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怎麼回事?”
鳳菲娜奇怪地看着孟嬤嬤,聽嬤嬤帶回來水無雨的消息提到了什麼英武王,鳳菲娜不懂。
孟嬤嬤道:“小姐有所不知,這英武王是大吉先帝的得力武將,護國大將軍,大吉第一個外姓王!聽說他驍勇善戰,是常勝將軍,以前烏鳳還吃過他幾次敗仗,是烏鳳的對手。”
鳳菲娜擡起頭,笑了笑:“這麼厲害的人物,我竟沒聽說過,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那他與水無雨有什麼關係?”
“據客棧的人說,這水無雨好像是在幫安延郡王找什麼東西,具體什麼不清楚。”
水無雨住的客棧裡的雜役中,有一個是孟嬤嬤家裡丫頭認識的人,所以客棧裡也一直有人在盯着水無雨他們的一舉一動。
雜役能接觸客人的機會不多,沒人在意他們的存在,而賀慕名留給水無雨的人,整日在客棧中等水無雨的吩咐,無所事事就是聊天打發時間,偶爾說的話被人聽到也沒在意。
“找東西?找什麼?什麼東西是對打仗的人有用的?”鳳菲娜眸光閃爍,端起孟嬤嬤奉的茶,在思索着。
“他們似乎已有下落,很快就會啓程出發去目的地了,具體是哪兒,這個沒聽說到。”
“這東西一定是對安延郡王打仗有利都東西,這我得去瞧瞧。”鳳菲娜很有興趣,每日呆在屋中,她也是悶。
“小姐,對方人多勢大,小姐可得小心吶!”
每次鳳菲娜外出辦事,孟嬤嬤都是擔心的很。鳳菲娜只有一人,加上郝雪也才兩人,對方可是很多人,還都是高手,怎麼看雙方實力懸殊太大。
“放心,這次我只是暗訪,不動手。”鳳菲娜考慮要不要帶郝雪去,確實她這一方弱勢了,看來郝雪還得加上訓練,提高她的能力。
鳳菲娜考慮着帶郝雪去,確實她這一方太弱勢了,郝雪現在還只是半桶水,爲了讓自己有人保護得周全,看來還得加強郝雪的訓練,提高她的能力。
鳳菲娜也不全是自負自傲之人,她清楚自己的弱點和優勢。起初控制郝雪只爲想養個好藥材,現在看來郝雪的用處不止是藥材,還得兼顧護衛一職。
花了主人那麼多的投資,自然是挖掘得出多少可利用資源,就利用多少,對主人來說,多多益善。
鳳菲娜把郝雪從地下室放出來,彈起琴聲,讓郝雪在院中舞劍。鳳菲娜瞧着舞劍之人招式越來越行雲流水,指下的的聲調頻率也越來越快,琴聲激動人心,昂揚着聽衆的鬥志。
郝雪的身影已快到看不清,眨眼間不知已出了幾招,衣襬揮動颳起一陣陣狠風,風中附帶着一股冷氣,使吹風的人甚覺清涼。
鳳菲娜看着眼前舞動的身影,臉上呈着淡淡的清雅笑容,透出滿意之色,眉眼如畫笑如花,她對這件作品越來越喜歡了。
忽然,鳳菲娜彈出一記高音,郝雪身影同時一停,白色的長衣旋轉飄動似朵花兒,郝雪手中的長劍“嗖”地飛出去,擊中院中的一張石凳,“砰”的一聲,石凳炸裂開來。
鳳菲娜的琴聲變得柔和清揚,郝雪回到鳳菲娜身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再放下。動作端正,標準。說白了,就是機械般的僵硬。
“啪啪~”鳳菲娜給了郝雪掌聲,笑靨如花。
這時,孟嬤嬤進來了。
“小姐,水無雨帶人馬出城往北去了。”
“哦?如此,我便帶你去外面看看風景,這麼久了,也該帶你出去散步散步了。”
鳳菲娜撫摸郝雪都長髮,把郝雪帶進屋,給她換了身衣裳,還是白色的,又給她畫了個別致的妝容,使人看不出她的本來面貌。
鳳菲娜很細心地給郝雪打扮,行動前給郝雪打扮,已然成爲了鳳菲娜感興趣的事件之一了。看着自己的作品在自己手下變得光彩奪目,創造者很有成就感。
白天在城內鳳菲娜就沒利用樂聲操控郝雪,直接把她抱上馬車內,然後自己駕車出城,順着水無雨衆人的馬蹄痕跡走。
水無雨帶着長更和暮楚,還有臨時手下們一行人騎馬奔騰,趕往目標場所,英武王老家完全跟這邊反方向。
而蠻娣和廖雲在祥來城休養,遲一天出發。長在在祥來城做最後的漏尾清掃工作,再找不到人,他就往下一個地方找去,不過是繼續在大吉找,還是去烏鳳,他還沒決定。現在是完全地瞎找。
