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心中一驚，剛想詢問，這時小姑娘跳到面前，蔥嫩小手在他面前晃着，沒奈何，只好說道:“沒，咳咳，我脖子疼舒展下，咳咳，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哼，你先告訴我，我才告訴你。”
“呃好吧，我叫老金。”
“老金？有姓老的嗎？你......”
“好了丫頭，”林前輩打斷道，“我和他有事談，你出去玩，別跑太遠。”
“爹爹，你又轟我，哼！生氣啦，走了，那個老金大叔，我叫林小憶，以後記得找我玩！”
說完，林小憶衝父親做了個笑臉，然後蹦蹦跳跳離開了。
短暫沉默之後，老金主動說道:“前輩，她這樣獨立的性格，你的這幻境，是不是一直要維持？”
上代大長老點頭道:“沒錯，你倒是聰明，越想讓她真實，就越要耗費心力。”
“那前輩爲何不讓她見到你？她是前輩女兒小時候的？”
“是，她年紀還小，見到兩個我，難免會多想，也就很容易知道這的，虛幻。”
“前輩的女兒現在？”
“死了。”上代大長老說得雲淡風輕。
對面的林前輩先是眉毛一擡，接着閉上了眼睛。
“呃，”老金有些不好往下說了，可是這樣冷場不是辦法，於是鼓起勇氣，問道，“前輩願意講講嗎？”
“......，你真想聽？”
“想，想聽。”
“......，也罷，閒來無事說與你們兩個聽聽，以前只是粗略給你講，......，就當是講一個人類女孩的故事吧。”
... ...
女孩，那年正當風華正茂，實力不錯，父親是做大官的，權勢滔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呢，因爲父親，年紀輕輕就擔任朝中重要職務。
雖說女孩比較要強，想要從基本做起，不過父親心氣太高不願她丟了面子，所以強把重擔交於女孩。
女孩也沒什麼太大抱怨，做事勤勤懇懇。
本來一切按部就班，不過，中途出了件事。
算是喜事吧對父親來說，父親的一個地位比他略低的同僚，主動提出聯姻，想讓他的兒子娶那女孩。
同僚之間聯姻也不算突然，父親對同僚的兒子也有了解，青年才俊雖說性格叛逆點但在他眼中也屬正常範疇，女孩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郎才女貌，說實話，當時父親挺意動的。
當然，還有一層原因，父親和那同僚結成親家，強強聯手，對他以後，也是很有益處的。
不過，出於對女孩的溺愛，父親沒有立即答應，而是說要先詢問女孩意見，同僚也不好強求，只說讓父親早點決斷。
於是父親興沖沖回到家，叫回忙碌的女兒，說了那件喜事。
女孩直接搖頭，說不願太早成親，想做出成績給父親看。
喜悅的父親以爲女孩只是因爲臉皮薄，不好意思談論終身大事，於是哄勸女孩好好考慮，女孩呢，不願意發了一通大小姐脾氣，藉口有公事就離開了。
父親知道此事不能操之過急，也就沒太過在意。
女孩方面，由於父親擔心女孩上任後年輕沒經驗，所以暗中派手下觀察女孩一舉一動，每天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都要彙總晚上給他過目，這樣父親纔好暗中幫忙查漏補缺，所以女孩後面的事情，父親都很清楚。
當天，女孩和父親小吵一架後，回去辦公，清點賬目時發現了不對，找來主事人，主事人主動交待說是一時疏漏才把賬目弄錯，本來這只是小事，不過由於女孩正當氣不順的時候，於是狠狠將主事責罵一頓，並且還扣了他的工錢。
之所以說這些，是因爲後面一連串的事都因這主事人而起。
單講這主事人，他之所以把賬目弄錯，不是疏漏而是有意爲之，是因爲收了別人的賄賂，他本以爲女孩年輕不懂賬目，想弄虛作假矇混過關，不料被捉了個現行。
