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心疼

只見周清一個飛躍,擡腳就到了那男人面前,屈伸下跪:“師父師孃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周清已把師妹帶回來了。只是師妹似乎忘記以前的事情,是周清保護不力,請師父師孃責罰。”說完就跪在了他們面前。

那個威武的男人上前扶起了周清:“清兒起來吧,人平安就好。先進去休息吧,讓師父先看看嫣兒。”沒等那男人說我,那個美婦人就先向我奔來。

剛剛遠看還好,現在看到這樣的女人向我走來,我本能的後退,但是我忘記了這是這個身體的娘,也就是我的娘。

“嫣兒,怎麼了,我是娘啊,你不認識我了嗎?”說完就緊緊抱住了我。

我尷尬地笑笑,被這個美婦人弄得手足無措,呆呆地站在原地。還是那男人解了我的圍:“夫人,先帶嫣兒進去吧。太子還在等着呢。”接着我就在一大羣人的簇擁下浩浩蕩蕩地進了風月山莊的大門。

剛跨入風月山莊的大門,我就怕裡面的奇花異草,亭臺樓閣震驚地說不出話來,這哪裡像是個武林世家,倒像是一個附庸風雅的豪宅。

果然在萬惡的封建社會就開始了嚴重的貪污受賄,想想也知道他一個不事生產的武夫怎麼可能有如此的家業呢,要不是貪污的就是搶的,萬惡的封建社會啊,哎,我在心裡偷偷的詛咒,不過心裡還是美滋滋的,這是我家,這一切都是我的,哈哈哈,我一定會成爲這裡的首個女富婆。

穿過一個拱門,又穿過一座假山,沿水塘邊走了好久總算看到大堂的門了。只是那裡面已經坐滿了人。赫然就有孝仁皇后,金嶽昊霖,還有一個穿着黃色龍袍,氣色有些微恙的男人,但他不怒自威的眼神,方正的臉龐不用懷疑他肯定就是金嶽王朝的皇上,金嶽昊霖的老爹。

我有點瑟瑟發抖地看着她。這個男人就像是小時候的老師,大學裡的教授,那麼不苟言笑的,要是多相處點時間,非把我搞得神經衰弱,我的頭不自覺的開始疼了,但是表面是還是得強顏歡笑。

他的旁邊還坐着一男一女,女的英姿颯爽,一身火紅的披風,稱得她嬌豔的面容,巾幗不讓鬚眉啊;男的穿着月牙白的錦袍,尊貴但不張揚,他們站在一起絕對是絕配,好一對神仙眷侶啊,我在心裡暗暗嘆息。要是哪天我也能有這樣的氣度,估計我這輩子就沒白活了。

我的眼神終於回到了金嶽昊霖的身上,只見他雙目緊閉,臉色不正常的潮紅,在椅子上正襟危坐,饒是我再怎麼不濟,我也知道他的狀況不好。當下鬆開東方夫人的手,向他走去,可是我這個娘卻緊緊抓住了我。我不解地望着她。

見我進來,大家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聚集在我身上,只有金嶽昊霖依舊閉着眼,看得我一陣心疼。

最後還是我老爹率先開口:“草民叩見皇上皇后,這就是小女,人已經回來了。”我老爹不卑不亢地說着。

沒等皇上開口,皇后在剛開始的震驚之後,又恢復了常態,淡淡得問:“莊主,都是你的女兒是武林第一美女,難道就是這樣的嗎?”咳咳,這個老太婆什麼意思啊,說我難看嗎?蝦米,武林第一美女?看我現在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嘛,這不是故意找茬嗎?

此時那個一直未說話的皇上也點點頭:“皇后說的沒錯,東方莊主,這你怎麼解釋呢?”他的聲音帶着病態的微弱,但是醇厚乾淨,倒是讓人不排斥。

只聽我爹答道:“皇上皇后莫及,只要你們答應我的條件,我不但能救金嶽太子,還能給你們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如果不行,那就恕老夫得罪了。”隱隱有了送客的意思。嘿,真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我這個老爹牛啊。

條件?什麼條件?我還能變成如花似玉?我老爹腦子沒壞吧,還是他有另一個女兒呢?

