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手槍前方的消音器，潘迪張了張嘴。
“居然還真能？”
然後，她端着槍，問：“涼宮大人，接下來怎麼做？”
春日放下矯正林克腦門的手，重新讓靈能匯聚在雙手上，形成一層靈能保護層。
對着潘迪伸出右手，春日自信滿滿地笑了起來：“來吧，就朝這裡射。”
向前一步，潘迪近距離瞄準春日的右手。
在這個距離上，潘迪有信心不脫靶，瞄準精度遠不是遠距離可以比的，而且天使之槍也沒什麼後作力，不用擔心開槍一瞬間造成的不自然擡手。
“那，我就開槍了，涼宮大人。”
“嗯。”
砰~
輕微的聲響傳來，潘迪手中的天使之槍槍身向後一頓，彈出一枚泛着藍白之光的金屬彈殼，並自然地壓彈入膛，保持可射擊的狀態。
而那枚藍白之光彈殼並沒有落地，它在半空中就開始解體，化爲點點光芒消失得無影無蹤。
開槍的瞬間，潘迪嚇了一跳，因爲她沒有想過消音器會將聲音壓到接近於無。
若不是看到槍身退制彈殼，都不會認爲潘迪剛剛開槍了。
春日眨眨眼，看了看天使之槍的槍身，又看了看自己伸出去的右手。
什麼反應都沒有，她剛剛都沒有感覺。
和靈能御物時不同，包裹着右手呈現防禦形態的靈能極爲遲鈍，完全沒有那種靈敏如同自己雙手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層透明的不可視木板，完全沒有向春日傳達任何感覺。
雖說這樣防禦是能防禦了，可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傳來，被攻擊都不知道。
就在春日思考的時候，林克開口問了一句。
“春日，我可轉過身來了嗎？”
“嗯，轉過來吧。”
聽到春日的回覆，林克乖乖轉過身來，看到了持槍對準春日的潘迪，也看到了正疑惑中的春日。
“結果如何？”對於實驗的答案，林克已然知曉，不過他還是需要問一句。
“和我想的一樣，我的靈能成功防禦了潘迪的射擊，這樣就能保證不會射傷我了。但是……我什麼感覺都沒有，如果沒有正面看着的話，我都不知道潘迪攻擊了我。”
林克看了看春日的右手，突然伸手握住。
一層滑膩粘稠的觸感傳來，彷彿春日在手上塗了厚厚一層膠水，只不過這層膠水不粘人，不會把林克的手粘在上面。
“真是微妙的觸感。”簡單評價一句，林克問道，“春日，你現在感覺到我在握着你的手嗎？”
“……我看到了。”
換言之就是沒有感覺到，只是看到了林克正試圖握她的手。
“估計轉換成防禦姿態的靈能就是這樣，消除所有觸感反饋，增強防禦能力。”林克又捏了捏，隨後放開春日的手。
春日握緊右手，鬆開，再握緊。
眉頭不展，春日喃喃道：“但是這樣的話，包裹全身不是就沒辦法感知到潘迪向我射擊了？那還怎麼演倒地中槍？”
“不用演啊，她們一開槍那幫人鐵定會衝上來的。”
“那要是他們不衝出來怎麼辦？”春日不依不饒地追問道。
“……”
就在林克和春日討論的時候，發現沒什麼事的潘迪將手槍變成小內內，然後擡腳準備穿回去。
看到這一幕的林克愣了一下，這纔想起轉身，避免看到潘迪走光。
潘迪現在下身可是全光狀態，自己還是避諱一下爲好。
不過，不看歸不看，該問的問題還是要問的。
“說起來，潘迪，斯塔，你們現在變化武器的話，需要將內衣褪下來嗎？”林克揹着身問道。
聽到林克的問題，潘迪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後繼續，穿好小內內。
而林克的問題則由斯塔回答了。
“是的，天使大人，我們現在還需要把內衣褪下來。這樣子很不方便，天使大人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林克擡起左臂托起右手，抵着下巴說道：“看來你們的能力應該也有上升的空間。”
潘迪和斯塔對視一眼，心中瞭然。
這和她們兩個的猜測差不多，只是她們畢竟是從林克這裡得到的能力，不是很瞭解自己的能力。
林克不知道這兩姐妹在想什麼，只是自顧自地說出自己的猜測：“你們接下來先完成不變身使用能力，之後就可以嘗試不褪內衣，以穿在身上的狀態直接轉化，這就是你們做的第二步練習。”
說完，林克不再繼續，只是轉過身來，看向兩位天使姐妹。
“目前的話，你們先完成這兩步就行了。”
“天使大人，還有第三步嗎？”斯塔忍不住出聲問道。
微微一笑，林克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和潘迪現在最多能轉化出多少把武器？”
“誒！？”x2
兩臉懵逼中，斯塔和潘迪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問題所在。
於是，斯塔伸手探入裙內，脫下內褲交給潘迪，而潘迪也扯下自己的短襪扔給斯塔。
接着，在春日不解的目光中，兩人變身天使，開始轉化武器。
潘迪轉化出一把手槍，另一條內褲則毫無動靜地躺在她掌手，沒有任何變化。
斯塔倒是成功轉化出一長一短兩柄戰刀，而她的手中還剩下一條長襪，也沒有變化。
潘迪轉化成功的是斯塔的內褲，而斯塔也成功將潘迪的短襪轉化成一柄短刀。
“這就是你們現在的上限了。所以第三步就是儘可能多地轉化武器，突破現在的上限。”林克聳聳肩，說了一句。
“可是……我只有兩隻手啊，天使大人，就算轉化出第三把武器，我也用不了。”斯塔苦着臉，她現在才意識剛剛沒想到的問題。
是的，就算能夠轉化出多餘的武器，斯塔在一場戰鬥中也只能使用兩柄戰刀，根本用不上第三柄。
對此，林克笑了笑，擡起右手。
啪。
響指過後，十數把光之劍浮現在林克身後。
“誰告訴你轉化出來的武器需要手持的？第三步是轉化出多餘的武器，第四步就是像這樣。”林克用姆指指了指身後，“用你們的意念讓武器懸浮在自己身邊，讓它們自己戰鬥。”
潘迪和斯塔眼前一亮，沒想到自己未來還能做到這種程度。
其實林克就是在瞎說，至於能不能實現，林克並不確定，反正到時候就算做不到，那也是潘迪和斯塔不努力的原因，和林克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