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教訓山口春日精

寵妻,婚然天成

山口春日看着沈佳蓉離去的背影,臉色陰沉的嚇人,放在桌上的手,一點點緊握成拳,咯咯作響。

她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例外,尤其是賀子昱那個男人,她勢在必得。

沈佳蓉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山口春日在桌上繼續坐了一會,渾身上下散發着駭人的寒意,她深吸一口氣,半晌,心底的怒火,才一點點平撫下來,她招來服務員,正準備結賬離開,三樓樓梯的入口,突然闖進來的幾個人。

帶頭的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臉上雖然畫着精緻的妝,依然無法掩飾老態,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虛胖,脣上的口紅,豔麗異常,看起來有幾分惡俗,眼角的位置,烏青的一片,整的就像是個落魄的暴發戶,在這樣高雅的地方,突然出現個這樣的女人,她踩在木質的地板上,許是因爲太胖,走的又有些急,發出咚咚的聲響,像是地震一般,頓時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她的身後,跟着好幾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人,幸災樂禍的模樣,躍躍欲試,離她最近的一個女人,手上還抱着個孩子,約莫五六歲的樣子,白白淨淨的,就是看起來有些瘦。

艾酒酒聽到聲音,推了推擋住大半張臉的帽子,將臉上的墨鏡,一併摘了,叫來服務員,續了半杯咖啡,背靠着椅子,在看到那胖胖的女人從身邊經過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更濃,因爲在場的人多把視線集中在那胖女人身上,當她從艾酒酒的身邊經過時,有些人還沒來得及轉移視線,當看到艾酒酒那張絕美的臉上露出的笑意時,再看剛纔那羣女人,不由癡了。

艾酒酒本來就是那種一眼就可以讓人覺得驚豔的女人,現在在那羣醜女人的襯托下,更讓人覺得,移不開眼。

山口春日看了眼那氣勢洶洶朝着自己的方向走過來的胖女人,並沒有放在心上,結完帳,拿起手提包,起身正準備離開,以胖女人爲首的那一羣人忽然在她的桌前停下。

山口春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站了起來,這樣和市井潑婦無異的女人,以她的高傲,自然是不屑一顧,而且,整個三樓,一大部分的人,視線都集中在她身上,那種看好戲一般的眼神,讓她心裡十分不悅,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個中的緣由,那胖女人突然端起她桌上喝剩下,尚未來得及收拾的咖啡,潑在了山口春日的臉上。

“不要臉的狐狸精!”

她的聲音不小,剛剛那些將注意力放在艾酒酒身上的人,也不由轉移了對象,雖然這樣的事情,對在場的人來說,不是第一次發生,不過這樣的熱鬧,一直都是他們競相追逐的,尤其是那些不知如何打發無聊時間的闊太太來說,更是樂此不疲。

山口春日今天穿的是藍色的裙子,暗褐色的咖啡順着臉頰,將裙子染成別的顏色,烏黑的髮絲,貼在臉上,整個人顯得十分狼狽。

山口春日有些發懵,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是惱火,對於和沈佳蓉熟稔的服務生來說,雖然他們剛剛沒能聽清沈佳蓉和山口春日說了些什麼,不過到最後,她們確實親眼見沈佳蓉負起離開的,雖然平日裡沈佳蓉並未和這些人有過太深的接觸,不過這裡的人對她的親近和善的態度卻十分有好感,背後也有人經常私下議論,除了有些人酸溜溜的,大部分的人,對她的印象都還不錯,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有人上前去幫山口春日,每個人都有八卦心理,也都希望,能湊上這樣的熱鬧。

在這樣的公衆場所,好端端的被人用咖啡潑了臉,這種感覺,絲毫不會遜色於被人扇了一巴掌,山口春日哪裡受過這樣的氣,哪裡能受得了這樣的氣?尤其是,剛剛因爲沈佳蓉的那一番話,她心裡本來就有火,這杯咖啡,無異於火上添油,雖然此刻,她的視線被這杯咖啡迷糊了,不過她能明顯感覺得到,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視線,鄙夷而有嘲諷,每一樣,都是對她理智的挑戰。

她眯着眼睛,拿起桌上的紙巾,擰着眉頭,將臉上,髮梢還有水藍色裙子的咖啡擦掉,咖啡已經在桌上放了許久,溫溫的,並不是很燙,可那黏黏的東西,貼在臉上,還是讓山口春日十分的不舒服,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不悅的叫囂着。

“你發什麼瘋?”

山口春日將被咖啡染成褐色的紙巾扔在桌上,如果不是因爲有這麼多人在場,她早就揚起手,將那個胖女人狠狠的教訓一頓了。

“大家快來評評理!”

胖女人看了山口春日一眼,沒有硬碰硬的和她吵,轉頭看向大廳裡的其他人,說話的聲音,帶着忿忿不平的哭腔,還有委屈,不少人已經站着走了過去,這其中自然是以女人爲主,而那些坐在原位的人,一個個也是伸長着脖子,豎起耳朵。

“你是個小三還有理了!”

小三那兩個字,頃刻間讓山口春日,白了臉。

雖然不想承認,卻又容不得她拒絕,沈佳蓉和賀子昱已經領了結婚證,而她,想要從沈佳蓉的手上搶人,這樣的行爲,落在別人眼裡,確實就和小三無異。

這個女人,是沈佳蓉派來的?

山口春日冷哼了一聲,不過是個表裡不一的女人而已,當着她的面,故作和善,轉身就讓別人來找茬,這件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是我的事情,你沒有插手過問的資格。”

山口春日將這胖女人當成個多管閒事的人,心裡反感,說話的口吻,一如既往的高傲,她這樣的理直氣壯,落在別人眼裡,更是讓人覺得不屑,人羣議論紛紛,已經有人發出了道德淪喪,小三當道這樣的感慨。

“搶我的老公,花我的錢,你還有理了?”

胖女人質問了一聲,拉過一旁的凳子坐下,哭出了聲。

“我老公當年是個窮小子,當年我家裡不同意我嫁給他,我一意孤行,他的第一筆創業資金都是我給的,白手起家,這麼多年,我和他一起在外邊拼搏,吃苦受累,沒有一句怨言,後來,家裡有錢了,我專心在家帶小孩,料理家務,讓他沒有後顧之憂,但是他居然和別的女人搞上了。”

胖女人本來是坐在椅子上的,說了幾句話,推開椅子,坐在地上,一邊說,一邊拍着大腿,掉着眼淚,她的聲音,完全將大廳裡的輕音樂掩蓋,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過來湊熱鬧,將山口春日這一桌,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起來,另外一邊,有不少記者,跟着涌了上來。

山口春日的眉頭越擰越緊,她剛剛以爲這個人是沈佳蓉派來出氣的,可她這一番話,那個被她搶走的男人,明顯不是賀子昱。

窮小子?白手起家?賀子昱可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在S城這個地方來說,他是無人敢得罪的太子爺。

她看着地上嚎啕大哭的女人,簡直比市井的潑婦還要不如,這到底,演的是哪一齣?

