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懲罰來了
古悠然這個時候當真是腦海裡半點沒有退縮的念頭,有的只是義無反顧的尖銳意志。
灰霧qun們雖然是有着自己的智慧的,可有些被植入的程序和規定卻是死的。
正如古悠然所說的那樣,它們只有兩條路,要麼看着她死,要麼就先摒棄所謂的權限問題,先救人再說。
它們qun的第一使命就是確保宿主不會因爲非自然導致生命消亡。
而中毒死亡顯然是屬於非自然死亡的方式之一。
是以,此刻護主本能是必須要對她的毒血進行清除和轉換的。
不過這並不代表古悠然這麼做是不用承擔任何後果的。
既然是有預先設定的,那麼針對她這樣任性的後果,肯定也是有一定程度的處罰的。
灰霧qun們決定在此次施救行動完成之後,對宿主古悠然進行處罰規則的告知。
不過現在,時間已經很緊迫了。
古悠然體內的血液細胞已經到了自身抵抗毒性性的血液再吸進來。
如此一連循環了三次,鄧傲那黑漆漆的宛如隨時會去見閻王的臉色,終於徹底散去了黑氣,且還變得比之前更加血氣充盈,健康紅潤了起來。
很快,因爲毒性染進了大腦吧!怎麼看上去木呆呆的了?”
“我,我沒事!”
聽出古悠然的話語中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鄧傲本能的就回答。
“你沒事那你還傻待在這裡做什麼,不知道開門出去嗎?外面魏岑他們還都等着你安全無事的出去報平安呢!”
古悠然真是有些無語了。
她調息是因爲內力耗費有點巨,他被動的只是接受治療的人,半點損耗也是沒有的,明明都沒事了,卻還傻乎乎的待在這裡做什麼呢?
“悠,悠然,你沒事吧!”
他卻似乎沒看到古悠然的無語一般,只是看着她的臉頰,又問了一遍。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有事嗎?”
“可你的頭髮,還有……這裡,是怎麼回事?”
鄧傲本來不想問的,但是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和對她的擔憂,還是問了出來。
古悠然見他的手指指了指他自己的眉心的位置,明白他肯定是看到了她的頭髮和火焰明亮了的模樣。
頓時忍不住素手一拍腦袋,丫的!失算了!
居然忘記了灰霧qun們被喚醒後,那恐怖的髮絲飛舞的畫面。
難怪鄧傲明明毒被解了之後,還傻乎乎的。
卻原來是看到那樣恐怖詭譎的畫面了。
這下可真是有點麻煩了!
該怎麼和他解釋呢?
可隨後,古悠然又懊惱了起來,她憑什麼跟他解釋啊,要知道她可是爲了救他,才曝了自己的這個秘密,鄧傲理所應當替她保守秘密纔對。
這麼一想,古悠然的臉色就猛地沉了下來,“鄧傲,這些不是你該知道該問的問題!你只要記住,出了這個門,管住自己的嘴巴就行了!”
還別說,古悠然這麼一沉臉子,本來就認爲她肯定身懷了不能說的驚天大秘密的鄧傲,還當真張了張嘴巴後,又合上了。
只是好一會兒才又輕聲地問了一句,“我只想知道這些會傷害到你的身體嗎?”
“不會!”
古悠然見他是真的擔心,倒也不好繼續冷臉,只是簡短的回了兩個字。
而聽她這麼說,鄧傲目光可見的鬆了一口氣。
“不會就好!只要對你的身體沒影響,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害怕了!悠然你放心,我不會與別人說的!”
“另外謝謝你不顧危險的救了我,我以爲你應該比較希望我死掉纔對的!”
鄧傲目光漸漸地重新聚攏了屬於他的自信,看向古悠然的眼眸裡,也瀰漫起了淡淡的溫情和濃濃的感激不捨之意。
“我第一次距離死亡這麼近,卻出奇的一點也沒有害怕,我想着也很慶幸,虧得是我第一個喝了那粥,不然的話,有可能躺在這裡,然後陷入危險的人就是你了!”
“要是那樣,還不如讓我死了!”
“…………”
鄧傲一點點的訴說着他心裡最直觀的想法。
他不是個會煽情的人,也不是個善於標榜自己,突出他自己的人,這點從他直白的完全沒有一點點修飾的語句中就可以聽出來。
平心而論,他的這些話,不急魏岑有時哄她的話的十分之一的動聽。
可是這一刻,古悠然卻出人意料的有耐心,竟然非但沒有阻止和打斷他的敘說,相反還聽得很認真。
然後,她突然間覺得,她其實一點都不曾瞭解過鄧傲。
甚至於她從來都沒有給過哪怕一分鐘的時間,聽聽鄧傲他想要說什麼。
她只是在鄧傲給了她惡感後,一下子就關閉了對他所有交流的通道,直至後來又發生了他強aa暴、了她的事件之後,就更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了纔好。
以至於如今聽他講訴這些日子以來的心境,感覺就好像重新認識了一個人。
一瞬間,古悠然都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
來自於仇恨和憤怒的衝動,經過這麼多日子,早就被沖淡掉了,古悠然已經想不起非常想要他死的感覺是什麼樣的。
定定地又看着鄧傲這天生就顯得十分桀驁的臉龐,好一會兒後,她才輕輕地揮了揮手。
“算了,鄧傲,我不追究你過去對我犯過的錯誤了,但是,我也不想再爲我的感情債上多添一筆,我說這話的意思你明白嗎?”
