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在野獸的族羣中,總有一個強大的雄性,擁有最先挑選伴侶的權利。
“我是馬特·羅斯。”馬特·羅斯站在金妮弗面前,伸出了手。
感受四周灼熱的目光,金妮弗好像一隻受驚嚇的兔子,低下頭,將手伸了過去。
馬特·羅斯好像是天生的主角,絲毫不在意衆人的目光,更在不在乎目光中代表的寒意。
之前,被馬特·羅斯摟在懷裡的羅莎有些不敢相信剛纔發生的事情,面容有些呆滯。
黑髮已經被金妮弗攏在了腦後,露出了一張完美的臉。
她抿着嘴,露出一個羞赧的笑容,波光流轉。
那些女生,雙眼冒火,好像要將眼前的女生生吞活剝了一般。
音樂旁若無人的播放着,燈光依舊閃爍着五顏六色。
可是,周圍的氣氛,好像陷入了一種怪異的氛圍。
“我們去樓上吧。”馬特·羅斯在金妮弗的耳邊輕聲的低喃,手卻緊緊抓着她的胳膊,好像她會消失一般。
這棟別墅是三層,一層是客廳,二層三層都是主人的房間。
金妮弗的臉上現出了紅暈,身體有些掙扎,嘴巴微張,似乎要拒絕,卻被馬特要吃人的眼神兒,嚇了一跳,嘴脣哆嗦間,便沒有說話,只是雙眼蒙上了一層水汽。
兩人走上樓梯,金妮弗無助看向客廳的衆人。
“馬特!”羅莎尖叫道,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男友旁若無人的拉着另一個女人上樓。
馬特·羅斯回了頭,一雙眼睛帶着冰冷,然而腳步沒有停歇。
客廳內,男人們喘着粗氣,一雙雙眼睛蒙上了一層紅影,怨毒的眼神看向走上樓的馬特背影。
女人則是打翻醋罈般,發出不滿的哼哼聲。
無論音樂怎麼響亮,四周的氣氛已經變了。
金妮弗被扔到一張大牀上,整個人輕輕的顫抖着,整個人如同蜷縮的兔子。
在他的輕咬下,女孩的皮膚裂開了,沒有鮮血流出來,而是出現了稻草。
稻草,是真的稻草,田地裡,他們曾經寫生時,看見的那種稻草。
金妮弗仍舊害怕的抽泣着,卻發現馬特已經停下來,然後看見了馬特有些吃驚和呆愣的眼睛。
吃吃吃,金妮弗笑起來。
本來帶着驚愕的馬特一寸寸的皮膚裂開,然後露出越來越多的稻草,不過十幾分鍾,金妮弗就已經變成了一個稻草人。
而馬特的臉上,毛孔中,同樣開始冒出一根根稻草,鮮血順着稻草流向了牀上的金妮弗。
最終,整個人也變成了一個稻草人,掉落在金妮弗的身體上。
一樓的客廳內,當兩人上去的時候。空氣中瀰漫的菸酒味變了味道。
每個人都被中無法形容的嫉妒和佔有慾望充斥了靈魂。
男人嫉妒男人,女人嫉妒女人,男人想獨佔所有女人,女人想獨佔所有男人。
一種詭異的東西開始在衆人之中瀰漫,所有的人,都好像一個個標本。
一根根稻草從他們的身體毛孔中鑽出來,只是短短十幾分鍾,他們便全部摔倒在地上,變成了稻草人,血紅色的稻草人。
深夜,別墅的門被推開,一名黑髮的女人緩緩從裡面走出來。
站在門口,伸了一個懶腰,姿態慵懶魅惑,然後緩緩的離開別墅。
大門緊閉的別墅內,音樂仍舊沒有停歇,燈光的五顏六色,在衆多稻草人中顯得十分的詭異。
鮮血在地面凝固成了一個個薄膜,只是那些稻草人被鮮血包裹着,形成了一個個血繭。
這一夜,安德魯和其他人一樣,睡得很安穩。
和伊茜回到學校,上課的時候,發現那名轉校生沒有來。
安德魯心中本就不在意,也就沒有多問,仍舊老老實實的上課。
只是到了中午,學校的氣氛忽然產生了一種詭異的變化。
尤其是教職人員,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
對於氣氛的變化,安德魯非常敏銳的察覺了。
伊茜作爲三人中,人緣最好,八卦接受能力最強的人,當仁不讓出去打聽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學校的好幾名女生死在外面了。”放學後,三人一邊收拾東西,聚在一起談論着。
“怎麼死的。”安德魯神經有些敏感。
“不知道,只是說還有羅德羅亞大學的十幾號人,在一座別墅裡面死的,聽說挺恐怖”,伊茜搖頭,隨即看着安德魯道:“你也不要去看,免得事兒多。”
“我不會去的,還不嫌事多麼?”安德魯堅定搖頭,他深知好奇害死貓。
“我更不可能去了,雷福爾德爺爺不會同意的。”安妮看伊茜的眼神,頭搖的撥浪鼓,夢中惡靈的事情是她受了無妄之災,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害怕。
三人各自忙碌事情,第二天,事情卻已經鬧的滿城風雨,餐館裡到處是討論這件事情的人。
各種詭異的傳說在學校悄悄流傳起來,伊茜雖然害怕,也聽的津津有味兒。
安德魯敏銳察覺到其中的詭異,所以越發的低調。
一連三天,那個叫金妮弗的女生都沒來上課,最重要的是,安德魯感覺沒人好奇這件事。
“伊茜,金妮弗連續好三天沒有來上課了,是不是和那件事情有關係?”安德魯終於忍不住好奇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