“李兄弟,這老頭啥意思?”
“他把咱倆比喻成兩個跟孫悟空一般有能耐的猴子,可是最終還是被如來佛祖按在了五指山下,就是說咱倆能耐了半天還是被水涵妹子給訓住了。”
“奶奶的,敢把老子比喻成猴子,找死!”牛暘一聽自己是猴子不樂意了,舉着鐵鉤子大罵道。
“二哥!”
聽見水涵妹子的喊聲,牛暘又老實了,這下黑驢上的老頭更樂了,嘿嘿直笑。
奶奶的,給你來點狠的,李浩張口說道:“我看黑驢那樣黑,四腳朝地像烏龜,傻子坐在烏龜上,逼到大路不能騎。”
聽了這話,老頭笑着說道:“小子啊,你這打油詩可真是狗屁不是,啥玩意?”
李浩笑着回道:“老頭啊,你這智商可真是有點夠嗆,藏頭詩!”
藏頭詩?老頭嘴中喃喃念道:“我 四 傻 逼 !”
老頭一念完,臉色一變,中計了。
牛暘等人確實都哈哈大笑起來:“老頭,自己知道就行,別罵出來啊。”
任水涵無奈的看着李浩。
老頭不怒反笑,兩眼珠子又滴溜溜的轉了起來,李浩知道,老頭又在想打油詩反擊。
李浩跳下馬來,牽着馬走到了小路邊上,前幾天下過一場小雨,泥土還是溼的,李浩拿起一塊溼泥巴狠狠的塞到了馬屁股上。
大家都很差異的看着李浩的這個動作,老頭看着李浩的舉動也不想打油詩了,哈哈笑了起來:“小子,那馬怎麼招惹你了,你有病吧,拿泥巴塞人家屁股幹什麼?”
李浩一邊塞一邊道:“我就知道他要放臭屁,先給他塞住!”
一說完,衆人哈哈大笑,連任水涵都憋不住笑了出來。
老頭摸了摸腦袋,哈哈的笑了出來,衝着李浩道:“小子,有點本事,老子很喜歡,你叫什麼名字?”
李浩眼珠子一轉道:“你叫什麼名字?”
老頭嘿嘿一笑,拍了拍身下的小黑驢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倒騎驢便是我!”
李浩也笑道:“你性倒,名字叫騎驢,好名字,好驢。”
老頭也不生氣,反問道:“你小子叫什麼名字?”
李浩施了一禮道:“在下也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濟南府扛把子李浩是也,濟南叫花子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人送外號,浪裡白條!”
老頭哈哈一笑:“有意思,不過你這名頭也忒多了,囉哩囉嗦一大串,啥也沒聽明白,直接報上你的名號!”
“李浩,你可以叫我浩哥,江湖人都這麼叫!”
“什麼,你叫李浩,你是濟南府那個李浩?”
“對啊,你認識我?”
老頭深深的看了李浩一眼:“認識,認識,不錯,不錯,我看挺不錯的。”
李浩疑惑道:“你怎麼認識我的?”
老頭不答反而笑着道:“你是不是要去清風鎮?”
“對啊,你也是去哪兒?”李浩問道。
老頭仍然不答,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道:“小子,我問你,魔教與正派的百年恩怨你怎麼看?”
李浩隨口說道:“恩不恩怨的關我屁事。”
老頭一愣,有哈哈笑道:“不錯,有道理,那你說到底是魔教對還是正派對呢?”
老頭怎麼老是問些這種問題,李浩說道:“在我看來,都是狗屁!”
“哦?狗屁,怎麼講?”
“這世界哪來的什麼對與錯,弱肉強食是絕對的道理,正魔之爭無非是打着各種旗號搞吞併,都是想立牌坊的**!”李浩說這番話是心裡帶氣說的,什麼魔教正道的,都好好的發展自己的,啥事也沒有,一個個閒的蛋疼,沒事找事幹,還得把老子帶上。
老頭喃喃道:“立牌坊的**,嗯,有道理。”
這老頭有意思,自己這麼說他居然說有道理。
老頭又問道:“李浩是吧,你是正派還是魔教的?”
按理說自己是正派人士,但是與魔教又是同盟,李浩腦袋一轉道:“看,你還是不明白,不分正魔,只分強弱。”
“恩,那你是強,還是弱呢?”
“你看呢,我像是很強嗎?”
老頭哈哈一笑道:“不錯,很不錯,小子啊,我看好你!”說完,騎着小黑驢一溜煙的跑了,也不知道那驢怎麼養的,比馬跑得還快。
李浩忽然想起來,大聲道:“你他媽是誰啊,怎麼認識我的?”
哈哈哈,遠處傳來一陣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