“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你認錯人了。”

山口春日的眸光冷沉駭人,拿着桌上的包包,推開椅子,就要離開,身上都是咖啡,她怎麼都覺得不舒服,和這樣蠻不講理的女人胡攪蠻纏,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如果不是礙於這麼多人在場,又是在中國的話,她早就讓這個女人,血濺當場了。

敢這樣冤枉她山口春日的,休想有好下場。

“不許走!”

坐在地上的胖女人拽着山口春日的裙襬,泣不成聲,跟着她用一同前來的朋友上前指責山口春提道:“你還在裝蒜,大上個月,佩佩的老公出差去日本,你們就是那個時候勾搭上的,你不要狡辯,來之前,我們都看過照片了,再三確認過了。”

大家一聽是日本,對山口春日越發的反感起來,這些人說的有板有眼,煞有其事,山口春日心裡冤枉,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像她這樣的人,遇上那些好面子講道理對她有所求的,還能擺擺姿態,但是對這些人來說,在這樣的事情上,她就是人人厭惡的對象,而且那叫佩佩的胖女人可是陪着自己老公白手起家的,出入米蘭春天的都是有錢人家的小姐,闊太太,男人有錢就變壞,胖女人的遭遇,這裡不少人都是經歷過的,雖然沒有那麼慘,但是對那些闊太太來說,老公在外邊養小三,絕對不是件稀奇的事情,再加上山口春日那囂張的態度,對胖女人,頓時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一個個攔着山口春日,不讓她走,出言指責,說出的話,難聽程度,比起胖女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勾引我老公,用他的錢就算了,居然他不肯他給我生活費,還慫恿他毆打我,虐待我的孩子。”

胖女人的話說完,剛剛那個白白淨淨,瘦瘦弱弱的男孩子,憋着嘴,突然哭着叫了一聲:“媽媽!”

那小模樣委屈的,一雙眼睛,寫滿了害怕慌張,大家的心,頓時擰成了一團。

山口春日張了張口,可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根本就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而且她心裡清楚,現在無論自己說什麼,那些人都只會站在胖女人那一邊,簡直就是百口莫辯。

“你的老公,我看不上!”

山口春日是實話實說,可聽在別人耳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不喜歡別人的老公,還吃別人的花別人的,尤其是慫恿那男人虐待孩子,女人何苦爲難女人,還有那男人,這樣對待與她患難與共的髮妻,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罵聲一片,山口春日心煩意亂,最讓她煩躁的是,那些記者對着她的鏡頭,要是這些照片流出求的話,她的顏面何存?和風揚國際的合作案,因爲她的故意拖延,到現在還沒有實質性的進展,爺爺那邊,她根本沒法交代,雖然這件事情她是被冤枉的,可她要是因爲這些登報,回去之後,肯定會受到懲罰的。

那個小男孩從胖女人的同伴身上跳了下來,一邊哭,一邊走到山口春日跟前,他的個子小,連山口春日的腰都沒過,掄起拳頭,就往山口春日身上捶,別看這小胳膊小腿的,打在人身上,卻有些疼,山口春日低頭看了眼身邊眼淚鼻涕連連的小男孩,唯恐他擦在自己身上,她對小孩本來就沒什麼好感,心裡已經認定,這些人是沈佳蓉花錢請來的,目的就是爲了給她難堪,她本來就是滿心的火,那雨點般的拳頭,打在身上,還是有些疼的,她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握住小男孩的手,將他往後一推,冷冷道:“滾!”

小男孩摔在地上,哭出了聲,而旁邊那些圍觀的女人,已經恨不得上去抽她一巴掌,就連那些貪戀年輕美色的男人,對山口春日,也沒了好感,對這樣的一個小孩子出手撒氣,算什麼本事?

她拍了拍身上的衣裳,走到胖女人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誰僱傭你來演這場戲的?是不是沈佳蓉?你告訴我,我出雙倍的價錢給你。”

要是她能夠證明這件事情是沈佳蓉做的話,李芸必定會對她更加的不滿,到時候,就算是有賀子昱護着,也未必有用。

艾酒酒手上端着咖啡,背靠着椅子,淺嘗了一口,舉止優雅,在燈光下,完美的如一幅無從挑剔的畫卷,她微抿着脣,很快冷冷的笑出了聲,似乎是在等待,更精彩的戲碼。

胖女人垂着腦袋,眼底劃過錯愕,很快恢復了一貫的悲痛,擡頭看着山口春日,滿是怨恨。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偷瓜賊,花我的錢,還推我的孩子,我和你拼了!”

地上胖胖的女人伸手,拽住山口春日的裙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山口春日嫌惡的向後退了一步,她本來是不想那胖胖的女人碰到她的裙襬,卻晚了一步,這一個拽,一個後退,兩個人都是用了力了,剛到膝蓋的海藍色裙子,被胖女人扯下了一大塊,只有一層薄紗,可以清楚的看到山口春日的黑色蕾絲內褲,而那些敬業的娛樂記者,已經調轉了方向,走到山口春日身前,拍下了這性感勾人的一幕,而剛剛坐在位置上湊熱鬧的男人,一個個跟着湊了過來。

艾酒酒身子坐的筆直,清冷美豔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笑意,半晌,笑出了聲,單衝着這一扯,她就給她雙倍的價錢。

敢和沈佳蓉搶賀子昱的男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今天,只是小懲大誡而已,她倒是想看看,今天的事情之後,李芸還會不會同意她繼續糾纏着賀子昱,她那樣好面子的一個女人,還怎麼在S城這個地方繼續呆下去?就算是她願意,山口田野也不會讓她在這個地方,丟人現眼吧。

山口春日看着胖女人手上拿着的海藍色布條,低頭,看着自己的白紗,忙用力扯着自己的裙子,可她今天穿的是緊身裙,並沒有太大的彈性,她稍稍一動,那毫無重量的白紗就跟着起舞,越發的惹人遐想。

因爲氣憤,山口春日的臉色十分難看,一邊臉色通紅,另外一邊,是難看的青紫色,她看着那胖女人,恨不得用眼神,將她千刀萬剮。

山口春日畢竟是在日本的黑道世家長大的,臉色一沉下來,那冰冷的眼神,還是有些殺傷力的,胖女人嚇了一跳,可四周圍觀的那一個個卻看不慣山口春日,不斷的替胖女人加油打氣,而那些隨行而來的人,更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胖女人咬牙,丟掉從山口春日身上扯下來的裙布,經過的時候,從上邊踩了幾腳,朝着山口春日撲了過去。

