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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少傑、冷偉紅、胖子三人騎馬跑出去十多裡地才停了下來,剛剛打的太激烈沒感覺到疼,停下來才發現,身上疼的要命。尤其是胖子,剛剛被打了幾十棍,雖然人胖點,可也是血肉之軀啊。馮少傑身上也是,不少地方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冷偉紅騎在大黑身上,大黑通人性,保護着冷偉紅沒挨一下打,所以也就沒有受一點點傷,只是剛剛受了不小的驚嚇。總體來說都好,沒什麼大礙。不過馮少傑現在相信李劍俠說的話了,外面的局勢現在很亂,外面真的很危險,還是感覺回深山 吧。三人休息了一會又趕幾裡地,很快就要進山了。在這裡馮少傑遇到了騎在牛背上邊吃燒雞邊趕牲口的老張頭。
看到馮少傑回來了,老張頭用袖子擦了擦嘴巴上的油,下了牛:“老爺回來了,沒什麼事吧。”
馮少傑哭笑着:“沒事,受了點小傷,不礙事,我們趕緊進山,希望別在節外生枝了。”
老張頭看老爺沒事也就放心了,這個新東家老張頭還是非常滿意的,一次就給自己買了兩個燒雞,雖然楊家的生活也不錯,但是吃肉的話就要等過年過節了,平時也就是個溫飽而已。不過這世道,今天吃飽了誰還管明天啊。
老張頭又騎上了那頭牛,長鞭一揮羊羣和牛羣都動了起來。三百多隻羊還滿多的,雖然不至於像天上的雲一樣,可也是白白的一大片滿喜人的。
“胖子,是我連累了你了,兄弟。”馮少傑感覺對不住胖子,人家好好的一個攤位以後不能來了,馬得彪吃了那麼大虧,要是看到胖子還不往死裡打啊。
“馮哥說什麼呢,我胖子雖然是個殺豬的,可是我還懂些道理,你冒死衝過去救我,光這份情誼就夠了,就算是今天死在馬家鎮也值了。不就一個攤位嗎,以後大不了走遠點,去別的地方擺攤就是了。老馬家就在馬家鎮有勢力,出了馬家鎮他狗屁不是。我胖子一個人,一把刀,走到哪裡都餓不死。”
仗義每多狗屠輩,胖子一個殺豬的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放心胖子,這個仇我一定要給你報。你看到我這羣羊了沒,以後都交給你殺了賣肉。冬天還有魚,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馮哥,不要這麼說了,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感覺你是個幹大事情的人。要是馮哥有什麼用得着兄弟的地方,我二話不說刀山火海眉頭都不皺。”
“恩,好兄弟。等我會山谷後,一定要加倍練功,將來才能不被別人欺負。我原本打算安安穩穩的做個富家翁,看來是不行的。我的馬好也是我的錯,狐狸有了美麗的皮毛就註定了要被獵人追殺了。”
“恩,還是馮哥說的對,我胖子沒事的時候也要去練武了,光身體胖有什麼用啊,今天要是李劍俠在,他一個人全都解決了。甚至他大吼一聲就能嚇退他們。”
幾人邊走邊聊。時間過的很快,太陽很快就偏西了。看看路途大概還有十多裡地才能到家。如果只是馮少傑和冷偉紅、胖子三人的話一定能在天黑前趕回家的。不過現在不行,三百多隻羊多的體力沒那麼好,如果硬要用鞭趕的話估計到家就會有死的了。
“老爺,我看咱們別趕了,是多裡地,就這種山路羊羣還要走好久,找個避風的地方呆上一晚上,天亮在趕路吧。”老張頭看了看即將入山的夕陽。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馮少傑下馬找 了一個靠近小溪的山谷,老張頭把羊和牛全趕到了溪水邊,羊啊,牛啊的趕了半天路了又累有渴,一起喝起了水。然後到處找草吃。
“胖子,你傷的比較重,在這裡休息,我去打點獵物來吃。偉紅,你去多砍些幹木頭,然後找個避風的地方升點火。”馮少傑簡單了安排了一下,從包裹裡拿了獵刀走向了樹林深處。現在天狼帝國對武器管制的很厲害,就算是獵弓也不敢帶到鎮上來,現在只好用砍刀了。
胖子皮粗肉後,並沒有休息,和冷偉紅合力砍倒了幾棵幹樹,拖到了一個大石頭前面,簡單處理了一下地面,胖子用火石打火點燃了柴火,不一會兒熊熊的篝火燃燒開了。天漸漸的要黑了,老張頭把羊趕成了一堆,牛趕成了一堆。羊羣有羊的領頭羊,牛羣有牛的領頭牛,也並不需要老張頭過多的操心。
老張頭也幫着忙收拾乾柴,不一會兒堆積了好幾小堆,收拾好乾柴,幾個人圍着火堆做了下。其實現在是夏天,並不需要火來取暖,但是山間溼氣太大,圍着火坐比較好的。幾個坐在火堆旁邊有說有笑,胖子在那裡吹噓着他以往做生意風流事蹟,引的不太愛說話的老張頭也哈哈大笑。天黑下來的時候馮少傑回來了,手裡拎着刀,肩膀上扛這一頭梅花鹿,鹿腿還在地上拖着。
