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五初相見

境五 初相見

聽着妹妹的話,看着妹妹一臉焦急的表情,蘭軟軟覺得特別費解,吸了下剛剛過於激動而氾濫的口水,問:“可是他有危險關咱們毛事呢老妹?咱總不能因爲人家買了咱滴豆腐就得救人家一命吧,再者說了,咱拿什麼救人家一命呢?哥哥的牙齒雖然□,但沒個契約元獸,還咬不死人!”

蘭軟軟是絕對不會懷疑蘭酥酥的對危險的預警,他們兩人能夠走過那麼多磨難,很多時候靠得就是自家老妹那神乎奇乎的對危險的警覺。蘭軟軟自然不清楚,酥酥憑藉的全是她極爲充沛的精神力。

可此刻的酥酥完全沒有理會蘭軟軟的自言自語,只要想到方纔那個聲音的主人有可能遭遇不測,她的心裡就不由自主地懸起來,這種情緒即使冷靜想起來很荒謬,卻就是控制不住!

酥酥把桌上的曼珠抱起,問道:“曼珠,你告訴我,方纔外面說話的那個人,可是元武者?”若然他是一個元武者,那必定有些許自保之力。

蘭軟軟切一聲,道:“老妹,你傻了不是,這頭傻豬,它連左右鼻孔都分不清,你這不等於問后街的大愣子知不知道他家媳婦出牆的事?”

曼珠狠狠,對,沒錯,就是狠狠地瞪了蘭軟軟一眼,只是想起酥酥的問題,曼珠一下又陷入了沉思的模樣。

墨言來到檔口的時候曼珠那整日眯着的眼睛就睜開了,那是一種它難得感受得到的威壓。就算那些大陸的頂尖人物,也不見得能讓曼珠睜眼瞧上一瞧。但這個男人,這個身上確實沒有絲毫元力波動的男人,但卻讓它感到深深的忌憚和威脅。

曼珠仰起了小腦袋想了想,酥酥問的是他是不是天武者,沒有問他到底厲不厲害,這個問題容易回答,一絲元力波動都沒有,怎麼可能是天武者呢,於是曼珠鄭重其事地搖了搖頭!

曼珠的搖頭讓酥酥的心往下沉。想到了那人還有一個夥伴,酥酥猛地擡起頭來問道:“那和他一起的人呢?”

曼珠鼻子不屑地聳了聳,道:“普通武者,不過後面有殺氣的倒全是初元境初階武者。”

曼珠是用意念給酥酥傳言,所以一邊的蘭軟軟看到的就是人眼對豬眼,還有自家老妹的自言自語。蘭軟軟的小眼睛眯了眯,這男人這麼慷慨,把自家的豆腐誇得那是天上有地上無,還有自家老妹這種從未有過的緊張樣。蘭軟軟的眼睛猛地一睜,難道是郎情妹意有一腿!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居然瞞天過海,連他蘭軟軟都不曉得!

蘭軟軟還沒想明白,就聽到酥酥急聲道:“曼珠,把虎兒叫來,我們趕過去幫人家一把!”

曼珠看着一旁處於深思狀的蘭軟軟,小眼睛裡盡是揶揄的笑意,身上那妖豔的花紋紋路紅光一閃而沒,可就在這一瞬間,蘭軟軟的身後,多了一隻兩米長,一米六高,黑白相間的老虎,額頭間有個淡藍色的王字。

蘭軟軟自覺身邊壓力皺增,不自覺的回過頭去,臉蛋剛好對上了仰起的虎頭那一嘴的獠牙,蘭軟軟眼睛一翻,呲牙咧嘴,就此直直往後一倒,暈死過去。

酥酥似乎對蘭軟軟的這種僵死狀態習以爲常,也不磨蹭,直接招呼上曼珠,躍上了虎背,曼珠四肢小蹄子,躍起之時還順帶在蘭軟軟的臉上踩出了四朵梅花印,方纔心滿意足地蹦上了虎頭!

