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雨,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看到劉瑤出現,姜哲雨心情大好,人也變得親切起來。
小雨猶豫了下,欲言又止。
姜哲雨道:“爲什麼不說話?”
“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說吧。想問什麼就問。”
“你爲什麼一直不肯去醫院接受治療?”
“爲什麼要去?難道你不知道嗎?SHM是絕症,怎麼都治不好。”姜哲雨說的輕鬆而輕鬆,彷佛與自己無關一樣。
“至少,堅持治療總是有一線希望。如果你放棄了這一線希望,那就完全沒有希望了。就算治不好,給自己一個希望活下去不是也很好嗎?總好過絕望的生活着。”
“你認爲我絕望嗎?”姜哲雨反問。
“是。不然的話,你爲何要非法賽車呢?那可是隨時都會把命都搭上的。我不知道你是真的勇敢到不怕死,還是已經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
“你認爲賽車是一種放逐自己的行爲嗎?”
“是!”
姜哲雨忽然舒了口氣,認真的道:“其實你說的對。我們這樣的人,明知是沒有未來,所以活着更需要一個希望!畫畫就是俊的希望,他的生命和心血全部慶祝在他的畫裡面。而賽車,就是我的希望,是我的第二生命!我們都是需要寄託的人!我賽車並不是我絕望和頹廢,而是我熱愛我的生命。”
“那你爲什麼不接受治療呢?就算治不好,起碼也沒壞處,至少在你病發的時候沒那麼痛苦。”
“雖然俊的光頭挺性感,但不適合我。”
姜哲雨淡淡一笑,每次看到弟弟蕭俊因爲接受藥物治療和電療而脫髮謝頂,變成一個光頭少年就總感覺一絲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