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與君發相纏

蘇滿樹給南巧的這顆石榴,是又圓又大,紅彤彤的,看起來就極爲誘人。南巧捧在手裡看了好半天,愛不釋手,根本就也不捨得吃。

她把石榴小心翼翼的放到炕邊的櫃子裡,轉頭去問蘇滿樹:“你吃晚飯了嗎?”

蘇滿樹道:“回來的晚了,沒趕上飯,我們路上墊了一口,現在不餓。”

南巧轉過身,從櫃子裡掏出了一個小布包,只有拳頭大小,急忙地塞到了蘇滿樹手裡。

蘇滿樹接過來後,動手打開外面包裹的布。裡面的東西被一層一層的包裹着,極爲細心仔細。

南巧沒好意思擡頭,只是小聲道:“這是我從食堂那裡拿來的窩窩頭,已經涼了,你先吃點墊墊胃,免得半夜餓了。”

蘇滿樹握着窩窩頭,脣角不自覺地上揚。

南巧見他笑了,更加羞赧,小手輕推了他一下,“你快吃,別笑了。”

“謝謝媳婦兒!”蘇滿樹也不管不顧,大步跨過來,坐到炕沿邊,直接就吃起了窩窩頭。

南巧起身,給他倒了碗溫水,免得他噎到。

吃過飯,什隊裡的人陸續開始洗漱。蘇滿樹讓南巧等了一會兒,等他叫南巧去洗漱時,南巧才發現,他竟然給她提了熱水,跟昨天一樣,又讓她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

南巧知道,在營地之內,燒熱水並不像是原來在什隊時那樣方便,肯定是蘇滿樹求了人才辦到的。

她洗澡的時候,蘇滿樹就站在門口幫她守着門。她不想讓蘇滿樹等太久,快速的洗完,穿好衣服,胡亂的把頭髮擦了半乾,就喊了蘇滿樹。

蘇滿樹聽到她喊,就知道她是洗完了。

他走進去,就看見南巧頭髮溼漉漉的披散,細白的小手還拎着一塊半乾的軟布,正在絞乾頭髮。

南巧見他,朝他一笑,道:“我洗完了,還有一些熱水,你也在這裡洗漱吧蒼逐。”反正吳嫂子之前已經帶着年陶洗過了,蘇滿樹就算在這裡洗漱,也不會妨礙到別人的。

蘇滿樹沒說話,快步走到她面前,接過她手裡的軟布,直接動手幫她把頭髮擦乾。南巧乖乖的站在他的面前,任由他動作。

他把她的頭髮擦乾後,便道:“你先進屋,這洗漱間比裡邊涼了許多。”

說完,替南巧披好外袍,直接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出了洗漱間,朝着窄炕走去。南巧被蘇滿樹抱在懷裡,瞬間就紅了臉,好在洗漱間在最裡面,離他們住的窄炕並不遠,沒走幾步,蘇滿樹就把她放到了炕上,也不知道什隊裡的其他人,有沒有看到剛纔那一幕。

蘇滿樹幫她遮了簾子,開口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他便轉身去洗漱了。

南巧坐在炕上,拿起梳子,把頭髮疏通。她覺得今天晚上,窄炕有點黑,她照着鏡子,都有些費勁。她仔細的想了想,覺得大屋內的燈火跟昨天他們剛過來時差不多,也不知道怎麼的今天這窄炕竟然這麼暗。

她頭髮還沒梳好,蘇滿樹就回來了。他並沒有立即掀開簾子進來,而是站在簾子外面不知道忙活着什麼。忽然,南巧只覺得窄炕上突然就亮了,是被簾子外面的油燈照亮的。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蘇滿樹就掀了簾子,脫了鞋,上了炕。他上炕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接過南巧手裡的梳子,幫她熟發通頭,動作自然。

南巧對着銅鏡,銅鏡裡倒映了她和蘇滿樹的影子。蘇滿樹並沒有看銅鏡,眼神專注認真的看着她的頭髮,梳頭的動作輕柔又小心翼翼。

南巧覺得心裡甜甜的。

她問蘇滿樹:“怎麼突然就亮了,之前沒有點油燈?”

