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週二爺說先讓墨守辰找密道,疤臉撇了撇嘴,不情願地放下了手中的工兵鏟。
不過在墨守辰看來,其實是疤臉逃過了一劫,否則他一旦被高子文控制住,那就會淪爲替墨守辰擋子彈的人肉盾牌。
墨守辰走回到棺材下面找到了那處縫隙,他用手扣了扣,棺材板很結實,根本就扳不動。
他摸了一下縫隙,然後舉起工兵鏟,準備把棺材板砸開,可就在這時,胡久突然喊道:“等一下!”
墨守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回過頭疑惑地看着胡久。
“記住,如果不到萬不得已,儘量不要破壞墓裡的任何東西,否則很可能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
胡久一邊說一邊走到墨守辰的身邊,此時他也看到了棺材板上的縫隙,他摸了一下,然後說道:“裡面有風吹出來,看來密道確實藏在這裡。”
“那要怎麼才能打開?”
“這附近應該有機關。”
說着胡久用手順着棺材板的下沿開始往前摸,當他摸到棺尾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
只見他手往裡面一扣,然後用力一拽,“啪”的一聲,棺頭那塊有縫隙的棺材板竟然落了下去,露出隱藏在後面的密道入口。
發現密道入口,週二爺露出欣喜的神色,可疤臉的臉上卻是一副失望的表情,看來和密道比起來,他更希望可以幹掉墨守辰。
“咱們走!”
週二爺迫不及待地走向密道入口,可就在這時,棺材裡突然傳來“咔咔”的聲音,就好像是有什麼尖銳的東西在摩擦棺材板。
聽到這個聲音,胡久面色一沉,大喊道:“不好!棺材裡的屍體要屍變了!”
墨守辰十分的好奇,剛纔胡久把棺材裡的屍體拉起來都沒什麼事,現在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屍變了呢?
難道是因爲他們打開了密道的入口?
“屍變的過程會持續一段時間,你先把這個塞進屍體的嘴裡!”
胡久從揹包裡拿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塞到墨守辰的手裡。
“這是什麼啊?”
“黑驢蹄子!”
墨守辰看着和醬肘子差不多大小的黑驢蹄子,心想這東西這麼大,怎麼塞進屍體的嘴裡啊。
雖然腦袋裡滿是疑問,但他卻沒有絲毫的耽擱,直接從棺尾爬上棺材蓋。
小心翼翼地走到棺材蓋的前端,墨守辰探頭一看,只見棺材裡的那具屍體臉上竟然長出了一層黑色的絨毛。
而且它的眼睛已經睜開,眼神渾濁,沒有一絲的生氣,同時它的嘴不斷地一張一合,就好像要把什麼吞下去似的。
“屍體有什麼變化?”
棺材下面的胡久翻着揹包,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墨守辰回答道:“它的身上長出一層黑毛,眼睛也睜開了,嘴巴一張一合的!”
“還好只是個黑毛糉子,你記住了,當屍體的手指上都長滿黑毛,就說明它已經徹底屍變了,在這之前它都不會攻擊你!”
墨守辰探頭往棺材裡面看了一眼,只見屍體的手腕處已經長出了黑色的絨毛,並且正在往手上蔓延。
看來還有時間。
墨守辰看了一眼手裡的黑驢蹄子,他估算了一下,當屍體的嘴張到最大的時候,差不多可以塞進去。
不過因爲棺材蓋有點高,所以想要把黑驢蹄子順利地塞進屍體的嘴裡,就必須趴在棺材蓋上,然後整個上半身都伸到棺材裡面。
這可是需要相當大的勇氣啊!
不過胡久說屍變需要時間,所以墨守辰選擇相信他。
墨守辰把工兵鏟放到一邊,然後趴在棺材蓋上,一手摳着棺材蓋的邊緣,防止自己掉下去,一手拿着黑驢蹄子朝着屍體一張一合的嘴巴伸了過去。
“嗷!”
就在黑驢蹄子要碰到屍體嘴的時候,那具屍體突然吼了一聲,嚇得墨守辰手一抖,黑驢蹄子脫手掉進了棺材。
看着掉在屍體腦袋旁邊的黑驢蹄子,墨守辰犯難了,自己是撿還是不撿呢?
他往棺材裡面瞄了一眼,此時黑色的絨毛已經將屍體的手背完全覆蓋,手指上也零星開始冒出黑色的絨毛,屍變眼看着就要完成了。
“塞進去了嗎?我還需要一兩分鐘!”
墨守辰聽到胡久在棺材下面喊,可是他還沒有把黑驢蹄子塞進屍體的嘴裡。
再這樣下去別說一兩分鐘了,可能連一二十秒都撐不下去。
情急之下,墨守辰心一橫,身體往前挪動了一下,然後將大半個身子都伸進了棺材裡。
此時他的臉距離屍體的臉只有三四十釐米,如果這個時候屍變完成,屍體一擡頭就能咬到他。
墨守辰伸手去抓掉在棺材裡的黑驢蹄子,可是因爲離得有點遠,他只能用手指勉強摸到,卻無法將黑驢蹄子抓在手裡。
眼看着屍體的手指上已經長滿黑毛,墨守辰乾脆鬆開了摳着棺材蓋的手,整個人直接跌進了棺材。
好在他及時用雙手撐住身體,纔沒有和屍體親上。
就在墨守辰拿起黑驢蹄子的時候,已經屍變完成的黑毛糉子張開嘴就朝着他的臉上咬了下去。
黑毛糉子的嘴長得比以往都要大,從裡面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惡臭。
眼看着黑毛糉子就要咬到墨守辰,他一把將黑驢蹄子塞進黑毛糉子的嘴裡。
瞬間,剛纔還兇猛無比的黑毛糉子就好像沒了電的機器人似的,一下子就癱了下去。
與此同時,墨守辰感覺有人抱住自己的腿往上拉,等被拉出棺材之後,他纔看到是胡久。
胡久開玩笑地說道:“我就是讓你把黑驢蹄子塞進屍體的嘴裡,你怎麼還跑進去和它抱上了?”
墨守辰嘆了口氣,說道:“我哪知道它沒屍變的時候也會亂叫啊,剛纔嚇了我一跳,黑驢蹄子都掉進棺材裡了。”
胡久笑着拍了拍墨守辰的肩膀,說道:“我發現你有成爲摸金校尉的潛質,要不你拜我爲師吧!”
墨守辰連連擺手說道:“算了吧,我現在的生活已經夠刺激的了,我可不想再給自己找麻煩。”
“那真是太可惜了。”
說完胡久從地上撿起一團紅色的麻繩,看來他剛纔在揹包裡找的就是這個東西。
不過看到紅色的麻繩之後,墨守辰眉頭一皺,這繩子怎麼和榆樹鎮姜偉家裡用彼岸花染紅的繩子那麼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