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Dark剛開口反駁。
星夜就擋回了他的話,“Dark不許你插手這件事,也不許你用黑道的手段,我要贏。當然是用正大光明的手段贏,這樣比較有說服力不是?”
Dark也沒發說服如此執拗的星夜,只好答應她。
星夜覺得身體沒什麼大礙,過敏後起的溼疹不癢也不難受,就是看着很是糟心。胳膊上一片紫色斑斕,要不是面積看着很寬,還真的能以假亂真的當成是吻痕。
執意要回家,因爲公司真正的慶典日期就快到了,無論是哪一方面都需要她在場。於是當天晚上星夜就出院回到家裡,第二天便奔向現場。
發生了昨日那件事,助理雖沒告知厲肖然他查到的事實,他已經知道是慕容然乾的好事。
聽說星夜沒什麼大礙已經出院回到家裡,他一顆掛在懸崖的上的心臟終於放下來,長長的吁了一口氣。繼續處理明明可以交給秘書處理的文件。
“昨天暈倒差點沒把我嚇死,怎麼今天這麼早就來公司了?”
一大早晨星夜走進大辦公室艾淼的聲音就隨即傳來,帶着關心和慰問,“晚上沒睡好,再一花粉過敏,我就站着睡着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你這說的倒是輕鬆,我看你胳膊上的印子,看着瘮得慌。”艾淼拉過星夜的手,挽起她身穿的薄薄的袖子,露出白皙的皮膚,上紫色斑斑。艾淼愣住。
星夜推開她的手,小聲道:“都說了不礙事,你非要看!”
“好嚴重!你怎麼還來上班?”艾淼不是被嚇着,而是被她那堅韌個精神所觸動。
快到午間,一輛黑色的轎車駛向楓丹白露的地下停車場,隨後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從車子裡下來,手裡都帶有一把衝鋒槍。
站成一排面向着車,不一會兒從裡邊下來一個男人,帶着還是墨鏡,嘴角掛着的那一抹笑容很是熟悉。
等他把臉頰上的墨鏡摘下,是一張並不陌生的面孔,就是那日威脅與慕容然交接工作人員的那個一直擦着手裡手槍的男人。
“站着幹什麼?從車裡把東西拿出來,這種事情還要我教嗎?”男人掏出一根雪茄,盯着對面那輛紅色的跑車,嘴角揚起的笑容更加陰冷。
這氣質與笑容的方式與Dark還真有幾分相似。
一個男人從隊列裡走出來,從後備箱裡提出一條黑色的袋子,隨着它的走進發出整整腥臭的味道,不時還有血漬從口袋的一角流出來,滴露在地上。
男人剛要點燃的煙,立刻停下手中的動作,從褲兜裡掏出一條手帕捂住鼻子。
指着站在隊列最前的人,“你們兩個負責去把車門打開,這麼多東西,不好好爲慕容小姐服務怎麼行?”
“是!”兩個男人走到那輛跑車前,沒怎麼做就把車門打開,隨後幾個人便觀察着周圍是否有人,雖不怕被人看見,這是在做壞事不怕也要裝裝樣子。
不然怎麼顯得他們不夠壞,拿着搶背對着跑車,迅速的圍了起來。
提着袋子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戴上了口罩,用大夾子從袋子裡夾出一隻,放在後座的一個不容易發現的角落,然後盤了一隻放在副駕駛。
細心的擺好姿勢,原是圓鼓鼓的袋子不過少了一半,他把東西連帶着袋子一起放在駕駛座。拿出相機很專業的拍了幾張照片。
招呼一起來的兄弟,對着還用手帕捂着嘴的男人道:“老大辦好了!絕對讓您滿意!”
“這是讓我滿意嗎?這是讓頭頭滿意,說了多少次了,叫我強哥!”男人皺着每天,接過遞過來的相機,點點頭很是滿意,“發給頭頭,讓他也誇誇我們。”
“是!”
