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就是說顧小姐你是自己上的樓,而且傅先生也只是給了你房卡,並不能爲你作證?”
顧南喬再傻也聽出了警察這話裡的意思,好不容易鎮靜下來的臉色又有些異常,語氣激動,“你們什麼意思?懷疑是我下的手?”
警察連忙安慰,“法證人員會對刀子上的指紋進行檢驗,而且會在現場採取證據,顧小姐不必緊張。”
“……”
她能不緊張嗎?
這分明是有人做了個局,將她引入了局裡,想要故意陷害她。
她衣服上被莫名其妙的潑上紅酒,然後傅凌封給了她房卡,一步一步,彷彿在故意引導着她去打開那個櫃子。
當然,無論這件事的疑點有多少,傅凌封都不可能參與其中,那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
那最有問題的人……
那個服務生?
顧南喬說出心中疑惑,警察點點頭,“那你還記得你個將酒灑到你身上的服務生長什麼樣子嗎?”
顧南喬細細回想了一下,闡述道,“他頭髮特別長,幾乎遮擋住了半邊臉,我沒看到他的眼睛,其餘的記不清了。”
她當時也沒多想,更沒料到後來會發生這些事,壓根沒有仔細觀察,能記住的就只有這些。
警察目光瞟過來,“我們會調查大廳內的監控,根據你提供的信息找到那個服務生。”
錄完她的口供,然後又錄另外三個人的口供。
傅柏年和傅凌封都是後來趕到的,因此沒有特別需要交代的事情,問了童媽幾句,然後基本就錄完了。
四個人中顧南喬的嫌疑最大,需要暫時被關押在拘留室內,在限制時間內找不到她殺害夏莫蘭的證據,才能把她放出去。
傅柏年離開時提出要保釋,警方卻以嫌疑最大爲由拒絕了他。
傅凌封倒是一句話沒說,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過度氣憤的緣故眸子有些泛紅,薄脣僵硬的抿成一道直線,看向她時的眼神更是複雜無比。
他懷不懷疑她,她並不關心,反正傅凌封現在對她的看法和態度如何她已經不放在心上。
顧南喬也站起身,跟着警察一起去了拘留室。
拘留室內的環境簡陋無比,只有一張窄而硬的牀,以及一盞舊檯燈,室內的環境潮溼幽暗,無端散發着詭異。
她坐在牀上雙手抱住自己,腦子裡一遍遍回想起那一幕,不知不覺,後背滲出了層冷汗。
人不是她殺的,可是她還是害怕。
從小到大,父母將她保護的太好,她很少、幾乎是從未接觸過這樣的黑暗面。
顧南喬眼神渙散,透出絲絲入扣的茫然。
夏莫蘭忽然被殺,這件事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彷彿,有個人在幕後操控。
倘若真的是有人在針對她,那這個人會是誰?
她並不記得,自己得罪過誰。
顧南喬心裡亂作一團,對於鑑定結果倒是不怎麼擔心。
人不是她殺的,而且她也沒碰那把刀子,到時候指紋驗證的結果出來,那她的嫌疑應該就洗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