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距離有間酒樓的路途雖說不遠,但是西湖的景色卻難免不引起衆人駐足觀賞,到了有間酒樓的時候已近午時。
“皇上,我們到了?”胡世傑細聲細語又在李塵的耳邊響起。
“到了?和孝最先從馬車裡邊鑽出來,直奔有間酒樓而去,一邊走還一邊叫着;“張玲哥哥,素秋姐姐,法憲大個子,我回來啦。”
乾隆看和孝歡快的樣子,眉頭舒展,喜上心來道;“好久沒有見過和孝如此開心了。”
“是啊?在宮廷的生活是吧格格拘束了不少,也難得格格有民間的快樂?”胡世傑道。
“是啊?民間真有如此魔力嗎?”乾隆問道。
“老奴多嘴了,老爺我們還是先去看看這裡有什麼可口的飯菜吧?”
“嗯,好吧。綿恩?你先去打個頭站。”乾隆吩咐道。
“是。李塵你隨我一起吧?”綿恩下馬回道,看了李塵一眼向有間酒樓走去。
“是。”李塵也下馬快步跟上。
誰想過李塵再次來到杭州有間酒樓的時候竟會是這樣一番景象呢?李塵自己也沒有想到,李塵和綿恩到了剛進酒樓的時候和孝便帶着一箇中年男子迎了出來,和孝還在那個中年男子耳邊絮叨這什麼,想必兩人的關係這幾天發展的並不錯吧?
中年男子,正是李塵已經闊別已久的張玲,張玲快步迎上前來,先對這綿恩道;“小民扣…”張玲話音還未落,綿恩變扶起張玲道;“微服…微服,不必行李。”
“是。”張玲停頓片刻,回頭又見到李塵,張玲再也抑制不住的心中的情感道紅着雙眼道;“張玲見過師傅。”
李塵再遇張玲,心裡也頗爲興奮,這個張玲短短一年時間的便能吧有間酒樓做成這樣,收這樣一個徒弟,李塵怎麼能不高興呢?
“好了,好了,沒事了,趕緊準備一件最好的房間,又貴客。”
“哎?好嘞,三樓房間爲師傅備着呢?”
“嗯,好,法憲他們怎麼樣?”
“師傅不用擔心他們一切都好。”張玲回道。
“哎,李塵?今天不是讓你們師傅敘舊的?我們是來吃飯的。”綿恩見到李塵他們師徒見面,再也不會懷疑這李塵到底是不是這有間酒樓的幕後老闆了。
“張玲,你現在就去把你最拿手的菜全部做一遍上到三樓房間,我帶着他們上三樓。”
“是。”見的李塵身體上並沒有什麼不適,張玲也得高興,快快樂樂的去了。
“什麼?李塵是你師傅?”和孝第一次聽到張玲竟然會稱呼李塵爲師傅,見張玲要離去,和孝連忙跟上道。
“恩啊,我在一年以前便已經拜李塵爲師傅了,要是沒有師傅,我現在…”
“李塵,你這有間酒樓弄得真是不錯啊?我這雖然第二次來了,心裡還是感覺着這裡的環境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這種裝修是設計你自己想法嗎?”和孝隨着張玲離去,綿恩變忍不住的問道。
“嗯哼…”
李塵輕輕一笑綿恩已經知道李塵的意思,也不說什麼,兩人相視一笑,綿恩轉身而出便去請乾隆。
乾隆隨着綿恩進了有間酒樓,其表情自然可以想象,第一次進酒樓的清朝無一不是這個表情,震驚之中還有幾分不可思議,在他們的觀念之中從來沒有沒有酒樓還可以這樣裝修,彼此的座位隔離成一個個的區間小室,每一個的座位的裝修方式也各不相同,房間的椅子於桌子也拋卻傳統的方式,轉而爲更人性話的背靠椅,椅子用的木材也不是凡物,而且椅子上還套有更爲人性化的棉套,這更讓人感覺貼心。牆壁上更是拋卻傳統的白色,轉而運用天藍色,看起來大氣典雅,整個房間都彰顯這人文主義氣息,看的乾隆也是目瞪口呆。
乾隆隨着李塵綿恩轉而向三樓走去,二樓的裝飾也映入乾隆的眼簾,清一色的雅間,房間不大,但是卻省卻寧靜,整個房間的裝修比起一樓的更顯奢華。
“胡世傑?你看這樣的酒樓怎麼樣?”
