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說:“改天,我會找小叔談談。”
“宛如啊,他也就只有今晚纔在家裡,明天恐怕又不見蹤影了。”納蘭流有些迫切地說,他那四弟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就怕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店兒。
納蘭宛若臉色一怔:“你想讓我現在去找他?”
“沒錯,趁着他還在家裡,一定得把事情問清楚,宛若,咱們家日後吃粥吃飯,全都靠你了。”納蘭流把全副的希望都放在她的身上。
納蘭宛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說:“我儘量找小叔談談。”
“去吧,爹地等你的好消息。”納蘭流滿臉欣慰地拍着她的肩膀說。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走在屋子外面,那夜風寒地刺骨,她拉緊了身上的外套,在外面躊躇了半響,便走進大宅裡。
納蘭息住在大宅裡,獨立的一棟屋子,他的臥室佔據了二樓整層。
她在他的臥室門前躊躇着,腦海裡還停留着今晚發生的事情,他見到她,指不定就想逃了吧。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伸手掠一下額頭上的髮絲,然後推門進去,卻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擺放在落地窗前的大牀鋪上,一對幾乎赤果的男女,男的是她熟悉的納蘭息,女的是她陌生的沈雅。
納蘭息顯然已經喝醉了,在牀鋪上沒啥反應,也沒有發現她,而沈雅則被她嚇了一跳,僵硬得沒有絲毫反應。
納蘭宛若忍着心底的刺痛,慢慢走過去,在牀邊的椅子坐下,臉上浮起一抹嘲弄的諷刺,微微一笑說:“你們繼續,等你們做完,我有事要找小叔談。”
沈雅倒抽一口冷息,變態的,她就坐在那裡,他們還怎麼做?
該死的,本來還想着今晚上了他的牀,日後就能攀上納蘭家,卻不想纔剛開始就被這死丫頭給攪和了,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迅速跳下穿,穿上衣服,匆忙離開。
她一直都知道他的身邊不缺女人,也知道他放蕩形骸,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一回事。
那一股充滿憤怒的妒火在她的心裡狂烈地燃燒着,等房門被狠狠甩上,她再也忍不住,捧起了牀頭櫃上的一杯冷水,狠狠地潑在他俊魅得勾人心魂的臉上。
納蘭息猛地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看到站在牀邊,隱含怒火的納蘭宛若,明顯地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
從洗手間逃離之後,他喝了好多酒,他想醉,在那一刻,他從來沒試過的那麼強烈。
“去洗澡,我不想和沾染了其他女人氣味的你說話。”納蘭宛若很不客氣地把他推下牀,緊繃着臉,從衣櫃裡搬出了新的牀單被子,把被沈雅碰過的,統統都換了,就好像有病毒似的,直接塞垃圾桶裡。
納蘭息看着她忙碌,有點呆了,再被她一記凌厲的眸光狠狠地剜過來後,他乖乖地去洗澡了。
納蘭息走進浴室裡,腦子似乎還沒清醒過來,直到冰冷的水沖刷到身上。
這麼晚了,她怎麼還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