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久天到底還是沒有逃走,直到他用盡了素顏兮拿來的藥膏,身上的大小傷痕也都淡化到看不出來的地步了,童伯亦倒是再也沒進行報復行爲。倒也明白肯定是素顏兮從中說盡了好話,心裡幾分的甜蜜,這五年裡對她的感情至少也沒白扔了去。
而郝久天這個人絕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那類人,幾天都消停了,門上的鎖也有人給打開拿走了。郝久天瀟灑自如的挪到牆上的那個窟窿跟前,探頭探腦。
“找打啊!”童伯亦質問。
郝久天靈巧的一跳,從那個窟窿跳進童伯亦的房間,軟語道:“咱們是兄弟,你看你把我打成那副德行我都不放在心上,所以……嘿嘿!”
“滾出去,我的氣還沒消!”
郝久天慢慢的跨出一步,時刻準備着,若是時機不對,立刻跑路。“老兄,咱們十幾年的兄弟了!”
“在我消氣之前,再出現的話……”童伯亦擡眼看去,只聽“嗖”的一聲,郝久天轉身飛躍牆上的窟窿,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領域。童伯亦忍住笑意,郝久天是個好朋友,可是好朋友明知道自己的心思卻還隱瞞下了素顏兮的蹤跡,這可就別怪自己無情了!哪怕他當初說明了兩個人公平競爭,自己都不會做到今天的地步,所以教訓他也是給他提個醒,兄弟之間的道理就是這個樣子的!
一堵牆之隔的兩兄弟,冷戰起來了,即使郝久天再不着調也不敢輕易的撩起童伯亦的怒火了,只好一個人呆着,頂多出去閒逛閒逛。
素顏兮那邊終是在素女宮呆不住了,而從離月的那裡也傳來了消息,說是物色好了一處繁華地段,也招攬了幾名面色還不錯的小官。離月的能力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只是素顏兮覺得,她這樣是不是太累了!若是這幾個國家相安無事,大家爲何不能輕鬆的度日?
牽出一匹馬,素顏兮走出了素女宮,擡頭間便能看見晴空萬里,有些顯得刺眼。跨上馬匹,“駕!”隨着沙沙啞啞的聲音一響,隨手一甩馬鞭便駛離了枯榮山。驅使了一段距離,再回頭望,那枯榮山依舊是光禿禿的,哪裡有人會知曉山裡面的奧妙。
一路奔馳,素顏兮到了離月看好的地腳,門面都已經裝飾一新了,看來就差一個牌匾了!站立在門口,等待來人接待,左等右等素顏兮便泄了氣,把馬匹栓
在門外邊走了進去。進去一看,一堆小白圍成一團在說笑,素顏兮嘴角抖了抖,好想問上一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位公子,我們還沒營業呢!”一個皮膚白嫩白嫩的男人嬉笑着解釋,那一副矯美的模樣,倒是俊麗萬分。
素顏兮頓時失了聲音,自己要如何介紹自己?這是個難題啊!離月也不知哪裡去了,這麼一攤子……男人?要如何解決了!素顏兮不介意大家都是什麼出身,也不介意這一羣俏麗的男人來此到底是不是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着什麼,只是心裡有些擔憂,要是一羣男人不接受管理又如何!
衆人見來人並沒有要走的意思,都直勾勾的盯着素顏兮,不知來者何意。
“別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我,我可是你們的老闆!”素顏兮解釋道。
“啊?”衆人相互打量,而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蜂擁般圍住了素顏兮上下看着。僱傭他們的可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這個男人?
“少爺來了!”離月從樓上蹬蹬蹬的下來,看見衆人把素顏兮圍在了中間,急忙扯開衆人,“散開,散開,沒個規矩!”
“我說離月姐姐,這個公鴨子男說他是我們的老闆!”某人指着素顏兮問。
“咳咳!”素顏兮捂着嗓子揉揉,嘖嘖,公鴨子男!
“別亂說話!這可不就是咱們的老闆,老闆總算等到你了,快坐下來歇歇腳!”離月對衆人使勁做“眼保健操”,有眼力見的人趕緊端茶送水,一副討好的樣子。
“不用了,不用了!”素顏兮推拒着,“你們大家繼續聊,我和離月有事上樓去了!”素顏兮一揮手,示意離月一同離開!
離月會意,擡腿前頭帶路,到了一間雅閣,關緊了房門便問:“顏兮,如何?”
素顏兮點點頭,稱讚道:“不錯,地腳很好,樓下的幾個小官也不懶,你這都是從哪裡淘寶淘出來的?”素顏兮帶着笑意,試問這世間還有沒有一件事能難得住離月的?每一件事情只要自己吩咐下去,她大多是要親力親爲操辦着,真是讓人又省心,又憂心啊!
“這還不是拈花樓閣的消息掌握得好!”離月淡薄的解釋。先前顏兮還要求解散的拈花樓閣此時派上了用場。
素顏兮揚揚眉頭,看來離月在心裡也是不贊同解散拈花
樓閣的,她這個人責任心太重了!雖然她嘴上從來都沒有抱怨過,還是止不住的讓人心疼。
“放心,都是背景很清白的!”見素顏兮不在問話,離月就主動解釋。
素顏兮點點頭,離月辦事很讓人放心,這些男人爲何甘心這樣淪落呢?這麼一想,素顏兮對離月曲了曲手指,離月便伏下身來。素顏兮低聲的問:“他們是攻是受啊,到底是不是彎的?”
離月臉上神色凝住,附在素顏兮的耳邊輕輕的說:“大部分自己就是個殘渣受,極個別很有才華,只是生活所迫才走上這條路的!”
素顏兮很明白的點點頭,看向緊閉的房門,這些男人好奇心倒是很重啊,一個個的趴在門口偷聽!素顏兮索性扯着嗓子吆喝,也讓大家清清楚楚的明白他們即將走上的是一條什麼道路。當朝男風也頗爲盛行,只是要男人和女人一樣在青樓裡接客,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撂的下面皮的吧?
“離月,他們的身體可都乾淨,沒有惡疾纏身?咱們就要開門做生意了,莫要怠慢了客人才是!”
“少爺放心,都是乾淨的身子,還有的沒接觸過男人呢!”
“嗯!”素顏兮滿意的哼聲,緊接着爆料出了商人奸詐的一面,“不錯,離月做得好,這樣的貨色能掛出一個好價錢!這可比青樓裡的花魁開苞值錢!”
只聽門口咕咚一聲,好像是有人腿軟倒地的聲音。素顏兮也不甚在意,只是和離月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商談着尋一個好日子讓店鋪開張營業!
“少爺,給我們青樓取個名字,我好讓人去築一個豪氣的牌匾!”
“就叫……仙官醉樓吧!咱們這裡的小美男都叫仙官,來這裡的客人不過也就是風流買醉嘛!”
門口傳進來一陣竊竊私語,多是對剛纔摔倒在地的男人誇讚,“這下你可是頭牌仙官了,這裡就你還沒開苞呢!”
“少爺,我這就去訂製牌匾,要不你提個字?”
“算了,讓做匾的師傅寫得大氣磅礴些就好!”素顏兮是怕自己放在衆人面前,有些有心人會辨別出來,怕是漏了自己的身份。
離月點頭稱好,舉步向門口移步。門外的一行人察覺屋內的動靜,急忙作鳥獸散,一羣人倒是很有凝聚力,見腿軟的那人行動不便,拖拉着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