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倪!”蔚妮娜被顧玉倪這樣的態度瞬間點燃。
“你不要太過於嘚瑟,我告訴你,要是你敢出席七夕慶典的話我一定讓你吃不完兜着走!”蔚妮娜生氣地說道。
顧玉倪露出了一個完全不在意的笑:“我們現在不是在說禮裙的事情嗎?你看看你,脾氣總是這麼暴躁。”
說着顧玉倪一臉同情地擡起眼眸看向蔚妮娜:“別人告訴我,總是容易發脾氣也是一種心理嚴重的疾病,我覺得蔚妮娜小姐最好去預約一下心理醫生,啊!蔚妮娜小姐這樣的人怎麼會認爲自己是有心裡疾病呢?一定不會有醫生的電話的吧?”
說着顧玉倪放下了自己的手,在自己的手袋裡翻找了起來。
等到她找到了一張名片的時候,說道:“對了,我上次經過一間心裡醫生的諮詢社,又想到了蔚妮娜小姐的情況,就擅自去要了一隻名片,蔚妮娜小姐不妨打個電話去預約看看?”
說完,顧玉倪一臉平靜地把手中的卡片遞給蔚妮娜。
蔚妮娜被顧玉倪現在這樣的態度氣得滿臉通紅,擡起手一把打掉了顧玉倪手中的卡片:“顧玉倪,你到底在說誰有病!”
“我是出於好心,蔚妮娜小姐不領情就算了,也不必將我的心意都打到地上吧?”顧玉倪有些可惜地看着地上的卡片說道。
顧婉柔看着蔚妮娜現在這個樣子,心裡是一陣鄙夷。
原本以爲這個蔚妮娜一定能有好的招式對付顧玉倪,現在看來這個蔚妮娜的層次也不過如此,真是看錯了人。
顧婉柔一臉委屈地說道:“玉倪姐姐這次是你過分了。”
聽見顧婉柔柔柔弱弱的聲音傳來,顧玉倪覺得一陣好笑,“我怎麼就過分了?”
現在是她們登堂入室來搶她的東西,怎麼反而就成了是她過分了呢?
顧婉柔拉着蔚妮娜,怯怯的眼神對上顧玉倪滿眼的英氣:“蔚妮娜姐姐不過是覺得我同樣作爲顧家的人,在七夕慶典那天不能沒有禮裙,看着玉倪姐姐有好幾條,想着就算我拿走一條也不過分,至少我能出席慶典也是維護了我們顧家的臉面,但是玉倪姐姐卻一來就說蔚妮娜姐姐有病,這樣不是過分是什麼!”
顧玉倪看着顧婉柔現在這個表情,臉上露出一抹淡淡地笑意,“是啊,我是我過分了。”
“我就應該看着你們在不通知我的情況下把禮裙拿走的。”顧玉倪說着同時,考究的目光對上顧婉柔的:“你說你沒有禮裙,你說你需要禮裙,你只要好好地跟我開口說一句,我都能幫你把這件事情解決了,但是你呢?你從來就沒有開聲跟我說一句你需要什麼,你不說然後就來搶我的東西,最後還要責怪我,說我過分了?”
說着顧玉倪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如果這就是過分的定義的話,那我還真的是過分了。”
顧婉柔不甘地咬着下脣,看着眼前這個顧玉倪,顧婉柔現在是知道了根本就不好對付。
根本就不像之前那些人說的那樣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草包。
蔚妮娜這個人比較講道義,她認爲剛剛是顧婉柔維護了她,所以現在顧婉柔被顧玉倪爲難的時候,她需要挺身而出來維護顧婉柔。
“顧玉倪,你說話還有沒有更過分一點,現在人家纔是真正的顧家千金,你一個假的千金在真的千金面前嘚瑟什麼?”蔚妮娜怒氣衝衝地衝着顧玉倪說道。
顧玉倪冷眼看着蔚妮娜,不接她的話也不跟她生氣,她已經完全瞭解了蔚妮娜的性格,只要她不跟她生氣的話,任由蔚妮娜在原地張牙舞爪的都不能把她顧玉倪怎麼樣。
顧婉柔見狀,委屈巴巴地拉着蔚妮娜說道:“蔚妮娜姐姐,你不要跟玉倪姐姐生氣了,玉倪姐姐就是這樣做,我也不會責怪玉倪姐姐的。”
蔚妮娜見到這個顧婉柔又是這麼禮讓的性格,心裡就更加來了火,想要繼續發火的時候,顧玉倪衝着她淺淺一笑。
“人家當事人都說算了,你幫人家出什麼頭啊?顧婉柔給了你什麼好處?還是說顧婉柔說會幫你在顧玉霆面前說好話?”
說着顧玉倪不禁冷哼一聲:“這些話也就是騙騙你而已,現在蔚妮娜在顧玉霆面前都自身難保,更何況是接近顧玉霆來幫你說好話?”
顧婉柔暗暗咬着下脣,這個顧玉倪現在是不管什麼情形都要跟她爭鬥起來了是不是?