墨言離開之後的速度並不慢,事實上墨小劍在後面追得那個叫費勁。好歹他也是一隻腳邁進初元境的人,一身輕功也不在話下,可偏生墨言在前面慢悠悠地走,他小腿兒跑得歡卻依舊離墨言總有一步之遙。

墨小劍只是感到不解,可後面跟着的五個人卻已經暗暗心驚。前方那銀髮男子步履悠閒,步伐不大,猶如閒庭散步,可速度與他那悠緩的動作明顯不甚協調。明明踏地而走,卻偏偏有種御風而行的感覺。

若是有那大陸最爲巔峰的元皇武者在此,怕是要驚詫不已,這樣一個身無元力波動的年輕人,竟然已經能夠溝通天地,控制天地靈氣爲其所用,要知道,唯有真正動用天地之力爲己所用的,纔算是突破了修煉的最後屏障,踏入了這個大陸修煉的終極。

而墨言,卻在只有地元境的境界便已經悟通了這個至理,對天地元力的動用順手拈來,這對於天元大陸的武者來說,簡直就是匪夷所思,絕無可能之事。可奈何,墨言的起點着實太高,就像是一個曾經是博士級別的數學家來學習低階的數學理論和應用,自然就是個走過場的過程。

墨言突然站定,墨小劍一個踉蹌,差點撞上,卻聽得墨言道:“把豆腐放下吧!”

墨小劍怔了怔,以爲墨言看他疲累,想要搭把手,不由地道:“大哥您放心,這豆腐我擡着穩當,保證不落下個一星半點!”

墨言卻緩緩地道了一句:“五位已經跟了許久了,不若讓墨某請諸位吃頓水豆腐,歇息歇息再跟上也不遲!”

墨小劍一聽,立馬擱下豆腐,手握劍柄。

五個勁服男子各自現出身形,看着墨言一臉警惕,這男子能夠察覺他們的動靜,不是掩藏了實力,那便是他身上有着善於追蹤的元獸。

墨小劍一看傻眼了,眼前五人,怎麼看都比他的功夫要高上一點,可儘管如此,墨小劍依舊拔劍站在了墨言的身前,對於他來說,對手雖然較他強上一大截,但作爲一名武者,他應當站在毫不懂武的大哥身前。對於墨小劍來說,墨言天閉體的事實早已經根深蒂固,因此,他從未深思墨言身上那諸多不尋常之處。

墨言寒光微閃的眼睛升起一股暖意,聲音卻依舊清冷:“諸位從丹香閣一路跟蹤至此,難不成丹香閣還提供買賣後的護送行當?”

墨小劍一聽,發飆了:“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大名鼎鼎的丹香閣還是一家黑店,買了人家東西還想把金子搶回去,呸,什麼玩意!”

五人臉上怒色一現,瞪了墨小劍一眼,堂堂的丹香閣,隸屬元月大陸三個顯赫家族之一的墨家,區區幾千個金幣,連根牛毛都算不上。領頭的男子冷肅地道:“一路跟隨先生至此,只因我家主子對先生的丹藥之道欽佩不已,並無惡意,只想與先生交上一個朋友。”

墨言依舊聲色平淡:“若是交不成朋友呢?”

那人眼神厲色一顯,道:“既然成不了朋友,我家主子也不希望留下一個可能成爲敵人的後患!”

話音剛落,鏘鏘幾聲,劍已經出鞘。

墨小劍雙手持劍,臉色有點發白,雖說大丈夫當該視死如歸,可也得死得其所啊,墨小劍一邊警惕着,一邊半轉着身子道:“大哥,要不咱圓滑點,隨機應變點,這答應下來也不是什麼爆菊花的慘事!”

