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蘭的這句話,就像蒼蠅一樣叮在陳浩南的心裡。
往後的很多日子裡,訓練場多出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司徒若畢竟尚未成年,心性很清純。
陳浩南很少和她說話,但也多多少少接觸了,但一看見對方看着自己的眼神,他就有些毛骨悚然,被一個人迷戀應該是幸福的,但被赤.裸.裸的看着,那就是另一種感覺了。
陳浩南不知道怎麼打發司徒若,每次都只能是給司徒蘭打電話彙報……
司徒蘭爲了讓自己的妹妹不再迷戀陳浩南,連陳浩南的兒子都搬了出來。
“這不是在混自己的名聲嗎?”陳浩南自言自語嘀咕着,剛纔就被司徒若拉住,問起了有關他兒子的事兒,陳浩南很尷尬,不知道如何解釋。
本以爲司徒若第二天不會再出現了,但第二天依舊在訓練場邊出現,而且身前還多出了一套畫具。
“浩南,我看人家是訛上你了,要不然咋會天天到場,你是不是給人下了什麼迷.藥?教我兩招,咋讓女人死心塌地的?”連尼奧.菲萊特都感覺不可思議,這種不用錢來搞定的女人,難道依靠的是人格魅力?他在陳浩南的身上掃了又掃,端詳了許久,不得不承認,陳浩南其實還是蠻帥的,最後他這般認定。
除了尼奧.菲萊特之外,其餘人等都是差不多的想法。
陳浩南自己纔是感到最苦悶的。
“其實我纔是最無助的,我還真怕警察把我抓走,說我誘拐未成年少女……”
“抓得好,你何止誘拐一個,你連人家兩姐妹都誘拐了,那個大點兒歲數的司徒蘭不也常常來找你嗎?到時候人家兩姐妹爲了你打架咋辦!”
“……那是記者,來辦公事,你們的嘴能留點兒口德嗎?我對女人其實一點兒都不感冒……”陳浩南狡辯道,他確實對女人沒什麼興趣,特別是未成年,女人?他見多了,也被玩得多了……
司徒若對陳浩南的愛慕,越演越烈。什麼時候,陳浩南的畫像,開始漸漸掛在了訓練場的鐵絲網上,讓風景變得更加靚麗起來。
那些油畫,雖不見得很精緻完美,倒是別開生面。
每一幅畫的主角,都只有陳浩南一個人。
諸如綠茵場上孤獨的身影,陳浩南突破時的瀟灑風姿,盤帶的剎那,射門的瞬間,慶祝的歡笑等等,栩栩如生。
漸漸地,這一片鐵絲網,變成了司徒若的私人領地,展品中心。
這些話放在那裡,似乎是渾然天成的,也沒有人來搗亂或者偷畫,畫越掛越多,最終陳浩南都不敢往那邊走了。
這一天,司徒若再次早早的來到訓練場,等待陳浩南的出現。就像以往一樣,她開始拿出畫筆,拿出白紙,就想開始作畫。
卻在此時,她看見了訓練場的大樹底下,出現了一個她最熟悉的背影。
陳浩南正靠在大樹邊……
“別抱得那麼近,趁機揩油!”他小聲的警告着。
他的身前,赫然站着的是司徒蘭……
司徒蘭穿着一襲緊身衣服,把身體上下裹得凹凸有致,此時毫不客氣的縮在陳浩南的懷中。
“放屁!是你別想着吃我豆腐,小心你的賊手!摸得我噁心!”
陳浩南的雙手一直摟着她的腰,十指正好放在司徒蘭的翹臀邊。
“那你非要往我懷裡鑽,我能不碰着你嗎?小心走火……”前後夾擊下,陳浩南和她的身體是絕對的零距離接觸,那對撩人的雙峰早已經是大軍壓境,讓他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別廢話,我妹妹她現在看見沒?”司徒蘭打斷這貨的亂想,偷偷探出了半個腦袋,想瞄一眼陳浩南的後方,卻發現大樹完全擋住了。
“白癡!我揹着身子,哪裡能看到,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太傷她的心了?”陳浩南還心有餘悸,此時和司徒蘭在演戲呢,就是爲了讓司徒若不再迷戀自己,聽信了司徒蘭的話,在司徒若的眼前演一出假情侶。
司徒蘭一狠心,高跟鞋一蹬,雙手一用力,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陳浩南就這麼踉蹌着被她推到了大樹之外,連個人卻仍然緊緊粘在一塊。
這下真的能讓司徒若看的清清楚楚了。
兩個狗男女原來在偷情?她的眼簾越來越模糊,似乎綠色的球場中,根本就沒有這兩個人出現過一般。
“輕點……你輕點……我腰疼!”司徒蘭的力氣之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知道是自己在吃豆腐,還是豆腐被吃了。
“你還是男人嘛你,一點點苦就喊疼,快來吻我一下,就快成功了!”司徒蘭探着小腦袋,偷偷注視着司徒若的反應,此時司徒若已經是淚眼婆娑,就差沒掉頭而逃了。
陳浩南要是這麼吻上一下,估計司徒若肯定會奮不顧身的逃離。
美女索吻,能不給嗎?陳浩南很配合的側下腦袋,就要往她的小嘴兒奔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司徒蘭卻一把推開了他,玉手封住了某人的貪婪大嘴。
“行了行了……人走了!”
額……這纔多久的功夫?剛要成功呢,咋跑得這麼快?陳浩南第一次發現司徒若在這裡也挺好的,他舔了舔嘴脣,盯着司徒蘭那張認真的臉龐看了幾秒鐘,顯然還沒有從剛纔的那種意境中收回心情。
反倒是司徒蘭臉不紅,耳不赤,就跟沒發生過什麼一般。
“這下我妹妹肯定不會再看得上你這個流氓貨色了,可算是解了我一大麻煩,只不過,這下我是徹底把妹妹得罪了……”
她先是心滿意足的譏諷了一番陳浩南,然後又爲自己悲哀了起來。
陳浩南的臉色很不好看,自己被拿來耍就算了,還被人這麼說?
“嗯,也不知道是誰,剛纔要叫流氓吻她,那口味也蠻特別的。”
“我呸!那只是演戲,誰要和你這個牛郎發生什麼,給……這是出場費……”司徒蘭手掌一甩,手中多出了一小打鈔票。
陳浩南的臉色更加黑得不能再黑了,這比說他是牛郎更慘,這不就是典型的演員嘛。
“滾!留給你找牛郎用吧!”他揮手一甩,把司徒蘭的玉手拍走了,鈔票撒得滿地都是。
他都也不回,就往訓練場跑道走了。
靠!啥時候老子和錢過不去了?他邊跑邊嘀咕道。
剛纔哪裡來的哪麼大火氣,真是奇怪……他自己也鬧不明白,只好悶着頭繼續跑,驅散心中的不快。
司徒蘭更是納悶,不就是一個玩笑嘛,平時不也這麼開玩笑的?她呆立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許久之後才彎下小蠻腰,把錢一一撿了起來。
哼!要找也不找你這個破牛郎!
她一跺腳,也是頭也不回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