趕路了兩天,這天下午來到英武王的老家,明家村。這時蠻娣和廖雲正在路上,廖雲有些心裡的想要一天趕到,奈何蠻娣說要穩定前進。
水無雨讓大夥在村外等候,這麼一大幫人進村,不被當成壞人才怪。
水無雨帶長更和暮楚進入村子裡,水無雨知英武王的另一名親信也是這村裡的人,倒不是姓明,叫韋不違。
明家村以前是住着全是姓明的,後來慢慢的有搬出去的,有搬進來的,漸漸就不全是姓明的人家落戶了。現在,有明姓人家也就幾戶。
這回,暮楚就不走親切風,直接見人就探問韋不違的家在哪兒,稱自己是韋不違的朋友呂卿的大兒子,來找父親的。
水無雨這邊這麼做,是已經認定呂卿和韋不違這些親信是有往來的。
果然,村民一聽是韋不違的朋友的兒子,立馬熱情的指明路,這麼看來,呂卿常來這兒與韋不違碰面。
水無雨又問村民那韋不違的身體如何,得到了他以前因戰場上受傷而行動不便的答案。呂卿出門的理由也不全是假的,探望戰友是真,韋不違是個好幌子。
水無雨不耽誤,直接往韋不違家尋去。
這韋不違家與呂卿家相比,確實是次了點,獨院獨門,他是個單身漢,家裡在韋不違當兵後不久就只剩他一個人了。
水無雨在院子外詢問幾聲,沒人迴應,因不想等待,水無雨便直接進去。長更打頭,進入屋中,屋內一切看着都正常,茶具還溫熱着,沒有其他客人來過的跡象。
主人,是出門了嗎?
“你們是什麼人?”
正當水無雨猜想之際,門口傳來一聲輕喝,嗓音雄厚有力,更讓人驚訝的是,他什麼時候出現的,屋內人竟然沒發覺。
水無雨看向門口,只見門口佇立着一位半百老人,他髮鬢黑白相間,目光如炬,身材高大健朗,善目濃眉,輪廓深刻端正,看出他年輕時也是位俊朗男子。
他一身布青衣站在門口,如一棵青松屹立在出口,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堅挺的身姿比常人還要硬朗,健壯,哪有“行動不便”。
水無雨心裡生起敬畏,趕緊告罪:“閣下應該就是韋前輩,在下水無雨,受安延郡王之託來拜訪前輩。因不見屋內有人聲,恐前輩有不測,心急擾了前輩清居,望前輩海涵!”
韋不違只是定定看着水無雨三人,並不搭腔,聽到安延郡王時他眼中的犀利降了一些。水無雨也不顯尷尬,不卑不亢地與韋不違對視。
片刻,韋不違才緩緩進去屋內,水無雨他們這才發現,他確實是行動不便,他是跛子,右腳不行。
這麼一個走路不便的殘疾人,居然消聲無息地出現在他們身後,對方的實力可見一斑。
韋不違靜靜坐下,也不招呼客人們,自己端着杯茶潤了潤嗓子,才緩緩道:“他叫你們來做什麼?”
韋不違的聲音並不顯老,稱郡王爲“他”,看來這位前輩對賀慕名不怎麼放在眼裡。在英武王的親信眼中,賀慕名目前只是個沒有打仗經驗,只懂紙上談兵的貴公子擦了。
水無雨心裡鬆了下來,是能好好談談的主,就好辦事了。
水無雨這下也不急,這事非同小可,得步步謹慎。水無雨恭敬道:“郡王託我向各位前輩問好,不知呂卿呂前輩現在何處,能否一見?”
韋不違擡眼看向水無雨,暗沉的淡黃眸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知水無雨在確認他們的身份。
“水公子來自何處?”韋不違看出水無雨同門三人不是大吉人。
水無雨老實道:“前輩慧眼,我們皆是燕起人,來自暮眠山。”
韋不違聽聞,眼中不禁多了一絲疑惑,燕起他知道,暮眠山沒聽說過,不過看水無雨一身正氣,應是正派人士。
“我奉師父之命,來協助郡王出戰,是何原因,我是不知。”水無雨老實解釋,也不知對方是接受這個解釋沒有。
“不必見呂老弟,有事與我說也一樣。”
韋不違雖還不明水無雨說的師父是誰,不過不去糾結,待水無雨說明來意,應該就知道了。
韋不違心中對水無雨的目的已有猜測,將要打仗的安延郡王來找他們,哪是有空來問候一把老骨頭的人,只不過想從這些老骨頭身上得到對他有利的東西。
水無雨見韋不違堅持,也不堅持要見呂卿,乾脆地取出那把金黃大鑰匙劍。果然,韋不違一見此物,雙目頓時亮起來,竟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