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我叫李茂,小名貓貓。因爲我的小名不夠高大上,我向皇叔抱怨,皇叔笑眯眯地告訴我老虎小時候就長得跟貓一樣,將來我長大之後一定會變成猛虎的。

好吧,貓就貓吧,就像嬸嬸說的我總有一天會變老虎的,我十分期待,恨不得馬上長大。

我喜歡的東西和人特別多,我喜歡好吃的東西,我喜歡看星星,我喜歡和幼兒園的朋友一起玩,我喜歡皇叔,也喜歡小嬸嬸……

我以前跟皇叔一起睡的,但被皇叔咬了之後大家就不允許我和他一起睡了,我特別後悔,早知道就忍下來了,就像某天被嬸嬸趕出房間的皇叔抱怨那樣,“孤枕難眠啊!”我也覺得孤枕難眠的,但我不喜歡和太監宮女們一起睡,總覺得他們的懷抱不夠暖和,所以我目前的目標是準備擠上皇叔和嬸嬸的牀。

嬸嬸的小名跟皇叔家養的小花狗一樣,他們成親後,當皇叔喊“小花”,嬸嬸和搖着尾巴的小花狗都跑過來的時候,我看見嬸嬸臉都黑了,然後皇叔好可憐,嬸嬸又不讓他進房間了。

皇叔不和嬸嬸一起睡了,那我就可以和嬸嬸一起睡了,兩個人睡也不錯,我特別開心,拿起我的小枕頭跑過去找嬸嬸。

“皇叔,放手……”我不滿地看着抓住我褲頭的皇叔,我褲子都要掉下來了,真是的,皇叔一定是在報復,因爲嬸嬸願意跟我不願意跟他睡。

“不行!”皇叔的臉色不好看,“你會尿牀……”

不揭人短會死啊,我生氣了,“嬸嬸說她不介意……”

“你嬸嬸睡着會咬人……”皇叔不慌不忙地說。

我嚇傻了,真噠?!

“她還會抓人……”皇叔慢條斯理地脫下衣服。

我愣愣地看着皇叔脖子和胸口上像被蚊子咬的印記,現在是冬天沒蚊子了,皇叔位高權重,沒人敢打他,這痕跡一定是嬸嬸留下的!

皇叔再轉過身來,讓我看他肌肉結實的背,後面果然是一條條抓痕,雖然不是很顯,但一看就知道是用手抓出來的。

我泄氣了,感覺到屁屁和小胸脯條件反射地痛了,悶悶不樂地將小枕頭放回去,爲什麼皇叔愛咬人,嬸嬸也喜歡咬人呢。

大概是我的叔叔嬸嬸都喜歡咬人這事讓我太震驚了,我一直都記得,然後等我長大成親的時候,我才知道那些痕跡的意思,我那時氣憤啊,真恨不得有嬸嬸說的“時光機”,我要回到過去掐死皇叔……

不對,好像我有報仇了。想起當年事我得意地叉腰狂笑,我記得那時我太擔心了,所以一大早衣服都沒換臉都沒洗就跑到皇叔和嬸嬸屋子裡。前一天晚上他們鬧得很晚,我偷聽到皇叔對嬸嬸說了很多甜言蜜語並作了很多保證,嬸嬸終於原諒皇叔,願意讓皇叔進門了。大概因爲這樣,他們睡得特別熟,我屁股後面跟着一羣拿着衣物和洗臉盆的宮人進來的時候他們都沒醒,在衆目睽睽之下我掀開了他們的被子。

雖然皇叔很警覺,不顧自己還光着,將被子往果着的嬸嬸身體一蓋,但我還是看到了身上沒一塊好皮,青一塊紫一塊的嬸嬸。

我太震驚了,我呆呆看着氣得頭髮都豎起來的皇叔,他果着的身體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背上的抓痕更多了……

“嗚嗚哇……”我哭着跑了出去,“皇叔跟皇嬸打起來了,父皇你在哪裡,快來主持公道啊……”

生得比十分美麗,每次都引起交通堵塞的小沈探花正打着哈欠過來,我一把抓住他嚎啕大哭,“小沈大人,你想想辦法啊……皇叔跟皇嬸互毆……全身都是傷啊……”

