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時分。
京城之中最爲貧窮的南街,今天一大早,有人在靠近南街的地方,南邊的一個破廟裡,發現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
而那個渾身是血的女子,此時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看樣子是昏死了過去。
四周的人都只能遠遠的看着,誰都不敢上前去查看,深怕這名女子是得罪了什麼人,纔會被打的渾身是血的丟在這裡。
他們害怕四周會不會有那個女子的仇人,在暗處默默地看着這裡的一切,所以他們都只敢在外圍,離的遠遠的看着地上渾身是血的女子,他們很怕被那女子的仇人給報復。
而不敢上前去,爲那名女子包紮傷口和處理傷勢,哪怕是爲那名女子請個大夫,他們都沒有勇氣前去。
此時,那女子的額頭上有一個大大的窟窿,看那情況,當時可沒有少吃苦一定流了很多的血。
看她渾身的衣衫,幾乎全都被染成了血紅色傷勢也一定很重。
“這是那裡來的姑娘,竟然讓人給打成了這樣,真可憐!”
“是啊!你看她全身的衣衫都變成了血紅色,一定沒少流血,她不會是已經死了吧?”
“就是,就是,不然她爲何到現在都沒有動一下呢!都這麼長時間了。”
“都流了那麼多的血,哪裡還能活着,我看八成是已經死了。”
“是啊!”
“是啊!”
、
忽然一陣風吹來,凜冽的風吹開了女子臉上沾血的髮絲,露出了一張滿是紅疙瘩的小臉。
有眼尖的人就率先看到了,那滿是疙瘩的小臉,以及躺在地上那女子的容顏,嚇得他連忙倒退幾步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道:“瘟疫、瘟疫,一定是瘟疫。”
在他驚慌後退的時候,他腳下一個不注意,竟然被地上突起的石子給絆了一下,身子猛的一屁股跌倒了地上。
旁邊的人都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只看到此時的他,臉色蒼白、面露驚恐的坐在地上,連連往後挪着自己的身子。
而,看到他如此表情的人,則是面露疑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他在害怕些什麼。
當那男子再次把目光看向地上躺着的女子時,也被狠狠地嚇了一跳,實在是那女子的臉、實在是太嚇人了。
他也二話沒說就趕緊離開了這裡,他可是知道,一旦有人感染了瘟疫,朝廷一貫的做法就是把那個感染瘟疫的人,給直接的燒死。
而,那些沒有感染的人,只要和那個感染過瘟疫的人接觸過,也會被直接隔離看壓起來的。
再看那名女子,滿臉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紅疙瘩,就跟那些老人嘴裡所說的瘟疫很是相似。
他們,可不敢聲張都集體保持沉默,默默地離地上的那位女子越來越遠,直到最後,破廟裡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
大家全都如那受驚的鳥兒一般,一股勁的都向四周逃竄開來。
而,就在這時,破廟裡的風越起越大,外面的天氣也烏雲密佈、電閃雷鳴,天空陰沉一片、黑壓壓的烏雲就在人們的頭頂處,好像隨時都要掉下來一樣, 隱隱有着即將要下大雨的趨勢。
那些無家可歸的人,他們都是靠着沿路乞討爲生,他們這些人就是乞丐,在這種即將下大雨的天氣中,都紛紛想找一個避雨的地方,好爲自己遮風擋雨的度過這個陰雨的天氣。
就在他們那一羣人在四處奔走的時候,突然,他們看到了前面有一間破廟,在凜冽的風聲中顯得特別顯眼。
他們所有人都紛紛向着破廟內走去,雖然破廟屋頂上的瓦片已經所剩無幾,可,依然不能夠擋住這些人前進的腳步。
至少那屋頂上還是有一些零星的瓦片的。
在破廟裡淋着小雨,也總比在外面淋着大雨要強得多。
很快,呼呼啦啦的一羣人就全部進入了破廟之中。
此時,本就不大的破廟,就被那些乞丐,給佔去了一大半的位置。
那些乞丐一進來,就看到,破廟中間的地上躺着一位妙齡的女子,他們就立馬雙眼發亮、眼冒金光一臉色迷迷的,看着地上那個渾身是血的女子。
那幾個率先看到那位渾身是血的女子的乞丐,就站在原地不停地吞嚥着自己的口水,一雙鬥雞眼炯炯有神的在那個女子的身上來回打轉。
而,他的手也沒有閒着,在那裡緊張的一捏一握的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而,其它人也都看到了,那幾個人的異樣,紛紛把目光對象他們這邊。
他們看到了什麼?
