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是冥王的妃子,怎麼,他不叫的不是本妃,難道還會是你?”雪晴柔冷冷的環顧四周,看着一衆人,“是誰?是誰將冥王打成這個樣子,到底是誰?”
目光漸漸落在了九瞑身上,“平等王,你來說!傷冥王者,萬死難辭其咎,你說對嗎?”‘會是他嗎?如果是……那可真是天意了!’
九瞑並不答話,轉頭看了眼虛弱的慕容流光,神色複雜,‘此刻他也着實想不通!最後那一剎,冥王明明可以將自己打成重傷,明明自己都做好了死的準備!可他着實沒料到,最後自己竟會傷着他!爲什麼?爲什麼要收勢呢?’
突然跪在了慕容流光牀前,“臣與冥王比武,錯傷冥王,但憑處置!”
雪晴柔原本只是猜測,得到這樣的結果眼底暗光一閃,“很好!如此,冥王昏迷,冥後被囚,本妃就擅做主張了!”起身,大喝一聲,“來人,將這個以下犯上的逆徒拖下去,按律論處!”
秦廣王一驚,“娘娘,不可!”上前一步,“娘娘,平等王雖然是失手傷了[.冥王,可罪不至死啊!你如此行事,本王不服!”
雪晴柔笑了,“這件事與本妃無關!本妃只知道傷了相公者,死!”‘本就想殺了他,現在時機正好!更何況她與他發生那樣的事,不將他殺了滅口,難保他日不會敗露出來!到時候……如今冥王病種,此事必須加緊進行!若是他日清醒,再查出一二。她雪晴柔焉有活路?’
“比武之事生。死各安天命!娘娘不能如此武斷!一切事由還是冥王清醒過來做主爲好!”宇文宏淡淡的說道。“此刻,冥王的傷情要緊!”
“五弟所言極是!”秦廣王點頭,後面幾人也隨聲附和,“是……”
雪晴柔見此,怒了,“噗通一聲跪在牀塌前,嚎啕大哭起來,“相公、相公你起來看看吧!你起來看看啊!你躺在這裡。這十殿閻羅竟然要聯合起來造反了相公,相公,你醒醒啊!相公!”
“帶她下去!”宇文宏有些不滿,“如此行徑,與潑婦罵街有何區別?娘娘注意自己的身份!”
雪晴柔聽此,一把拭乾眼淚,“宇文宏,你也不過一個犯人!有何資格處置本妃?你與冥後做出那樣的事,難道不應該自裁在冥王面前嗎?難道不恨冥王嗎?此時出現在這裡,難道是想趁人之危。對冥王下手?宇文宏,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聽到這裡。平等王回神,‘原來如此,他說這女人怎的突然變了!原來就是爲了殺自己?哈……不錯!九瞑,這是你第二次栽在一個女人手裡了!不過……這個女人,自己倒真是小看她了!’
秦廣王有些煩躁,“請娘娘出去,將九瞑拿下!壓入冥牢!”
九瞑愣住了,“大哥你做什麼?”
“在沒有在冥王沒有清醒過來之前,你暫時先待在那裡吧!”隨即朝他使了個眼色,“如此,娘娘可否滿意啊?”
正被人壓制的雪晴柔聽到這話,冷冷一笑,“秦廣王已然處置,何必如此惺惺作態?”
“城兒……城兒……”慕容流光輕聲低喃着,“城兒,回來……”
雪晴柔聽到這話,眼底利光一閃,隨即冷冷一笑,‘雪傾城!’
聽見了冥王的低喃,秦廣王有些不解,轉頭看着宇文宏,神色複雜!
宇文宏只覺得大哥的話讓自己覺得陰風陣陣……
想了想,瑟縮了一下,“大哥,我覺得有必要先冥後放出,待冥王病情有好轉,再將她關押也不遲啊!”
秦廣王猶豫了一下,“如此,也好!”
雪晴柔聽到這話,急了,“不!我不同意!不可以這樣!你們這羣人,究竟雪傾城給你們下了什麼迷?魂湯?她那樣的蕩/婦,爲何能存在於天地之間?你們這羣人難道個個都與她有一腿嗎?”
“娘娘!”秦廣王臉色一變,“送娘娘回房!我我等雖然在冥王之下,但還輪不到你如此侮辱!帶下去!”
看着劇烈掙扎的女人,‘同是姐妹,爲何差別如此之大?’
“將冥後……”秦廣王擡手,又無奈的放下,“罷了,本王親自去請人!”
瞬間來到冥牢,靜靜地站在門口,看着裡面失魂落魄的女子,有些無奈,“冥後!”
