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得患失

患得患失

言非墨能夠在短短的十七年裡成爲四品武士,並不是單純的埋頭苦練就可以達到的。這需要頓悟,需要極高的天賦。這就從側面說明了言非墨的聰慧,並不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武夫。

也就決定了當時的意亂情迷能矇蔽言非墨一時,卻不能矇住他一輩子。所以當言非墨徹徹底底清醒之後,馬上就省悟到陳思玄口中的“陌”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這份醒悟沖淡了言非墨對此事的尷尬和無措。

這一瞬間,從心田流淌而過的是怎樣的感覺?言非墨自己也說不清。但是能夠肯定的就是,不後悔。和陳思玄發生關係,言非墨一點也不後悔。

從呼吸的變動,即使只是極細微的變動,也足以讓陳思玄知道言非墨醒了。

醒了又如何?

自言非墨昏睡後,陳思玄抱着他想了一個晚上,對於發生在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毫無頭緒。陳思玄倒寧願言非墨繼續再小睡一會,至少讓他能想出一個能夠讓大家接受的解釋。

這種晚上大家抵死纏綿,天亮後互相道別各奔東西的事,陳思玄在後來那段日子不是沒試過。但這裡不是地球那個花花世界,言非墨也不是那些形形□□的寂寞男女之中的一員,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也不可以簡單的歸結爲多如天上繁星的一夜情。

言非墨是不同的。他是陳思玄在這裡唯一能夠“看到”的人。對陳思玄來說,意義非凡。但是,這種非凡意義還達不到情人之間的你依我儂。陳思玄不想編造那些甜蜜的謊言來欺騙言非墨,若說出真相,又擔心言非墨會離開。何況昨天的事情,陳思玄還將言非墨當成了沈書陌……

無解,確確實實的無解。

兩人都醒着,奇怪的是兩人卻不約而同的保持着緘默,一個靜靜的抱着對方,一個無聲的偎依在對方的懷裡。

約莫過了十分鐘,言非墨動了一下:“唔……”一聲不適的短呼毫無心理準備的從言非墨口中逸出。

“非墨?不舒服?”

言非墨一叫,陳思玄的手反射性的就貼上言非墨□□的屁股,擔心的問道。昨天言非墨昏睡後,陳思玄就已經幫言非墨清理身體,對於自己橫蠻的索求造成的後果非常清楚。所以在陳思玄的想法裡,言非墨身體最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昨天讓他最舒服的地方——□□。

“……”私密地方傳來的清晰感覺,讓言非墨的身體不自覺的僵了一下,昨天意識混亂以及現在的感覺完全不同。明知道昨天發現的事情只是一次意外,言非墨的心仍然不爭氣的狠狠跳了幾下。

“有一點痠軟,沒有什麼大礙。”斂下眼簾,儘量控制自己的視線不往陳思玄臉上轉,言非墨一邊裝作若無其事的說,一邊掙扎着從陳思玄的懷裡起身,下牀想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只是地上凌亂散落的幾塊碎布卻言非墨傻眼,昨天的戰況激烈得連衣服也撕了?

正閃神間,大幅的被子披到他身上,然後身體突然被騰空抱起:“思玄?”

陳思玄將言非墨放回牀上,自己則赤身下地,一地的碎布連陳思玄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別逞強。有什麼需要就跟我說。你要衣服對嗎?”隨手拿起相對言非墨變成碎布的衣服來說完整得過分的青色內袍穿在身上,轉身去幫言非墨拿衣服。

對於陳思玄沒遮沒掩的當着自己的面穿衣服,言非墨一時看傻眼了,白得耀眼的冰肌雪膚,光是看都能感覺到那種銷魂的觸感。而遍佈那胸膛上的紅痕,以及陳思玄一邊穿衣一邊轉身時在眼前一閃而過的背部,一道一道縱橫的抓痕,有如在雪白無暇的絲綢上用炭火燒出了一道道的焦黑痕跡,讓言非墨看得心驚,惘然的看着自己的手:“你身上的抓痕……”

“沒事。只是看着比較恐怖而已,事實上並沒有那麼嚴重。”陳思玄從言非墨的包裹裡取出一套衣服轉身回到言非墨身邊。

“對不起……”言非墨喃喃的說道。沒事嗎?看那種痕跡實在不像沒事的樣子。

陳思玄臉上的神色變得古怪又詭異,昨天的事情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是乘人之危了。要說對不起的是他而不是言非墨。

世上哪有失身的人對着施暴者說對不起的?