迅速上車離開,前後不過十分鐘的時間,那輛黑色的車子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慕容然一路來到停車場,走到車旁,總覺得空氣中瀰漫着一種很讓人不舒適的味道,拉開車門想要早早離開這悶人的地下室。
駕駛座上放着一個黑色的大塑料袋,慕容然猛地關上車門,圍着車子走了一圈,是她的車子沒錯,vip停車位沒錯。難道是她出現了幻覺。
再次打開車門,黑色塑料袋靜靜的躺在坐椅上,視線轉向駕駛座,一隻白色的喵咪躺在上面。蜷縮着身子,似乎睡的正香甜。車子裡哪裡來的貓?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腥味加上柔腐爛的味道,味道好似是從車裡傳來的。
慕容然氣惱,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用惡作劇來玩弄她,伸手提着袋子,那股味道越來越大,從駕駛座一路拖下來。褐色的血漬形成了一條血漬。
不時散發出臭味,“這袋子裡裝的是什麼?”慕容然嘴裡嘟囔着,但她始終沒有勇氣打開來看,駕駛座上也是一片血漬,黑紅色還有幾根不明的毛髮。
那隻熟睡着的貓,沒有因爲慕容然的動作而醒來,它似乎跟外界隔絕了一般,依舊蜷縮着。
她最討厭的就是那種諂媚卻又不忠誠的動物,比如鬣狗,最討厭的還是貓,因爲半夜的叫聲總是很像嬰兒,讓她想起不願觸碰的過往。
喊了幾聲,貓兒一動也不動,完全沒有把暴怒的慕容然當回事兒。
慕容然就不信了一隻羸弱的貓,還想跟她作對,走到副駕駛一把打開門,伸手提着貓的脖子,僵硬的觸感,一隻蒼蠅從貓半張的嘴裡非常。
一股比黑色塑料袋發出的臭味還要腥濃幾分的味道鋪面而來,因爲脖子上的皮被提起,原本就動過手腳的死貓,立刻露出了一顆紅色裸露的頭。
一雙大大的眼睛無神的盯着慕容然,猛然催下去,肉與皮膚的交融,腥臭的味道更濃。
慕容然一聲大叫,甩開手中的死貓,大大無神的眼睛,像是嬰兒一樣的頭顱。跌坐下地上,腦子裡不停的閃過那顆頭顱,冰涼軟糯的觸感。
她想起小產自後醫生給她看的照片,兩張畫面重合在一起,半響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場景嚇的她七魂都散了,過了好一會兒,慕容然這才警覺自己這樣坐在地上實在是不成樣子,她可是慕容然家的千金小姐,同樣也是厲家的現任大少奶奶,怎麼能如此不堪。
既然副駕駛凳子上放的是一直死貓,那袋子裡流出的血漬和腥臭的味道,又會是什麼。思付一會兒,她從地上站起來,凝神提氣屏住呼吸,打開袋子一角。
裡邊居然放的全部是脫了皮的小野貓,看起來就像是有返祖現場的嬰兒,在母親子宮裡的狀態,她茫然捂着自己的嘴。
睜大眼睛,這是她這輩子見過最血腥的場景,真的猶如不足月的嬰兒還在子宮裡形態,就被人活生生的給解剖出來。
扶着一側的柱子,慕容然乾嘔起來,被她埋藏在記憶深處的悲痛的情感被引了出來,嘔了好一會兒,竟然什麼東西都沒有吐出來。
慕容然扶着柱子咯咯的傻笑,背靠着滑落道地上,臉上的笑意並沒有減退半分。
看着越加陰沉和驚恐,想用這樣的招數來嚇她?
她承認的確是被嚇着了,然激起了她骨子裡嗜血的一面,有多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這麼刺激和興奮的感覺,自從五年前小產之後,她就沒有再這麼興奮過。
笑着站起身來,踹了兩腳車子,在自己的公司被人做了這樣的惡作劇,只說明她的安全意思太薄弱了,興許是太平的日子過的太久了。
已經忘記許之遙帶給她的疼痛和折磨,還有那嗜血般快感,“正好很久沒玩了,給我等着看誰能夠笑道最後!”
找人來把車子開走洗乾淨直接送到別墅,慕容然走進電梯,按下樓層和關門建。
忽而一個黑色的影子在不遠處的柱子後,探出一顆腦袋,胸前掛着一臺相機,要是偷怕也太沒技術含量了。看身穿的衣着,也不是一般狗仔會穿着的。
一身黑西轉眼神凌厲,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慕容然做了鄙視的中指,顯然被抓拍了。
下了電梯慕容然比以前的她多了幾分凜冽,眸色裡透着陰翳的神色,從玻璃窗戶投過去,瞟見星夜還在努力的工作,給合作公司打電話。
艾淼則在一側陪着她,幫她處理一些簡單,只是覈對的文件。
“漬漬!都落魄成這樣了,居然還有人願意幫助她,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抱怨着從前門離開公司,讓別墅的管家開車來接她。
上午來公司探班,下午回家做她的厲太太。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鄙視的看了一眼星夜很是不屑,剛纔的妝花了,稍稍去衛生間補一下。
艾淼從慕容然走到大辦公室的窗戶前,她就知道,只是沒有告訴星夜。依舊做着手中的工作,看着她那一臉的不屑,低聲咒罵道:“拽什麼拽,還不是靠py交易上位。”
“艾淼你說什麼呢?”星夜疑惑,轉過頭瞟了一眼,又一頭扎進工作中。
“我說星夜,你每天都這麼努力,你看看慕容然上午來上班,下午人就不知道去哪裡了!所有的工作都交給秘書和總公司的私人助理,呸呸!”
星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以爲艾淼是餓的發惱騷,原來是看不慣慕容然的作風。
輕笑道:“你越是跟她計較,就越覺得自己的生活不如別人,最後還不是在跟自己撒氣。你看看明明是一張不錯的臉,結果就因爲你的脾氣連個男朋友都找不到!說你是活該呢?”
“怪我咯!”艾淼反駁星夜,翻了個白眼,“一會兒去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