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的心是善良的,雖然對中年男子沒有多少耐心,也有些討厭中年男子的做法,但是現在看見中年男子一臉愁容,滿臉的滄桑,最終還是不能夠狠下心來。
中年男子明顯的有些侷促不安:“他們說只要你們幫助我們的孩子,我們以後就不在路上安陷阱了。”
這話一出王允才壓下去的怒氣又升了起來,皺眉看着男子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以爲我們是在給你做交易麼,這件事情你可是想清楚了,出了人命就不是簡單的坐牢了,你們這個叫做故意殺人,到時候造成了嚴重的後果,說不定會被槍斃的,我們只是好心提醒你們一句,反正這一次來了下一次我們再來這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真正的管我們什麼事情,我們不過是路過,說是要幫助你們也僅僅是因爲聽到你們爲了孩子這樣,我們心疼的是你們的孩子,還有你真的想要你的孩子也跟着你們內疚?”
瑜幼男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附近住着的都是比較窮的人家,坑着誰也不好,也勸說道:“大叔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中年男子也知道自己錯了,再者他是誠心想來求幫助的,而且也知道這五人中間就瑜幼男最好說話,人也是最善良的,最重要的是車上的人好像都比較尊重她,所以說道:“美女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
瑜幼男深吸一口氣,很認真的看着中年男子。
“大叔,這附近住着的都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人,大家都不富裕,都在爲了自己的家庭和生活努力操持。你想想你們扎車胎也都是附近的人,雖然你們是賺錢了,但是你們的名聲也都差勁了,還有大家低頭不見擡頭見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求到別人的升上去。”
她只是不想看見一些惡性循環的東西,總覺得這件事情他們需要的就是把握一個度。
大叔心中愧疚,也清楚瑜幼男說的都是正確的,深深的嘆息一聲心裡難受:“我知道了錯了。說實話我說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另外兩家人直接就答應了,他們也不想這樣做,我也知道我不應該給你們提要求。只是,家裡實在是沒辦法,爲了孩子的學習,我們真的做什麼事情都可以。我兩個孩子唸書成績都很好,在班上都是前幾名。我實在是不想放棄他們中間任何一個,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好好的看着他們能夠考上大學,將來能夠出人頭地,再也不用學我一樣一輩子沒有本事。連家都養不活。”
瑜幼男心酸,聽到這些心中一直都不好受,鄭傑也知道這樣的痛苦。說道:“我們可以幫助你,那天幼男說了這件事情我們就商量過。王允家裡有一個基金,要是你們家真的有困難,我們會出面幫助的,你告訴我們家孩子在那個學校就好。”
這件事情現在也不能承諾什麼,唯一隻有等到回去之後再慢慢的來。
王允遞了一張名片過去很認真:“這個名片你拿好,幼男你把你的手機號碼給他,大叔你也把你們這裡的電話給我們,只要回去我們就會這首做這件事情,你們要是有什麼不懂可以打這個電話,這是我的電話,也可以打幼男的電話,她也可以幫助你們。”
中年男子捏着名片就像是捏着寶貝一樣。
張宇也說了一句:“大叔,叫你們不要再去扎車胎,其實也是爲了你們好,你們真的應該想想要是出了事情你們該怎麼處理,這並非是我們再求你們一定不要這樣做,而是我們希望你們以後不要這樣做。”
中年男子連連保證,捏着瑜幼男和王允給的電話號碼,就像是寶貝一般,他覺得這些孩子不會騙他們。
究竟爲什麼會這樣覺得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是出於一點點信任吧。
瑜幼男心情極好,看着中年男子下車後給另外幾個人在單獨解釋着,想一想還是下了車走了過去。
“大叔,這幾人就是你之前說的同意的那幾個麼?”