墨小劍不知道的是,對於墨言來說,他要高興,答應下來也並非不可能之事,他要是沒那心情,就算是這個大陸的兩位元皇大人來到他面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轉圜之地。

墨小劍心裡那個憋屈啊,這個大哥,啥都好就是死心眼,都刀架脖子上了,也不曉得變通一點。就在墨小劍想着拿大哥的好處手短,這大難臨頭脖子不能短,該伸出去幫大哥挨刀還是要伸,劍在手,就要死活拼上去之時,一聲震耳欲聾的呼嘯聲響起,緊接着,在場衆人均愣住了。

墨言眼睛裡的殺氣一散,落在來人身上,卻是再也挪不開。

一頭山林猛虎元獸幾個跳躍,來到衆人的跟前,猛虎上坐着一個女子,不施脂粉,卻是那般清新素雅,三千青絲猶如錦緞,一雙美眸漆黑得不見底,眼角微微向上挑,騎在那猛虎的背上,衣裙飄飛,如同山野中的精靈,那慵懶的身姿,卻給人宛如黑夜般魅惑。

所有的人動作一頓,對着莫名其名出現的女子心存疑慮。蘭酥酥卻不遲疑,輕拍虎頭,那猛虎竟然乖巧地伏下身子。

酥酥躍下猛虎,走至墨言的跟前,展顏一笑,便朝那五人道:“身爲元武者,竟然在這偏僻之地對普通人下手,簡直猖狂之極!”酥酥頓了頓,酥酥軟軟的聲音慵懶地道了一句:“這件事我管定了,這人我也保定了,離開便算你們識相,不離開,虎兒!”

那猛虎仰天長嘯,虎聲震耳欲聾,已經達至初元境巔峰的猛虎,對上這五人,憑藉起天賦本領,也不一定落至下風,何況,曼珠的打手,也不止只有虎兒一個,所以酥酥這話說得底氣十足,有恃無恐。

就在酥酥出現的那一刻,墨言那刻古井無波的心猶如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了陣陣漣漪,那原本堅如磐石的靈魂竟然亦出現了絲絲的顫抖,一股難以名狀的渴望,就如同被點燃的火堆,炙熱的感覺瞬間遍佈全身。

恍若隔世,依稀間似乎也有一個如此窈窕的身影,曾經站在他的面前,道了一句:“窮酸,我罩你!”

聽着酥酥的話,還有她身上那淡淡的宛如輪迴中彼岸花的幽香,此刻的墨言,靈魂前所未有地顫動起來,隱忍多年的一切渴望和慾念涌動不息。

“無論是來世的劫,抑或是應劫的痛,都由我一力承擔!”亙古的諾言似乎衝破那時空空間的層層阻隔,一遍又一遍地在墨言的心中迴盪。

已經停駐一年有餘的地元境巔峰屏障,在這一刻突然噗的一下破除,正式踏入了元宗級的天元境界,鋪天蓋地的天地元力,在墨言那駭人聽聞的控制下,源源不斷地涌入他的體內。

體內的小血兒立地而起,紫血槍旋轉低鳴,瘋狂地吸收着這一的元力爲己所用。那一直站於虎頭上的曼珠,一臉駭然地望着眼前這匪夷所思的人類,感受着他體內那兩股絲毫不弱於它的血脈氣息,曼珠全身汗毛直立,小眼睛圓瞪,什麼時候,像它這個級別的元獸這麼不值錢,一個人身上就有兩!

曼珠尚且如此,受其驅役的猛虎,感受到那前所未有的血脈威壓,虎目出現了極爲驚恐的神色,竟然一個踉蹌,本來遊鬥在那五個男子之中不落下風的它動作突然失了分寸。幸得曼珠身上的紋路紅光一閃,那猛虎才稍稍安定下來,只是那梟猛之勢,卻是大不如前。

如心有靈犀一般,酥酥緩緩轉身,卻見墨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狹長的鳳目明耀如星,灼得她滿臉通紅。縱然想着不該與男子如此靠近,可心中那股親暱依戀之情,卻完全抑制不住。