生在山口家族,山口春日自然是有些功夫的,她的手,碰觸到腰間的槍,想要拔出來,還是忍住了,她岔開雙手,向後退了兩步,在聽到人羣的漫罵聲中傳來的抽氣聲時,忙攏住雙腿,眨眼的功夫,那胖女人已經衝過來了,因爲裙子的緣故,山口春日做什麼都受到限制,只能後退,直到背倚靠在一張桌子上,眼看着那女人已經到了跟前,山口春日低着身子,躲過了她的飛撲,伸手扣住她的後頸,那小小的身子,一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居然將胖女人,扔在了地上,只聽到咚的一聲響,整個三樓,都和地震似的。

一旁的服務生在旁邊看了大半天的熱鬧,現在見人已經動手,唯恐鬧出什麼事情來,轉身去找經理了。

那幾個和胖女人同行的人,見她毫髮無傷的躲開了攻擊,而且單手就將人放倒,心裡有些忌憚,這要是正常情況,這一個個肯定不會上去,自尋捱打,但是他們是受命來演這場戲的,罵人是一個價錢,動手打人是另外一個價錢,艾酒酒哪裡能不知道山口春日是有些身手的,能讓她吃到苦頭的,得到的幾乎是明星價,比起她們一年到頭,累死累活還要高出好幾倍,她們不動心纔怪,她們這些人,和無業遊民差不多,要能拿到這筆錢,就能躲到別的城市去生活。

“你個不要臉的賤人,居然敢動手!”

“你說說這是什麼世界啊,小三當道啊,花佩佩老公的錢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敢打人!”

有幾個女人已經衝了上去,餘下的兩個女人,一個站在原地,看着圍觀的人罵人,而另外一個,則是繞着人羣做總動員,她們這幾個人不夠,可要是這些人肯幫忙的話,打那個女人幾巴掌,完全沒有任何問題,這對她們來說,不過是動動嘴皮子而已,完全是不虧本的買賣。

圍觀的,最開始衝上去幫忙你的,是個和佩佩差不多大的女人,義憤填膺的,臉上畫着精緻的妝,保養的很好,不過看起來還是和那些二十多歲的小姑娘不同的,她那個樣子,肯定是和那胖女人遭遇相同。

這些個闊太太,吃喝享樂,多是依附男人,經濟沒有獨立,老公在外邊養了小三,她們要想維持現在生活不變,就只能任由老公,在外邊花天酒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是男人的小三鬧到家裡來,她們也只能忍氣吞聲,長年累月,心裡積了深厚的怨氣,現在好不容易有這樣教訓小三的好機會,她們怎麼會放過?一個人衝上去了之後,馬上就有人跟着上去幫忙了。

以前,山口春日最愛惜最滿意的就是自己的頭髮,可現在,她卻恨極了這一頭長髮,剛開始,只有一兩個人的時候,她還能勉強避開她們的攻擊,可現在,這麼多的人一窩蜂的衝了上來,山口春日根本就避無可避,她只有兩隻眼睛,瞻前不能顧後,她正向後退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人衝了上來,一把捉住她的長髮,用力一扯,山口春日只覺得頭皮裂開般的疼痛,那些頭髮,彷彿被生生扯下來了一般,因爲疼痛,她尖叫了一聲,蒼白鐵青的臉,已經擰成了一團,她身子後仰,裙下的風光,一覽無遺,但是現在,她已經顧不得那麼許多了,只能隨着那扯着她頭髮的人,向後退,另外蜂擁而上的女人,終於戴着了機會,直接將山口春日摁在地上。

心裡的不甘,憤怒,怨恨,就像是秋日裡曬乾的稻草,一點點星星之火,便形成了難以控制的燎原之勢,屈辱,伴隨着濃煙,油然而生,她這輩子,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她的高傲,被人肆意踐踏至此,這些人,她不會放過的,她一個也不會放過的,尤其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沈佳蓉,她讓她這樣難堪,她今後也休想有好日子過,至於賀子昱,她既然蒙受了這樣的不白之冤,她就更加不會放手,總有一天,她會將那個男人從沈佳蓉那個表裡不一的女人手中搶過來的,就算是她得不到,別的女人也休想擁有,尤其是沈佳蓉。

艾酒酒看着被圍攻的山口春日,脣邊的笑容冰冷,絕美的臉上,找不出絲毫的同情,對日本人,她本來就沒什麼好感,既然山口春日自己主動送到她的槍口,她不給她點教訓,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嗎?

她笑着,剛放下手中的咖啡,入口的位置,身着西裝的男人在幾個服務員還有保安的簇擁下,匆忙了朝着山口春日的方向跑了過去,艾酒酒低頭看了眼手機,從服務員去通知到現在,都已經快二十分鐘了,米蘭春天的辦事效率,實在是太低了一點,不過,正合了他們的心意。

幾個保安衝上前去,將打架的那些人分開,那些人打的正在勁頭上,哪裡願意分手,有幾個和保安乾的起來,不過在米蘭春天工作的保安,都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很快就將那些女人制服。

山口春日躺在地上,髮絲凌亂,剛纔那些女的下手都挺狠,那張秀麗漂亮的臉蛋,此刻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角的位置,有血流了出來,她身上穿的裙子,下身被扯了大半,上邊的也是凌亂不堪,整個人狼狽不堪的就像是被強了一般,那雙怒火燃燒的眼睛,積着的陰雲,像是要把所有的人都毀滅了一般,半晌,她才撐着身子,勉強從地上站起來。

身爲山口家的人,山口春日出門,一般都會有保鏢隨行的,她的那兩個助理,槍法身手也都是不錯的,今天他們本應該一起來的,但是山口春日不想自己和賀子昱的見面,再多那麼幾個人,所以讓他們呆在酒店,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就讓他們一同前來了。

隔着人羣的縫隙,視力極好的艾酒酒看清了那張憤怒的臉,鼻青臉腫的,她只是笑了笑,她的世界,對弱者的同情,從來就不存在,如果山口春日不是忌憚着山口田野的訓斥懲罰,剛剛她要是拔槍的話,死的可就是那些人了。

日本大家族的女人,就是矯情,如果剛剛她裙子被扯下來之後,她不顧一切反擊的話,殺雞儆猴,那些和胖女人同行的人或許會爲了錢,不要命的向前衝,但是那些圍觀的人,一個個身嬌肉貴的,肯定不會因爲氣憤冒險,這些,都是她自找的。

還以爲是個聰明的女人,原來不過是可笑的笨蛋,在這個地方,被人冠上小三的罵名之後,居然還敢那樣理直氣壯的對待原配和小孩,簡直就是自找死路,所以,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所謂的高傲,在艾酒酒看來,她不過是個不知變通的蠢女人罷了,可偏偏,這樣的一個蠢女人,非得招惹佳佳。

艾酒酒拿起桌上的手機,撥通了沈佳蓉的電話,電話嘟嘟了幾聲,沈佳蓉接了起來。

“酒酒。”

淡淡的聲音,一如以往的輕柔,聽起來卻有些悶悶的。

“你現在在哪裡?”