蘇滿樹一邊幫她梳頭,一邊道:“沒有,是我在角落裡放了一盞油燈,怕晚上大屋熄燈,我們這裡太黑,你睡不着。”

南巧愣住,原來昨晚窄炕上的燈光根本就不是大屋的那些油燈照過來,而是蘇滿樹自己爲她點的,就是擔心她怕黑,怕她睡不着。

她抿了抿脣,望向銅鏡中的蘇滿樹,無聲的道了謝。

雖然蘇滿樹並不怎麼太會給姑娘家梳頭,動作也不嫺熟,但是他很認真,很快就把南巧的頭髮梳順。

南巧從蘇滿樹手裡接過梳子,把鏡子前面的位置讓開,讓蘇滿樹坐過來。

蘇滿樹有些疑惑,但是還是聽話的坐在了她面前。

南巧把蘇滿樹隨意挽起的頭髮解開,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幫他梳了起來。

蘇滿樹的頭髮有些半溼,跟南巧的頭髮比起來,擦得不算幹,顯然是他隨意擦的。

南巧先是幫他梳了幾下,又想到頭髮半乾,他睡覺也不舒服,便從炕櫃裡找出一塊吸水的乾布,搭在他頭髮上,小手一搓一搓的,幫他擦着頭髮。

蘇滿樹坐在鏡子前,望着鏡子裡的南巧,小臉微紅,長髮披肩

重巖。她此刻只穿了外衫,隨着她手上的動作,他甚至能從她敞開的領口隱約的瞥見她的裡衣,甚至還能看見裡衣內那一抹桃紅色的緞子布料。

蘇滿樹不自然地嚥了咽喉嚨,別開眼,不敢再往鏡子裡看。

南巧手小,蘇滿樹的頭髮又硬又厚,她擦了好半天,才總算擦道了令自己滿意的地步。擦好頭髮,她又開始拿起梳子,把之前沒做完的事情做完。

大概是第一次給一個男人梳頭髮,南巧梳的很慢,一下一下,倒是梳的極爲認真。蘇滿樹覺得差不多了,便伸從手,反手握住她的手,笑道:“差不多了,時間不早了,我們睡覺吧。”

南巧聽話的停了手,把鏡子和梳子都收拾好,便跟着蘇滿樹一起鋪被褥。

大概是因爲跟蘇滿樹已經有過親密的接觸,南巧並不像昨晚那樣害羞,雖然小臉還是紅紅的,但是已經能仗着膽子,把兩個人的枕頭並排的擺在一起。

蘇滿樹鋪好被褥,便朝南巧招手,示意她可以過來睡覺了。他自己先脫了外衫,只着一件裡衣,掀開被子,先鑽了進去。

南巧的手還搭在外衫的盤扣上,正在一顆一顆的解開盤扣,露出裡面的白色軟布里衣,是上次蘇滿樹特意爲她尋得那種貼身的布料,穿起來極爲舒服。

裡衣之內,就是她的小衣,桃紅色的,雖然沒有繡什麼花,但是卻是柔軟的綢緞,貼着她細嫩的皮膚,把她胸前敏感的兩團都包裹在內,比起之前衣料更是舒適柔軟。

南巧想到這些令她舒服的布料,都是蘇滿樹特意爲她弄來的,她擡起頭,朝他感激一笑,卻發現蘇滿樹正直勾勾的望着她,眼眸漆黑深邃,流露着他的情緒。

南巧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蘇滿樹這麼看她做什麼。蘇滿樹見自己被她發現了,也沒有躲閃,直接傾身上前,伸手幫她把剩下的盤扣一顆顆解開,然後雙手直接脫掉了她的外衫。南巧便只着了裡衣,坐在了蘇滿樹的對面。

蘇滿樹見她還在發愣,又怕她冷,只得無奈的笑了笑,把她拉進了被子裡,自己躺在了她身邊,將她抱進懷裡,然後把兩人的被子一起蓋好。

南巧躺在蘇滿樹懷裡姿勢跟昨天晚上一樣,背靠着蘇滿樹額胸膛,脖子下面枕着她的胳膊。她躺了一會兒,便有些擔心蘇滿樹這個姿勢睡覺不舒服,剛想要動一動,好讓他舒服些,就聽到蘇滿樹在她背後開口,聲音沙啞,“南巧,別動……”

南巧愣住,一動也不敢動,小心翼翼的問他:“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嗎?”