小沈大人十分吃驚,在問明白怎麼一回事之後他捶着牆狂笑,而且是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放……心……這是……正常的……”

我生氣了,小沈大人太過份了!果然他是幸災樂禍,聽說皇叔因爲成親要度什麼蜜月,全部朝事都丟給沈大人了,皇叔倒黴他只會更高興,真不仗義!我氣呼呼地跑去和我的朋友們商量。

“你皇叔身上的傷多還是你嬸嬸身上的傷多?”幼兒園裡號稱最強大,將來要當女將軍的洛洛問道。

“我嬸嬸淤傷更多……”我悶悶不樂,嬸嬸好慘哦,身上到處都是淤青,脖子胸口上最多,連手臂上都有。

“看來是你皇叔更厲害。”洛洛感嘆道,“果然女人天生就力氣不如男人,我一定要加強鍛鍊,不能輸給男人!”

“毫無疑問……”號稱幼兒園裡最聰明的歐陽雲逸十分肯定地下定義,“這就是王妃以前說的家暴!”

我下巴掉下來了,嬸嬸來給咱們上過課,她還特地讓幼兒園的女生們跟着我們男生起學武,說是以後可以防家暴。沒想到她自己居然遇上家暴了,嗚嗚……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施暴的還是我皇叔!

“不對,我皇叔身上也有淤青,所以不是家暴。”我弱弱地對朋友們說。

“哦……”歐陽雲逸歪着頭說,“那可能是自衛吧,王妃也說了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洛洛兩眼放光,“看來打贏的人是王妃,果然誰說女子不如男!”

我唉聲嘆氣,愁得頭髮都快被我抓掉了,我似乎體會到什麼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的矛盾了。

“要不,我去問問大臣們應該怎麼辦吧!”我下定決心,有一句話叫集思廣益,嗯,好像誰和我說過當皇帝的一個美德就是集思廣益。

皇叔一臉鐵青地將我像拎行禮一樣拎起來走人了,並讓洛洛和歐陽對這事保密,說是涉及國家機密,不能說出去的。

我聽了大半天皇叔的解釋才高興起來,“皇叔,你怎麼不早說,你們是在練不能外傳的武功,這是什麼武功,是咱們祖傳的神功嗎?是不是學會以後能飛檐走壁刀槍不入?”

皇叔的臉彷彿扭曲了一下,我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就聽到皇叔含糊地說,“總之是讓身體變得更健康的武功……”

我有些失望,“沒什麼了不起,很多武功都可以讓人身體健康。”

皇叔彷彿被嗆住了,咳了好幾下才含糊地說,“這個武功不一樣,一定要一男一女練,練了讓人渾身舒暢……”

練了讓人開心的武功?我眼睛眨啊眨,“貓貓也要練!”

“不成,你還小,骨頭還軟,等長大一點再說,而且這武功只有大人能練。”皇叔彷彿不想談下去了轉換話題,“今晚吃火鍋,喜不喜歡?”

我的注意力被轉移了,我高高興興地說,“最喜歡火鍋了,我要吃魚丸,嬸嬸做的魚丸最好吃了,可是……”我又有些擔心了,“嬸嬸身體有傷,能下廚房嗎?”

這一次不是我的錯覺,我發現皇叔的臉真的黑了,“貓貓,以後不準再提皇叔和嬸嬸練武功的事,這是機密,你再提這事這輩子你就別想吃魚丸了,還有布丁也想都別想了!”

爲什麼不能提?這讓人開心的武功爲什麼會是機密?傳出去讓大家都開心練不是很好嗎?我不大懂,不過以後永遠不能吃魚丸和布丁太可怕了,我很識相地閉嘴了。

嬸嬸做的菜特別好吃,這是全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承認的,同樣是布丁但嬸嬸做得就是比宮中的御廚好,聽說宮中很多御廚都向嬸嬸請教,嬸嬸做的水煮牛肉最好吃了,可惜嬸嬸不給我多吃,說小孩子不能吃辣。我有些遺憾地縮回筷子,真想快點長大。

“貓貓啊……”皇叔在我吃飯吃得正香的時候開口了,“你在幼兒園過得愉快嗎?”