“這樣的酒樓的確是好,就是不知道誰能想到如此新奇的方式酒樓格式,皇上要是喜歡,我們會到京城在皇宮裡也讓內務府搞一個出來。到時候皇上當老闆,讓那些貴妃嬪妃去的時候都交銀子。”胡世傑突發奇想道。
“呵呵,你小子腦子倒也靈光,這個想法不錯,等到回京了,你再去和珅商議。”
“是。”
說話間幾人便已經來到了三樓,看了一樓二樓的裝飾,原本以爲三樓的裝飾會更加奢華,誰知到了才知道三樓的裝飾又有點返璞歸真的感覺,令人眼前又是一亮,簡單的幾幅字畫,彰顯文人情懷,乾隆進的這件房,窗口便是西湖景色,方言望去西湖的景色一覽無餘,此情此景,吃飯倒是可惜了不少呢啊?
“李塵?這間酒樓的風格是你想出來的?”
“會皇上,正是。”
“那個時候你年歲幾何?”乾隆看着眼前的景象,雖然已經看開了,但是不免在心中盤算要是自己身在民間,到底幾歲才能想到這樣的好想法呢?
“九歲。”
“九歲嗎?”乾隆略一一笑,又想起自己幼年時候的事情。九歲的時候他乾隆已經深得上足康熙皇帝的喜愛,那個時候自己熟讀詩詞經賦,功課在上書房統領的阿哥們是最好的。
“嗯,那個時候你的功課怎麼樣?”
“啓稟皇上,那個時候小民連個大字都寫不出來。”李塵說這卻是實話,剛剛穿越的李塵對於繁體字人都認不全又怎麼能去寫出來呢?
“這麼說你的功課不太好?”
“回皇上,功課是不好,但是最近一段時間已經有了不小的長進。勉強記得一些東西了。”
“孟子,你可能背的?”孟子是乾隆十歲的時候聖祖康熙皇帝在上書房的時候考過自己,當初乾隆皇帝可是一字不差的背給聖祖康熙聽得。現在的李塵已經十一,比起那個時候的乾隆又年長了一歲,想必這樣也不算太爲難李塵把?
“可以。”
“一言不差?”
“一言不差。”李塵堅決道,孟子語錄李塵早在一年前邊已經背的滾瓜爛熟了,這份功勞不由的還要歸功於穿越之後不經意間的到的變態記憶力,要是以前?李塵能背個百字不能都是一個問題。
“你背來聽聽…”見了李塵乾隆便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麼長時間的觀察,乾隆不經意間竟然發現這個李塵和早些年早夭的愛新覺羅•永琮,乾隆帝第七子,有幾分相像,愛新覺羅•永琮乾隆十一年丙寅四月初八生,乾隆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九日薨,年二歲。永琮的同母哥哥永璉九歲而亡,乾隆立嫡夢初次破滅,故急切盼望皇后富察氏再誕貴子,皇后不負期望,於乾隆十一年(1746年)佛誕日生下了七阿哥永琮,當天正逢久旱之後大沛甘霖,又值"佛誕"佛家指農曆四月初八爲佛生日這吉祥的日子,皇帝大喜過望,揮筆慶賀愛子的誕生:九龍噴水梵函傳,疑似今思信有焉,已看黍田沾沃若,更欣樹壁慶居然。” 寫到這裡,怕別人不懂,皇帝又在下面加了"是日中宮有弄璋之喜"這樣的註釋。"弄璋"典出《詩經》:"乃生男子,載寢之牀,載衣之裳,載弄之璋。"後人於是把生男孩文雅地稱"弄璋"。這首名爲《浴佛日復雨因題》的詩後兩句是:
"人情靜驗咸和豫,天意欽承倍惕乾。額手但知豐是瑞,頤祈歲歲結爲緣。"
佛誕日民間有結緣之俗,乾隆祈盼年年浴佛日能結喜緣。第二年佛誕,永琮週歲,皇天不負乾隆所望,綿綿細雨競夜而降,乾隆疊去歲韻再賦詩一首,開頭兩句是:廉纖夜雨枕邊傳,天眷常承獨厚焉。饒有對時增惕若,那無撫節慶油然。”沉吟片刻,想出下面兩句:"啐盤嘉祉徵圖策,佛鉢良因自竺乾。恰憶去年得句日,果然歲歲結爲緣。"隨手寫在紙上,又覺得"啐盤"這個詞似乎冷僻了些,就在詩句下加上一條自注:"去歲中宮生子,今日適逢周啐。"
從這兩首詩看,乾隆當時的心情好極了,他已把承繼大統的希望完全寄託在這個元后嫡出的嬰兒身上。雖然此時乾隆已經有了好幾個兒子,但對此子仍然愛如珍寶,也許是偏心,他覺得這個孩子是他所有孩子中最漂亮、最可愛、最聰明的一個:“性成夙慧,歧嶷表異,出自正嫡,聰穎殊常”。乾隆帝的生母崇慶太后在衆多皇孫中也最寵愛他。雖然沒有親書密旨,然而這個孩子如果長大,毫無疑問會成爲大清國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