雪傾城擡頭,“秦廣王!”突然跪在了秦廣王面前,“求你放我出去,求你放我出去!我要救他!他不能有事,求你!讓我出去!待他平安無事,我定會回到冥牢,絕不與你添麻煩!求你!”不住的磕頭……
見她如此,秦廣王便知她已經知道一切,此時也沒有別的辦法,手一揮,牢門應聲打開,“好,可你要記住!冥王現在不喜你!一旦被發現!本王只會明哲保身,說你是自行離開冥牢!到時候你,你不單有之前的那個罪名,還會添一個越獄!”
雪傾城用力的點頭,“好,我答應你!”隨即急忙飛身,向着流光殿而去……
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秦廣王搖搖頭,自語道,“當日許是錯怪你了……”隨即跟了上去。
雪傾城一路飛奔,到了殿內,雙腿卻如灌了鉛,每一步都是那麼艱難……
看着他不知生死的躺在那裡,傾城的淚水噴涌而出,“怎麼了,他究竟是怎麼了?”
快步走上前去,“究竟是誰?”轉頭,滿眼狠唳,那模樣竟與慕容流光不相上下……
秦廣王回神,“冥後你冷靜點!此時還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宇文宏看了眼她,神色複雜,“冥王……他傷得並不重!只是他求生意志微弱,自己不願意醒來!如此,我們都是徒勞的!”
“不願意醒來,不願醒來?”傾城愣住了,“不願醒來?流光、流光你醒醒好不好?你醒醒,醒來看我一眼,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流光求你不要丟下我!流光!”
宇文宏聽着她哀慼的呼喊,有些無奈,“臣該做的,都已經做了!至於能不能讓冥王清醒,一切就看冥後的了!臣……告退!”
傾城並不搭理他,只是緊緊地拉着慕容流光的手,“流光,你知道嗎?進去的每一分每一刻,我都在想着你!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該怨你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流光,你怎麼可以冤枉我?怎麼可以?”
衆人聽到這話,對視一眼,相繼離開……
傾城此時才狠狠的趴在慕容流光身上,“我那麼愛你,又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呢?你太讓我傷心了,你知不知道?流光,你醒來好不好?”
過了很久也不見慕容流光醒來,傾城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再這樣下去,不知還能等待多久?
咬了咬脣,拔下發簪,指尖一動,狠狠的在腕上一劃,隨即將手腕放置慕容流光的脣邊……
本以爲要掰開他的雙脣,卻見慕容流光似是有感應一般狠狠的噙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地吸吮起來!
雪傾城低吟一聲,“唔……”隨即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只要你好好的,我便好好的!’
窗外的雪晴柔看着這一切,冷冷一笑,‘雪傾城,你以爲這樣便可回到他身邊嗎?這樣便可以從冥牢出來嗎?少做夢了,看着她一點點的癱軟了下去,雪晴柔笑了,“很好!”
傾城看着慕容流光的臉色一點點的恢復,笑了,“流光,你很快就會醒來的對不對?流光千萬不要讓我失望!”隨即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雪晴柔適時走了進來,“你們最不該的,便是隻將我送回房間!”隨即轉身,看着門口二人,將手裡一樣東西拍了過去,用力的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淡淡的吩咐道,“押冥後回去!記住,本妃從未離開過這裡!”
二人對視一眼,“但憑娘娘吩咐!”雪晴柔點頭,看着他們將雪傾城押下去,邪邪一笑,一步步來到牀塌前。
靜靜的看着他的俊顏,“流光,你放心,有我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一點一點地撫上他的眉眼,“所有阻擋我們在一起的人,都該死!”隨即在自己右腕一劃,那樣的力道,竟是深可見骨……
不知過了,慕容流光才緩緩的睜開眼睛,感覺到口中的腥甜,眉頭微擰,目光轉移,看到雪晴柔那已經劃開的手腕,有些不悅地,“你做了什麼?”
“對不起,我看到你一直不願清醒!沒有辦法,纔會出此下策!你知道的,我們雪家人的血液都是不同的!相公我們已經是夫妻了,爲你做這些柔兒願意!”
慕容流光有些不解,“是嗎?是你?”
“不若相公以爲是誰?”
慕容流光有些不自然的轉頭,“雪傾城……她……沒有來過嗎?”
“沒有!”雪晴柔大聲說道!
“嗯?”
雪晴柔眼底一抹慌亂一閃而逝,“相公,秦廣王親自去請,她狠狠的將秦廣王打了出來,說你不信他,她又何必多管閒事!”隨即撲倒慕容流光的懷裡,“相公,你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