艾酒酒單手撐着下巴,另外一隻手拿着手機,勾人魅惑的狐媚眼,望着的卻是山口春日的方向。

在沈佳蓉到來之前,她就一直坐在這地方,因爲擔心她發現,所以她刻意戴了帽子和墨鏡,趴在桌子上,米蘭春天的音樂舒緩,大家說話的聲音,都是很小的,艾酒酒的注意力一直在沈佳蓉那一桌,她和山口春日說的那些話,她雖然不是一字不落的聽到了,但是十有八九是聽清楚了,尤其是她提出的賭約,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把別人當成笨蛋了,自以爲是的聰明。

只要沈佳蓉答應了山口春日的賭約,無論是賀子昱選擇了誰,就算他跳出了山口春日設的局,選擇了佳佳,對佳佳來說,依舊沒有任何的好處。

自己一手養大的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就李芸那樣的小心眼,怎麼咽的下這口氣,就算她真的答應山口春日和佳佳和平相處,那也只是一時的,不過是表面上的和善,如果李芸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爲山口春日和佳佳的賭約,那賀子昱必定也會知道,就像佳佳說的,賀子昱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比起一般人,更有主見,沒人願意,心愛的女人,將自己當成賭注,和別人打賭,愛一個人,或許能包容縱容她的驕傲任性,卻不容許,她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感受,因爲,真正愛一個人,是不會罔顧他的感受的。

“福爾特超市。”

家裡的冰箱都快空了,難得出來一趟,賀子昱也沒給她打電話,她沒事剛好去採購些東西,順帶散散心,沈佳蓉推着購物車,想到山口春日,心裡就是一肚子的火氣,她準備晚上回去,給自己燒幾個合口味的菜,然後叫上賀子昱,讓他陪自己吃頓辣的,解氣。

“離米蘭春天近嗎?”

沈佳蓉嗯了一聲:“是米蘭春天附近最大的一家超市。”

“我就在米蘭春天,你在那裡等我,我馬上過去,有好東西給你看。”

艾酒酒說完,掛斷了電話,招來服務員,結了帳。

山口春日已經從地上站起來了,雪白的大腿,和那張臉一樣,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可見,剛剛那些女的是下了狠手的,她的身上披了件外套,經理正處理着這件事情,而幾個服務生,則拉着她站在一旁安慰,不過那話,艾酒酒聽着都覺得沒什麼治癒的效果,那山口春日聽着,就像嘲諷似的,如果這些服務生盡心一點,事情根本就不會演變成這樣的局面。

艾酒酒走到樓梯口,人道是錢多好辦事,再加上她的美色,輕易的從記者手上拿到他單反相機,看着剛拍的哪些照片,得意的揚脣,也不嫌棄,將相機掛在脖子上,該看的熱鬧都看完了,最精彩的部分,還挺讓她滿意,艾酒酒出了米蘭春天,一下就打探到了福爾特超市,距離米蘭春天就只有三百米的距離,艾酒酒嫌開車麻煩,等會去超市還要找停車位,直接就走路過去了。

剛剛艾酒酒給她打電話時,沈佳蓉該買的東西,就已經買的差不多了,結了帳,就在超市門口等人,艾酒酒到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沈佳蓉,笑着走了過去。

沈佳蓉手上提着東西,看到艾酒酒,注意到她脖子上掛着的沉重的單反相機,這東西,那些狗仔掛在脖子上的,和艾酒酒的形象極爲不符,沈佳蓉手指着她頸項上掛着的相機,臉上是淺淺的笑意,彷彿剛纔在米蘭春天,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你對攝影很有興趣嗎?”

除了這個,沈佳蓉還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艾酒酒不是呂靜,在她看來,她似乎對什麼事情,都興致缺缺的,不過對她,卻是極好的。

艾酒酒得意,將脖子上掛着的單反相機取了下來,在沈佳蓉的跟前揮了揮,神秘一笑:“有好東西給你看。”

她低頭看了眼沈佳蓉手上提着的東西,滿滿的一大袋子,酸菜魚什麼的,隔着透明的塑料袋,都是紅紅的辣椒,她聽呂靜說過,沈佳蓉喜歡吃辣,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時候。

“晚上燒的?”

沈佳蓉點頭,她想要大吃一頓。

“我也餓了,上車再說。”

艾酒酒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接過沈佳蓉手上的塑料袋,這意思,明顯是晚上去蹭飯了。

“你能吃辣嗎?”

她記得上次去凌子墨家,她燒的都是清淡的菜,艾酒酒吃的挺香,晚上主打辣味,她能吃的消嗎?

“我不挑食,什麼都能吃。”

沈佳蓉開了車,艾酒酒將東西放進了後備箱,艾酒酒先上了車,直接坐在駕駛座上,沈佳蓉自然坐在副駕駛上。

“看看。”

艾酒酒將手上的單反相機遞給沈佳蓉,挑了挑眉:“絕對比風景漂亮多了。”

沈佳蓉接過,她自己是記者,對單反相機自然不會陌生,好奇的看了艾酒酒一眼,她記得清楚,剛剛艾酒酒給她打電話說了,有好東西給她看,她當時沒放在心上,現在看來,是真的有好東西。

剛打開,翻開相冊,自動打開的是最後一張照片,沈佳蓉看着坐在地上的女人,雖然鼻青臉腫,狼狽不堪,不過她還是一眼就將人認了出來,是山口春日,但是她是不是太狼狽了一點?裙子都被撕破了,和她一個小時前在米蘭春天見到的那個驕傲的女人,完全不一樣,沈佳蓉繼續向後翻,雖然每一張照片都是斷開的,不過從這一張張的照片,沈佳蓉不難猜測出那樣的場面,一羣女人圍成一團,教訓山口春日,她似乎,錯過了什麼。

“發生什麼事情了?”

看這樣子,這次風揚國際在日本開連鎖酒店的事情,差不多要泡湯了,至少,肯定會擱淺了。

沈佳蓉不知道事情的具體經過,不過從艾酒酒的神色,大概猜測的到,這次的事情,肯定和艾酒酒脫不了干係。

“看山口春日那個女人不順眼,讓幾個女人教訓了她一頓。”

艾酒酒挑眉,不以爲然,她做這些,只是爲了教訓那些欠教訓的人。

“就那樣簡單?”

