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見到欒青林走進來,劉賀連忙起身相迎。
黃秋鳳這才如夢方醒一樣得轉過頭來,看着欒青林。
欒青林點點頭,示意劉賀坐下來,卻對着黃秋鳳道:“黃姑娘,你也累了一半天,還是去休息一下吧!”
悅心軒並不是只有一間客房,而是有四間,劉賀已經安排着黃秋鳳住到了內院的另一間客房中,這個悅心軒也有寨兵把守,爲了看護金崎,劉賀又專門安排了一個頭目過來,順便也當是一種照顧吧。
黃秋鳳卻道:“我不累!”
欒青林與劉賀對視了一眼,劉賀明白,道:“黃姐,天馬上就要黑下來了,你一個大姑娘家,呆在這裡不方便,便是什麼也沒有做,出去也不好聽!”
很多的時候,話得婉轉,也要看聽的人如何;這位黃家姐,並不是個會拐彎的人,還不如直着講出來,反而能夠令她明白。雖然這些話真得講出來的時候,對一個姑娘家有些羞澀,卻也總比悶頭讓她去猜的要好。
果然,聽到劉賀如此一,黃秋鳳臉紅了起來,雖然有些捨不得離去,卻也只能向欒青林和劉賀告退而出。
欒青林再一次與劉賀相視,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欒青林心裡想着,這樣的女人就算是送給自己,也不會要的,她的確是腦裡缺了一根筋。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劉賀起身準備離去,卻又問着欒青林:“寨主,你還在這裡等一會兒嗎?”
欒青林點了點頭。
劉賀沒有再什麼,告辭了一聲之後,走了。
屋裡只剩下了兩個人,欒青林看了一眼趴俯在牀上的金崎,微微一聲冷笑,道:“真要是睡熟的人,也會動彈一下,呼吸的時候,肚也會鼓一鼓,背也會晃一晃,你這麼睡得跟個死人一樣,連裝都不會裝!”
終於,金崎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欒青林,有些尷尬。
“我知道你怎麼想,你就是天生的賤命,黃姐對你多了些關心,你就有些受不了了,是不是?”欒青林一言便命中了目標。
金崎的臉紅了起來,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卻又不解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欒青林愣了愣,故作成熟地道:“因爲……嗯!因爲我是過來人!”
實際上,欒青林與金崎也只是相差一歲而已,就對跟女人的交往上,欒青林連妓院都沒有去過,反而金崎去了不少次。
“你來,就是爲了跟我這些的嗎?”被人揭穿了心事,金崎有些掛不住面,轉移着話題。
“當然不是!”欒青林道。
“那你要跟我什麼?”
欒青林道:“你應該清楚,本來我們準備與你們大楚國和氣相處,所以我們連北漢劉氏的招安都推卻了。哪想到你堂堂的河內郡都統,竟然與我們太平寨的內奸勾結,半夜偷襲,想要制我們於死地!……”
“你怎麼不,是你設計釣魚呢?”金崎也有些惱恨,打斷了他的話。
欒青林微微一笑,這的確是他的得意之作,當然,他也不會忘記,幕後的設計者其實是許雲起,那才叫作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呢!
“這隻能你太貪了!”欒青林冷冷地道:“魚兒若不咬餌,又怎會上鉤呢?”
金崎無言以對,這個時候,他恨的應該是尉遲智,如果沒有尉遲智在他身邊不斷鼓動,他又怎麼會跑到太平寨裡來呢?
見金崎沒有話,欒青林接着道:“我們抓了你,原也是想以理相待,嘿嘿,既然螺螄嶺的黃家姐看上了你,便與你也作一個好媒,本想着這場鬧劇便這樣歡歡喜喜地結束。哎!”他到這裡嘆息一聲。
金崎知道他後面要什麼。
果然,欒青林的聲色俱厲,道:“哪知道尉遲家的人這麼狠,連一個孩都不放過,我們已經做得仁之義盡了,既然如此,你和你的那三千俘虜還想要活着回去嗎?”
“你要怎麼樣?”金崎警惕地問道。
欒青林咬着牙,半天才緩緩地道“白起、項羽之事,我也做得來!”
金崎倒吸了一口冷氣,欒青林所的白起和項羽的往事,自然講的是他們坑殺俘虜的罪惡之舉。
“如果你有氣,可以衝着我來,跟那些當兵有有何干?我這兩百多斤便隨你便,要殺要剮我絕無怨言!”
在這個時候,金崎也拿出了自己的傲氣來。
“你倒是很有骨氣!”欒青林點着頭,卻又話題一轉,問道:“你本可以逃跑,卻又爲何去救那個惡毒的女人呢?”
金崎沉默了,他總不能告訴欒青林,自己和尉遲智是奸*夫淫*婦的關係吧?想了想,找到了一個牽強的理由,道:“他是康王的妹妹!”
“哈哈!”欒青林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大笑來。
“你笑什麼?”金崎奇怪地問。
欒青林道:“看來,這天下,只有他尉遲家的人是人,別人都是豬狗而已!”
欒青林的話,像一根刺扎進了金崎的心裡,又記起了尉遲智罵他是一條狗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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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黃三郎便帶着吳書生過來拜山。
實際上,欒青林和黃三郎也並不是第一次相見,當初剛剛上山的時候,被尉遲義帶着一百多鬼騎追趕,若不是黃三郎排兵佈陣,穩住了陣腳,只怕他早就成爲了尉遲義的俘虜。
兩個人見面之後,當然也客氣了一番,然後便坐到了偏廳裡,談論兩家事前好的事情。
知道今天會有很多重要的談判,許雲起了收起了昨日的悲傷,將自己的兩個孩交給許八郎的老婆張玉梅代看,張玉梅已經有了身孕,實則也不能勞累。但是李媽孫新喪,她總不能不給人家一個休息的時間吧?
走進偏廳,分賓主落座之後,黃三郎也在不停地打量着許雲起,被這個靚麗的佳人所吸引,回想到那天初見時的情景,又怎麼能夠想到那個打扮如同乞婆的女人,竟然有着這麼嬌好的面容呢?他忽然想起了尉遲義來來,依稀記得他們在離開的時候,尉遲義在聲嘶力竭地喊着一個人的名字:“七!”他當時並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後來打聽了一下,原來是康王的妾許七逃走了。那一天,尉遲義要找的並不是顏毅,而是許七。
“這位,想必就是康王的許七夫人吧?”黃三郎有意這麼問着許雲起,實際上也是在試探欒青林,看看他對許七到底是多深的感情。
果然,聽到黃三郎將許雲起成是康王的,欒青林的臉色變了,一副惱怒的樣。
許雲起卻非常淡然,冷冷地道:“黃寨主想多了,我的名字叫作許雲起,是欒青林的夫人,跟尉遲義沒有任何關係!”
“呵呵!那倒是在下孟浪了!還請夫人見諒!”黃三郎十分大方的道着歉。
“不必!”許七再一次回以冰冷,尤其是當別人把她叫作是“康王尉遲義的那位妾”之時,她便連同這個如此稱呼的人,也一併地討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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