周圍的遊鬥似乎完全沒有打擾到他們二人。墨言毫無徵兆地突然拉住了酥酥的手一扯,兩人便只隔一個拳頭的距離。墨言的一隻手,牢靠地環在酥酥的腰上,另一隻手,卻就這樣自然而然地撫上了她的臉,修長有力的手指緩緩移動,描繪着那眉眼脣頜。

墨小劍本來看着一虎鬥五人,看的那是目不暇接。對於他們這種半吊子的武者,墨言引發的元力波動卻只當是突然刮過的一陣大風。墨小劍津津有味地想與自家的大哥分享,轉過頭來之時便徹底呆住了。

那個從不近女色的大哥與那半路殺出的女子相擁而立,情脈脈,意悠悠,較之他那成親幾十年的老爹老孃還要熟稔自然。大哥那雙難有波動的眼睛,憑他墨小劍六歲開始縱橫情場的經驗來看,令人心蕩神搖的柔情中夾雜着一股上弦射箭生吞活剝的原始。

墨小劍這次倒沒看走眼。隨着小血兒和玄皇龍的相繼甦醒,狼的狼性,蛇的淫性,還有墨大叔□的慾念,此刻的墨言着實有種感覺叫做蠢蠢欲動。

曼珠看着墨言突然摟住酥酥的舉措,一時間猶豫了,它是該出手還是不該出手呢,人類不是有句話叫男女授受不親,照常理它該護住酥酥纔是。曼珠聳了聳它的肉呼呼的鼻子,還是看熱鬧吧,一來酥酥似乎還挺樂在其中,二來,曼珠咬牙切齒,這場面遠沒有那個噁心蘭軟軟對她動手動腳的萬分之一,三來,也是最最重要的,雖然她曼珠血脈高貴,但是對上眼前這個男人,還有這男人身體裡面那兩股駭人的氣息,曼珠低嗚了一聲,不討好,沒把握,很危險哪!

由於猛虎王的突然萎靡,原本圍攻着它的五人也有三人騰出手來,既然已經得罪了,就萬不能心慈手軟,方當絕了後患纔是。

於是三人凌空而起,劍芒閃爍,凌厲至極,其所有攻勢,都直指酥酥的後背。

墨小劍驚呼一聲,怒不可赦,可他亦根本無能爲力!

酥酥聽着墨小劍的喊聲,心知不好,正要轉身,卻沒有想到腰肢被墨言牢牢攬住,甚至還把她按向那他堅實寬闊的胸膛。笑話,在他墨言的眼前想動他的女人,一個荒唐的念頭浮現在腦海裡,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氣就這樣瀰漫着墨言的整顆心。

酥酥擡眼看到墨言那原本溺若醇酒的眼神寒芒一閃而沒,瞬間這個男人的氣息,讓她的精神力提至極致,這是一種□對極端危險來臨時的感受。

背對着三人的酥酥自然看不到,墨言右手攬着她,騰空的左手緩緩平推而出,修長的五指輕輕一彈,紫色的圓弧猶如暗沉空中的閃電一閃而沒,那飛身而來的三人,竟然連一聲尖叫都未發出,整個人化爲焦炭,緊接着灰飛煙滅。

曼珠的小眼瞳一縮,這世間,以五行之力爲主,雷電之力,當真只存於傳說之中。曼珠用着前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臉死裡逃生的模樣,爲自己方纔的英明的決定慶幸不已。

而那與猛虎對陣的二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心神俱散,被猛虎一口咬斷脖頸倒下。

墨小劍方纔盛怒之下,伸出的中指還未收回,正欲咒罵的嘴巴還未閉上,眼睛瞪得跟死不瞑目一般。

接着,他看到一擊斃殺三人的墨言,如同彈死了三隻蒼蠅一樣面不改色,甚至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淺淺一笑,看着那女子,低沉如醇酒般的聲音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墨小劍終於如同蘭軟軟一般華麗麗地後仰倒地,暈厥前還閃過這樣一個念頭:“大哥,泡妞不是這樣泡滴,要問也該是說一句,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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