沈佳蓉明顯不信,她能感覺得到,在場那麼多的人,在看向山口春日時,那眼神明顯是鄙夷輕視的,尤其是那些女人,分明還夾帶着怒火。

“發生了什麼事情並不重要,最關鍵的是,有了這些,山口春日在S城肯定就呆不久了,李芸那邊,應該也會和她斷絕往來。”

要是把這些照片給山口田野的話,就算山口春日不願意,也必須立刻滾回日本,至於李芸,就她那種挑媳婦,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的,今天的事情,已經足夠讓她不滿。

沈佳蓉看着艾酒酒,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對山口春日,或許一開始,她有同情,畢竟曾經深刻的明白愛而不得的痛,同是天涯淪落人,只是她所謂所謂,實在過分,她已經是賀子昱的妻,其他的女人,就算再怎麼愛賀子昱,也沒了光明正大競爭的資格,而她,這種背後耍手段的方式,不過是讓她不滿厭惡罷了。

對這樣的情敵,她不會懷抱同情,對她仁慈,然後讓她面對着自己,理直氣壯的說,你配不上賀子昱嗎?亦或是,等着她在李芸跟前作梗,這些,都不是她樂見的,她不希望她纏着賀先生,想她早點離開S城,滾回日本,艾酒酒做到了她想做卻做不到的,對於這樣的結果,她應該感謝,她只知道這些,而她,也只需要知道這些。

其實,有些時候想想,她覺得自己挺幸運的,以前,雖然被沈蘇兩家的那些女人欺負,但是至少,她的身邊,還有一直陪伴着的呂靜,而現在,她又多了悠悠和酒酒。

“酒酒,謝謝你。”

沈佳蓉真誠的道了聲謝。

艾酒酒看着沈佳蓉,攤開掌心,沈佳蓉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看着艾酒酒。

“把東西給我。”

她需要把照片洗出來,然後給山口田野郵過去,或者,發到他的郵箱,這似乎更快一些。

艾酒酒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把東西發到他的郵箱,然後再讓人把這些照片,給他過目一下。

沈佳蓉哦了一聲,將單反相機遞到艾酒酒的掌心,一掃心底的陰雲,笑出了聲,剛剛山口春日在米蘭春天說的那些話,其實挺讓她生氣的,光超市的時候,都還是悶悶的,雖然這樣的報復比起她對自己做的那些,似乎過分了一些,但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愛一個人,並沒有錯,只是她愛上了自己不該愛上的男人,而且,那個男人還是結了婚的,如果是兩情相悅,她做的這些,或許還能打着愛的名義,但是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的糾纏罷了。

愛一個人的方式,有千千萬萬種,她,呂靜,悠悠還有酒酒,每個人大略都是不同的,但是她們,決計不會像山口春日那樣,將自己深愛的男人當成賭注,逼着他做出抉擇。

對山口春日,她並不是沒有同情,只是想到她在米蘭春天說的那些話,心,頃刻間就涼了。

其實,她真的很希望,在賀子昱的世界,她和李芸,都能夠共存,她想,無論將來發生什麼事,她都不會強迫着賀子昱,讓他和母親和自己之間做抉擇,那樣對他,是不是太過殘忍,只要想到他的爲難,她的心,也都是慌亂的。

“煩惱李芸的事情?”

艾酒酒將單反相機放在一側,發動引擎,瞥了眼身邊坐着的沈佳蓉道。

沈佳蓉靠着椅子,雙手抱着自己的包包,臉上愁悶的表情,泄露了她的心情,怎麼可能不煩呢?

“李芸的事情,我會處理,只要你按照我說的意思去做,我保證,今後無論你出了什麼事情,她都不會找你麻煩,就算你和賀子昱有爭端,她也會站在你這一邊。”

沈佳蓉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不敢置信,如果這話換成是別人說的,譬如呂靜,她早就出言打擊了,李芸不找她的麻煩,她就已經阿彌陀佛了,如果她和賀子昱有爭端,還站在她這一邊,對沈佳蓉來說,這簡直就是東方夜譚,可這樣的話,從艾酒酒的口中說出來,沈佳蓉卻忍不住的相信,認真的艾酒酒和賀子昱一樣,讓人不由自主的信服,尤其是剛剛,她告訴自己,再過段時間,山口春日會離開S城回到日本。

沈佳蓉盯着艾酒酒那張臉,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堪稱完美,她的聰慧,還有能力,這樣的女人,怎麼會有男人抗拒的了呢?沈佳蓉想了很久,終於明白賀子昱拒絕她的理由,大概是兩個人太像了吧,看着對方,就好像是在照鏡子,當然了,以賀子昱的脾氣,他應該不能忍受一個女人三天兩頭就給她耳刮子吃吧,能包容艾酒酒的,還能在她冷言冷語打擊下迅速恢復的,非凌子墨莫屬。

“真的嗎?”

沈佳蓉愣了半晌,湊到艾酒酒跟前,淡雅的眉目,那笑意,帶着驚喜。

“要是你能解決我和賀阿姨之間的問題,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沈佳蓉想了想,補充道:“必須是合法的。”

“當然!”

艾酒酒點點頭,自信滿滿的應下,雖然沈佳蓉不像以前那樣,同情心隨便氾濫,她的世界,也不再只有黑白亮色,不過如果是在清醒理智的前提下,她肯定是幹不出那些違法的事情的,她自然也不會讓她去做那些違法的事情,她,不適合,如果將來有一天,她不得不踏上她走的這條路,大概也是因爲賀子昱吧。

“酒酒,你人真好,要是你能解決我和賀阿姨之間的矛盾,你隨時都可以來我家蹭飯,要吃什麼,我給你燒什麼。”

沈佳蓉真的是這樣想的,她不喜歡虧欠別人,如果艾酒酒能幫她解決婆媳之間的問題,真的是幫了她大忙了,她自己倒還好,可以忍就忍,實在忍無可忍的話,大不了就和李芸吵幾句,只是她不願,賀子昱爲難。

“只要是家常小菜都可以,我不挑食。”

沈佳蓉笑了笑,沒有說話,關於這一點,她聽凌子墨抱怨過,對於外賣,她一概拒絕,就算是家常小炒,也不吃,就凌子墨那手藝,賀子昱曾點評過,他應該沒什麼下廚天賦的,其實,艾酒酒吃的不是味道吧,而是爲她下廚房的那個人的心意,這樣的人,該是缺乏溫暖的吧,沈佳蓉小心翼翼的看了艾酒酒一眼,從認識到現在,她給人的感覺,除了偶爾的高不可攀,再就是神秘。

沈佳蓉聽艾酒酒這樣說,雖然事情並沒有解決,不過心裡總歸是放心了許多,想到山口春日就要離開S城,心情頓時由多雲轉晴。

兩人又隨口聊了幾句,剛到濱海小區的入口,沈佳蓉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韓以風打來的,沈佳蓉剛按下接聽鍵,那邊就傳來韓以風熟悉的聲音。

“佳佳,建設路兩岸咖啡,馬上過來!”

