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辦法解決現在的問題!
哪怕找不到原因,也一定要想盡辦法恢復到那個揮金如土的三年!
行星上民衆的欲求聲越來越高漲,品嚐過財富滋味的他們有怎麼可能放棄?
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多年,這期間帝國想了很多辦法試圖拔除行星上的生命場網絡,因爲這是問題的根源,可是均以失敗告終。
想拔除生命場?那要看霍古願不願意,在微觀尺度上霍古可還從來沒遇到過敵手。
投放病毒?
投放納米機械?
使用爆音?
沒用,這些都沒用,歷經如此之久歲月的生命體又豈是這樣就能被打倒,徹底紮根在這顆行星上的阿米巴生物體除非是一次性的大規模全球爆音轟炸這種級別,否則隨着時間推移,必然又會恢復。
套在帝國脖子上的吊繩隨着時間的推移已經逐漸收緊,關鍵是帝國還脫不下來。
民怨還沒有爆發,元首就已經開始失眠,他根據各項信息很自然地就能推導出一段時間後會發生什麼。
“元首,我們該怎麼辦?”
面對手下的詢問,元首語氣平靜的反問。
“阿米巴布置在行星上的生命場有解決的方法了嗎?”
“這個……”
見到手下露出遲疑之色,一連多日失眠造成的壓力以及兩顆星球民怨即將爆發的這件事,想到自己手底下的全都是這樣一羣等他來拿主意才能辦事的傢伙,元首的情緒點燃了。
“廢物!”
“都統統是一羣廢物!”
“什麼事情都要我來解決,我來拿主意,要你們做什麼!啊?”
“回答我!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找到根除的方法!你告訴我,我能怎麼辦!我有得選嗎?啊?你說說看我該怎麼做啊!”
元首怒視着手底下一個個噤若寒蟬的各界領袖,他們在瑟琳人社會中無一不是能隻手遮天一方巨擘,可現在卻個個都像是被馴服的家養犬,連呼吸都不敢太粗重。
會議室內空氣安靜的可怕。
“散會!”
怒不可遏的元首直接摔門而出,這不僅僅是因爲他情緒失控,更是因爲他清楚,這樣的討論沒有意義,不會討論出什麼結果,只要行星上的生命場沒有解決,矛盾就不會得到根本性的解決。
在距離這場會議數個月後,兩顆行星的民怨再次爆發,這些瑟琳人對帝國的評價一降再降,曾經那揮金如土的三年就仿若是夢幻泡影般的一個傳說,一個夢想,一種信仰,是需要爲之奮鬥的畢生目標,哪怕爲此去死。
帝國給不了他們的,他們自己去爭取!
他們行進了遊行和示威,並要求總督執行他們經濟學者制定的經濟復甦計劃,帝國不予理睬,並驅散了人羣,民衆這樣做似乎沒什麼用,但自家人知自家事,帝國清楚他們的公信力因爲這樣而損失的極其嚴重,這樣的事件導致他們正在慢慢站於這顆殖民星瑟琳人的對立面,這是一個政權所絕對不該做的事情,脫離人民羣衆的政權註定不能長久。
礙於帝國的鐵血,很多民衆敢怒不敢言,可是那又怎樣?忠心已經沒有了,星球上的瑟琳人不再擁護帝國,而是在唾棄它,表面上歌頌着帝國多麼偉大,背地裡卻是巴不得帝國早點毀滅。
在公衆無形慾望的加持下,從帝國的陰影下悄然的孕育出一個名不經傳的小組織,這個小組織在人民自發性的維護下悄然壯大,當帝國意識到這個組織的存在時,這個組織已經初步壯大到一定規模,並有了自己的武裝力量。
不過武力差距仍然懸殊,那是一個千年帝國,還和阿米巴打得天崩地裂,而組織只不過是個新生的勢力,連屬於自己的一支艦隊都沒有。
帝國和組織進行了談判,這件事情能和平解決最好,沒人喜歡打仗,打仗會死人,戰爭永遠都是政治上最後且無奈的底牌,在此之前,能談就談。
帝國:“你們究竟想做什麼?你們這是背叛!背叛帝國的後果是什麼你們不清楚嗎?”
組織:“不是我們背叛了帝國,是帝國背叛了我們,我們是有誠意的,我們希望帝國也能有誠意,我們的要求並不過分,只希望總督能按照我們的經濟計劃治理星球,帝國中無能的人太多了。”
帝國:“不可能!總督的決策只能是帝國的決策,經濟是帝國整體的經濟,你們這些人又明白什麼?”
組織:“你們是希望我們星球上全部人世世代代都貧窮?是不是?”
帝國:“經濟的復甦需要耐心,我們需要時間……”
組織:“行,沒得談下去了,我們等了你們十多年,這十多年裡我們越來越貧窮,現在讓我們來結束這場啞謎,戰場上見吧。”
戰爭就這樣打響了,帝國駐紮在殖民星的軍事基地被從內部攻陷。
攻陷的方式很簡單,帝國招募的本土戰士,其中一部分暗中倒戈,在食物裡混入強力腹瀉的無毒藥物,爲了達到目的,連下藥者自己都吃後腹瀉,自然是沒法被察覺。
組織也因此十分輕易地就拿下了帝國的軍事基地。
他們就這樣輸了?爲什麼?——旁觀事態發展的採集者們個個都是懵逼狀態,按照它們的數據藍圖,帝國會敗,可是不會敗得這麼快。
這主要還是因爲採集者沒有‘羣衆’的概念,社會講究分工,工人負責工業,醫生負責醫護,農民負責食物等等。
士兵總需要吃東西吧?生病總需要醫療吧?軍事裝備,軍事建築,訓練器械總需要人打造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