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該說都訓完了。”又教訓了幾句兒子,楊爸敲了下楊澤的腦袋,起身拿了一個雞毛撣子扔到他手裡。
說:“趕緊把家裡衛生打掃打掃,晚上,你趙叔叔還有他家的小子要過來一趟,等會,你去樓下菜市場買點菜回來,我親自下廚。”
趙叔和趙靜鬆要來?
楊澤怔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楊爸話裡的那句“我親自下廚”,臉色頓時忍不住有點發綠。
嗯,沒錯了。
楊爸的廚藝,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可是比小豬蹄第一次學做飯還要恐怖百倍的東西!!!
回憶着某種讓味蕾瞬間爆炸掉的味道,楊澤嚥了口唾沫,看了眼楊爸小聲試探道:
“那個啥,老爸,自己下廚多累啊!我知道匯金廣場那邊新開了一家香辣蝦,味道很不錯,要不我們去試試?”
“怎麼?臭小子,你這是在嫌棄我做飯難吃?”楊爸瞥了眼自家兒子就像是中了毒一樣的臉色,感覺有點沒面子。
“沒!絕對沒!”楊澤瞬間舉手做對天發誓狀,腆着臉道:“兒子這不是看你剛舟車勞頓回來,怕做飯累到嗎!”
“行了,少臭貧。”楊爸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接着笑了下,臉色說不出的古怪:“爸這頓飯可是特地爲老趙父子倆準備的!”
說着,楊爸抱臂冷笑了一聲:“哼,雖然這次看老趙的面子,只能放他家小子一馬,但我兒子吃的虧,可不能就這麼簡單的算了!
到時候,等吃完這頓飯,要是他倆出了門沒有要去洗胃的衝動,半個月之內看見飯不吐出來,就算我輸!!!”
這一番話,楊爸說的頗爲擲地有聲,楊澤聽的更是目瞪狗呆。
臥槽……
老爸,你這濃眉大眼的……
沒想到,下起黑手是真滴狠啊!
不過嘛……
嚥了口吐沫,楊澤有些糾結道:“老爸,雖說這做確實很爽很出氣,但,到時候飯桌上,我們也要一起吃飯的吧,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是不是有點……”
“笨,我能坑自己家孩子嗎?”
楊爸瞥了眼,囑咐道:“等會打掃完衛生,我們先下樓找飯館提前吃飽,等老趙他們來了,就說你張姨提前帶飯過來讓我們吃過了,到時候,飯桌上,只管一個勁的往他們倆碗裡夾菜……”
……
下午六點。
趙明旭帶着趙靜鬆準時上門。
“嗨,老趙你看你,來就來了,還帶這麼多禮物來。”楊爸特熱情的把老趙父子倆迎了過來。
嘴裡前一秒還客氣。
下一秒,對着楊澤招了招手:“小澤,還不快幫你趙叔叔把東西拎到書房去。”
這讓進了門,剛準備按照套路客套幾句的趙明旭,忍不住抖了抖臉頰上的法令紋。
不過總歸是自家兒子辦錯了事,又因爲自己的原因,讓人家只能把這口氣嚥下去,這會兒總不能還不讓苦主甩幾下臉色吧!
趙明旭勉強做出笑臉:“呵呵,賠罪就要有個賠罪的樣子,不帶禮物怎麼成。”
他身後,趙靜鬆不同於那天在天台上的死人臉,又換上了那副在人前溫和的笑容,很有禮貌的衝楊爸打了個招呼:“楊叔叔好。”
“靜鬆,哈哈,還是那麼一表人才。”
楊爸拍了下趙靜鬆的肩膀,畢竟身爲長輩,也沒說什麼太重的話。
之後,幾人相互寒暄了兩句,說了幾句家長裡短。
楊澤中間也和趙靜鬆對視了好幾眼。
不得不說,在外人面前,這傢伙的表現簡直無以復加,禮貌,溫和,懂事。
嗯,除了有時候,他會微微皺着眉,隱晦的對着襠部撓了兩下。
寒暄完畢,進了飯桌落座,飯前的道歉,楊澤全程只能感慨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
趙明旭當時直接噸噸噸倒了一滿杯酒就要賠罪喝下去,還是楊爸知道這個老搭檔肝不好,才死死攔了下來。
而趙靜鬆的道歉,看似真摯,誠懇,像是充滿了悔過的意思,但楊澤在那天走廊上見過這傢伙的真面目之後,只能說一句“呵呵!”