本來不知道如何面對言非墨的不自在奇異的消淡,一個想法突兀的從陳思玄心裡閃過,或許言非墨值得……

坐到言非墨的身前,握住言非墨的手放到自己的身上:“你摸摸。我沒有騙你,只是顏色殘留在皮膚上面而已,實際上一點傷痕都沒有。”陳思玄引領着言非墨的手,從胸膛上逐一滑過。

真誠的眼神,清麗脫俗的容顏,青色的衣袍只是簡單的在腰間束了一條腰帶,大大敞開在眼前的胸膛,脖子、鎖骨、花蕾無一不是泛着迷人的光澤,因着陳思玄跨坐的動作而若隱若現的腿根……不染纖塵的五官,誘人墮落的身體遍佈着靡麗的氣息——

昨天之前,言非墨可以用着欣賞或者傾慕的眼光正視陳思玄。

但今天,經歷了歡愛之後,言非墨發現想要用平常心來看待陳思玄比登天還難。

想移開視線,或者將手抽回來,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視線隨着陳思玄的引領的動作落到那顆血色的花蕾上,言非墨身體突然竄起一陣躁動,他還記得他是怎樣□□這兩顆小花蕾的——

“非墨!!?”突然見到兩行鼻血從言非墨的鼻子裡滑落,驚得陳思玄大叫,“躺下!快躺下!”將言非墨按在牀上,將被子扯過來擦拭那兩道流量驚人的鼻血。

昨天事後擔心言非墨的情況,陳思玄可是一口氣餵了一顆解毒丹、十顆固本培元丹和一顆續命丹,現在的情形難道是太補了?

看到陳思玄毫不掩飾的慌張眼神,被掩住鼻子的言非墨悶悶的說道:“我沒事,只是氣血上升而已……”言非墨眼裡閃過一抹尷尬,被美色所惑而導致自己流鼻血,言非墨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陳思玄盯着言非墨漲紅的臉,心裡偶有頓悟,眨眨眼睛,長長的睫毛扇啊扇的,電力十足:“因爲我……”

“嗯……”不爭氣的,言非墨再次臉紅了。

這個小小的插曲倒讓一開始蔓延在兩人之間的尷尬消散不少。

問題卻依然存在,只不過讓人能夠較爲從容的面對罷了。

久久,陳思玄沒說話,就是靜靜的看着言非墨。

陳思玄那遊離在專注和恍然之間的視線,讓言非墨覺得渾身不自在。近在咫尺的五官,彼此貼近的呼吸,難以言喻的情緒不斷的洗刷言非墨的心靈。

言非墨承認,初見時他就被陳思玄吸引了,但心動不意味着放縱。以陳思玄超脫了性別界限的樣貌,男男女女都很難逃脫被他吸引的命運。雖然這種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情況並不少見,在遺蹟寶藏裡甚至是非常普遍的,只是言非墨從來沒有這方面的傾向。他倒寧願和陳思玄成爲朋友、成爲可以彼此信任的夥伴,昨天,讓一切都亂了……

誰說只有女人才會牢牢的記住她的第一個男人?男人也會牢牢的記住他生命裡的第一個女人。同理,男人絕對不會忘記他人生裡的第一個男人。

……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這個想法讓言非墨囧了一下,心裡惡寒一把,這話聽着怎麼好像往後還會有其他男人似的?只要一想到還會有其他男人如陳思玄那般撫摸他、佔有他的身體,繞是言非墨也不禁冷了雙眼,不容置疑的殺意有如流星般劃過心頭……這一剎那,言非墨甚至無從假設分辨,如果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他又會如何,最直接最本能的念頭就是他不會饒恕那個乘人之危的傢伙!

那,陳思玄是例外?

在遺蹟寶藏闖蕩了十多年,□□這種把戲,言非墨也略有所聞。昨晚那種情形,只是最低級的□□,……根本無須做到最後,更別說要雌伏人下了……陳思玄是爲了什麼?

