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心疼他工作那麼忙碌,居然連晚餐都沒吃。
“我想你陪我吃,所以就趕回來了。”他們還真心有靈犀啊,八成潛意識地知道她今晚吃那麼少,所以纔會餓着肚子回來,讓她跟自己再吃一頓。
“你這人怎麼能那麼任性,要是把自己的胃熬壞了,可怎麼辦?”童小蠻立即嘮叨起來了,暫時是把寶寶的問題放到一邊去了。
“所以,你得趕緊陪我去吃飯,要是我熬出胃病來了,都是你害的。”納蘭澈無賴地說。
“你這人真是的,我真是難你沒辦法了。”童小蠻搖頭失笑。
見她肯陪自己吃飯,納蘭澈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們本來是打算生個女兒的,不想破壞自己的期待,所以一直沒有去驗寶寶的性別,但是現在這寶寶得了色盲,那麼說,她肚子裡的寶寶一定是男孩,納蘭澈望着她的肚子,有點點的失落。
爲了給童小蠻安心養胎的環境,納蘭澈命令納蘭家的傭人,如果沒什麼事兒,一般不接待客人,全部由秋景荷出面,而童小蠻則留在自己的屋子裡,或者跟小灰他們玩耍一下,或找些小玩兒過日子。
今天,她纔剛午睡起來,就接到有人來拜訪的通知,那人說明,非要見到她不可。
童小蠻納悶了,起牀隨便梳洗一下,便下去了。
當她在客廳裡見到來人時,不禁愣了一下,她走過去,挑眉,很是驚訝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安小姐,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安瀾的臉色有點憔悴,似乎昨晚一夜未睡,不關撲了多少粉,那明顯的熊貓眼也遮掩不住。
“童小蠻,我今天來,也不想和你拐彎抹角,我想知道童澤的屍骨在什麼地方。”安瀾從沙發站起來,臉色沉重地說。
“我三哥的屍骨在什麼地方,跟你有什麼關係?”童小蠻見她那一副來興師問罪似的嘴臉,倒也不生氣,在她的對面的沙發坐下,拿起桌面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溫水潤喉。
“你們納蘭家的人神通廣大,就算我不說,你們不也查到了,我跟童澤的確關係匪淺,這段日子來,我幾乎每天晚上都夢見他。”安瀾眸光有些晦暗地坐下,打開煙盒,從裡面抽出一根香菸,然後點燃,那寥寥的香菸,把她眼底裡的恨意,巧妙地遮掩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沒有想到三哥死了,還有你這個紅顏知己,那麼想念他,我想他死也死得瞑目了。”童小蠻皺了皺眉頭,看着那嗆人的煙味飄來,掏出手帕,輕輕掩在自己的鼻子前面。
“我夢見他,全身都是血,他向我伸着手,死死地抓着我,他說他死得很冤枉,那個地方又冷又潮溼,讓他睡也睡得不安,他千叮萬囑的囑咐我,一定要把他的屍骨挖出來,葬在一個明媚的地方。”安瀾透過那寥寥的煙霧,望着她,脣邊泛着一抹寒得刺骨的冷笑。
“三哥都已經死了那麼久了,他早已經入土爲安,安小姐,很感謝你對我是三哥那麼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