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些奴才這麼搜下去有何意義!”
覃昇平見各方勢力的下屬們搜尋了這麼久依舊不見兒子的蹤影,此刻已經有些緊張和焦急起來了。殊不知他這句話若是指名道姓的罵一罵自己覃家的下屬也就罷了,但這攻擊範圍極廣的一句話無疑是引起了高家和城主府的人強烈的不滿。
尤其是俞榮瑞的那兩位天元境的下屬,此刻望向覃昇平的眼神已經有點不快了。
平時精明的覃昇平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但自己唯一的長子現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任他往日再怎麼冷靜睿智,此刻都變得有些着急而失智。
“請俞城主出手。”
覃昇平朝着俞榮瑞恭敬地行了一禮,聲音急切。
高永安聽到這話也發出訊號,讓高家的下屬們暫停了搜山的動作,轉眼看向俞榮瑞,“若俞城主願意出手,確實能夠節省很多時間。”
高永安和覃昇平這麼說並非無的放矢,據說俞榮瑞天元境後期巔峰的修爲並不是他引以爲豪的底牌。他最厲害的是尋匿追蹤之術,據說在年幼之時跟一位靈陣師稍稍學習過陣法之道,所以對追蹤之術頗爲擅長。這也是爲什麼很多人都不願意得罪俞榮瑞的原因。得罪一個天元境修士不可怕,只要能夠逃離出他的追蹤範圍就可以了。但俞榮瑞是個例外,你一旦逃了,他利用自己那神秘的追蹤之術依舊能夠逮到你。
高、覃兩位家主都將目光投向自己,甚至就連那位煉丹大師錢福明也停步駐足。俞榮瑞見此無奈一笑,“並非是本座剛剛不願出手。要知道失蹤的這羣后輩之中也有我的徒兒。只不過,我使用着追蹤之術消耗極大,呃......所以.....”
他話說到後邊,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沒聲了才幹咳了幾聲。
高永安和覃昇平以及錢福明三個老狐狸彼此都在心中嘲諷了這位俞城主幾聲。你這追蹤之術早就被你練習的爐火純青,殺敵掠人更是常用。今天讓你用這法子來尋人你倒奇了,說此法對自己消耗極大......
大家都是一個洞裡的老狐狸,高永安、覃昇平以及錢福明三人都明白俞榮瑞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明擺着向他們討要好處。
覃昇平雖然心裡清楚,但是過於擔心兒子安危的他已經不在乎這些了,只見他取下自己小拇指的儲物戒,顫聲道:“俞城主若是願意出手,這點靈石算是覃某對城主的補償。”
高永安翻了翻白眼,倒也沒有多做糾結,而是利索的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塊紅方錦盒,聲音不鹹不淡的道:“俞城主,這是上了五百年份的火靈參,是我高家給俞城主的補償。”
俞榮瑞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一邊收着兩人的禮一邊呵呵笑道:“你看看你們兩,就是太客氣。”
嘴上客氣,收禮的動作倒是迅速地很。
高永安和覃昇平見他臉皮如此之厚,心中五味雜陳。
“這是人階火靈丹,共三顆。你修煉陽系功法,困於天元后期巔峰。說不定下次閉關藉由此丹有可能衝破桎梏。”
錢福明面色冷淡,掏出一個藥瓶直接朝着俞榮瑞扔了出去。
俞榮瑞一驚,立馬伸手接過了錢福明的丹藥瓶,臉上表情甚是激動,“這,這多謝錢大師好意了。”
人階上品火靈丹,這樣的大手筆就連高永安和覃昇平這兩位家主都不由得一驚。這火靈丹就算是放在名門大派之中都是長老那樣級別的人能夠使用的丹藥。要知道這火靈丹對火靈根或者火、陽系功法修士有着奇效,這俞榮瑞卡在天元境後期巔峰,若是運用此丹得當,說不定真的能夠一舉突破,成爲天王境高手。
錢福明一臉平淡的道:“俞城主,我贈你此丹,可不是爲了讓你使你那追蹤之術的報酬。”
“此言何意?”俞榮瑞臉色一變,聽錢福明這話的意思,還有別的要求不成、
錢福明呵呵一笑,那雙如鷹地雙瞳望向了高永安的方向,冷然出聲道:“若我那徒兒已經生死,還請俞城主助我滅他高家滿門!”
“嘶.....”
聽到這話衆人都是一驚,本來因爲兒子下落不明心神焦急的覃昇平此刻聽到錢福明這話,頓時也冷靜了不少。高永安臉色陰沉,雙目似要噴火,“錢福明,你欺人太甚!你真以爲我高家奈何不得你?!”
說罷,這位高家家主握拳而起,似要動手。
俞榮瑞眼疾手快,擡手聚氣,一股龐大的靈壓徹底壓制住了高永安。高永安心中一震,這俞榮瑞的修爲靈壓威勢竟然如此之高,就算他們彼此差了一個小境界,差距也不應當這麼大才是。總之,被俞榮瑞這一手給震住了的高永安老實了許多,站在一旁目光毒怨地緊盯着錢福明。
“錢大師,這種話還是不要胡說的好。”
俞榮瑞喘了口粗氣,他不得不這個時候站出來講和。這高家背靠的可是沖霄殿,更何況人家長女還是沖霄殿的長老弟子,你那徒弟死了我若真跟你去滅人家滿門,那我的城主府還要不要了?心中腹議幾聲後,俞榮瑞心平氣和的安撫道:“還請錢大師莫要着急,說不定你的愛徒現在安然無恙呢。”
覃昇平臉皮一陣抽搐,這羣人在這浪費了這麼久的時間,就算那羣后輩沒事只怕也得被他們耽誤了這麼久的時間而出問題。尋子心切的覃昇平催促道:“俞城主說的不錯,錢大師在未見到愛徒之時勿下結論。此等緊急之時,還請俞城主速速出手。”
俞榮瑞聽後乾咳幾聲,正欲開口回話。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之中卻突然響起了錢福明的傳音:“俞城主,不妨與你直說。我那徒弟的儲物戒之中有一顆內息子丹。只要吞服母丹就可感受吞服子丹之人的生機之氣。你可以理解爲宗門精英子弟師門常爲他們準備的命牌。凡是弟子死亡,命牌就會消散破碎。而我爲徒兒準備的那內息子母丹就有如此功效。我剛剛吞服了那顆母丹,已經感受不到我那徒兒的生機之氣了。”
“換而言之,我那徒兒已經身死。這一切都得怪高家的那個臭丫頭。若不是她叫上我那愛徒上山,我那徒兒又豈會喪命?依我之見,這羣后輩該是遇到了什麼強大的妖獸,合力不敵後而身死。我知道你忌憚高家,不就是害怕高家背後的沖霄殿嗎?若是高婧那丫頭也死了,你認爲沖霄殿還會在乎一個小小的高家嗎?我現在傳音再與你說一遍,若是高婧死了,我要你與我一同滅了高家。那火靈丹便是我老錢的誠意和報酬,你若答應就點頭三下。若你不答應,衝着我搖頭三遍,那火靈丹就作爲你的封口費了。”
俞榮瑞臉皮抽搐,神情略有些複雜,過了半響,走在最前方的他輕輕地點頭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