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終都未看自己一眼，司凌軒酸酸的想着。看看皇兄沉迷的樣子，在看看素顏兮嬌羞的扮相，到底是沉迷了，還是都在演戲？
“不覺得這張臉似曾相識？”司楚淵低聲的問着。若是在遠處看，根本就注意不到他的脣在動。
司凌軒打量了一番素顏兮，退去了強勢的氣勢，更小鳥依人了。不知怎麼點上去的滴淚痣在燭光下顯得尤爲耀眼，又是光着腳丫，這似乎是素顏兮的一個習慣了！“沒有，只覺得那副尊容隱藏了太多的陰險，還是小心爲妙，爲弟可算是九死一生了！”
司楚淵嘴角一咧，隨着音樂的節奏點着頭，不知是贊同司凌軒的話語還是隻是在欣賞素顏兮高超的演奏。
“那就好！”好久之後司楚淵冒出一句話來。既然弟弟對她沒有什麼它想，那就好！雖然說這個素顏兮要殺自己，不過自古英雄有幾個不愛美人的？這後宮無妃嬪的日子也夠久的了，該充實一下了，量不在多，精益求精，一個就足夠！
什麼意思？司凌軒疑惑，可是在看見皇兄眼中的笑意和憐愛之後便開始擔心起來，只希望皇兄不要以身犯險纔好！有人說帝王的了江山就想得美人，皇兄也是這樣的嗎？可是眼前這個美人哪裡算得上是美人，她的心裡可是想奪取他的性命啊！
一曲過後。
“好！”司楚淵拍手叫好，“美人兮，才華兮！兮兮果然是才貌並重，若是有緣，兮兮姑娘可願意相嫁於司某人？”
司凌軒驚呆，皇兄這是做什麼？都把自己的姓氏報出來了，試問全國上下誰人敢姓皇姓？
“這……”素顏兮眉頭皺起，幽怨的看向司楚淵，“小女子命薄，怕是要拖累公子，媽媽怎能輕易放走我這棵搖錢樹？”素顏兮哽咽道，抽出手帕，擦拭眼角的淚珠。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若是媽媽肯割愛，就是讓司某人散盡家產隨你雲遊四海也願意！”司楚淵說的誠懇。
素顏兮手上一頓，詫異的盯住司楚淵，他說的貌似真誠。扣問心門，若是真有這樣的一個有情郎願意散盡榮華和自己廝守終生，自己想要麼？不顧他的身份，不顧他的權勢，不顧他的地位。放下師傅的仇恨，拋下這世界上的所有，只剩相愛的兩個人！
“婚姻嫁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個人怎麼能私定終身？”司
凌軒冷言打擊。
“這位公子說的是！”素顏兮靈目掃向司凌軒，這話說的正是時候，自己還正愁不知怎麼拒絕呢！要是說樂坊女子，還能有人不願意讓闊綽的主兒贖身！那豈不是讓人懷疑？
“司某人父母雙亡，不知兮兮姑娘……”司楚淵若有深意的看着素顏兮。
司凌軒咬牙，皇兄是不是瘋掉了？父皇只是不知所蹤，什麼父母雙亡？母后泉下有知也不會讓你這樣肆意妄爲的！
“既然公子喜歡小女子的才華，小女子再彈一曲！”素顏兮點燃身旁的香爐，爾後彈起琵琶來。
“猶抱琵琶半遮面！”司楚淵喃喃的說。
“皇兄，你不是玩真的吧，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你這條命可不僅僅是你的，是整個國家的！你揹負的可是整個國家的興亡！”司凌軒低沉的提醒着。
“放心，作爲一個帝王，連一個女人都征服不了還談什麼國家興亡！”
司凌軒擰眉。
“牡丹花下不一定死人的！”司楚淵拍着司凌軒的肩膀嬉笑。
“就算做鬼？”司凌軒質問。
“自古就有爲美人棄江山的例子，這女人是皇兄的摯愛，有何不可？”
“不可理喻！”司凌軒憤然，“皇兄你若執意如此，臣弟就帶着精兵三萬，攪了這個佔山爲王的素顏兮，踏平她的素女宮！”
司楚淵拄着腦袋，斜了司凌軒一眼，“你呀，這麼衝動！”
真是瘋了，到底是誰衝動？
“凌軒，你還不知道愛是何物，但是爲兄知道！”愛便是她莽莽撞撞的衝進樂坊那刻，她的一顰一笑，乖張難纏，都撞進了自己的心裡。
“可笑，我府上妾室就有四個了，而你，後宮無首更無人，憑什麼說我！”司凌軒見司楚淵放下皇室的尊卑稱呼，便放肆了起來，語氣卷着不滿。
“是有四個，可是你愛她們麼？你會讓他們孕育我們司家的血脈麼？”
“就是嘛，你看着她們都沒有心動的感覺，那不是愛！她們像是你飼養的動物，你心情好了，便敷衍着撥弄幾下，心情不好的時候，可有騰出心思多想一分？”
“這些女人還不是你塞給我的！？”
“是，因爲我不想娶任何一個不喜歡的女人，所以也委屈了你！”司楚淵看
着遠處的素顏兮，很巧，我們有緣相見。即使場面不太和諧，總歸有你有我！
“你對一個要殺你的人心動了？”忍着怒氣，也不敢聲張驚了遠處的素顏兮。
“對！”
“你！”
“凌軒，我不想赴父皇的後塵！”
司凌軒面色陰冷，“什麼意思？”
“其實本來我不想對你講的，可是你的性情已經開始偏差了！若是母后知道你是個不懂得情愛是何物的人，她知道了會傷心。”
“我只是還沒遇到傾心的女人，而你卻是先被色|欲薰了心！”
“父皇和母后並不是相愛的！”司楚淵冷靜的拋出一句話。
司凌軒愣住，不解。“你撒謊，爲了一個女人你騙我？你這麼說也沒意義！”
司楚淵扯了扯嘴角，不知如何說起。
“父皇不愛母后會一生只娶她一人，只愛她一人？你真是令人失望，爲了一個女人，爲了一個處心積慮想殺你的女人，難道你還想說什麼我不是你親弟弟之類的謊言？”
“呵！只是母后把你保護的太好了而已！”
司凌軒無言，不知皇兄爲何突然就變了，變得那般的讓人不解。爲什麼說父皇和母后不相愛，現在說還有什麼意義麼？
“父皇年輕的時候喜歡上一個宮外女子，只是迫於國與國的聯姻，被施計娶了母后！”
“哼！”鬼才相信，“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竅！”司凌軒敲敲腦門，覺得眼前的事物搖晃，似乎是被皇兄的瘋言瘋語刺激到了。忽而頓覺不對，“皇兄，有迷香！”頓覺不適的司凌軒說着就要從袖口中拿解藥。
“不急！”按住司凌軒的手，司楚淵起身對素顏兮說：“兮兮姑娘，我們兄弟二人身體不適，勞煩你借個地方休息！”董無崖在外面還怕什麼？
“公子，這邊請！”素顏兮放下手中的琵琶，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多謝兮兮姑娘！”司楚淵硬拽着司凌軒往內室走，寬聲的說：“咱們兄弟在這休息一晚，明日還有要事相商呢！”
“公子安歇，小女子這就退下了！”
“兮兮姑娘也早些歇息！”司楚淵應着。
素顏兮微微欠身，轉身退出房間，對藏於暗處的鳳離月俏皮的吐吐舌頭，大魚上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