我點頭,幸福地嚼着好吃的魚丸,“很愉快,我有很多朋友,大家都喜歡貓貓。”

“那你想不想大家更喜歡你呢”皇叔臉上帶着笑意,不知爲什麼,總覺得他有點像狐狸,我搖搖頭,將這種感覺拋開,皇叔最疼我了,怎麼會看起來像騙人的狐狸呢。

“想!”我睜大眼睛,“想大家更喜歡貓貓。”皇宮幼兒園裡的小朋友很多,大概是他們的家長在家裡和他們說過要和我好好相處的緣故,小朋友們對我好是好,什麼都讓着我,但這樣相處起來很彆扭,不像洛洛和歐陽,什麼都要和我比一比,他們相處起來反而舒服多了。

“那貓貓搬過去和他們一起住吧。”皇叔笑容可掬地說。

“不要!”我猛搖頭,“貓貓會想皇叔和嬸嬸的。”

嬸嬸也點頭說,“對啊,幼兒園那邊太遠了,晚上看不到貓貓嬸嬸也會想貓貓呢。”

皇叔依舊笑容滿面,“我只不過是想這樣貓貓可以跟大家相處得更融洽一些,你想想所有小朋友都離開家住皇宮裡,他們每隔五天才可以回家一次,貓貓卻可以天天在家,你說小朋友們看到了是不是心裡不舒服……”

我也顧不上嚼魚丸了,呆呆地想着,好像是這樣,皇叔蓋幼兒園的時候也說了,希望全部小朋友都平等,所以我在幼兒園裡面不是皇帝,也不可以用“朕”這麼高高在上的自稱。

“但是……”嬸嬸也猶豫了,“我擔心貓貓不習慣。”

“沒事……”皇叔看着我說,“貓貓,你看,跟大家一起住,皇叔每天都會去看你,當然還有你嬸嬸,她每天會給大家上課,這樣我們也是每天都見面呢……”

我點頭,是這樣沒錯,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啊,究竟哪不對勁呢,對了,“可這樣我晚上就不能跟皇叔還有嬸嬸住同一個屋檐下了。”

“不是有休息日嗎。”皇叔勸我說,“休息日就可以回來了……”

我歪着頭想了一下,覺得十分有道理,高興地讓人準備東西了。幼兒園裡面一排房子,每個人一間,我和其他人一樣沒有優待。

果然在平等的情況下,吃住都一起隔閡就少了,大家也不再老棒着我了,玩瘋的時候誰管你是不是皇帝。

我也玩瘋了,不再想着跟皇叔嬸嬸一起睡了,唯一讓我煩惱的是我總尿牀……我特別不好意思,還好我有暗衛,每次我都叫暗衛偷偷處理我尿潮溼的衣服,然後我發現幼兒園的好多朋友也一樣尿牀,哈哈,他們不像我有暗衛,只能讓太監和宮女處理尿溼的被子和衣服,每天衣服被子一曬出去,就知道誰尿牀了。

“李茂,你真厲害……”小我半歲立志將來要當女將軍的洛洛蘋果臉上紅通通的,十分苦惱地說,“我總是控制不住尿牀的壞習慣……腫麼辦?”

歐陽也臉紅了,最近他也被發現尿牀了,這件事讓他這個自認爲是全幼兒園裡最聰明的小朋友十分羞愧。

我很驕傲地擡起頭,“你晚上不能喝太多水,還有你的警覺性一定要高,這樣你就不會尿牀了,哼,像我,就從來不尿牀!”

洛洛握緊拳頭,“沒錯,皇上,你說得真對,一個大將軍是必須要警覺,不然敵人摸到陣營了都不知道……好,從今天開始我要努力不尿牀!”

“在幼兒園裡不能喊我皇上的。”我提醒說,“大家都是平等的。”

“我也要努力才行。”歐陽也握緊拳頭,“我以後會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怎麼可以留下會尿牀的傳說!”

洛洛堅定了她的女將軍之路就是從不尿牀開始,歐陽也努力創造自己傳說人物的歷史,他們都是很認真的人,是那種不管多麼辛苦都說到做到的人,嬸嬸說這種人最值得尊敬了。

然後洛洛居然真的控制住自己了,她很少尿牀了!歐陽更神奇,他是根本不尿牀了,看着得意洋洋的兩人,我心虛得厲害,哎呀,我不僅尿牀還撒謊了,我是個壞孩子……

我十分沮喪地回宮裡抱着嬸嬸,眼淚都掉下來了,大家都期待我將來當一個前所未有的聖明皇帝,可是虛榮心強而且還撒謊的我真的能成爲這麼了不起的人嗎?

