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疑惑之際,系統跳出了對話框。
不收診費,善心之舉,觸發系統暴擊。
原來,多做好事還能觸發暴擊,這算不算,另類作弊?
竊喜的收起系統界面,耿桂鳳繼續晾曬藥材,心底卻做起了謀劃。
義診的話,得到的醫療值會不會更多?
改天試試!
見她忽然又笑了起來,衛芹晟目露疑惑。
方纔還氣的要死,這會子又樂的不成樣子,她,沒事兒吧?
瞧着衛芹晟的疑惑,柳氏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讓公子見笑了,我家這丫頭,自從鬼門關救回來後,性子就變得陰晴不定。”
“不過,她醫術是沒話說的!”
“鬼門關?”衛芹晟忽然抓住話中的重點,“這是怎麼回事?”
提起這件事,柳氏的神態很是落寞,抱着襁褓的手緊了緊。
“之前發大水,大丫和她爹一起被沖走了,結果,她爹沒能撐住,沉了水。”
說到傷心處,剛剛消下去的眼淚,又涌了上來。
“大丫雖被救了上來,可卻昏迷了好幾日,村裡的黃大仙都說活不成了,好在老天有眼,最後醒了過來。”
“可人醒了,性子卻變得不一樣了。”
幸而大丫活了下來,否則,她真不知該如何活下去了。
擦擦溼潤的眼角,柳氏欣慰的望着女兒。
“不過,人活着就好,旁的,都不重要。”
一旁的衛芹晟聽得認真,心思千迴百轉,望向耿桂鳳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沉。
死而復生後,性情大變?
他以前,倒是遇到過一樁。
耿桂鳳和她,會是一樣的情形嗎?
就在衛芹晟心生懷疑之際,耿桂鳳已然收拾好了揹簍。
“娘,我進城一趟。”
聞言,衛芹晟迅速回神,笑呵呵的起身。
“我與你一同進城,正好回去交代些事情。”
昨日走的太急,還有諸多事情未曾交代清楚。
“隨你。”
正好她也省了車資。
進城的路上,衛芹晟不住打量着耿桂鳳,見她波瀾不驚,還瞧着手裡的醫書,這讓他不禁有些心生佩服。
“你小小年紀對醫術就已是鑽研透徹,還這般用功,難道,不會累嗎?”
扶了一下痠痛的脖頸,耿桂鳳閉了閉眼。
“是人都會累,可若活得太舒適,那才叫危險。”
“嗯~”
衛芹晟捏着下巴,饒有意外的望着她,“我瞧着你,怎麼看也不像是普通的農家女。”
聽出了試探意思,她也僅是淡淡一笑。
“像與不像,不是憑您的一句話。”
“你來求醫,我治病救人,你又何必這般好奇?”耿桂鳳忽的眸光一閃,“小心將我嚇跑了呦。”
覷着她眸中的冷冽,衛芹晟挑了下眉梢,乖乖坐了回去,狀似無奈的嘆了口氣。
“爺竟還會有被人拿捏的一天,有意思。”
可不能將這丫頭嚇跑了,否則,誰給侄兒瞧病?
見他不再試探,耿桂鳳專心看着醫書,心底卻對衛芹晟又多了幾分警惕。
這人不是好惹的,趕緊將那孩子治好,將這瘟神送走纔是正事。
車廂內兩人相對無言,只聽得到馬車的顛簸聲。
忽然,衛芹晟猛然睜開雙眸,冷冽神色在眸中流轉,面容也變得嚴肅。
前頭駕車的一大發現了不對勁,一手駕着馬車,一手握緊腰間佩刀。
“爺,有人來了。”
“一個不留。”
猛然握緊耿桂鳳的手腕,衛芹晟神色很是肅穆。
“想要活命,就跟緊我。”
不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衛芹晟護在懷裡,跳下了馬車。
“跑!”
幾乎是同時,數柄利箭劃破天空朝他們射來,回頭望着地上的利箭,耿桂鳳心口一緊。
可她顧不得這麼多,只能使出渾身力氣來逃命。
聽着後面的廝殺聲,再看向衛芹晟的背影,耿桂鳳氣喘吁吁的低吼。
“你果然是個大麻煩!”
才見過幾次面,她就淪落到被人追殺的地步!
再過幾日,自己的小命還在不在都不曉得!
憤然低吼傳進耳裡,衛芹晟忽的笑出了聲,只覺心情很是愉悅。
帶着人逃命,還是第一遭。
“不然,你大可扔下我這麻煩,獨自逃命去。”
反正,他們的目標是自己,不會爲難她。
咬牙望着兩人十指交握的手掌,耿桂鳳倏然冷叱一聲。
能跑她早就跑了,可誰讓自己心善,撇下他逃命,自己肯定會良心不安。
不消一會兒,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觸動了她的敏感神經,擡頭望他。
“若這些人死了,可會有人追查?”
“不會。”
殺手罷了,死了就意味着任務失敗,那人才不會追查。
“那就好。”
那她就放心了。
只見耿桂鳳倏然停下腳步,擡起手臂,數支細小銀針彈射而出,正中追擊之人的胸口。
聞聲辯位,轉身之際又是數枚銀針飛去,接連三人倒地。
沒聽到再有人追來,耿桂鳳這才鬆懈,將袖裡箭藏好,走向倒下的幾人。
待一大趕來,便看到這樣的一幕,詫異的眨眨眼。
“爺,您何時這般有本事了。”
能放倒四人?
瞥了他一眼,衛芹晟徑自走上前去,眼角餘光看向身旁的女子。
“你家爺有多少本事,你不清楚嗎?”衛芹晟自嘲,指向身旁人,“是鳳丫頭深藏不露。”
她究竟還有多少本事?
“小大夫?!”一大震驚。
若非親眼所見,衛芹晟也不相信,她一個丫頭,還能有這麼好的身手。
瞅見二人疑惑的神色,耿桂鳳連忙開口解釋。
“當大夫是個體力活兒,再者,我一個姑娘家在外行走,不有點家底兒,豈不讓人佔了便宜去?”
這解釋,也是合情合理。
實則,她前世爲了宣泄壓力,一直有練拳擊。
沒想到,到了這兒還派上用場了。
踢了一腳倒下的人,耿桂鳳道:“你不搜身嗎?”
“小丫頭,懂得挺多啊。”
衛芹晟打趣道,卻還是彎腰搜了起來。
果不其然,在他們懷裡搜出了令牌,覷着上面的印記,目光陡然變得陰沉。
見狀,一大臉色一變,“當真是她!”
“爺,這裡不安全了,咱得走了。”
好不容易找個爺喜歡的地兒,又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