急迫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興奮。

沈佳蓉看了艾酒酒一眼,晚上她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她難得過來,她剛還在想要燒一頓豐盛的,犒勞艾酒酒的胃呢。

“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我這邊有事呢。”

艾酒酒扭頭看了沈佳蓉一眼,車窗是關着的,車廂內,一片安靜,那邊韓以風說的話,艾酒酒隔着電話,聽的十分清楚。

“哈哈!”

也不知道韓以風想到什麼,大笑出聲,隔着電話,沈佳蓉都能感覺得到,韓以風愉悅的好心情。

“你肯定想不到。”

韓以風說話的聲音都透着得意。

“八點,徐秀珍會帶着蘇少宸和別的女人來這邊相親。”

是呂靜的聲音,幸災樂禍的,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不過沈佳蓉可以想象,現在的她應該是手舞足蹈的。

沈佳蓉拿着手機,微微的有些發愣,這樣的結果,對她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意外,從沈舒雅孩子流產,醫生宣佈她不能再孕的消息時,沈佳蓉就猜測到,會有這樣的一天。

沈舒雅,並不如她表現的那般乖巧,而徐秀珍那樣的人,就算是對沈舒雅再怎麼滿意,也不可能讓那個蘇少宸只有她一個女人。

她忽然想起了一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而是時辰未到,或許,所有的事情,真的冥冥之中,就已經安排好了的,沈舒雅做了那麼多壞事,現在這樣的結果,是不是她的報應呢?

她能明白韓以風和呂靜的歡愉,只是心裡還是忍不住慼慼然,不是同情,而是慌亂,是的,因爲恐懼造成的慌亂,如果現在的自己是和蘇少宸在一起的話,會不會沈舒雅還要慘呢?因爲惶然,她覺得恐懼。

“我不過去了。”

她並不是個好湊熱鬧的人,而且對想要劃清界限的她來說,她並不想和她們有太多的接觸,她們是好是壞,對她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那些人,在她的世界,如陌生人一般的存在。

“過來吧,賀少、悠悠他們也會過來。”

呂靜是韓以風通知的,自從韓以風知道沈舒雅不孕的消息之後,特意花了重金,在蘇家安插了自己的好幾個眼線,晚上,有人給他打電話,說徐秀珍瞞着沈舒雅,偷偷給蘇少宸安排了相親對象,就在晚上八點,在兩岸咖啡,他給沈佳蓉打了電話,剛好沈佳蓉那個時候在逛超市,超市裡放着音樂,她的手機放在包裡,所以就沒聽到,韓以風見沈佳蓉的電話沒人接,就給呂靜打了個電話,兩人到了兩岸咖啡廳之後,呂靜給賀子昱葉子悠打了電話,葉子悠到了,席慕琛自然是跟着的,幾個人都已經約定好了。

先到的韓以風和呂靜先是問了徐秀珍之前訂好的位置,然後偵查地形,都已經選好位置了,韓以風擔心沈佳蓉會錯過這場好戲,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之後,馬上又給沈佳蓉打了電話,他之前已經給沈佳蓉打了好幾次電話了,現在才接通,哪裡能不興奮激動?

“蘇少宸?那個拋棄你的負心漢?”

艾酒酒隨口問道,雖然和沈佳蓉認識的時間不長,不過對這個名字,她並不怎麼陌生。

“去啊,幹嘛不去?”

沈佳蓉手上拿着手機,還沒緩過神來,艾酒酒突然來了個急轉彎,急速調轉方向,沈佳蓉嚇了一跳,差點尖叫出聲,如果不會她習慣性系着安全帶,剛剛她整個人已經和手機一樣,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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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他們,我們馬上就趕過去。”

沈佳蓉拍了拍胸口,確定艾酒酒不會再有剛纔的驚人之舉,這才撿起地上的手機,電話並沒有掛斷,剛剛艾酒酒說的話,呂靜和韓以風都是聽到的。

“我們現在就過去。”

沈佳蓉說完,掛斷了電話,這才發現,從六點半之後到現在,有六七個未接電話,韓以風,呂靜的,還有賀子昱的,估計是爲了同一件事情。

“你給凌子墨打個電話,讓他在八點鐘之前滾到兩岸咖啡。”

沈佳蓉發現,似乎只要涉及到凌子墨,艾酒酒從來就沒什麼好話,她聽的最多的就是滾,但是她看着那麼多的人,也就只有凌子墨,距離的艾酒酒最近。

沈佳蓉按着艾酒酒的意思給凌子墨打了個電話,凌子墨一聽是艾酒酒讓她滾過去的,立馬遵從懿旨,再三保證,自己一定會按時抵達目的地,到最後還是艾酒酒嫌棄他囉嗦,他這才把電話給掛了。

沈佳蓉看着艾酒酒,想到她和凌子墨之間的相處方式,誰能說,艾酒酒對凌子墨這種兇惡的態度,不是因爲愛呢?或許一開始,是因爲不在意,所以由着自己,現在的話,大概是有恃無恐了,相信,凌子墨對她的感情。

“酒酒,昨晚我們在酒吧發生了什麼事情?”

沈佳蓉驀地想到什麼,看着艾酒酒問答,其實,她是想她否定賀子昱告訴她的那些事情,尤其是,她拿酒瓶子砸人。

“能有什麼事情,不就是幹了場架,然後鬧到警局了嗎?”

這算是沒什麼事情嗎?沈佳蓉覺得,她和艾酒酒在界定有事沒事的界限上,似乎標準太過不一樣了。

“我拿酒瓶子砸人了嗎?”

沈佳蓉小心翼翼問道,昨天就因爲這件事情,她被賀子昱握住痛腳,差點沒被折騰死。

沈佳蓉眨了眨眼睛,那殷切的小模樣,彷彿在說,不可能吧,那個拿酒瓶子砸人的不是我吧,可艾酒酒說的話,卻將她打入了更暗沉的深淵。

“你忘記了?”

沈佳蓉連連笑了幾聲,她沒說,只要是她醉酒時候發生的事情,醒來之後,她絕對丁點印象都沒有,按着呂靜說的,喝醉了酒的她就和變了個人似的。

“是你砸的,那人欺負悠悠,你看不慣,說了句,草尼瑪的,欺負我家悠悠,我打死你,然後拿着酒瓶子就招呼過去了。”

沈佳蓉看着艾酒酒雲淡風輕的表情,乾笑了幾聲,望着車頂,這樣的話,怎麼可能會是她說的呢?