但是現在沒有外人在,而這個蔚妮娜似乎又是一點都不靠譜,要是繼續跟顧玉倪在這裡交纏下去的話,到最後一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想到這裡,顧婉柔拉着蔚妮娜說道:“蔚妮娜姐姐,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禮裙的事情我會自己想辦法的,既然玉倪姐姐不肯借給我,我們就不要強姐姐所難了。”
蔚妮娜轉過頭看着顧婉柔,“你不能這樣,你性格一直這麼軟軟弱的話,將來顧玉倪一定會欺負死你,你就趁着你現在好好地把你的脾氣支棱起來,讓顧玉倪知道你不是隨便能惹得起的。”
顧婉柔露出了爲難的表情:“玉倪姐姐在顧家這麼久的時間,相對於顧家的事情一定會比我清楚得多,我不能因爲禮裙的事情而對玉倪姐姐不禮貌的,算了蔚妮娜姐姐我們再想想辦法就好了。”
顧玉倪聽着顧婉柔這樣的話,不禁冷笑一聲:“我可沒有說不借給你,我剛剛也說了要借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現在是你自己說不借了就不能怪我了呢。”
蔚妮娜瞪了顧玉倪一眼,正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顧婉柔一把拉着蔚妮娜,拉着她就要往外面走去。
“蔚妮娜姐姐,我們先回去吧,我不想因爲我的事情弄得你這麼難過。”顧婉柔說道。
顧玉倪冷眼看着她們,直到蔚妮娜被顧婉柔拉出了工作間的門。
設計師見她們都走了才真正地鬆了一口氣,就差一點點,自己好不容易研究出來的防水禮服還有在防水禮服上做出的設計的心血就要毀於一旦了。
原本還想着這條裙子在顧玉倪參加完七夕慶典之後就能一戰成名的,這樣的話,她日後的名氣就一定能夠更加大。
就差一點點,她所期望的這些東西都差點化爲烏有了。
設計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發出了一陣長長的吁嘆。
顧玉倪蹲下連同助理一起把設計師扶起來往沙發上面去。
設計師心總算安定下來之後,看着顧玉倪說:“幸好玉倪小姐你及時出現在這裡,不然我的心血就真的保不住了。”
顧玉倪蹙眉:“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一直沒有解決顧婉柔的事情,她就不會帶着蔚妮娜來到這裡來鬧。”
設計師想起了她們剛剛之間的對話,對顧玉倪說:“那個人就是顧家之前丟失的孩子?”
“是的,她是顧家真正的千金,顧婉柔。你以後做設計的話,可能還需要幫她做了。”
“我纔不想要幫她做!”設計師賭氣地說。
顧玉倪看向她,只見設計師冷哼一聲之後繼續說道:“雖然她的樣子和玉倪小姐的樣子有幾分相像,但是,她的氣質比你差多了,還有,你看看她,好像一直都很被動,很委屈的樣子,實質心裡還不知道多想蔚妮娜把我的裙子搶走呢。”
顧玉倪英氣的雙眸逐漸收起,看向設計師提醒說道:“這些話以後最好就不要說了,她是顧家小姐這件事情不能改變,要是被顧家的人聽了去的話,你將來就麻煩了。”
“麻煩不麻煩的,以我現在的能力就算不跟顧家打工的話,我也能養起我自己。”設計師說道:“我現在放話在這裡了,要是我將來去到顧家不是給顧玉倪小姐做禮裙,而是給她來做禮裙的話,我寧可辭職不幹了。”
顧玉倪愣愣地看着眼前這個設計師。
原著裡是怎麼說的?好像說她不喜歡顧玉倪,但是也沒有給顧玉倪下什麼絆子,畢竟顧玉倪身上穿的是她設計出來的禮裙,她還希望顧玉倪能做好她的模特。
只是顧玉倪總是很不爭氣,只要一出現在某些重要的場合,她的禮裙一定不是被弄破就是被弄髒。
即使是這樣,設計師心裡有了怨言,但是也沒有當着顧玉倪的面前發泄出來。
只是在每一次的設計上就少花了很多心思,所以顧玉倪的禮裙就從獨一無二的,變成了非常大衆沒有什麼細節的禮裙。
顧玉倪轉身看向假模特上面的裙子,上面很多細節的設計,都很新式,一看就知道設計師下了苦工的了,看着眼前那條裙子,顧玉倪知道這個設計師從她身上又看見了希望。
最終還是希望顧玉倪能做好她的模特,幫她把她引以爲傲的作品好好地展示出來。
“幸好,沒有什麼損失。”顧玉倪看着裙子有感而發地說道。
“是。”設計師後怕地說道:“但是玉倪小姐,我也是被你嚇了一大跳啊!你說把裙子借出去,要是她們真的厚着臉皮借了的話,那麼我的心血就真的被毀於一旦了啊。”
顧玉倪聽着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意:“我越是這樣說的話,她們就越是不會借的。”
這一點,顧玉倪非常肯定。
但是設計師還是非常後怕。“幸好,玉倪小姐你賭對了。”
適時,顧玉倪的手機響了起來,顧玉倪從自己的手袋中拿出自己的手機,看着是蕭晨瑞打來了,臉上不自覺露出一抹柔和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