皇上皇后的眉頭皺了起來:“東方莊主,你這是在威脅我們?你以爲你有的選擇嗎?”皇上的聲音陡然飽含威嚴,顯然是不會被威脅的。

“不敢,草民實話實說,嫣兒在外面受的苦老夫已經知道了,這所謂的高貴血統,咱們嫣兒是沒有了,但是用她的陪嫁換取金嶽王朝的世代平安與金嶽太子的生命,難道還不足夠嗎?”東方老爹咄咄逼人地說。

“要不是霖兒爲了救你的女兒這麼傻,你以爲我們會坐在這裡嗎?”皇后發怒了,瞪着老爹說。

眼看老爹跟皇后劍拔弩張,最後還是皇上發話了:“都別吵了,東方莊主的條件朕答應,快救朕的孩兒吧。”說完指了指金嶽昊霖。不知道這個皇上打的什麼主意,這麼容易就妥協了,所謂非奸即盜,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啊。

“可以,待老夫先幫嫣兒恢復容貌,就救金嶽太子。”東方老爹說完就拉着我進了裡間,我老爹倒是爽快啊。

“嫣兒,你先去牀上躺着,”東方夫人拉着我指了指角落的牀,我有很多疑惑,可是不知道從何問起,只能茫然的聽他們的指揮,上了牀。

這時東方老爹拿着一個臉盆過來了:“嫣兒,把眼睛閉上,醒來後你又是大美女了。”接着我只感覺東方老爹在我身上的幾個大穴紮了針,我頓時陷入了黑暗。

大約一炷香時辰後,我醒了過來。

只看到身邊已笑意盈盈地站滿了一大堆人,眼神中都帶着驚豔,唯獨沒有金嶽昊霖。見我醒了,我那美貌的東方孃親立刻拿着一面鏡子到我面前:“嫣兒,你看看,你的容貌恢復了。”語氣中是禁不住的自豪與驕傲。

我拿過鏡子一看,徹底呆了,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鏡子中的人是我看了這麼多天的平凡的自己嗎?鏡子裡面的人目如秋水,膚如凝脂,櫻桃般的小嘴忽閃忽閃,與我先前的五官沒有多大的區別,可拼湊在一起就是美,說不出的誘惑。武林第一美女,傳言不假啊。

這張臉真的是我的嗎?我怎麼感覺做夢一樣啊,忍不住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噢,疼疼,我眼淚都快飆出來了,沒等我反應過來呢,我那娘就開始說開了。

“嫣兒啊,先前你爹用特殊的法子給你易了容,這是東方家最得意的絕活,只有你爹才能解開。清兒說你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想當然也忘記自己的臉是被易容了的。”說着竟哽咽了起來:“我可憐的女兒啊,你到底吃了多少苦啊?”我頭上冒起了很多黑線,最受不了人家哭哭啼啼。

“金嶽昊霖呢?我要見他。”我大聲地說。雖然很開心自己有了美貌,原來我也可以這麼漂亮,可是對金嶽昊霖的擔心更重。

“老爺已經去拿冰魄寒蟬珠了,馬上就會救金嶽昊霖的,你彆着急了。”我東方孃親安慰着。

突然外面傳來激烈的打鬥聲,屋內的人迅速衝了出去。我也不甘示弱。只見我爹正跟一個臉上有着一條刀疤的男人纏鬥在一起。

空氣中還傳來我爹的怒吼聲:“張碧華,你這個小人,害我女兒還不夠,還想搶我傳家之寶嗎?”說完大喝一聲,身形急速一閃。

張碧華?他居然就是大刀門的門口,原來臉上有這麼大的刀疤,難怪叫大刀門了。

忽聽那刀疤男不服地喊道:“東方龍,你這個卑鄙小人,是你先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你與我有奪妻之恨,怎能讓我不恨你。”接着把眼神一轉,看到了我娘身上。那眼神中飽含的強烈感情讓人不容忽視。

東方老爹趁着他一瞬間的失神,快速出手,已0.01秒的微弱優勢一劍刺過去,正中當胸,終於制服了他,好險。我拍拍胸脯鬆口氣。

“哈哈哈,東方龍,你殺了我吧,當初失去凌妹的時候我已經不想活了,今日死在你手也算了了我的心願。”說完就閉起了眼睛,還一口氣嘔出了很多血。

我爹還沒說話呢,我孃舅跑上去擋在那個刀疤男的面前,哭道:“不,不,老爺,你別殺他,再怎麼說都不能殺他啊。”回頭看着刀疤男,滿是歉然,卻更多的是無奈。

“碧華,你走吧,都這麼多年了,你爲什麼就不能放了你自己放了我呢,別再折磨自己了,快走吧。”我那娘急急催促着。

沒想到我老爹真的不但沒殺他還收起了劍:“你走吧,從今以後我們的恩怨一刀兩斷,再無糾葛。”接着就這段了手上的劍,頗具架勢。

那刀疤男明顯一愣:“放了我?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他那麼專注地望着我娘,只是我娘除了掉淚,半晌無語。

原來這男人喜歡我娘啊,只是我娘喜歡我爹,這三個人的恩怨竟糾纏了十多年了,我忍不住又想嘆氣。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個刀疤男也夠癡情的了。

“想知道你女兒爲什麼中毒嗎?我告訴你,毒是我下的,哈哈哈,是西域的七彩斑斕香。我抓了你女兒,給她下了毒,又把她扔到青樓,我得不到凌妹,那我就毀了你的女兒,哈哈哈沒想到啊,還是棋差一着。”說完就舉劍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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