患得患失,患得患失。言非墨摸不準陳思玄的心態,也理不清自己的心緒。

……

言非墨拍拍陳思玄,示意讓他起身:“已經無事了。”一邊穿衣服,用着說今天的天氣如何的語氣說道:“思玄謝謝你昨天幫我解毒……昨天的事不用放在心上,只是解毒而已,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做,大家是朋友,相互幫助是應該的……況且我們大家都是成年人,有時候相互慰藉也在所難免,不要爲自己增加太多的心理負擔……”剛剛只顧着看陳思玄的身體,現在穿衣服才發現,他身體上的紅點和陳思玄身上的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彎身穿褲子的時候,那個私密的地方全是密密麻麻相互覆蓋的紅點。腦海裡突然閃過陳思玄捧着他的臀部在大腿根處印下一個又一個碎吻的畫面,身後還能感覺到陳思玄定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腦袋有點暈,突然想起現在自己背對着陳思玄穿褲子,豈不是對着陳思玄翹起屁股——

眼前突然浮現自己趴在牀上高高翹起屁股,陳思玄從後背貫穿自己的畫面……言非墨只覺腳下一軟,從尾椎竄到腦後勺的酥麻讓他差點站不住腳。努力穩住自己的呼吸,發軟的手腳將褲帶繫好:“我有事出去一下。”扔下一句話,言非墨頭也不回的奪門而出。

陳思玄看着言非墨飛奔離開,神色有點冷。

他腦海裡還回蕩着言非墨那句“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做”,意思是說昨天和言非墨一起度過的那個人不是他也可以嗎?

……

言非墨離開帳篷後一直跑,跑到怒瀾江邊,跑到自己無力奔跑的時候才停下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的時候,酸痠痛痛的感覺從昨天第一次使用的隱秘地方竄上來,腰肢痠軟無力,只能頹然的躺在草地上,昂望着萬里無雲的碧空。

看着看着,陳思玄的臉,陳思玄的聲音,陳思玄的動作在腦海裡縈繞不散。昨天纏綿的畫面愈發清晰。

“陌……”

言非墨單手掩住眼睛,嘴脣張翕喃喃的說道:“……有夠丟臉的……不要自作多情了……”

和風吹過,夾雜着青草和江水的味道。

陳思玄身上的馨香卻在言非墨的胸腹間徘徊,讓他產生一種仍然被陳思玄抱在懷裡的感覺。

“言非墨。”

“誰?!”言非墨一掃剛纔一人獨處時的惘然,從草地上彈起來,雙眼帶着戒備看向來人。

來人有着一雙紫色的眼睛以及一頭金髮,不是索夫是誰?

言非墨眼睛往左右一掃,附近並沒有伏兵:“你是誰?”他認得此人是酒帳的服務員,但是陳思玄說了酒帳裡的人都是假扮的。

“你此行要見的人。”索夫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言非墨,見到他臉上沒有中毒的跡象,心裡鬆了一口氣。昨天將酒帳中的下屬審了一遍,就連所有知情人士都提審了一個晚上,卻仍然一無所獲。如果不是芙蕾婭一直阻止他,他早就去找言非墨了。收到派在言非墨他們落腳地方監視的手下傳來訊息,他扔下衆人尾隨而來。看到言非墨平安,索夫那顆吊了一夜的心終於可以回到原位。

“索夫族長?”言非墨明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成名百年的索夫居然如此年輕。

索夫笑笑:“叫我索夫就行了。”只是笑臉卻在看到言非墨脖子上遍佈的紅痕後斂去,眼裡閃了幾下,一抹陰狠閃過。面上的笑容有幾分掛不住,他不是沒粘過葷的男人,言非墨脖子上的紅痕代表了什麼他清楚。想到自己心心念唸了一年的言非墨已經被人染指了,索夫的心裡飆起熊熊的怒火,恨不得將陳思玄碎屍萬段。

但是昨天的針鋒相對也讓索夫清楚,暫時來說,他們不是陳思玄的對手。這口氣唯有忍了!來日方長,只要言非墨有求於他,他多的是機會。

看看小言子,多麼冷靜的表現啊~~

再看看偶家小玄子……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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