中年大叔點頭介紹起來:“這些都是我的鄰居,他們也是我之前說的願意放棄的那兩家人。”
瑜幼男對着幾人微微點頭,很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心地善良的,具體的我和大叔說了,我們現在是不能夠幫助你們,但是我們回到s市之後,會開始忙這件事情,到時候我們會給你們聯繫。”
說完也沒有跟幾人多說,上了車子。
擋在路上的人都讓開了,瑜幼男他們很順利的走出了村子。
因爲擔心路上還有扎胎的爪釘和玻璃,所以楚暨他們沒有大意,挨着檢查。
走這一段路花了差不多花了兩個小時,好在前面的路開始變得好走起來,平整的水泥路。
回到s市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路上雖然遇到一些小事情,但好在一路順風。
瑜幼男他們把楚暨他們送到學校之後,就直接去了別墅,就連車上的行李都沒有放回家裡。
他們一出山的時候,兩人的手機就鬧個不停,全都是廖姨發的短信,王雲林擔心兩人在山裡面遇到事情,一直都很擔心。
老人家年紀大了,他們實在是不忍心再擔心他們。
回到別墅,王雲林一看見瑜幼男和王允整個人都如沐春風。
瑜幼男和王允坐在王雲林的身邊,兩人把在山裡的見聞都說給王雲林聽,說到孩子教育的事情,王雲林覺得兩人做得很好。
瑜幼男看着王雲林有些欲言又止,暗想一定有什麼事情,特別是王雲林不時的看向她,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最終還是問了出來:“王爺爺你有什麼事情想要跟我說?”
王允的心思並沒有那麼細膩,倒是一點點也沒有看出王雲林的異樣。
王雲林神色有些不對勁,看着瑜幼男嘆息了一聲才說道:“幼男,我叫廖姨給你們發信息。也不僅僅是因爲我想你們了,還有一件事情,你外公生病住院了。”
一聽到這話,瑜幼男的心都提了起來,忙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王雲林卻阻止了。
“幼男你也別打電話了,這件事情打電話你也問不出什麼來。你外公不要我告訴你他住院的事情。實際上我瞭解到的事情有些嚴重,你外公住院跟你爸爸有關係。”
瑜幼男詫異的看着王雲林,激動的問道:“王爺爺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爸爸在中間搗鬼,所以才導致我外公住院?”
要是真的這樣,那麼瑜子謙就真的十惡不赦了。
袁青河一直對他不錯,這麼多年要不是袁青河扶持瑜子謙。說不定現在瑜子謙還只是普普通通的人。
可以說袁青河對瑜子謙不僅僅有恩情,最重要的是瑜子謙現在的一切都是袁青河給的。
心中百回千轉。腦子裡面一直都在想兩人之間會有什麼聯繫,心裡也是擔憂不已。
王允也擔心瑜幼男家裡的事情,跟着問道:“爺爺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說,不要說一半留一半啊。你看幼男都快急瘋了。”
瑜幼男是很擔心,袁青河是對她最好的人,她一直都很尊敬袁青河。但是現在聽說袁青河出了事情,她怎麼能夠安心下來。
擔憂的心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王雲林瞧得出來瑜幼男是真的擔憂了。打算還是告訴瑜幼男。
“你爸爸的確是畜生,這一點我在你面前都敢這樣說,你外公千防萬防沒有防到他居然會搗鬼,你也知道這兩年房地產的生意很景氣,你外公之前有一個工程,本來競拍的時候是給你外公做的,但是你爸爸在中間橫插一腳,耍了一點點小手段,結果把生意搶了過去,本來搶了過去也沒什麼的,關鍵是你爸爸還故意說話刺激你外公。這筆生意你外公之前就給我打過電話,他是想賺到錢給你做嫁妝的,他打算做完這一筆生意就不做了,以後的事情都交給你舅舅做,但是沒想到你爸爸……。”
