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在即
上帝創造世界只花了七天,荒原狼神的對東部草原的管轄的崩潰也只是在短短的一天當中,所以十四天,能夠發生很多事情。特別是對受到直接影響最大的波利考爾來說,十四天能夠顛覆所有人的命運。
自波利考爾建立那天起,所有的居民世世代代都居住在這裡,一些比較長壽的百歲老人,跟着波利考爾一路成長,看着這個巨大的帳篷羣由開始的零星幾個,慢慢的演變成今天佔地千畝的局面,又在他們的眼前破落。
族長索夫不在,波利考爾的大權暫時落在術士統領杜格的身上。
七彩鸞鳥和荒原狼神大戰的時候,杜格率先安排波利考爾所有的子民離開,然後自己再潛回祭壇,親眼見證了荒原狼神隕落的經過。他本來想趁亂將索夫救走,可惜七彩鸞鳥對索夫的嚴密看守,讓杜格無奈打消這個念頭。只能和所有人一樣,在外圍焦慮的等待結果。
第十四天,奉命在外偵查的騎兵帶回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昆西率領着大軍向波利考爾前進,三天後到達。
對於昆西這種趁火打劫的行徑,沒有人覺得意外,杜格將這個消息宣佈之後,波利考爾的子民只是默默的開始準備自己的武器,爲三天後的大戰做準備。
而杜格,則將這個消息告訴託託他們。因爲託託他們能夠安然無恙的生活在七彩鸞鳥的眼皮底下,已經讓人把他們和七彩鸞鳥看成是一夥的。
見到陳思玄和言非墨的時候,杜格將騎兵帶回來的消息再次詳細的說了一遍。看到倒在一旁的索夫和芙蕾婭的時候,神色裡浮現幾分悲傷。
毫無疑問,陳思玄和言非墨是殺死索夫和芙蕾婭的兇手,也是令到波利考爾陷入現在這個即將要覆滅的絕境的元兇。諷刺的是,杜格的心裡卻升不起對這兩人的報復之心。因爲七彩鸞鳥表現出來的對陳思玄的親暱,讓杜格根本不敢興起反抗報復的念頭。反而希望得到他們的幫助,讓波利考爾能夠順利度過難關。
“現在波利考爾的戰鬥力如何?”聽完杜格的話後,言非墨問道。
“步兵兩萬,騎兵七千,其中有兩千輕騎。術士四百六十七人,實力達到二品者有一百三十四人。武士三千二百零八人,二品者有一千九百一十一人。”杜格張嘴就說出一連串的數字,“不過因爲前幾天的變故,大部分的坐騎受驚,所以現在能夠組織起來的騎兵不到四千。”
“那昆西呢?”
“來犯的全部都是騎兵。以當時的隊形,保守估計約有三萬。應該是精銳盡出。因爲無法靠近,所以不知道他們有多少術士和武士,也不清楚他們的品階。”
言非墨的臉色變了一下,騎兵對步兵有着先天上的優勢,而在戰場上步兵對上騎兵的比例一般是3:1,三萬騎兵至少也要九萬步兵才能堪堪擋住,這還是在雙方已經擺好陣型的前提下,如果是衝鋒的情況下,步兵的數量至少要是步兵的五倍才能擋住。
“我記得波利考爾的外圍有專門阻擋騎兵衝鋒的陷馬區。”言非墨說道。如果抑制了騎兵的衝鋒優勢,波利考爾對上昆西倒也不會吃虧。
杜格苦笑:“十四天前的變故,讓陷馬區超過四分之三的佈置失效,那些溝渠幾乎被填平,……”
言非墨皺起眉頭,他們口中的變故是什麼?疑惑的看向遠遠的站開表明態度不願意插手的陳思玄以及那隻停在他手上的七彩鸞鳥,自言自語般說道:“是思玄嗎?”
“十四天前,荒原狼神被那隻七彩鸞鳥打敗。”環視已經崩塌的祭壇,杜格悶聲說道:“不知道其他地方的情況如何,但是我們波利考爾的祭壇在荒原狼神死亡的同時崩塌,……”
言非墨驚訝的瞠大了眼睛看着杜格,很難相信杜格話中的含義。他知道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羣人聚集在一起進行屠神計劃,但是就算那些人成功了,也從來沒有聽說過祭壇會崩塌的。祭壇崩塌,意味着將會出現新的神靈成爲東部草原的守護神,那豈不是陳思玄……
搖搖頭,將這個有點駭人的念頭驅逐,言非墨問道:“有辦法得到更詳細的情況嗎?如果雙方對上,波利考爾能夠撐多久?”
