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藉着月色,向西走去。他不知道,自己將面臨的什麼,心中有一絲驚慌,但他此刻的心理,更多的是興奮。探索一切未知,總會激發人的冒險,何況,他還身上還肩負着一些使命呢。
他神色緊張的向四周看去,所經過之處,房間裡都沒有燈光。只是,這裡時常會有查崗的士兵,所以,他不得不更加小心。
正走到拐彎處,突然,阿木停住了腳步,躲着了暗處。只聽見,有人走路的聲音慢慢的向這裡靠近,腳步聲越來越近,阿木的心,更是跳的越來越快。探頭向外看去,只見,三四個士兵,手中舉着火把,慢慢的向這裡走來。
突然,聽到一男子聲音說道:“你們聽說了沒,西院住進來了幾個女眷。”
“聽說了,你見過啊?”另一個男子搭腔道。
“呵呵,我到是沒見過。不過,聽他們說,那裡面住的可都是絕世的美女。平時,不許任何男子進入,只有大將軍能進那西院。”第一個說話的男子,接着說道。
“是啊,不過,以前,大將軍不是規定,這裡不準住女眷嗎?”另一個男子的聲音說道。
阿木,只在那裡默不作聲,細細的聽着,惟恐落下一句。
“呵呵,這大將軍,他也是男人啊。這英雄難過美人關嘛。”
“恩,是啊。只是,我所奇怪的是,大將軍這二十多年了,都不碰女人。如今,怎麼突然,對女人又感興趣了?”
“哈哈,咱們就別研究這個了,這個是大將軍自己的事情。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在東院,只管東院的事情,別管其他的。再說,咱們就是向去西院看那些女子,也不知道如何去啊。還是,安生做好自己的事情,別總胡思亂想的。”
“恩,是啊。唉,呵呵。”只聽到,第一個說話的男子,嘆聲說道。
話說,這阿木將剛纔侍衛們說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他們說,這是東院,可依這方向看,這可是北邊啊。這王倫山,到底是怎樣設計的房子,弄的如此複雜,可見,此人的心機是極重的。
阿木在心中計算着,自己出來,已經快兩個時辰了,如今,只到了東院。剛纔的路線,也記不得太清楚。他心裡暗想,這一晚上,恐怕又白費了,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就連這路,他都沒捉摸清楚。
他是第一次出來摸索這院中路線,心中難免有些驚慌,再加上,瘦猴經常提及,這裡機關重重,他自是更加小心翼翼。這裡的路,婉轉曲折,他心想,如果能照原路返回,也許,能夠熟透,這裡的路線。
在當,他要轉身回去的時候。一股光線,刺到了他的眼中,他好奇的看過去。
在不遠處,地上,突然呈現出,一大片的光芒,甚至比那月光還要透亮。他慢慢的走過去,眼睛直直的看着那片光芒。
這是一池平靜的湖水,靜靜的躺在院落之中。當月光垂直的照射下來時,那湖面上,會反射出,比月光還要亮的光芒。這是王倫山精心設計的太和湖,每當圓月垂直照於其上,湖面光芒萬丈,猶如那金佛顯靈的聖靈之光。
在這太和湖的周圍,鋪滿了三寸之長的青色石磚
。而這每塊青磚上,都寫着一個大大的字,只見那前幾個寫着,靖,康,和雪。阿木,走上前去。此刻,他的眼中盡是那湖面發出的光芒,全然不顧腳下。豈知,他正處於危險之中了。
只見,他那腳剛走到那個寫有“怒”字的青色石磚上時,突然,轟的一聲,腳下的青石,極速的往下陷。此刻,阿木心裡明白,自己觸動了這機關,慌忙中,用盡全身力氣,向上飛去。
素日裡,阿木,自知,自己的這身武功,肯定是在中等偏上程度,對於這種小陷阱,他還是能夠應付自如的。哪隻,他剛使用了自己的輕功,飛了上來,不想,從水中赫然掘出一龐然大物。
沒等阿木細細看去,那龐然大物,直朝阿木身上襲來。他在驚慌之下,左閃右閃。那龐然大物仰天怒吼着,惡狠狠的看着阿木,恨不得,將他一口吞進他那血口大嘴中。
躲閃只見,阿木接着月光,方纔看清這暴怒的龐然大物。只見此怪物,除了頭是黑色的,全身都是通透的紅,眼睛也是血紅色的,他有兩個仗餘長的觸角,像的牛的犄角,但他的觸角,要比那牛的犄角,大上好幾倍。
那怪物的身子,像巨大的蟒蛇,只是那頭並不想,頭倒像是餓狼的腦袋,只是有着兩個長長的黑色犄角。不細看倒好,這一細看,到讓阿木倒吸了口冷氣。他在心裡暗自想着,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其實,這是王倫山在池中,飼養的一種狼蛇。只因,他的身子如蛇,頭如狼,所以喚名狼蛇。這狼蛇,一年四季,都生活在水中,適應能力特別強。狼蛇是絕對的肉食動物,但並不要經常餵養。這個特性,到是和駱駝很是相似。只是狼蛇的生命力更強些。這種狼蛇,一年只需喂他兩次即可,春秋各一次,每次都要吃上兩頭老黃牛方可。