瑜幼男聽到這些已經眼眶溼潤,上一次回去袁青河就在說,他老了想要到處走走了,不想繼續辛苦下去,但卻說想要給她賺一筆錢,開始她以爲袁青河只是說笑話,畢竟一個工程要是坐下來說不定就是幾百萬的收入,但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是真的。
心中突然明白了什麼:“王爺爺我外公不想讓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爲擔心我多想或者難受?還有是不是因爲他不想我爸爸和我之間鬧矛盾。”
袁青河多好的人啊,他絕對不想因爲他的緣故,讓她和瑜子謙之間生分了。
但是在她心中,寧願和瑜子謙生分也不願意看着袁青河受傷害。
所以一直以來她心中的選擇都是很堅定的。
她不想自己身邊的人受到傷害,特別是她愛的人。
王雲林點了頭道:“你外公的確不想你擔心,我也勸他,這筆生意沒有了還有下一筆,但是你外公有些時候也是死腦筋想不通,所以最後纔會氣得住院,大概是想不通你爸爸爲什麼最後會變得這樣薄情寡義吧,以前你外公對你爸爸可是不薄的,把你爸爸當成自己的親生兒子,卻不想最後成了這樣。”
不管是誰,最終心裡都會難受吧,被自己相信的人背叛,最終都會承受不了吧。
瑜幼男心中也難受的很,她是真心的有些討厭瑜子謙了,之前跟她媽媽離婚她還沒有那麼討厭,但是現在對袁青河做的這些事情,實在是有些沒有辦法原諒。
跟袁文君離婚或許只是因爲兩人之間的感情變了,沒有感情沒必要在一起這個她理解,但是對袁青河做的這些事情就是白眼狼才能做出來的,她實在是找不到一點點理由去原諒。
王雲林擔心瑜幼男,特別擔憂瑜幼男聽到這個承受不了。
“幼男這個是大人之間的事情,你是孩子只管唸書就行了,別的事情不要去管知道嗎?”
瑜幼男卻搖了頭:“王爺爺我肯定是要回去的,外公對我最好,在我心中沒有什麼人能夠比擬外公在我心中的位置,現在外公生病住院要是我不回去我自己都不能原諒我自己,還有有些事情我要說清楚。”
既然瑜子謙能夠忘恩負義,她幫一點袁青河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王允挑眉,似乎明白了瑜幼男說這話的意思。
看着瑜幼男一臉笑意問道:“幼男是不是你有什麼打算?”
瑜幼男點了頭沒有隱瞞:“是有一些想法,我雖然不知道現在具體發生了什麼,至少我能夠用我自己的行動來證明我是站在我外公身邊的。”
她說這些的時候腦子裡面一直想着市區的標誌性建築,當初沒有誰知道那裡會發展起來,但是隨着政府的搬遷,後來拿塊地水漲船高,她一直都不想去改變別人的什麼,但是現在她想要用自己知道的一切來改變現在的一切,既然袁青河損失了一筆生意,爲什麼不用另外一筆來彌補,她希望看見瑜子謙到時候後悔。
“我會站在你身邊的,只是幼男馬上就要上課了你要是回去,豈不是會耽擱時間。”
要上學總不能太任性了。
瑜幼男也知道這是一個麻煩事情,嘆息一聲道:“請假吧,只能夠請假了,我必須要回家一趟,王允你幫我訂機票吧。”
還沒有讓王允動手,王雲林就說道:“廖姨剛纔給你訂好了,你只管去機場就是了,王允你送送幼男吧,她這樣做是對的,畢竟生活的家庭不一樣,有些事她始終要提前面對。”
瑜幼男也清楚王雲林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
現在瑜子謙就能夠做出這些事情,等到以後羽翼漸豐的時候,只怕是會做更多傷害袁家的事情。
到時候她始終要去選擇,是選擇袁青河還是瑜子謙,總是會傷害一個放棄一個。
中立現在看來基本上不可能,瑜子謙可不是一個念及舊情的人。
看向王雲林眼神堅定:“王爺爺我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