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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長懷疑了劉毅的身份,但更加疑惑的是高衍對劉毅的身家到底知道多少,於是便拐彎抹角打聽。

然而高衍的回答十分出乎他的意料,高衍似乎並不十分在意劉毅到底還有什麼生意,海外的資產是多少貌似也並不怎麼放在心上,按照高衍“白蓮花”式的回答,就是他們目前的生活狀況已經比普通人好太多了,豪宅名車,物質生活也十分充裕,不需要奢求太多。

當然,高衍這麼回答雲長也是有理由的,他和雲長不熟,總不可能把自己的生活拿出來給別人八卦。

雲長眨眨眼睛,表現得完全驚訝:“你不在乎麼?不應該搞清楚麼?”

高衍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如果是普通人家當然應該搞清楚,不過劉毅不太一樣,他知道劉毅還有其他生意,他沒問過,劉毅也只提過幾次,但他有感覺,劉毅並不是故意不說,只是現在還沒到時候。

當然,這樣的想法確實十分“白蓮花”外加“聖母”,但高衍總覺得吧,自己的生活有一種“灰姑娘”式的劇情,來h市之後就太過順心,人總得時刻保持清醒,高衍又信奉男人的理智和冷靜,便一直要求自己不要太過強求。

而事實是,高衍的感知並沒有錯,劉毅在接下來的兩天幾乎是血洗式的開始整頓華榮。

幾乎是一夜之間,華榮所有的中層管理一半被辭退一半主動辭職。

華榮是坐醫療器械的,中層管理這幾年的變動並不大,只有少數幾個崗位換了人,其他基本都是奮鬥了多年一直做到現在這個位子的,如今這樣的局勢幾乎可以說是一個公司的大動盪。

按照胡煉的話說,劉毅根本就是瘋了!

中層幾乎可以說是一個公司的神經原,對低層和高層的交流上起到了絕對的作用,在公司決策和執行上又是核心力量,一夜之間血洗中層,換了任何一家公司都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事情發生的當天當地報紙便開始大肆報道華榮國際的這次中層動盪,而王殷成作爲一個新聞內部人自然在所有不知情人之前就瞭解到了情況。

然而更讓他吃驚的是,劉恆竟然也參與了這次的事件!

華榮的股票在當天股市結束之前差點就跌停,而報紙媒體上各種風言風語開始交相渲染。

各路人馬開始猜測華榮這次動盪的始因,有“專家”說這是華榮發展必然的結果,畢竟現在醫療器械市場早被那麼幾家壟斷了,華榮想要冒頭,自然要有革命性的變化;也有人說華榮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和上一任總裁劉恆有撇不開的關係,外界早已知曉兩人是兄弟關係,便認爲此事很可能是兄弟之間的商業戰爭,當年華榮股價大跌的事情也被拿出來重新抄,有人分析說很可能是劉毅當年在背後動了手腳,最後才拉了劉恆下馬。

當然,再正經的社會經濟類的報道總是要和一些大衆關心的“情感類”素材扯上關係,就算真的沒有關係,製造條件也要扯上關係。

按照劉毅和劉恆的兄弟關係,再加上一個合適的商業戰場背景,如果再加一個“女人”,呃,或者“男人”,那簡直可以拍一部收視率爆火的商業情感片了。

所以正經的報道之後,便開始瘋傳劉毅劉恆兩兄弟是爲了一個“男人”撕破臉,至於那個男人是誰報道里並沒有直接說,只是從外貌穿着出入場合以及所開的車型來看,王殷成越看越覺得像是高衍。

王殷成當時關上電腦,揉揉太陽穴,囧囧地思考着一個問題,爲什麼是高衍不是他呢?想了半天才想天,哦,對,夏天的時候他幾乎不怎麼出門,每天在別墅裡看書,倒是高衍時常往外跑。

王殷成無奈望天花板,宅男果真是沒有出路的。

高衍比王殷成往看到消息,但也沒有晚到哪裡去,因爲網上的消息比紙質媒體要快許多,高衍當天下午知道的時候差點沒背過氣去。

主要是消息的真實性讓他這個“當事人”相當不能接受。

喬行是外國人,有種天性的自來熟,和高衍處了幾天之後發現高衍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便開始嘴賤,他看不懂中文,不過並不影響他了解事態的發展,“哦哦,你看,喬行指着微博上配圖的一張照片道,劉家兩兄弟的基因果然很好啊,你作爲那個‘男主角’可真是夠幸運的。”

高衍:“謝謝,男主角讓給你好麼?”