平時,狼蛇臥於水中睡眠,水面上異常平靜,就是再大的風,也不能讓着湖水有半點波動。王倫山將狼蛇圈養在此處,在周圍設立了機關,只要有人驚動機關,便能將這睡眠中的狼蛇驚醒。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人動過這個機關,因爲這裡的人都知道這個機關,從不隨便靠近湖邊的青石。
湖邊的每塊青石上,都刻着字。這些字,都出自於,岳飛的《滿江紅》:“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只因,那王倫山,平時酷愛研究兵法。他也很喜歡岳飛的那種“廉潔奉公,養浩然氣。”的英雄氣概。
不等阿木想,只見那憤怒的狼蛇,用他那鐵柱般的尾巴向阿木撲來。阿木在空中飛舞着,神色驚慌的躲閃着狼蛇的攻擊。但那狼蛇過於兇猛,再加上,阿木不小心,將沉睡幾年的他吵醒,他的憤怒可想而知。
在阿木躲閃的過程中,無意間又猜到了幾塊有着陷阱的青石,更加深了狼蛇的憤怒。這裡的青石上,並不是每塊都設置了機關。只是,在個別字上,被設置了機關。而阿木,不幸猜中了機關,惹
起了這場麻煩。
狼蛇繼續在空中怒吼着,此刻,阿木已經疲憊不堪,根本沒有再躲閃的力氣。只見那狼蛇,用他那鐵柱般的赤紅的身子,緊緊的纏繞住了阿木。
此刻,阿木只覺得,身體向火燒一樣全身生疼。只見,阿木的衣服已經被那赤紅的身子燒頭。狼蛇的身子也愈加紅熱,像是燃燒了一樣。只因,這個狼蛇,他的身子,猶如在火中繞的鐵烙鐵一般。當他,憤怒的時候,他身上就會更加熾熱,像燃燒着一樣。
阿木只覺得,渾身疼痛難忍,不覺間,驚昏了過去。那狼蛇看到手中的獵物,已經沒有了掙扎的反應。狼蛇,在不餓的時候,是從不進食的。所以,當看到獵物已經死了,就將他扔到了地上。接着,只見狼蛇,倏的一下,極速的鑽到了水中。
王倫山聽到狼蛇的怒吼聲,起身向遠處看去。只見東院方向,有一束赤紅色的光。這時,他心裡明白,肯定是有人亂闖東院,驚動了水下的狼蛇。他只在門前,向東院的方向看去,並沒有打算去東院的想法。只是,當看到,那赤紅色的光消失後。方對,身邊的侍衛,說道:“你去少將軍那,告訴他,讓他去東院看看,將地上那人先帶到南邊的籠子中。”
王倫山口中的籠子,就是地牢。這院落中,總共有四個地牢,分別在各個院中,但是這地牢口,卻是在東院的太和湖中間的青石板磚上面。只有少許的幾個人知道這個。因爲,他害怕,他害怕以後如果有人背叛了他,就會盜走自己的所有秘密,這樣是很可怕的,必須有一些,是他自己一個人知道的。
自從,十幾年前的那件事起,他一直,都覺得,人都不可信,都會有變的一天。這人心隔肚皮,就算再瞭解,也不能完全清楚對方的想法。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可能就是講得這個。
他對所有的人,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以前的經歷,養成了他多疑的性格。其實,就連王越,也只知道這南邊的地牢。而且,王越,到現在,根本不知道,上官川的死活,和他的去向。這是王倫山自己的事情,他不敢多問,畏恐引起王倫山的懷疑。
王越也在聽到那聲巨吼時,起身,出門查看。他站於門前,向遠處看去,在看向北邊,也就是東院的方向,嫣然有一束長長的火光,直立於空中。起初,他以爲那是東院着火了,本想要前去查看,但又想到,東院,自己並未去過。
儘管,王越是王倫山的義子,而且還是這紅幡會的少將軍,但他了解南北兩院,並不瞭解東院的地形。王倫山對每個人都有所防範,以至於,到目前爲止,生活在這個莊院中的人,只有他一人熟悉這所以院落的地勢地形和結構。
王越緊接着,細細看去,只見那赤紅的光,時而上升,時而下降,又時而彎曲。他在心中暗想,這定不是什麼火光,應該是一種奇異的怪物。
看着,那火光消失了,王越這才又返回屋子裡,不想,突然有人來,並報道:“少將軍,大將軍,讓你去東院看看,並將地上那人先關到南邊籠子裡。”
聽到這個,王越心中疑惑起來:“我並沒有去過東院,義父爲何讓我去東院關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