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迎風這個笑容讓舞飛揚狠狠嚇了一跳,忙討好的說:“老闆,你不要生氣哈,小舞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嗎,算小舞說錯了行不。”
“我身體的傷很嚴重對不對?”歐陽迎風愉快的笑着轉了話題問。
舞飛揚一時間沒明白歐陽迎風這問題的用意,還以爲自己老闆是驚嚇過度,心理和腦袋都出了什麼問題。
他忙解釋說:“老闆,沒有啊,只要你今天好好躲在牀上休息,保證你的功能晚上就恢復如初,如果你願意,完全可以找人大戰三百回合,來驗證小舞的話絕對沒有半點欺騙你。”
“滾粗,我說我受的傷很嚴重就很嚴重,你再敢重複剛纔那句話,就立即給我捲鋪蓋滾蛋。哥不想再看到你。”歐陽迎風看着這個除了醫術,一無是處的小鮮肉,戾聲喝道。
“啊?是,很嚴重。老闆的傷勢真的是很嚴重。”舞飛揚不知道歐陽迎風這到底是要做什麼。看到老闆真的發飆,只能順着他的意思回答。
“找人給我開張最有權威的殘疾證明,然後把袁古都袁律師給我找來。”歐陽迎風想到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心中就升起無限期待。
其實,嶽朦朧傷到他的時候,他就大體清楚自己的傷到底有多重,就是那個地方實在太脆弱了,受到那麼大的衝擊真的痛得厲害,這纔不得不找舞飛揚來給自己吃一顆定心丸。
現在定心丸吃下去了,他就要好好利用一下這次受傷的機會,否則,不是太便宜那倔強的丫頭了嗎?哼哼,死丫頭,敢向老公下如此狠手,看老公如何讓你乖乖就範。
想着想着,歐陽迎風臉上就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看得舞飛揚一陣寒徹骨。舞飛揚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撓了撓頭,壯着膽小心翼翼的問:“老闆,你這是……”
歐陽迎風面色一寒,冷聲說:“叫你找就去找,還在這裡呆着做什麼?”
“是。”舞飛揚回答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剛走到門口,歐陽迎風又叫住他:“不許把我的實際傷勢傳出去,否則,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倪哥那裡……”舞飛揚試探的問。
歐陽迎風說:“暫時不要告訴他實情,我有自己的打算,你敢壞了我的大事,就等着我的怒火。懂?”
“是。”舞飛揚被歐陽迎風此時的氣勢嚇得一哆嗦,乖乖的回答着。
……
嶽朦朧狼赤着雙足,狽不堪匆匆跑出歐陽迎風辦公室,在秘書室衆人奇怪複雜的目光下,跑進電梯間,打開上來時的電梯,快速鑽了進去。
嶽朦朧身體無力的靠在電梯鋼壁上,仰頭看着狼狽不堪的自己,眼淚如洪水般嘩嘩的流下。長這麼大,第一次受到這麼大的屈辱,讓她整個人都凌亂了。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辦?只想快點離開這裡,離開這幢跟自己八字不合的豪華大廈。離開這片屈辱之地,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清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爲了不引起太多人注意,嶽朦朧直接下了負一樓,從地下停車場快速跑了出去。
“轟隆隆……轟隆,轟隆……咔嚓!嘩啦啦……”嶽朦朧剛剛跑出龍華大廈,眼前一道閃電劃過天際,讓她條件反射的閉上雙目,緊接着就是一陣刺破隔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嶽朦朧的身體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她那雙白皙的赤腳無助的站在水中,哭得紅腫的雙眼看着黑壓壓烏雲密佈,電閃雷鳴的天空,委屈的淚水在雨水的掩飾下,再也不受控制的流。
她毫不猶豫的衝進滂沱的雨水裡,展開雙臂,讓無盡的雨水沖洗身上殘留下來的味道……
“嘎吱——”突然,耳邊傳來這比雷鳴更加刺耳的聲音,嶽朦朧從迷茫中清醒過來,只見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的位置,停着一輛銀灰色麪包車。
車門打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看到這道身影,嶽朦朧原本就脆弱的心,徹底碎裂開來,“哇——”的一聲,捂住自己的臉,蹲在雨水中嚎啕大哭起來。
“朦朧!”看到嶽朦朧這脆弱兒狼狽的模樣,剛剛下車正要破口大罵的人,焦急的跑了上來,一把拉起她,緊緊抱在懷裡,心急如焚的問:“朦朧,出什麼事了?誰欺侮你了,告訴衝動哥,哥替你報仇。”
嶽朦朧此時什麼也不想說,她只是傷心欲絕的痛哭,那哭聲讓牛衝動手足無措。
牛衝動跟她從小一起長大,二十幾年來,除了很小的時候,看到她哭過,這些年,他幾乎都忘記她哭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了。
牛衝動今天一早到這邊辦事,剛剛辦完事往步行街趕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傾盆大雨。他正要加快速度趕回去,以免自己和車一起被圍困在積水的道路上。
哪知剛剛轉過彎,就差點來個人車親密接觸。因爲雨下得太大,他一時間沒有看到那個差點撞在自己車上的人到底是誰。
剛推開車門,看到站在自己眼前,狼狽無比的嶽朦朧時,他的心咯噔一聲,整個人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的在頭上敲了一下般,懵了。
聽到她捂住臉嚎啕大哭,他在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忙跑上來,把她抱在懷中,焦急的安慰。
可她說話,牛衝動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他豪氣十足的說:“朦朧,快點告訴衝動哥,是哪個混蛋讓你變成這樣的?哥找他拼命。”
嶽朦朧痛哭了一陣,心情稍微好了些,她從牛衝動懷裡站起來,抽泣着說:“送我回家。”
“唉,好,我們先回家。”牛衝動已經顧不得她離開自己懷抱時的失落,只要她開口,他就放心多了。
他伸手,攙扶着被雨水淋得如落湯雞般的嶽朦朧,小心翼翼往麪包車走去。
倪存在得到老闆的命令,從樓上追下來,顧不得傾盆的大雨,衝出大廈,正好看到前方拐角處,嶽朦朧在一位男子的攙扶下坐進麪包離開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