嬸嬸摸着我的頭安慰我,“撒謊不是好事,以後貓貓要改哦。”

我更沮喪了,“可是我不想大家說貓貓還尿牀,我不想在洛洛和歐陽面前那麼沒面子。”

皇叔過來抱起我,“有些事情小孩子是允許犯錯的,比如尿牀,但有些錯誤無論大人小孩都不可以犯的,比如說撒謊,大人小孩都不可以撒謊。”

我點頭跑去和他們道歉了,洛洛和歐陽都很大方地原諒了我,並和我拉鉤爲我保守秘密。

“歐陽,洛洛,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好奇地問。

洛洛很神氣地說,“我晚上不喝水啊,還有睡覺前尿尿了。”

我疑惑了,“我也是這樣啊,但還是會尿牀……”

十分聰明的歐陽悄悄地說,“我們的房間是不是桌子上都有水瓶。”

我點頭,沒錯,那水瓶還是能保溫的,到第二天水還溫溫的。

“這是歐陽發現的,水瓶裡的水溫度都不是很高,我們晚上半夢半醒時會跑去喝水,然後那水壺往下一壓就可以對着壺嘴喝了,很方便……”洛洛很得意地說,“我們將壺裡的水倒空了,這樣就算半夜醒來也不會跑去找水喝了。”

“我爲了避免尿牀,白天都很少喝水。”歐陽仰高頭,十分自豪。

原來如此,我握緊拳頭,我也要這麼做。

這方法一定用都沒有,難不成我要學歐陽白天都不喝水?

“沒用啊……”我眼淚汪汪地看着他們,“我還是尿牀……”

洛洛趕緊安慰我,“沒關係,我娘也罵我了,說不可以不喝水,不喝水會長不大的,她說尿牀是小孩子的專利,大人想尿牀都不行呢,她還說了等我們滿六歲就不尿牀了……”

歐陽也很沮喪,“我還被打了呢,娘要求我每天一定要喝很多水,不尿牀就打我!”

我用手指算了算,六歲啊,我現在才五歲,還好還好……

好像有人說過一起同過窗感情最鐵了,我覺得一起尿過牀的感情纔是最鐵的!因爲這羞恥的尿牀歷史,我和幼兒園其他難兄難妹感情更融洽了。

雖然這是黑歷史,但皇叔也說過的,小孩子是允許犯錯的,我還是個孩子所以尿牀是可以被原諒的,雖然很多時候我想快點長大,這樣我就可以出宮去玩了,但一想到如果我是大人了還尿牀被天下人恥笑……我覺得皇叔的話還是有道理的,我不用急着長大,如果我一直控制不住不尿牀的話,那還是暫時當個小孩子吧。

我將我的心得和嬸嬸說了,嬸嬸十分高興,特地做了五子棋給我和小朋友玩。透明玻璃做的五彩五子棋,在陽光下閃耀着五顏六色的光茫,比玉石漂亮多了,我開開心心地將和朋友一起玩五子棋,和他們一起欣賞漂亮的玻璃珠子……

我和朋友們爬樹抓叫得歡的蟬,在河裡比賽釣魚,在雪地上滑冰打雪仗堆雪人……童年似乎很漫長。

但是也不是沒痛苦的地方,皇叔親着我的小臉說,長大後會有很多煩惱,貓貓能快樂的時候儘量快樂地生活吧,不用急着長大。但很多老臣不這麼想,朝廷裡有很多經常氣得皇叔胃疼的老臣一看到我就哭訴說,“安平王不懷好意啊,皇上您一定要快點長大,否則你哪天被架空了……叔強主弱危矣……皇上,你一定快點長大,穩固皇權……”

我聽多了也腦門疼,我跑去問皇叔,這些老臣都這麼老了,大家都說他們只會在朝廷幹吃飯,爲什麼不想辦法將他們趕跑呢?

皇叔抱起我,“貓貓有討厭的東西嗎?”

