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焰爵四人一行來到了八零二醫院的三樓。
手術室們外的燈亮着紅燈,證明着裡面的手術還在進行之中。
厲焰爵淡淡地瞥了一眼,並不說話,只是坐在冰冷的長椅上,兩條黃金比例的雙腿以一種極好看的方式交疊着,面無表情地看着手術室門的方向。唐半夏則緊挨着厲焰爵坐着,低頭絞着手指,想着剛纔厲焰爵的話,她的心頭瞬間涌起一股不甘。
蘇棠棠算什麼?
她連給自己提鞋都不配!
憑什麼她勾搭上別的男人,還能得到厲焰爵這樣的寶貝,這樣的關心?而,她爲了厲焰爵、厲焰宸做了這麼多,堅持了這麼久,厲焰爵竟然連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
這種不甘的情緒,就像成千上萬的螞蟻在她的心口一口口地啃食着,令她更加怨恨蘇棠棠。正在這種情緒一點點盤踞的時候,唐半夏忽的想到了事實。
現在,至少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厲焰爵’已經出了車禍,昏迷不醒……
蘇棠棠要守,也只能守着調換了身份,至今昏迷不醒的厲焰宸。
蘇棠棠,和厲焰爵,兩個人之間,只會越走越遠!
至於,霍殤和盛子華並沒有坐下,而是倚靠着牆壁,心裡仍有疑惑,不過是在等待着這一場對弈的結果。
……
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
手術室的門被推開,率先走出來的是季思翰。
季思翰的身上還穿着手術服,不過手套和口罩已經摘了下來。
他摘下了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用手擦了擦額上流下的汗水,視線直接定定地落在厲焰爵的身上:“厲少”
厲焰爵對季思翰微微頷首,從長椅上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了他的面前,開口道:“厲焰爵,怎麼樣了?”
在和季思翰對上眸光的一剎那,厲焰爵微微眯起眼眸,裡面是冷絕,是自信,但更多的是一種對他的信任。
他和季思翰……
雖然喜歡互損對方,但是兩人之間該有的默契,一分都不少。
季思翰重新戴上金絲邊眼鏡,眼光從厲焰爵的身上移開,掃了一眼霍殤和盛子華,而後公式化地說道:“他車禍傷勢過重,頭部受到猛烈的撞擊,他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但是”
季思翰故意頓了頓。
倒是,還沒等厲焰爵開口,霍殤已經開口道:“但是什麼?”
“厲焰爵現在的腦部情況不容樂觀,還在昏迷之中……”季思翰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邊眼鏡:“只是,我不確定他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這種病,你們應該也很熟悉,厲焰爵現在已經變成了植物人,需要呆在我這裡,接受進一步治療。至於他什麼時候能夠康復,我無法給出確定的時間!”
隨着他說話,手術室內的推車也被推了出來。
與眼前男人,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頓時進入所有人的視線。
男人的頭上纏着紗布,身上更是到處綁着繃帶,臉上還有擦傷的痕跡,看上去就像是一場剛剛經歷車禍,死裡逃生的人。
任誰,都挑不出一絲可以質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