“對方一定有術士、武士隨行,我們靠太近會被發現蹤跡。哪怕就是一個術士或者武士的陷落都不是現在的波利考爾可以承受的。兩天。”接到消息之後,杜格已經和現存的波利考爾核心人物討論過這個問題,得出瞭如果昆西不顧傷亡強行發動攻擊,那他們最多隻能支撐兩天。
“哈斯巴提距離我們最近的駐點也要五天的路程。日夜兼程,沒有任何的阻撓,那來回也要三天。”杜格面帶苦澀的看着言非墨,言非墨在哈斯巴提的身份他們都知道,也曾想過是否可以向哈斯巴提求救。
言非墨明白杜格的言下之意,前段時間在傑斯澤和哈斯巴提的針鋒相對中,波利考爾一直站在觀望兩不相幫的位置。現今貿然向哈斯巴提求援,不但要擔心哈斯巴提是否願意出兵,更擔心哈斯巴提是否會與昆西連成一線,將波利考爾瓜分。
其實,言非墨並不需要如此操心。雖然對陳思玄的實力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但是他相信如果他們兩人要離開並非難事。只是芙蕾婭的臨終相托,以及他還要考慮讓昆西吞併波利考爾之後,哈斯巴提的安危,讓言非墨無法瀟灑的抽身離開。
而目前的情況,從杜格所言來分析,他們已經陷入了死局裡面,波利考爾的子民除了死戰外並沒有其他的出路。
“派人以我的名義向哈斯巴提最近這裡的駐點求援,……你讓一半的二品術士和武士跟着我,對方的術士和武士就由我們這羣人負責解決。而正面大戰場就要依靠你們了,……讓大家儘量後撤,分出一部分的人手去修復陷馬區,能夠恢復多少就多少……”儘量削弱騎兵的優勢,以大家彪悍的民風,就算是三萬對上兩萬也是一個未知數。
杜格拿着言非墨寫好的書信匆匆離開。言非墨一直咬牙支撐的身體突然一陣發軟,身體軟綿綿的往後倒——倒進了陳思玄張開的懷裡。
以言非墨現在的身體狀況,最需要的是休息,偏偏聽到南迪所說的情況後,言非墨硬是不顧陳思玄的阻止也要和杜格見面。陳思玄遠遠的走開,一方面是表明態度,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和言非墨賭氣呢?他在氣言非墨爲了這些無關要緊的瑣事而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聽聽!什麼對方的術士和武士都交給他了!!這是什麼鬼話?!這不是擺明了將最難啃的一塊骨頭留給自己嗎?也不考慮一下現在的身體狀況,……陳思玄越聽就越不是味道,但是在看到言非墨的身體軟綿綿的倒下的時候,還是馬上作出反應,第一時間衝到他身邊抱住他。
言非墨偷瞄了陳思玄好幾次,看到陳思玄繃着一張臉,抱着自己的動作卻分外的輕柔:“思玄,這關係到哈斯巴提的存亡,……哈斯巴提的前族長對我有恩,……而波利考爾的子民也是無辜的……昆西這人性格殘暴,如果讓他統一了草原,那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場災難……”說了一堆,發現陳思玄的神色不見好轉,言非墨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樣解釋了。
情急之下,突然蹦出一句:“思玄,我腿好麻,腰好酸,你不是說要幫我按摩嗎?”說完後,卻覺得萬分的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言非墨想到了什麼,神色間染上了幾分羞赧,卻依然強自鎮定的看着陳思玄。
一會兒之後,陳思玄既沒有說話,也沒有作出任何的表示,言非墨的眼神黯了一下。下一秒陳思玄解他腰帶的動作卻讓言非墨嚇了一跳:“啊?!思玄?”
“你不是說腰痠腿麻,讓我幫你按摩嗎?”陳思玄說道。
“是、是啊……”言非墨的臉紅了,喏喏的說着:“但是也不需要將、將……”
“不脫了衣服怎麼按摩?”陳思玄大言不慚的說道,手上的動作也不慢,乾淨利索的將言非墨身上的衣服剝掉。當然,結界符早就放出來了,言非墨的裸體嘛,陳思玄沒有那麼大度願意跟人分享。
兩人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但言非墨大多是處於不清醒的狀態,況且那時候兩人都是光溜溜的,而現在只有言非墨自己被剝掉衣服,全身□□的暴露在陳思玄眼前,陳思玄卻仍然衣冠整潔。言非墨心裡的不自在就別提有多深了。
看到陳思玄的一雙手在自己的身體上忙碌,言非墨也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這是按摩,這是按摩,只是普通的按摩而已,千萬別想歪了——“唔……”一聲□□不請自來的從言非墨口中突兀的發出。
雖然言非墨及時咬住下脣,將那聲曖昧的□□餘下的一半咽回喉嚨了,但是他的雙頰還是馬上燒起了一片紅暈。因爲陳思玄的一雙手正在揉捏着他的大腿肌肉,寬大的衣袖時不時從腿根擦過,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讓人心癢癢的。
但陳思玄專注的神情,讓言非墨在心裡唾棄自己的胡思亂想。看着看着言非墨不知不覺出神,伸手握住陳思玄散落在下來的髮絲,卷在手中輕輕的把玩着。本來因爲緊張而無法放鬆的身體也緩緩的放鬆下來。
感覺到掌下的肌肉不再硬邦邦的,一抹淺笑悄悄的爬上陳思玄的嘴角。……
偶要吐血了……
還好有存文,否則偶就要掛了……
三更看完了,各位親愛的親,給點掌聲賞朵花兒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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