“我已經有了魏岑,有了顧希聲,當日裡我和大公子也有言在先,神府這麼多位公子,我只娶一個魏岑,其他的我決計不招惹!”
“你原本對我並無好感,這是大家衆所周知的事實,只不過後來因爲那次事情後,你覺得有愧於我,纔有了現在這很多牽扯不清的所謂的情愫。”
“但是細思深省一番後,鄧傲你捫心自問,你這是屬於真的愛上我了嗎?”
“我敢說還沒到那地步,而我對你,那更是半分感情也是談不上有的,今天你替我們大家受了罪中了毒,我用我血替你療毒,救你一命,也算還了你的情!”
“我們之間也就僅此而已,也只能到此爲止!你覺得如何?”
鄧傲卻在她的話剛落之後,就立即堅定的搖頭,回以三個很鏗鏘有力的字眼,“不可能!”
古悠然目光一滯,“爲什麼?”
“悠然,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已經有了我的孩子,我們中間已經是斷不開了!”
“鄧傲,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認定我肯定是有了身孕,更加肯定了孩子就是你的,但是我還是要嚴肅地重申一遍,我真的沒有懷孕,也不可能有你的孩子!”
“我們頂多也就那麼一回,要懷也是懷顧希聲的,有什麼道理會是你的?”
鄧傲聽了這話,面色半分都沒變,甚至於連眼皮都沒多眨一下,而是很從善如流地就點頭。
“我明白!只要你高興,你說孩子是誰的,那就是誰的,你放心,我早就決定了會尊重你所有的意願,我不會跳出來鬧騰的。”
…………
“鄧傲,你在裝什麼傻,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悠然你說錯了,我不是裝傻,只要你高興,我完全可以真傻!你要我傻到什麼地步,我就傻到什麼地步!”
“我——擦——”
古悠然當即就擡腿便下*了,很明顯這樣的討論沒有接下去的必要。
鄧傲的固執已經是深入骨髓了。
儼然是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堅信他的自以爲是正確的,既如此,還談個p!
“悠然?”
“別叫了,算我服了你了,可以嗎?我現在要出去了,你只要記住你答應了我的事就行了!”
古悠然說着就要往前面走。
“等一下,悠然你的頭髮不重新梳一下?還有你的眉心?”
鄧傲的話剛落,就瞠目結舌地再次看到古悠然的頭髮,無人梳理就自動地在頭頂上方纏繞盤髻的樣子。
不過短短几個呼吸,就已經盤成了一個全新的髮式,依舊可以看出【眼眸】的存在,只是被掩蓋的很巧妙。
若非他之前看見過那恐怖的一幕,光看到眼前這髮式,是不會做此聯想的。
而古悠然似乎完全不在意鄧傲的驚恐,只是無聲優雅地走向了梳妝檯。
從檯面上先有的幾個額飾中挑出了一個,對着銅鏡,輕巧地掛了上去。
再回過身來的古悠然,又是一副端莊、雍容、絕代風華的模樣了。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鄧傲下意識地搖頭。
古悠然當即就璇然轉身,嫋嫋娉婷地繼續往門口走去。
等到她終於走到門前,拔掉門閂,開門的時候,鄧傲眼尖的發現,纏繞在她雙手上的布條,不知何時已經被扔到了門邊角落的地上。
而她的手,嫩白柔軟的完全看不到一絲傷痕。
若非低頭看到他自己的手上還纏繞着兩圈實實在在的繃帶的話,鄧傲都有點懷疑之前四掌相貼,那深可見骨的血槽,是不是根本又是另一場想象了!
這——這難道也是悠然自身秘密所屬的一部分?
◆◇◆◇◆◇◆◇◆◇◆◇◆◇◇◆流白靚雪◆◇◆◇◆◇◆◇◆◇◆◆◇◆◇◆◇◆
門外。
顧希聲和無雙聽到開門聲,不約而同地站直身體,看了過來。
見她完好無損的走出來,兩人都忍不住迎上前,“娘子(夫人)你沒事吧?”
“放心,我沒事,鄧傲也沒事了!”
古悠然和煦溫暖的微笑着說完,顧希聲卻分明是不放心的又上上下下的把她檢查了個遍,待看到裙角上的血跡後,臉色微變了下,“這血——”
“噢!顧郎你莫急,不是我的,是鄧傲的!我用刀子給他放血時可能不小心滴上的。”
放血?
顧希聲的眼眸裡寫滿了問號,“鄧傲他的毒清了?”
“清了!”
“就靠你給他放了血?”
顧希聲不是小孩子,鄧傲所中的毒,他們都是看到了的,全是醫術高明的岐黃聖手,那一剎那都束手無策,又怎麼會單單因爲放掉些血就能好起來呢?
“顧郎就不要問了,我自是還用了點非尋常的手段,總之,鄧傲脫離危險,沒事了!我也好好的,半點沒傷到自己,你們就都放心吧!”
古悠然這話剛說完,卻冷不防腦海裡從之前被喚醒叱責了後沉默聽話的給她驅毒,又聽話的盤起了頭髮的灰霧qun們,突然地就說了一句:
“那可不一定!”
古悠然一怔,還沒來得及問灰霧qun們這話是什麼意思,就只覺得腦海裡宛如被萬根針同時紮下去的感覺。
頓時,“啊——”的一聲尖銳的慘叫,就不受控制的破喉而出。
然後便見古悠然雙手捧住腦袋,就痛得蹲了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把顧希聲和無雙,包括房內剛走出來的鄧傲都嚇了一大跳。
“娘子——”
“夫人——”
“古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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