“賀少的懲罰。”

艾酒酒伸出一隻手,扯開沈佳蓉襯衫的衣領,那青紫吻痕,就和那清冷的說話聲一般的曖昧。

“流氓!”沈佳蓉尖叫了一聲,拍掉艾酒酒的手,將襯衫的扣子重新扣上。

艾酒酒,確實就是不折不扣的女流氓,不過她說的話,倒是讓沈佳蓉死了心,放棄了最後的垂死掙扎,看樣子,昨晚賀子昱的懲罰,確實是她該受的,那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居然真的是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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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酒酒開車很瘋狂程度,絲毫不會遜色於上次她去‘夜色’找韓以風,完全就是橫衝直撞的,幸好每次都化險爲夷,沈佳蓉一開始還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在經歷了幾次險象環生的之後,直接握着副駕駛上的把手,一句話也不說,心裡有些慶幸晚上自己和山口春日見面時沒點太多吃的,不然的話,她真擔心自己會吐出來。

從濱海小區到建設路,差不多45分鐘的路程,愣是被艾酒酒縮短了近一半的時間,所以兩個人在八點之前趕到了。

沈佳蓉下車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是犯暈的,腳踩着地,就和踩在棉花上似的,剛剛好像闖了幾個紅燈,沈佳蓉祈禱這輛車是凌子墨放在她家車庫的,真有什麼麻煩,讓凌子墨去解決好了,反正這禍是他的女人闖的。

沈佳蓉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揉了揉眼睛,呂靜就已經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將沈佳蓉抱住。

“佳佳,那個女人和徐秀珍已經到了。”

呂靜挑了挑眉,沈佳蓉看着她這個樣子,大概猜測出,那個女的長的應該不怎麼樣。

因爲徐秀珍已經到了,爲免被她發現,打草驚蛇,沈佳蓉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進去,跟着呂靜走的是員工通道。

兩岸咖啡的大堂是橢圓形的設計,整個咖啡廳從正中間隔開,有六根四人展開雙臂才能環抱住的大柱子,將左右兩邊隔開。

韓以風的位置,在咖啡廳靠右邊,就在柱子後邊,因爲六根柱子是錯着排開的,左右兩邊並不對稱,韓以風找的位置,就在柱子後,他錯着的位置,可以將隨便的情形觀察的一清二楚,不過因爲距離隔的有些遠,根本就不能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麼,當然,他們這麼一大批的人,要是全部都湊近的話,肯定會被發現,而他們這邊,因爲被柱子擋着,蘇少宸他們很難看到什麼,其實韓以風本來想找個會脣語的爲他們翻譯,轉念一想,他們不過就是圖個樂呵,這樣煞費苦心的經營,沈佳蓉看到了未必喜歡,就沒那麼幹了。

“要不要找兩個他們不認識的人過去坐着?”

艾酒酒雙手撐着下巴,看着對邊,轉頭問韓以風道。

“不用,我已經讓人給沈舒雅打電話了,時間地點都告訴她了。”

韓以風挑眉,笑出了聲:“等會肯定是有熱鬧可看的。”

沈舒雅長的漂亮是沒錯,她的風評不好,可現在畢竟還沒有東窗事發,再加上她子絲國際董事長外孫女的身份,各方面的條件確實都是不錯的,但是這些再好,她要是不能生孩子,就沒哪個男人會要她,就算是男人要,他們家的人肯定也不會同意的,現在那些有錢人,哪個不是希望多子多孫多福氣的,他們多是隻有一個兒子的,如果娶了個不會下蛋的母雞,那誰給他們傳宗接代啊?所以現在,沈舒雅最好的選擇就只有蘇少宸,畢竟他們之間,已經有了婚約,她是蘇少宸的名正言順的未婚妻,那些靠近她的女人,她有權,將那些女人趕走,不過蘇少宸有外遇,那是遲早的事情,這是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大豬,你要是不想呆在這裡就先回去吧。”

葉子悠見席慕琛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因爲有他和賀子昱還有韓以風在,那些女服務員老是往這邊湊,看着席慕琛的眼神,讓她十分不爽。

席慕琛掃了葉子悠一眼,雖然那一眼是冰冷的,不過和平日裡他看着別人的眼神,總歸還是不一樣的,多了幾許柔情。

葉子悠見席慕琛不搭理她,怒了努嘴,摸了摸自己的頸項,現在應該生氣的是他好吧,昨天差點把她的血管都給啃破了,一整個晚上都沒消停,到現在都還是疼的,她吃了那麼大的虧,他也不給她個好臉色看,對着她也板着臉的大豬,真的是一點都不可愛。

她不就是去了趟酒吧嗎?她都快三十歲的老女人,還沒去過一次呢,而且她又不是一個人,酒酒那麼厲害,不是有她陪着嗎?

“那你陪我在這邊看熱鬧好了。”

葉子悠對着席慕琛討好的笑了笑,反正她現在說什麼都不會回去的,那個拋棄傷害了佳佳的負心漢,有了未婚妻之後還敢和別的女人相親,葉子悠算是感覺出來了,他的那個未婚妻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現在可期待他們能狗咬狗了,她看的心裡解氣。

沈佳蓉和沈蘇兩家那些人的事情,都是呂靜告訴她的,徐秀珍蘇少宸沈舒雅他們本來就做的過分,再被呂靜添油加醋,葉子悠不氣憤纔怪,好幾次聽着都先把他們給幹了,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看到他們自相殘殺,她怎麼能錯過這樣的好戲?她心裡已經開始期待,等會沈舒雅來了之後,看到和蘇少宸相親的女人之後,就給她一巴掌,再給徐秀珍這個主謀一巴掌,然後呢,蘇少宸覺的她不懂事給她一巴掌,接着,幾個人打起來,當然了,沈舒雅最好能帶個幫手過來,不然的話,就她一個人,孩子纔剛掉沒多久,身體虛弱,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葉子悠正臆想着,沈佳蓉和呂靜還有艾酒酒三個人跟着就到了,葉子悠看到沈佳蓉,親切的擁了上去,然後對艾酒酒也露出了笑容。

艾酒酒,是她的偶像,當然,她還是更喜歡,也更加看重她未來的親家沈佳蓉。

葉子悠拉着沈佳蓉的手,讓她在自己的右手邊坐下,而沈佳蓉挨着的,剛好就是賀子昱,沈佳蓉看了賀子昱一眼,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還是在他的旁邊坐下。

“佳佳,你看到了嗎?那個女人。”

沈佳蓉順着葉子悠手指的方向望去,燈光下,因爲隔着一段距離,有些看的不怎麼清楚,不過那張臉的輪廓,還是能看親的,要說長相的話,也只能用秀麗兩個字來形容,很乾淨,但是比不上沈舒雅漂亮,就穿着來說,上身是亞麻色的衣裳,下邊是黑色的褲子,和沈舒雅的明豔,也是截然不同的,是個很簡單樸素的女人,難怪呂靜會那樣的表情了,這個女人,不像是S城本地的,那穿着打扮,更不像是S城上流社會的那些名門淑媛,看樣子徐秀珍對沈舒雅還是有些忌憚的,這個女人,看着挺老實,不想是個會鬧事的。

“既然是找小三,怎麼也應該找個漂亮點的吧。”

葉子悠瞥了嘴,她說話,就算是當着席慕琛的面,也素來是,百無禁忌。

“親愛的酒酒,你千里迢迢把我召來,是不是想我了?”