她覺得剛纔蘇滿樹說話的聲音,跟早上他不舒服時的聲音一樣,頓時就有些擔憂,也不知道蘇滿樹究竟怎麼了。

蘇滿樹啞着嗓子,半天沒說話,許久之後,他才道:“我沒事,你快點睡覺。”

南巧聽話,乖乖的閉了眼睛。她總覺得,今天的蘇滿樹不太正常。不過,她想了想,今天應該算是她和蘇滿樹的洞房花燭之夜吧,人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也許蘇滿樹是高興的呢。

想通了之後,南巧就閉上眼睛,乖乖準備去睡覺。

躺在她身後的蘇滿樹,卻無聲的苦笑了起來,只能暗道自己是自作自受。

南巧躺了一會兒,因爲不敢動,一時間也沒有睡着我的男神超S。很奇怪的是,越是不敢動,她就越想動,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翻了個身,也不等蘇滿樹說什麼,直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靠在他懷裡,閉着眼睛,假裝自己睡着了。

她假裝睡了一會兒,發現實在是睡不着,偷偷的睜開了眼睛,卻發現蘇滿樹也一直都沒有睡,正低着頭,望着她。

她這麼一睜眼,就被蘇滿樹抓了個正着,他抿着脣笑了笑,輕聲道:“媳婦兒,你究竟要裝睡到什麼時候?”

簾子外的火光一晃一晃的,透過簾子縫隙,照進了窄炕上,映在了蘇滿樹和南巧身上,他們彼此又捱得極近,自然把對方看得清清楚楚。

南巧動了動,想要把摟着蘇滿樹的腰的手收回來,還沒來得動,就被蘇滿樹的大掌壓住,他握着她的手,不讓她離開。

南巧沒有掙扎,順從的又把手搭在了蘇滿樹的腰上,擡起頭,看向蘇滿樹,笑了笑,小聲開口,聲音有些羞怯:“我不拿走了。”

蘇滿樹聽到她的保證後,才緩緩的放開她的手,長臂一伸,直接搭在她的腰上,把她往懷裡摟了摟,直接讓她的頭枕在了他的枕頭上。

南巧和蘇滿樹的頭髮都是披散着的,髮絲隨意的散落在枕頭上,這麼一弄,兩人的髮絲全都糾纏到了一起,錯綜複雜混在了一起,一時間,也分不清究竟是你的髮絲,還是我的髮絲了。

南巧望着枕頭上糾纏在一起的頭髮,她忽然想起曾經讀話本時,讀到的一句話:“與君長相思,寸心無可表,纖指繞青絲,與君發相纏。”

她當時讀那些話本子時,只覺得這些辭藻寫的華麗優美,如今才知曉其中意境,正如她此時此刻的心境。

她的夫君,就在她的懷裡,她也正在她夫君抱在懷裡……

她忍不住伸手把蘇滿樹抱得更緊,低聲的喚道:“夫君……”

因爲把南巧抱進了懷裡,蘇滿樹原本身體就是僵硬的,不敢動,生怕南巧碰到他不可描述的地方。但是他又不捨得把懷裡的小姑娘推出去,寧願自己難受也不捨得,只能咬牙忍着。

沒想到南巧忽然開口,用如蚊子般大小地嚶嚀聲,喚了他一聲“夫君”,他頓時身體更僵了。

這聲“夫君”叫了出去,南巧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去看蘇滿樹,直接就把頭埋進了他的胸前。她想着,只要不讓蘇滿樹看見她現在的模樣,就比什麼都好,殊不知她這個投懷送抱的姿勢,對蘇滿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蘇滿樹覺得,這麼下去,兩個人今晚就都不用睡了。便開口,小聲與南巧聊天,“你今天白日都做了些什麼?”