“哈哈,有鹿肉吃了,這可是真正美味啊。”胖子笑呵呵說着迎了上去,接過馮少傑背上的梅花鹿。這頭梅花鹿,是頭不大的公鹿,角還沒長大。
“怎麼樣胖子,這頭鹿夠肥吧。”馮少傑說的非常得意。
胖子在手裡拎了拎,又看了看鹿脖子上的刀口讚歎說:“這鹿頂多兩歲,大概有一百斤的,能出六七十斤肉。這種鹿跑的最快,連狼都趕不上,你怎麼追上的。";
馮少傑眉毛一揚:“追,我纔沒那麼傻,我躲在一處草叢裡等了兩個多小時,這頭鹿看到這裡就是不過來,我弄了條狗尾巴草,故意在那裡晃動,這鹿以爲是什麼好玩的呢,就過來了。我跳起來一刀砍開了它的脖子。”
“厲害,厲害。你纔打獵幾個月就能有這麼厲害的招術快趕上那些老獵人了。”胖子說。
“少傑,快點休息一會吧,讓胖子去溪水邊處理就行了。”冷偉紅看馮少傑很疲勞了。
“好的,胖子,你去處理鹿,我要休息一會了,還別說中午打了一架滿累的。”馮少說着也坐了下來。
“老爺那裡草多嗎,這羣羊和牛最多一年就能翻一翻了。”老張頭問馮少傑。
“多了去了,沿着河岸數十里都是草地,就是幾萬頭羊就夠了。”
“那我就放心了。別得不敢誇口,我老張頭放了一輩子牛羊,對牛羊算是研究透了。”
馮少傑很高興:“那就好,不會只讓你養這點牛羊的,我會發展壯大的,到時候讓你做專門管理牛羊的管家。”
“老爺養羊羊牛現在是條發財的道路,現在外面的形式越來越混亂,到處土匪響馬,平原上的村子裡養牲口的越來越少了,可人總是要吃肉的,大草原上的牛羊只有天狼人能吃到,我們這些普通人是吃不到的。野味也只有大山纔有,而且價格貴的很,就拿這頭鹿來說最少能換三頭大羊。一般的飯店酒館還是要羊肉豬肉的。牛現在是耕地拉車用 的,價格要貴好多,很少有人捨得殺吃。豬還好些,只是外面的人養的不多,一般一家養一隻兩隻,大多是過年的時候殺吃的。所以東家那裡要是有地方的就多多的養,只要數量足夠不出三年定能日進斗金。”
“是嗎,有那麼厲害。”冷偉紅一直以爲養點羊阿牛啊的不過賺點小錢而已。
“夫人有所不知,我最早的東家是前朝冀州的大戶,他家的牛羊數萬,整個冀州的飯店肉鋪大多賣他家的牛羊。其中多少銀子我老張頭不知道,不過單單是每年賣掉的牛羊皮都是數萬兩銀子的收入。哎,後來東家遭了兵災,數萬頭的牛羊便宜了天狼人,就連草原上見慣了牛羊的天狼人也非常的驚奇,他們從來沒想到過中州種糧食的農區還能養那麼多牛羊。他們這羣狼人哪裡知道牛羊吃莊稼的秸稈也照樣長肉的。”
三人聊的很投機,老張頭對牛羊養殖方面並不是馮少傑認爲的只是一個放牛羊的好手還對牛羊病的治療預防有獨到的認識,對秸稈養殖也有着很深的經驗,居然瞭解秸稈青貯發酵後餵養牛羊。
胖子處理好鹿肉,把鹿皮涼到了旁邊的一塊石頭上面,鹿肉割成一兩斤重的小塊,用樹枝叉了放到火上燒烤,烤到半熟的時候放上鹽,繼續烤,香味瀰漫,四個人大吃非常香。胖子的飯量自不必說,就是馮少傑和冷偉紅自從習武以來飯量大了兩倍都不止,運動量大了消耗的就多,自然吃的也要多了。六七十斤的鹿肉四個人吃飽的時候就剩下一點點了。
夜漸漸深了,鹿肉的香味依然在樹林裡飄蕩。老張頭打了個飽嗝,來到牛羣堆了,看着趴在地上睡覺的牛。這時,老張頭騎的那頭老牛,突然鼻子一抽,忽的一下站了起來,接着其他的牛也站了起來。
“不好,老爺有狼。”老張頭立刻對準備找地方睡覺的馮少傑說。
“有狼?不怕。胖子點火去。老張頭你只要把羊羣穩住就行,其他的你不用管了。我看牛羣並不怎麼怕狼的。”
“恩,老爺好眼力,這羣牛可是長期放的牛,經歷過不少狼羣的騷擾。你看它們現在牛羣已經把小牛幾頭小牛圍到裡面,最強壯的五頭牛在外面遊走,它們不僅可以守還可以攻。不過能讓那頭老牛緊張估計是大狼羣了。”
老張頭剛剛說完,“嗷,嗷。”狼的嚎叫聲在樹林四處響起,叫的人毛骨悚然。羊羣有點亂,老張頭輕輕的把鞭梢一甩,騷動的羊羣立刻又趴下睡覺了,不過挨的更緊了。
胖子把外面堆的四堆柴火點着了,烈火熊熊照亮了黑黑的四周,羊也不再害怕了。狼並沒有靠近,在外面嗷嗷的亂叫着,聲音悠長,如同死了老公的怨婦,帶着哭腔的叫聲讓人非常的不舒服。大黑本來靠在火堆旁邊搖尾巴玩呢,這狼羣叫來叫去大黑一甩尾巴,跑到外面,跑了兩圈,突然前蹄暴起,系唏律律的叫了幾聲。這時明顯的向狼羣示威,狼羣果然不叫了,慢慢的圍了上來,黑壓壓的一片在前面一百多米遠的地方像狗一樣,蹲了下來。一個個的伸着舌頭舔舔自己的嘴巴。
四個人都嚇了一跳,這裡並不是大山的深處,一般狼羣也就是十多隻,這羣狼雖然看不清具體數量,不過最少也有五六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