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被嚇死了~”阿紫放下雲兒的屍體,拍了拍西門劍的腦瓜子。
“內心有鬼,當然受不了驚嚇了!”宋耿說着也放下了手裡丫鬟的屍體。另一個扮鬼者當然是黃東了。
沒想到西門劍父子會爲了一件青龜甲,而不顧叔侄情意下此毒手,而更沒想到的是,這西門劍會那麼膽小,竟被雲兒的“鬼魂”嚇死。三人就這麼不廢一招半勢就將這叔侄二人送入了黃泉,真是天理循環,因果報應。
爲雲兒復仇之後,三人又來到飄香閣,將三人的屍首交由老鴇好生安葬,臨走時黃東還取下了雲兒手指上那枚七彩扳指和鴛鴦戲水圖做爲紀念。
做完這一切,宋耿也跟黃東道別了,臨走前,還告知了黃東一件好事,在前方不遠的縣郊,有一家遠近聞名的鐵匠鋪子,玄天劍就是在那修好的,讓黃東也去看看能不能將白玉簫拿去試試。
聽到這個消息,黃東大爲振奮,既然玄天劍都能修好,自己的玉簫似乎也看到了“復活”的希望,一陣千恩萬謝,大嘆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一點沒錯!
(當然,交友也要看人來,不是**的,若交友不慎,遇到西門劍那陰險狡詐、心狠手辣的朋友,你就悲劇了!所以還是老話說得好:交友有風險,婚姻需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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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兩個小夫妻一覺醒來,心情都是格外的好,至於爲什麼好,老邪就不多說了,成年人都懂的。吃過早飯,二人便來到了宋耿所說的這家鐵匠鋪子。
光看門沿上那兩幅紅木牌匾果真就與衆不同,兩邊門簾上十八個大字寫得醇厚有力。左邊: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右邊:鐗、錘、抓、钂、棍、槊、棒、拐、箭;橫匾一個正方形隸書:馮老四精修。看得黃東不禁豎起大拇指,比起想象中的那些烏煙瘴氣、雜亂不堪的火燒地攤,那是差得十萬八千里。
裡面院子也很是寬敞,再往裡走是接待賓客的內堂,上方立着一個關公銅像,兩旁架上放着各種兵器。
二人走了進去,一個年約十三四歲的少年正在院子裡練劍,見有客人進來,少年連忙收回馬步,端來茶水招呼。黃東上下看了一眼這少年,長得眉清目秀的,怎麼也不像是能修復寶貝的鐵匠,應該是其父纔對,隨即問道:
“小娃,你家大人呢?”
“兩位客官,請問有何兵器需要加工、修補。”
黃東一聽少年這話,倒也說得老成,不過完全是答非所問。又重複了一句,哪知少年也照着重複了一句,黃東這下納悶了,想想學不分年長,人家又是地主。從腰前把玉簫拿了出來,往桌上一放。
少年拿過玉簫,往簫口看了一眼,剛纔輕鬆的表情頓時就緊張了起來。仔細端詳了黃東一眼,問道:
“請問客官,你這玉簫是從何而來?”
黃東一聽這話,本來納悶的心情瞬間轉爲氣憤,難不成修東西還要問出處、看發票?強忍着脾氣回道:
“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幫我修好!”
少年見黃東沒給好臉色,也提高了聲調:
“我只想知道你這玉簫是從何而來!!!”
呀~~~真是反了。。。黃東心裡嘀咕一句,突然拍桌而起,正要奪回玉簫,再教訓教訓這無知小娃。然而這時,內堂傳來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
“平兒,不許胡鬧!”
說着,一箇中年魁梧漢子便走了出來。
少年一見漢子走來,急忙跑了上去,遞過玉簫說道:“爹爹,你看這個!”
原來走來的是少年的老爹,見漢子目光如燈,滿手老繭,應該就是馮老四了。既然正主來了,黃東也不急於索回玉簫,一屁股又坐了回去,就由這兩父子慢慢研究好了。
鐵匠接過玉簫內外看了一陣過後,與兒子相反,臉上乏出的卻是喜悅之色,走來說道:
“在下馮老四,請問這位公子,你這玉簫是從何而來?”
黃東一聽,又是老話,看來今天不說出這玉簫的來路是修不成了,想了想答道:“這簫是一位故人贈予,怎麼,有何不妥?”
鐵匠聽後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那就對了,不瞞公子,多年前這玉簫我曾修過一次,不過拿這玉簫的人,並非公子,所以就隨便問問而已”
什麼?多年前就修過一次?難道這玉簫經常壞?估計來修的應該是師傅纔對,黃東問道:“那來修理之人可是一位老婆婆?”
“正是!正是!”鐵匠答得很肯定。
看來夢遺說得沒錯,這玉簫少了一半就還真不好使,不過能修倒不還算太糟,黃東又問道:
“那修理費怎麼算,你說個價吧?”
“呵呵,這費用給不給都無妨,只要公子爲馮某傳個信就行了。”
傳個信?黃東聽得莫名其妙。
“你說。”
“不瞞公子,五年前,我跟童姥就有個約定,當年她說我要是能幫她修好這把玉簫,就收我孩兒爲徒,不過當時我孩兒年紀尚幼,所以就約定五年後會回來帶我孩兒,不過算算時日,五年之期已過,可。。。所以還請公子回去之後,向童姥提點一聲便可。”
原來是這麼回事,黃東這下終於明白爲什麼這兩父子會一再追問這玉簫的來路了。
可師傅如今已西去,這下就爲難了,不過只是簡單收徒的話,自己完全有能力爲師傅做完這件未了的事,隨即答道:
“實在不巧,家師已於半年前就過世了!”
馮老四突然一聽這話,像是死了老孃一樣,好一陣沒回過神來。重重嘆了口氣,吐出一句:“竟然如此,看來我平兒是沒那福分了。。。哎!”
“呵呵,那也未必,竟然家師有言在先,我這個做徒弟的倒是可以收你孩兒爲徒!”
“什麼?你!!!”一旁的馮平一聽是黃東收徒,小臉頓時拉了下來:“你會九陰白骨爪?”
“平兒,休得無禮!!!”馮老四狠訓了兒子一句,又向黃東說道:
“這。。。收徒之事,馮某也爲孩兒討教過很多武林人士,可我這孩兒就想學那上乘武功,真是見笑了!”
聽馮老四這番話,顯然是對自己不滿意,別的功夫自己不敢說,這這家這獨門絕技,打90分還是有餘的,自己可不能丟了師傅的臉,看了桌上的水壺一眼,當下就提了起來。
“九陰白骨爪是吧,看好了~”黃東說罷,將五爪放在了水壺底部,突然提氣,“咔嚓”一聲,一二三四五,不多不少五條水柱便嘩嘩的流了下來。
這下兩父子對看一眼,尤其是馮平,心裡是樂開了花,抱着老爹就是歡呼起來,比過年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