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看着歌姬舞姿,眼花繚亂,眉頭髮酸。
真是沒意思。
雲汐前腳剛吐槽,後腳雲洛兒便建議。
“單欣賞歌舞有什麼意思,就算才藝展示,我們在座各位那個不比臺上這些跳的好。”
衆人被雲洛兒一擡高,瞬間飄飄然,仰着頭,表示贊同,“是啊,就這舞姿實在不敢恭維。”
“就是,我家婢女都比這跳的好……”
顧妙妙勉強維持臉上端莊,揮手屏退了歌姬,“大家想這麼玩?”
“妙妙,不如我們自己表演歌技才藝怎麼樣?”雲洛兒對着顧妙妙眨眼,“這樣大家都有參與感,氣氛也更熱鬧些。”
顧妙妙立即懂了對方意思,轉頭問其餘人,“諸位覺得怎麼樣?”
所有人點頭,有人詢問,“那這究竟如何個玩法呢?”
“大家圍成一圈,互相傳花,這花落在誰手上,誰就吟詩一首或是表演才藝,怎麼樣?”顧妙妙從頭上取下一朵金花提議。
“這玩法倒新鮮。”衆人興致滿滿,立即圍在一起。
“妹妹,你愣在那裡做什麼,快過來啊。大家一起玩。”
“我不會,你們玩吧。”雲汐拒絕道。
“什麼會不會的,大不了你輸了姐姐幫你如何?”不等雲汐回話,雲洛兒立即拉着雲汐坐了過去。
衆人忍不住掩面嘲笑,雲汐草包一個,什麼也不會。就連輸了,還要讓姐姐代替表演。就是不知道,待會兒會不會輸得哭鼻子。
衆人圍好一圈,擊鼓聲氣開始傳花,擊鼓聲落,傳花停止。
第一輪,金花不出意外落在雲汐手上。
“世子妃打算表演什麼呢?當着我們的面是唱歌還是要跳舞呢?”
“我……”雲汐故意無措看向雲洛兒,“姐姐你說過會幫我的,對嗎?”
雲洛兒愣神,剛纔一句玩笑話沒想到雲汐當了真。
“姐姐,你不願意幫我嗎?”
“妹妹這是什麼話,姐姐當然願意幫你了。”雲洛兒咬牙,轉頭對着衆人溫婉一笑,“二妹最近身體不適,這一場就由我代她表演了。”
衆人嗤鼻。
雲洛兒彈奏一首曲子,衆人匆匆作過,重新開始傳花。
擊鼓聲起,擊鼓聲落,金花鬼使神差又落在雲汐手裡。
“姐姐……”
“誒,世子妃。”雲汐還沒說話便被人打住,“方纔你已經叫郡王妃幫過你一次了,這才還讓郡王妃幫忙多少說不過去了吧。”
“是啊,世子妃,這人臉皮再厚也不能麻煩別人第二次吧。”
……
“好了,你們別再爲難雲汐了。”雲洛兒說完,轉頭看向雲汐,嘆氣道,“雲汐這次我真不能幫你了,你就給大家隨便表演個才藝吧。”
“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琴棋書畫都……”
“我都知道。”雲洛兒立即打斷對話,“可是願賭服輸,你總得有所展示啊。”
雲汐磨磨唧唧的樣子,在場的人有些等不及了,“到底還能不能表演了,不就是表演才藝嘛,有什麼難的,真是個廢物。”
“好了,大家都靜一靜。”作爲宴會主人,顧妙妙不緊不慢出聲,“既然世子妃不肯進行才藝展示我們也不能強迫他,不過按照遊戲規則,願賭服輸……不如,世子妃去那湖邊採集一朵新鮮的蓮蓬過來如何?”
雲汐順着手指望了望鬱鬱蔥蔥荷葉,看似並沒有什麼難度。
“好。”
“那好,半刻鐘爲準,世子妃若能夠在半刻鐘內採集到湖邊的一朵蓮蓬,就算通關。”
約定好時間,雲汐往湖邊走。
突然身後傳出一陣響動,雲汐冷笑,她就說顧妙妙和雲洛兒會這樣好心放過自己?
雲汐繼續往前走,看準湖邊上一朵蓮蓬,伸手……
碰——
雲汐側身,一團黑影飛速竄進水裡,在水裡撲騰一陣,緩緩沉入水下。
雲汐不做停留,採了蓮蓬立即走了回去。
“蓮蓬我採回來了。”雲汐舉着手裡蓮蓬,帶給顧妙妙,“顧小姐請過目。”
雲洛兒看着雲汐安然無恙回來了,瞬間恨得牙癢癢。
“姐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不太好。”
“沒,沒事。”雲洛兒連忙轉移話題,“我們繼續玩吧。”
顧妙妙拿着蓮蓬臉色沒多大神色,衆人繼續玩樂。
擊鼓聲起,衆人開始傳花,雲汐默默在心裡倒數着,三、二、一……鼓聲停,雲洛兒拿着金花,有些愣神,回神後硬着頭皮表演了一支舞蹈。
接連幾場,金花像長了眼睛一樣,一直出現在雲洛兒手裡。
“這怎麼回事?”雲洛兒握着手裡金花,心裡憋着怒氣。
“姐姐又該你表演了。”雲汐在一旁善意提醒。
“是你在搞鬼對不對。”雲洛兒陰沉着臉色。
“姐姐你在說什麼啊,大家都看着呢,我能做什麼?”雲汐攤開手,一副瘦弱無辜的樣子。
“你……!”
“姐姐想好表演什麼了?”
雲洛兒忍着腳上的血泡,繼續翩翩起舞。動作不可避免的有些生硬,引得在場公子小姐們鬨堂大笑。
顧妙妙看着雲洛兒雙腿發顫,立即遣散衆人,讓侍女引諸位王宮貴女前去遊湖。
“洛兒,你沒事吧。”顧妙妙上前攙扶,滿眼關切。
“我沒事,就是這腿恐怕要修養幾天了。”雲洛兒光是站在原地就覺得疼痛不已 更別說走路了。
“剛剛怎麼回事?爲什麼後來金花次次都在你的手上。 ”顧妙妙滿眼疑惑,想起剛纔的事情也覺得邪乎。
“我也不知道,肯定是雲汐搞了什麼鬼。”雲洛兒滿眼怨恨,突然腳下又是一陣疼痛,“哎呦,疼死我了。”
顧妙妙安撫好友,“洛兒你放心,這個仇我幫你報。”
“只要那個雲汐還在我的地盤,任她有天大的本事也要讓她脫層皮。”
“嗯。”雲洛兒感激的看了一眼顧妙妙,攙扶着跟着侍女小心出了門。
顧妙妙叫來侍女,耳語一陣,轉身朝衆人離開的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