被一頓劈頭蓋臉罵下來丟了面子不說，還把他最在意的銀錢給扣了，他左思右想實在氣不過，也不敢找女孩麻煩，於是跑去找到了當初賄賂他的那個酒肉朋友。
當時他那酒肉朋友正在吃着花酒，被主事進來一通毫無理由的埋怨，酒勁上來，說了幾句氣話，主事也是氣頭之上，一來二去，打了起來，最後算是兩敗俱傷，因此二人結了仇怨。
接着，就是那酒肉朋友的戲碼，他也是小氣之人，無端被揍一頓，心中一直不服氣總想找機會報復回來，正巧機會來了，酒肉朋友的上官，一個沒有實權但威望不錯的老頭，過壽宴。
酒肉朋友計上心來，偷偷以上官名義給那主事發了邀請。
壽宴當天，大排宴席，由於那上官愛好排場，在府門外也擺了好多流水席，所以當天去的人很多，不相關的人也很多，那地位不高主事的出席也就沒有太大突兀。
單說關鍵，那酒肉朋友憑着三寸不爛之舌在宴席上一直恭維他的上官，讓那老頭很是滿意，於是帶着剛娶的小妾和酒肉朋友一起，給過來祝賀的賓客道謝陪酒。
酒肉朋友這時就找到了機會，等上官半醉之時，領他和那小妾來到了主事一桌，趁機在上官耳邊告狀，說主事大庭廣衆之下偷偷非禮上官小妾。
頭腦不太清醒的上官直接一拳將主事擊倒，旁邊賓客急忙勸阻，詢問原因，本身頭腦簡單的上官直接將原因脫口而出。
這下，主事犯了衆怒，想要逃跑卻被團團圍住，拳打腳踢快被打死之際，發現出來瞧熱鬧的賓客其中一位，正是父親的那個同僚。
主事拼死大喊，大喊同僚之名，大呼冤枉。
同僚在當時賓客中算是地位最高，聽清旁人所言本不欲多管，只是聽到情急之下主事喊出父親和女孩的名字，同僚就不能不管了，他怕萬一女孩遷怒自己不救屬下性命，到時聯姻之事有了芥蒂就不好了，於是叫停住衆人。
也是同僚心思比較細膩，想借此機會看看女孩處事手段，於是派人去把女孩請了過去。
也是湊巧，當時女孩心情不好，被喊了過去，主事恐懼之下胡亂說話，再加上那酒肉朋友趁機落井下石，於是衆目睽睽之下，落了面子又被言語架上的女孩，直接將主事一掌擊斃。
壽宴算是不歡而散。
第二天，心情恢復的女孩後了悔，後悔不該傷主事性命，愧疚之下，得知主事留有遺孀孩子，於是拿了銀兩去到了主事家。
沒想到居然見到主事遺孀正和那上官的小妾爭吵，女孩勸架之後得知，原來是善良單純的小妾知道主事因爲和自己莫須有的誤會而喪命，也是心中愧疚，想過來給這家孤兒寡母道歉，不過卻起了反作用。
總之經過一番調解以及大筆銀兩給予之後，遺孀不再追究，女孩則和小妾一起離開，惺惺相惜之下，二人做了朋友。
而接下來沒多長時間，女孩就主動找到上官，說是讓上官割愛，把小妾讓出，女孩要和小妾成親！
... ...
說到這，正牌上代大長老停住了話頭，看向目瞪口呆的老金。
好半晌之後，老金才說道:“前輩，你這個故事挺，挺稀奇的。”
“怎麼？同性相愛很稀奇？”
“不，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是，呃，兩位前輩，你們笑什麼？”
哈哈！哈哈！
正牌上代大長老和林前輩同時大笑起來，笑聲一模一樣，接着停頓下，互相看了看對方，然後又放聲大哭起來。
“呃，兩位前輩，別老笑啊，到底到底怎麼回事啊？”
“哈哈，咳咳，”正牌上代大長老止住笑容，說道，“世上的大抵如此，越稀奇的就越相信，呵呵，你真以爲我的女兒會喜歡他人之妾？！”
“沒沒，沒有，我可沒這麼想，前輩我......”
“不用解釋，嗯，實話告訴你，她，一是心善，二是聽信讒言，以爲那樣說那樣做，既可以幫小妾脫離苦海，又能自污順便阻止被迫成親之事，呵呵，小女孩想太多了！”
“啊！是故意的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