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
厲佩忠正在看國內的軍事雜誌,喝着新上的新湖龍井,極其專注認真。
蕭韻緊鎖着眉頭,不安地說道:“佩忠,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把焰爵這孩子逼得太緊了?我真的怕他離我們越來越遠。我們一共三個孩子,三個孩子,我明明都是爲了他們好,但是沒有一個和我們親!”
“婦人之仁!”厲佩忠的視線緩緩地從報紙上移開,沉穩地笑了笑:“我派的人,你以爲,真的會給焰爵帶來什麼麻煩嗎?你也太小看你自己的親兒子了!我就是想要通過這件事情,給他提個醒,這個女人是他的累贅。”
“如果不想這個女人和以前的那個女人一樣,那就趁早放手!”厲佩忠說到這裡,眼眸內閃過一絲精光:“焰爵會繼承我們厲家最重要的一切!他的女人,絕對要足夠優秀,出身,相貌,能力,地位絕對不能平庸!”
蕭韻同爲女人,想到了自己。
她出身名門,是曾經上流社會的第一名媛,嫁給了厲佩忠。
當時,她和厲佩忠的婚禮曾經轟動一時,送嫁的隊伍,在帝都風光地走了大半圈……
但是,就是這樣門當戶對的婚姻,她就真的過得幸福嗎?
相近如賓,不溫不火,她就這樣走過快三十年了……
厲佩忠呢?
他和她在一起,又覺得開心嗎?
現在,她又要自己兒子爲了門當戶對,娶一個配得上他的女人,他兒子的幸福呢?
“佩忠,不要像之前那樣了,好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都愧對三個孩子……”對蕭韻來說,作爲一位母親,她只想要自己的兒子和女兒健康快樂!其他的事情,她明白,卻不想管。
“世界從來沒那麼簡單……仁慈只能充斥在童話世界裡,在戰場,商場中,這絕對是亡命最快的弱點。”他寧願子女恨他,他也不會解釋太多。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他寧願給他的子女製造憂患,令他們變得足夠強大。
相信,他們有了子女之後,才能明白他真正的……苦心。
不過,給了厲焰爵提醒,也該給那個女人…提醒了。
嫁給厲焰爵,並不意味着是幸福的開端……這個女人的夢,也該醒一醒了!
……
八零二醫院門口。
範西西戴着一副墨色的太陽鏡,手裡拿着一束海棠花,準備踏進醫院裡。
但是,門口的軍人保全卻已經擋住了她的去路。
“這位小姐,沒有裡面醫生的准許,你不能進去!”那兩個軍人雖然覺得範西西很美,但是卻仍然面無表情地說道:“這裡是軍區醫院。如果你要看病,你可以去市裡普通醫院。”
範西西摘掉鼻樑上的太陽鏡,掃了一眼這兩個保全。
那兩個保全,大概是軍人的關係,看到風情萬種的範西西不禁臉紅起來。
“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來看人的……”
“你看誰?”
“季思翰…”範西西嘴角微微勾了勾:“你…讓他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