我努力想了想,“有,貓貓討厭很多東西,貓貓怕冷,怕黑,怕吃芹菜……”

我愕然,原來我有這麼多討厭的東西。

皇叔笑着對我說,“貓貓怕冷,但如果冬天不冷的話,天上不會下雪,不下雪的話貓貓就不能打雪仗堆雪人了,火鍋也沒那麼好吃了,還有田裡有很多害蟲就不會被凍死,那樣莊稼就不會大豐收,百姓就會有人餓死……還有如果沒有黑夜,貓貓就看不到星星了,那光明也顯得不珍貴了……貓貓討厭芹菜,但芹菜營養很豐富,會讓貓貓長得更高更健康……”

我鄭重地對皇叔點頭,“所以不可以因爲討厭一樣東西就想辦法消滅它對不對,因爲這個討厭的東西也許很有用……”

皇叔將我抱得高高的,十分開心的樣子,“沒錯,存在就是合理,貓貓真聰明!這些老臣他們也許用處比不上年輕人了,但年輕的時候他們也一樣爲朝廷作出貢獻過,尊敬老人什麼時候都不會錯的。”

我抱着皇叔的脖子,騎在皇叔脖子上去看煙花,皇叔多好的人啊!我也學會敷衍那些老臣了,可是他們見我不爲所動,越來越過份,我快氣炸了。

“爲什麼呢?”我不解地問嬸嬸,“爲什麼他們這麼戒備皇叔呢?”好像皇叔是小偷,不對,是強盜一樣。

“因爲他們怕皇叔和你搶東西。”嬸嬸想了想說,“你皇叔現在爲你保管一樣十分珍貴,大家看了都想搶的東西,他們怕你皇叔將這東西佔爲已有,而你太小了,肯定搶不過你皇叔,這也是那些大臣們成天讓你學習變厲害的原因,他們覺得只要你長大了肯定就搶得過你皇叔了……”

我愣了,“可是如果皇叔喜歡那東西就送給皇叔唄……”

嬸嬸又親了我一口,“問題是那東西是你父皇傳給你的,大家都認爲你皇叔不是名正言順的主人,貓貓纔是,所以大家都特別擔心你皇叔看這東西寶貴想霸佔了……“

我努力想了想,“可是父皇也很喜歡皇叔,所以貓貓將那東西送給皇叔,也許那些人就不老看皇叔不順眼了……”

嬸嬸笑了,“傻瓜,你皇叔只是幫你保管這件很珍貴的東西而已,他並不喜歡……”

我不樂意了,“皇叔不喜歡的東西肯定不是好東西……貓貓也不喜歡。”

皇叔從門口走進來哈哈大笑,大概是聽到我和嬸嬸的談話了,“笨貓貓,皇叔不是說了,很多事你還沒嘗試不可以說自己不喜歡嗎,皇叔試過了,皇叔不喜歡這東西,不過貓貓可以不喜歡這東西,但將之保存好是貓貓的責任,因爲這是你父皇留給你的。”

我發愁得厲害,這究竟是什麼玩意啊,聽起來這般麻煩,父皇居然將這麼麻煩的東西交給我,“皇叔,這東西那麼重要又寶貴,要是貓貓守不住怎麼辦?”

“現在當然不行,貓貓不是一隻貓嘛,但將來等貓貓變成老虎就可以守得住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見我們感情還是這麼好,老臣們終於忍無可忍了,他們直白地對我說,“安平王居心叵測想當皇帝篡位”“安平王欲當國賊……”

“衆卿家再說下去,朕就直接讓位於皇叔,省得皇叔將來還留下惡名,想來侄子讓位於叔叔也是件美事,史書也該大書特書纔是……”我慢吞吞地說。

衆多老臣馬上驚恐地閉嘴,之後再也不在我耳朵邊嘰嘰歪歪了,我很滿意,終於清淨了,果然些人就是嬸嬸說的抖m,不虐不行,我若有所思,還是得學會虐人才行,虐虐更健康……

這件事被皇叔寫進《小貓成長記事》了,他專門爲我的成長寫了一本日記,每到父皇祭日就謄一份燒給父皇,我十分好奇想看這本日記,可皇叔不讓,說等我長大以後給我未來的妻子看,有一天我知道日記上面寫了我尿牀的事,我就決定將來這本日記一定要燒掉,不能留下黑歷史,多影響我光輝的形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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