南巧一時半會兒也睡不着,想了想,撿了些有比較有意思的事情說。其實,今天一天,她除了擔心他外出,怕這下雪天,他遇到危險,整個人都心緒不寧的,並沒有做什麼事情,說了兩三件就沒了。

她只好轉了話題,問蘇滿樹:“你今天去做什麼了?顧以又爲何是那個態度?”

蘇滿樹輕拍了她幾下,試圖用動作安撫她,道:“沒什麼事,就是那小子美夢破滅,一時接受不了。”

南巧滿腦子疑問,就聽到蘇滿樹開口道:“他原本預料到自己可以高升,去先鋒驃騎營任職,卻跟我去見上頭人時,只得了個都伯的職位,氣不過,以爲是我在背後做了手腳呢心隨若隱。”

南巧聽完蘇滿樹的話,頓時就生氣了,咬着牙說:“顧以這人真是的,怎麼會如此不知好歹,竟然還這般去想你。”

“媳婦兒,莫氣。”蘇滿樹輕拍了她兩下,道:“其實,他想的也沒錯,確實是我阻攔了他的道路。”

南巧疑惑,不知道蘇滿樹爲什麼這麼說。

蘇滿樹慢慢的講給她聽,“提出將顧以調走的人是我,他那樣的人,並不是我這麼個小小的什隊能容下的。若是一直不走,早晚是禍事,我想,不如送他高升,讓他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南巧不解,“你既然想送他高升,爲何要攔下他去先鋒驃騎營呢?”

蘇滿樹笑了笑,答道:“心高氣傲的人,是不該去前線的,否則連累的可能是整個西北軍前線。”

南巧對那些軍事上的事情並不瞭解,但是她想起曾經有一次,蘇滿樹和顧以在一起談論行軍打仗的事情,兩個人的觀點並不一樣。當時,南巧記得,兩個人似乎都很難說服對方。

南巧有些不滿顧以,小聲抱怨道:“就算如此,他也不該說出那些威脅你的話啊,像是你和他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真討人厭!”

蘇滿樹擡手,笑着摸了摸南巧的發頂,輕拍了拍,道:“媳婦兒,咱們別想外人了,該睡覺了,吳嫂子跟你說了吧,明日你們這些家眷可能也有活計要做。”

南巧點了點頭,閉上眼睛,老實睡覺。臨睡前,她還在蘇滿樹的懷裡,特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才睡着的。

蘇滿樹像哄小孩一樣,拍着她,見她睡着後,自己才閉上眼睛,呼吸漸漸平緩。

他心中其實是有些想法的,但畢竟現在他們整個什隊都睡在一張炕上,整個大通鋪裡若是有些動靜,外面的人肯定能聽到。南巧是個姑娘家,臉皮薄,他也不捨得她受委屈。

艱難地壓心中的蠢蠢欲動,蘇滿樹抱着懷裡的媳婦兒,終於睡着了。

第二天,軍號響起,嘹亮聲震耳,南巧被嚇得直接從夢裡驚醒,急忙起身,發現蘇滿樹已經不在炕上了。

南巧正坐在炕上發呆,嘹亮的軍號又響了第二次,她有些慌亂,不知所措,急忙開始穿衣裳。這時簾子被掀開,是蘇滿樹回來了。

他看見南巧滿良驚慌,立即過來安撫她:“不要急,只是集合號,你現在起牀來得及。”

南巧聽說這號聲只是普通的號聲,一時間也穩了下來,沒有了之前的慌亂。蘇滿樹趁着她穿衣服的功夫,把被褥都收拾好,又拿起梳子,幫她把頭髮梳順。

在之後,他便把梳子放到了她的手裡,有些無措地道:“我不會梳姑娘家的髮髻,你自己來吧。”

南巧握着梳子,回頭去看蘇滿樹,看見他的頭髮已經梳好了,跟往常一樣,高高束起,梳的整齊乾淨,小聲開口,道:“明日,我會早起的,我來給你梳頭髮。”

蘇滿樹聽見南巧的話,有些受寵若驚,隨即搖了搖頭,“不用,你可以多睡一會兒,我的頭髮豎起來簡單,幾下子就弄好了吞噬星空之武祖傳說。你若是不嫌棄,我以後嘗試着給你梳髮髻,如何?”