喬行繼續嘴賤笑道:“不不,我消化不來的,其實我還是十分想的。”

高衍嘆口氣,也沒有在這個時候添亂給劉毅打電話,不過不給劉毅添亂不代表不可以給劉恆添亂,於是一個電話撥過去,幾聲後接通。

“喂?”劉恆那頭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暴躁,焦頭爛額,即便對方是高衍,劉恆的口氣也沒好到哪裡去,他甚至比高衍還要先開口:“給我打電話之前你可以先給劉毅打電話麼?”

高衍道:“哦,什麼情況。”

劉恆頭都要裂開了,脣角都起了一個泡,“問劉毅!”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而高衍打電話的功夫裡,雲長倒是留了個心眼,爬牆登陸了國外的一個網址,在搜索框裡打了一個公司的英文名字,一個月之內的新聞條目便都在一秒之內跳了出來。

這些新聞大多出自國外非常出名的財經媒體,而沒有讓雲長失望的是,裡面果然提到了那個公司最近的融資變動,其中最轟動的便是一條有關專利技術的新聞。國外報紙很少用連着的整個版面來報道一條新聞,但那條專利技術卻十分引人注目。

那是有關生物醫療領域假肢替代和人造骨技術的一個專利,幾年之前就已經通過了專利審覈,當時申請審覈的便是一家非常出名的歐洲生物醫療領域的公司,通過之後那家公司便投入了研發和製造以及典型實驗,在幾家小規模醫院投入試點之後取得了非常大的技術性成功。

生物醫療屬於一棵常青樹,未來只會越走越好越發展越有前途,只不過前期投入的資金和研發成本太高,一般人也不敢嘗試,但那家公司成功了,成了一個被人津津樂道的生物界以及醫療行業的例證。

那家公司之前一直默默無聞麼?不,不是的。是發展非常迅速成長規模非常令人吃驚的一家公司,早三年前,那家公司就是報紙媒體的寵兒,她被稱爲商業界的一顆救治新星,因爲行業太過特殊,被太多的人津津樂道。對人們來說,一家可以救命挽回人生的公司,遠比華爾街齷齪骯髒的金融政/治要高尚的多。

而和那家公司一起成爲媒體新寵、上流新貴的,還有兩個人,其中一位,就叫安德烈劉。

不久之前,用了兩個版面報道的專利技術的新聞,卻是有關公司內部整改的消息,而讓雲長挑眉的是,那家公司和華榮這次的變動竟然出奇的相同。

同類型的公司,相同的內部變動,前後時間相差不到一個月,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老闆都姓劉。

安德烈劉?劉毅?

雲長又搜索了早三年之前的一些配圖新聞,他沒有看報道,只專注看了幾張人物清晰的正面照片,最後關掉網頁。

雲長接觸的訊息比別人多太多,又瞭解很多大公司內部的運作,自然不會對這種別人看來“不可思議”的大改革有什麼特別的驚訝。他只是沒想到他真的猜對了,那個劉毅,高衍的男人,竟然真的就是那個當年紅透歐洲上流圈最後卻消無聲息消失三年的安德烈。

雲長又嘆了口氣,他突然想一對金絲雀袖釦算什麼,按照國外媒體當年對安德烈貢獻的評價來說,他完全夠得上藍血禮遇,只不過人家不在乎,退隱三年老婆孩子在懷,重歸海外上流圈不過是轉個身揮個手的事情罷了,瞧人家現在不正忙得熱火朝天麼。

而高衍在之後的三天沒有見到劉毅一面,劉毅太忙了,根本沒時間回家,當然,他現在也沒有辦法回家,各路媒體都蹲點等着他暴露行蹤。

高衍沒辦法,爲了低調只能和王殷成兩個把孩子抱回家,和幼兒園請了假。豆沙倒是沒有請假,每天該上學上學,該回家回家。

湯圓和鼕鼕因爲不要去上學感到有一絲絲苦悶,因爲他們發現即便不上學,也沒法去去其他地方玩兒。

湯圓每天在家都很焦躁,王殷成沒辦法只能把大的拎過來安慰小的,指着豆沙道:“哥哥當年也是一樣哦,也從幼兒園被接回來幾天,哥哥都能忍,湯圓當然也要努力呀!”

湯圓可憐巴巴看着豆沙,“那哥哥當時也很苦悶吧?”

豆沙從小就自己一個人玩兒,當時又有橙子陪着,根本不覺得什麼苦悶,還覺得不用去幼兒園了十分高興,但現在臨危受命,爲了安慰湯圓便只能一瞥頭,眼睛看着其他地方,十分不情願承認道:“嗯,是苦悶。”

= =到底是誰教一個四歲小朋友苦悶這麼深奧的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