所以,在之後的夾菜環節,楊澤死了命的往趙靜鬆碗裡夾菜。
不過,除了第一口,趙靜鬆面色有一瞬間的煞白之後,全程除了偶爾皺眉撓下襠,全都笑着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
甚至連連誇讚好吃,把楊爸夾到趙叔碗裡的菜都夾到他那邊吃了。
搞的楊澤還以爲是楊爸手下留情了。
結果求知慾讓他偷偷夾了一口菜到嘴裡,求生欲直接讓他尿遁到廁所漱了好幾遍口。
……
結束這場飯局。
楊爸和趙明旭跑回書房商量一件公事,把客廳留給了楊澤和趙靜鬆。
不過,楊澤看得出來,楊爸和趙叔這是在給他們倆創造空間,多聊聊,好化解矛盾。
走到陽臺站定。
趙靜鬆收斂掉臉上的笑意,瞬間變成了那副沒帶任何情感的死人臉。
不過嘛,相比那天走廊上,他的臉色有些煞白。
看着下面的夜色,楊澤突然笑着向趙靜鬆問了一句:“老趙啊,你覺得我爸做的飯菜口味如何?”
沉默幾秒之後,趙靜鬆說:“很難吃!”
一如既往般平靜到冷淡的語氣。
當然,如果這個過程中,他沒有再次隱晦的撓了撓襠部的話,那股子冷漠的意味估計會更好一點。
笑了笑,楊澤沒生氣,瞥了眼趙同學的襠部,打開系統光幕看了一眼。
:“50000RMB,對目標蛋部造成一個可持續七天之久的瘙癢奇點,越撓越癢,越癢越撓,:痛感指數可疊加。”
如果說一種世界上最痛苦的針對肉體的死法。
楊澤認爲不是什麼千刀萬剮,更不是車裂,活埋。
而是古印度的一種,把人放到一個鐵質的棺材中,在其中放入某種特殊培育的螞蟻。
受刑者被綁住手腳,嘴裡塞上防止自盡的口塞,待在棺材中,會被那種特殊培育的螞蟻咬的渾身瘙癢疼痛。
但那種疼痛又不致死,受刑者被綁住手腳,根本無法伸手去撓,也無法自盡。
同時因爲這種瘙癢和疼痛,根本無法閉眼睡眠。
只能活生生的在裡面乾嚎着,直到筋疲力盡餓死或渴死。
而這個過程,視受刑者的強壯程度,時間甚至會足足長達七天!
楊澤前世去埃及旅行的時候,看過當地一個博物館珍藏的這種文物,那整個乾屍的恐怖扭曲造型,實在讓他心有餘悸。
所以在那天天台之談後,楊澤纔會給趙靜鬆同學準備這麼一份優雅而不失禮貌的禮物。
唔,就是不知道,此刻,靜鬆同學的蛋蛋,有沒有被他給撓的有些慘不忍睹呢?
靜靜站立了一會兒,楊澤扭頭,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趙靜鬆:“靜鬆啊,你的蛋還好嗎?我看你從進了門,經常對着那個部位撓來着,如果有什麼難言之隱,我認識一位老中醫……”
“我很好,不勞掛念!”
依舊平淡的語氣,但在楊澤僅僅盯住趙靜鬆的面龐時,很清晰的看到了他臉上有惱羞成怒的表情閃過。
“哦……”拉了個長長的尾音,楊澤突然又問:“我挺想知道你剛纔的道歉有幾分真心有幾分假意?”
“你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嗎?”趙靜鬆平靜的反問了一句。
“這樣啊……”楊澤點點頭,果斷打開系統光幕,兩個疊加上去。
瘙癢感Lv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