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一看,攤主已經消失了,門上貼着一張紙條,唐仁取下看了看。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她叫桑迷兒,是個舞女,在瓦蘭提斯的落日酒館裡表演。”
“不要再回來了,爲了你的安全。”
只見字跡慢慢模糊了,直到完全消失。
“高人啊。”唐仁心中嘆道。
“晚上去會一會這個叫桑迷兒的舞女。”
要想讓黑牢裡心如死灰的墨菲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那麼這個桑迷兒或許是關鍵。
這也是唐仁最後的希望,否則只能是承認任務失敗了。
*****
落日酒館,不算是瓦蘭提斯的大酒館,在這裡,娛樂場所很多,因爲有錢的商人很多。
唐仁帶着巴利斯坦和波隆來到酒館內,殷勤的酒保立馬迎上來,給三人安排了一個位置。
唐仁掏出一枚銀幣問道:“這個地方看錶演怎麼樣?如果不好的話早點給我換位子,我待會要看舞女曼妙的舞姿。”
酒保微微一笑,“這裡視野很不錯。”
波隆指了指前面,笑道:“你當我是瞎子?前面更好。”
酒保不好意思道:“那邊早就被人預定了。”
唐仁問道:“桑迷兒今天會登臺嗎?”
“會的,不過會晚一點。”
“我想知道,如果多出點錢的話,能不能和桑迷兒見一面?”
酒保一愣。
“這位客人,我們不是技院。”
“呵呵,我知道,只是見面。”
酒保心裡一愣,會那麼單純?他搖搖頭,“這個我真不知道了,不過十個銀幣可以獲得一次獻花的機會,你可以自己告訴桑迷兒。”
“好。”
入夜之後,酒客漸漸多起來了,這些遠道而來的商人就像是久旱逢甘霖,在大海上漂泊了那麼久,終於又能見到女人,喝到美酒了。
波隆吃了點牛肉。
“這裡的東西還不錯,起碼比君臨的好吃。”
“畢竟是商業城市。”
波隆扭頭一看,“可這裡的妞是真醜啊。”
“哈哈。”
此時臺上表演的女人不僅年紀大,而且發福了,可就是這樣,臺下的酒客都已經瘋了一樣。
“這些人是多久沒有碰過女人了,母豬也要?”波隆哈哈一笑。
巴利斯坦目不斜視,手按在劍柄上,唐仁覺得他是有職業病了,以前這樣是隨時對付刺客,可是現在……
波隆有意取笑巴利斯坦。
“老頭,你都不想女人嗎?”
“我勸你最好別拿我開玩笑。”
波隆汗,巴利斯坦的厲害他是見識過的,想一想還是算了,以免被虐了。
過了很久,都是一些歪瓜裂棗出來表演,唐仁等待的桑迷兒一直沒有出現。
波隆喝了一口酒,“唐仁,你等的那個妞什麼時候出來?”
“不知道。”
就在此時,有人聒噪起來。
“別給我們看這些垃圾,我們要看桑迷兒。”
“桑迷兒。”
“桑迷兒。”
“桑迷兒要是再不出來,我砸了你的酒館。”
衆人看去,三五個拿着大砍刀的武士把桌子拍的震天響。
波隆冷笑一聲,“落魄的喪家犬而已。”
這種落魄武士是很多的,主要來源是僱傭兵或者是被人滅了的騎士軍團的成員。
在這個時代,武士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會依附領主,而無主的武士境遇就可想而知了。
這些人本事不怎麼樣,但是耳朵是真好使,波隆一句嘲弄竟然就被他們聽到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爲首的一位武士拿刀指着波隆。”
“爲什麼要再說一遍?”
“哈哈哈,不敢了吧,那就跪下親吻我的鞋子。”
波隆一聲冷笑。
唐仁看去,這些人的戰鬥力都是三四十的,和波隆動手是找死了。
打架?
這個唐仁是沒什麼興趣,畢竟這種程度的武士打100個也沒什麼用,唐仁想利用他們把桑迷兒釣出來。
唐仁一拍桌子,“就憑你們這些雜種,也能見桑迷兒?那是對於她的侮辱。”
此話一出,這幫武士頓時爆了。
男人提到女人,特別是關於爭風吃醋的事情,那種身體裡原始的本能就會被激發,和野獸一樣。
“你說什麼?”
“我說你們根本沒有資格見桑迷兒,要錢沒錢,要地位沒地位。”
“哈哈哈。”
“我們有刀。”
唐仁笑道:“這就是你們最蠢的地方。”
“老子砍死你。”
當先的一個武士揮刀砍來。
還沒等波隆動手,巴利斯坦先出手了,只見他拔劍,在對方的刀背上一彈。
看起來很輕巧的一下,對方的手就像遭受什麼重擊一樣,霍的一下被震開。
“怎麼了?喝多了?”
同伴在笑。
“你們這些傻瓜。”
“快走,要不然就走不掉了,他們是高手。”武士輕輕說道。
這些人有些怕了,立馬開溜了。
他們走後,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走了過來,親自端了一壺酒過來。
“謝謝你們了,那幫人可不好對付。”
“沒什麼,我們是來喝酒的,遇到一些打擾我們喝酒的蒼蠅,當然應該趕跑了。”
“呵呵。”
老闆覺得唐仁一行人可是不尋常的,不過他也不敢多問。
*****
酒店後臺。
桑迷兒心情抑鬱,她的情郎墨菲出事了,她是個舞女,但是崇拜英雄,而墨菲就是她心目中的那個英雄。
“我早說過,我們一起去潘託斯,可是你不聽。”
不過想了想,桑迷兒自己也笑了,如果他真的和自己離開,那也不是心目中的大英雄了。
就在此時,前面表演的舞女回到了後臺。
“桑迷兒,前面打起來了。”
桑迷兒冷冷一笑,“酒客打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可他們是爲了你打起來的。”
“呵呵。”
“不過那幫人真厲害,一招就制服了對手。”
“那男人挺帥的,比你情郎帥。”
“別多嘴了。”
這時,老闆喊桑迷兒,“該你了。”
桑迷兒點點頭。
酒館裡躁動起來了,很多人之所以來這花錢喝酒,主要就是爲了來看桑迷兒的。
“跳起來。”
“跳起來。”
桑迷兒有些厭惡,忽然她看到了人羣中安安靜靜看着自己的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