地上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怎麼了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此時,很多人心裡的想法,竟然和先前的那幾個人出奇的一致。
他們都許久沒有碰過女人了,他們那些野獸的本性已經被完全激發喚醒。
他們纔不管那女子有沒有受傷,身上有沒有血,他們都是一些最邋遢的乞丐,平時,根本就沒有機會碰女人。
現在,他們看到一個女人就躺在他們的面前,他們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次可以讓自己,好好享受一番的機會。
有幾個猴急的,就一邊啜着自己的手,一邊慢慢的向着躺在地上的那位女子走來。
當他們靠近女子身邊的時候,就看到躺在地上的那位女子,身材纖細前凸後翹,女子該有的、改發育的地方,她全都發育完好這一幕更加看的那些人血脈沸騰、眼冒綠光。
而,那幾個人看到如此曼妙的身段,如此誘人如此纖細的腰肢,就立馬想要撲上去。
急吼吼的,就三下五去二的,把自己褲子上的腰帶給抽了下來。
洪芊芊在迷迷糊糊衆感覺到有一雙手,在自己的身上來回地摸索着,她有些厭惡的想要睜開沉重的眼皮,看看到底是誰那麼大的膽子,竟敢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
可她由於失血過多的原因,她試圖掙了幾次,都沒能成功的睜開沉重的雙眼。
她只聽得這時有一個聲音傳來:“大牛,二蛋,虎頭,你們幾個不要這樣,人家姑娘現在還受着重傷,如果,因此出了人命,你們可是會吃官司的。”這人的聲音很是悅耳,有一種微風拂面的感覺,讓人覺得很是舒服,聽着不像是那些乞丐該有的聲音。
洪芊芊心裡狐疑,這位爲他說話的男子是誰?
而,這時候又有聲音傳來:“青山,你他媽的,不要每次都壞老子得好事行不行?不要多管閒事好不好?是不是你他媽的上次被我們打的有些輕了,讓你忘記了上次的教訓。”一道惡狠狠地聲音,在對着那位想着自己說話的男子罵道。
原來,他叫青山,遠處青山霧中現、瓦上藍天似從前,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
而,此時那雙手的主人,膽子更大了竟然摸到了她的身前處。
這時的洪芊芊立馬一個激靈的睜開了雙眼,睜開雙眼的那一剎那間,她恨不得自己已經死去。
自己已經被幾個衣衫襤褸、臭氣烘烘的乞丐給圍了起來,其中一個應該是他們的老大,剛纔自己感覺到身上的異樣就是他造成的。
此時,那個頭髮蓬亂、滿臉黑兮兮的看不出五官的臉上,此時正張開着滿口惡臭味的一嘴大黃牙,衣服髒兮兮的已經看不出是什麼顏色了,他正在用那雙滿是污垢的黑手在自己的身上不停的摸來摸去。
她以爲自己是在做夢,不相信這是自己現在親眼所看到的,她又猛的閉上雙眼,等她再次睜開的時候,眼前的一幕依舊還在。
這不是夢!
她神色緊張的看着那幾個人,失聲尖叫起來。
“你們要幹什麼,都離我遠一點。”她一把推開在自己身上,不停作亂的那雙手,起身坐了起來,慢慢的把身子移到牆邊,她靠着牆邊坐下說道。
因爲,額頭上磕出了一個大窟窿,她因此額留了不少的血,導致她現在全身無力,連掙扎着想要站起來都不行。
她知道自己目前的狀況很不好,而且,自己的四周又圍上一羣乞丐,就算她有心想要逃出去,她也沒有那個機會逃跑,而且她也沒有那個體力去逃跑。
她現在必須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的想一想自己到底要怎麼才能夠從他們的手中逃脫。
那個邋遢的乞丐,看到剛剛還昏迷的女人,此刻卻睜開了那雙害怕的,如同受驚的動物般的眼睛,竟然還用力推開了自己。
他就有些不悅的來到洪芊芊的面前對着她說道:“竟然醒了,就趕快把身子躺好了,也好讓我們兄弟幾個也好好的樂呵樂呵、享受一番。”
冷靜過後的洪芊芊也沒有了,之前的害怕、緊張、無助,現在是自己孤身一人在這裡,就算她在害怕也是沒有用的不會有人來救她的,爲今之計只有她自己救自己了。
其實,她卻是想錯了,只要她現在開口大叫一聲,就馬上會有人來就她出去的。
這個人,不是別人他就是凌寒,按照肖靜玥的吩咐他昨天一整晚都跟在洪芊芊的身後,一直都沒有被那些人而發現。
後半夜的時候,肖靜娜公主府的後門就悄悄地打開了,從裡面走出幾位黑衣蒙面的黑衣人來。
只見,那幾人的手中擡着一個大大的布袋,腳步匆忙的朝着南街的方向去了。
他發現後立馬就跟了上去,在看到他們把那個布袋,在一間破廟裡丟下後就立刻離開了,出於好奇他上前查探,他發現布袋裡的人就是戶部尚書的女兒洪芊芊。
他就立即給她吃了一顆保命的藥丸,不然,洪芊芊早就因爲失血過多而死了,怎麼還會活到現在。
本來,他一直都有洪芊芊的動向的,就在下午他把洪芊芊在靜吶公主府發生的一切,向靜玥公主稟報後再次來到肖靜娜府上的時候,他已完全失去了洪芊芊的下落。
他幾乎快翻遍了肖靜娜的公主府,可仍然沒有發現洪芊芊的下落。
無奈之下他只好守株待兔、留在原地蹲守了。
就這樣,他在公主府的後門一守就守了大半夜,終於讓他給等到了。
凌寒沒有立即現身,是因爲他發現了一個不錯的苗子。
那幾個邋遢乞丐全都向着洪芊芊所坐的那個位置,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靠近,而洪芊芊看到他們全都圍了過來,心想這下她是真的要被這些人給糟蹋了,她已經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間,有一道天籟之音從那些人的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