凌子墨找到艾酒酒,在她的旁邊坐下,那一雙電眼,頓時招來了不少桃花。

凌子墨笑着在艾酒酒的身邊坐下,摟着她的腰,在她的臉上吻了一下,艾酒酒沒怎麼搭理,只是將他的腦袋用力推開,凌子墨不但沒有罷休,還一個勁的往艾酒酒的胸前蹭,艾酒酒沒好氣的道了聲:“滾!”

然後一掌用力的拍在他的腦袋上,凌子墨吃痛,擡頭,對着艾酒酒笑出了聲。

“賤笑。”

葉子悠看了凌子墨一眼,毫不客氣的發表了自己的觀點,沈佳蓉聽到他呵呵的笑聲,也將視線轉移到凌子墨身上,那張臉,確實是怎麼看怎麼欠抽,其實也難怪艾酒酒這樣對她,好端端的坐着不就好了,幹嘛非得整出那麼多事情來,親了之後,艾酒酒沒教訓他,還非得得寸進尺,他就是骨頭癢,欠抽。

“什麼事情啊,這麼熱鬧?”

凌子墨從電話裡接收到艾酒酒召見他的命令,立馬就趕過來了,具體什麼事情,他一無所知,他順着衆人的視線望去,對邊正對着的桌上,一個土的掉渣的女人,再就是一個老女人,以他這種每天對着艾酒酒這樣的大美人的眼光,那些人簡直就是影響市容市貌。

“那個把佳佳拋棄的男人揹着未婚妻,和另外一個女人約會,聽說是相親。”

葉子悠眨了眨眼睛,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心情,席慕琛的眼,瞥到她上揚的嘴角,緊繃着的臉,跟着鬆弛了下來,變的柔和起來。

“蘇少宸嗎?”

凌子墨是個比女人還八卦的男人,沈佳蓉和蘇少宸過往的恩恩怨怨,爲了賀子昱,他了解的可謂是十分清楚。

“對,那個女人是他老媽,另外的那個連我們佳佳千分之一都比不上的女人就是她媽媽給他找的相親對象,大豬,你說他媽媽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

葉子悠有什麼就說什麼,單手撐着下巴,扭頭問席慕琛道。

“馬上就八點了。”

呂靜壓抑住自己的激動,驚呼出聲,然後用手捂住嘴巴,小心的看了對邊一眼,確定他們沒有發現這邊,這才鬆開了手,笑的差點沒把嘴巴咧開。

“那個是蘇少宸嗎?”

葉子悠用手指着突然出現在入口的蘇少宸,滿臉的興奮。

沈佳蓉順着葉子悠手指的方向看去,蘇少宸今天穿了套深灰色的西裝,他長的也算是陽光帥氣,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能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比起他穿西裝的模樣,沈佳蓉覺得,他更加適合運動休閒類的衣服。

蘇少宸剛走了沒幾步,徐秀珍就發現他了,起身對着他招了招手,蘇少宸走了過去,他並不知道,躲在暗處有一夥人,在等着看他的熱鬧。

“少宸,這個是楊蓉。”

蘇少宸在徐秀珍的一邊坐下,看到對邊的女孩時,轉頭看向徐秀珍,微微擰起了眉頭,剛剛他來就覺得不對勁,這段時間徐秀珍一直避開小雅,在他的面前提起別的女孩,他一直沒放在心上,沒想到今天,她居然用欺騙的方式,讓他到這個地方來。

對沈舒雅,他已經沒了之前那麼強烈的感覺,可她在英國,畢竟照顧了自己那麼久,孩子流掉沒多久,而且她還爲此不孕了,蘇少宸心裡多少是有些愧疚的,因爲就像沈舒雅說的,她是被他推到的,她哭着說,對不起,因爲她今後再也不能爲他生孩子了,每每想到這些,他都覺得揪心,蘇家需要有繼承人,他能夠明白徐秀珍的心情,但是現在就和別的女人接觸,對他來說,有些太快了,而且現在,沈蘇兩家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在沒掌控併吞子絲之前,都需要依靠周君蘭,而這中間,沈舒雅是唯一的臉頰,她不是沈佳蓉,肯定不會忍氣吞聲,要是把她惹急了,對蘇家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

“你好,你可以叫我蓉蓉。”

那個叫楊蓉的女孩站了起來,紅着臉介紹道,顯然對蘇少宸還是挺滿意的。

“我知道她爲什麼選這麼個鄉巴佬了。”

凌子墨看着艾酒酒,恍然大悟道。

“你看她的屁股,又大又圓,聽說這樣的女人,最好生——”

養字還沒說完,下邊就是凌子墨因爲吃痛的倒抽氣聲,艾酒酒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原因無他,八卦的男人,說出的話,太女人,把她的顏面都丟盡了。

“蘇少宸好像沒什麼反應啊。”

說話的是葉子悠,那邊的蘇少宸,看着眼前的陌生女人,心裡真的提不起太大的興趣,相反,十分的忐忑,要是今天的事情被小雅知道,她在蘇振東面前一鬧,他和徐秀珍都會挨訓。

徐秀珍對楊蓉倒是十分滿意,應該說,她現在對着不會生養的沈舒雅,就和以前對着沈佳蓉一樣,別的女人就算是再差,她也是滿意的。

徐秀珍當着蘇少宸的面,一直說着楊蓉的好話,楊蓉紅着臉,蘇少宸有時候沒辦法,會跟着附和幾句。

“韓以風,你電話什麼時候打的?沈舒雅怎麼還沒來?”

呂靜推了推韓以風的胳膊問道。

沈佳蓉靜靜的看着,心裡只覺得悲涼,蘇少宸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一點主見。

他不是個花心的男人,卻總是因爲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做着花心的事情。

她不知道沈舒雅是不是喜歡他,但是這樣的男人,在真正相處了之後,會很難長久吧。

“七點多我就打電話了,應該快了吧。”

說曹操曹操就到,韓以風的話剛說完,沈舒雅就出現在了樓梯口,她四處看了一眼,最後將視線落在蘇少宸那一桌,氣勢洶洶的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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