南巧正在挽髮髻,聽到蘇滿樹的話,笑了笑,撒嬌道:“你若是想給我說,你就必須讓我給你梳才行,怎麼樣?你到底讓不讓我給你梳?”

蘇滿樹看着南巧那調皮的模樣,無奈的笑了笑,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好,我以後的頭髮都你梳。快點梳頭,起來洗漱,我們好去吃飯。”

南巧穿好衣服,下了炕,跟着蘇滿樹去了洗漱間,吳嫂子已經在哪裡了,見了南巧就朝她招手,喜笑顏開,“弟妹,你看你們家滿樹多勤勞,一大早就給我們燒了熱水。快過來洗漱,這冬日裡,洗漱間寒涼,你動作快些,免得身子骨弱招架不住。”

吳嫂子是很有眼色的,說完這話,就胡亂的給年陶擦了臉,抱着孩子就直接出去了,連帶着年陶叫了半天“滿樹叔”,想要往蘇滿樹身上爬,都被吳嫂子暴力制止了。

看着年陶被吳嫂子抱走時的模樣,南巧忍不住笑了,心道:這小孩子可真有意思。她一轉頭,就看見蘇滿樹的目光也落在門外,脣角上翹,滿臉寵溺。

南巧一時怔愣住,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想,蘇滿樹應該是很喜歡孩子的。平日裡他無論是對唐啓寶,還是對年陶,都是十分寵溺的,不動聲色地慣着他們。若是將來蘇滿樹有了自己的小孩子,他定然會是一個極好的父親。

蘇滿樹收回視線,一轉頭,就看見南巧站在原地,傻乎乎的摸着自己的肚子,一副若有思索的模樣。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把她的神喚了回來,問:“肚子不舒服?”

南巧頓時向後退了一步,搖了搖頭,“沒、沒不舒服。”

她只說了幾個字,臉就紅了起來,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欲蓋彌彰。

蘇滿樹笑了笑,伸手把她拉過來,無奈道:“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快來洗漱,等下水涼了。”

南巧洗了漱之後,又披上了棉大衣,跟着蘇滿樹去吃了早飯。剛吃完早飯不久,軍營裡又想起了一次號角聲。這次號角聲比之前要長,蘇滿樹立即召集了什隊裡的兄弟們,吩咐着集體去營地演武場。

臨走時,他不放心南巧,又私下裡跟她叮囑,“我們中午不會回來用餐,你跟着吳嫂子,等下應該會有人來給你們分配活計。”

見南巧點頭保證,然後又跑到了吳嫂子身邊後,蘇滿樹纔算是放下心來,帶着什隊裡的兄弟們離開了。

南巧目送蘇滿樹離開,不經意,又與顧以的眼神對上了。她嫌惡的別過頭,不想去看她一眼。

蘇滿樹說的沒錯,他剛走不久,上頭就來了接老嬤嬤,板着臉,問她和吳嫂子:“你們兩個是蘇什長隊裡的女眷?”

吳嫂子和南巧都點了點頭,對面的老嬤嬤嘴脣動了動,扯動了臉上乾燥皸裂的老皮,冷聲道:“既然如此,你們跟我走吧。”

南巧有點害怕她這種冷着臉的老嬤嬤,一見到就能想起當初讓她脫了衣服檢查身子的那些老嬤嬤,那種恥辱她依舊記憶猶新。

她見吳嫂子穿了棉大衣,收拾了東西,就要跟着老嬤嬤走,忍不住低聲問吳嫂子:“嫂子,我們是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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