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藍色大袍的少年手裡端着一盤龜苓膏,並快速的前往‘明月宮’,這可是他皇妹最喜歡吃的東西。
“參見大皇子。”
一路走來,宮女們紛紛像大皇子行禮。他無暇叫其免禮,一心只想快點見到趙月然後一起分享自己親自監督做成的龜苓膏。終於趕到‘明月宮’的大皇子,卻被十三、四歲宮女阻擋在外。
“大皇子請留步!皇上有命,除了丞相以外任何人都得進入‘明月宮’。”
“放肆。”
大皇子本想繞過宮女,可那宮女閃電一般擋在了他面前,不管他怎麼走那宮女都擋在他面前,就是不讓他靠近那道門。他真的有些生氣了。
“大膽,今天本皇子非進不可。你竟敢擋本皇子的去路,你就不怕本皇子殺你?”
“奴婢,只是聽命行事,大皇子請回。”
那冰冷的聲音讓大皇子很是氣憤,該死的宮女居然不把他放在眼裡。他非要讓她知道他是主、而她是奴。
“過來,給本皇子靴上的泥土擦乾淨。”
過了許久,也沒見那宮女有半點移動的意思,大皇子有些臉紅,該死,她敢藐視本皇子,本想給那宮女一巴掌的大皇子,卻反被宮女擒住了手腕扔出五步之遠。龜苓膏也隨之落在了地上,愣了許久的大皇子,他還是的不敢相信,她小小的宮女居然敢還手,還敢把本皇子摔得這麼疼,看着滿地的龜苓膏,心疼不己,他決不饒她。
“今天,要讓你嚐嚐惹怒本皇子下場,來。。。”
‘啪’屋內有什麼東西碎了的聲音傳了出來,打斷了他們的爭吵。宮女快步衝到公主寢宮,大皇子也隨後趕到。
“公主”
“皇妹”
兩人只見不少花瓶碎片和白色粉末掉落一地。而趙月卻躲在牀邊微微發抖。大皇子的很心疼的看着趙月,月兒到底怎麼了,爲何連一個花瓶碎了都把她嚇成這樣。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它,是它自己掉下來的,不關我事,嗚~”指着地上破碎的花瓶趙月大哭起來。
大皇子想走過去安慰一下趙月,卻被那該死的宮女攔住了,也只好作罷,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宮女!他發誓,從今以後他定要好好習武。
“大皇子請你立刻離開。”
從頭到尾這宮女都沒有給過本皇子臉色看,雖然很是生氣,但有她保護月兒自己也很放心,畢竟固執到連主子都不讓的人,在皇宮裡已經沒有了,但是不代表他們的賬一筆勾銷了。看了一眼還在顫抖的趙月,回頭便對着宮女冷哼一聲,轉身離開,看來傳言是真的,他很爲月兒感到難過。
東廠錦衣衛
“拿酒來。”此時滿臉鬍鬚的冉易趴在桌子上,嘴裡不停的叫着拿酒來。桌上和地上都是酒壺,看來已經喝了不少。
本以爲芸兒沒了,他便會好過些,可是每當閉上眼睛芸兒的笑容就會不斷的出現在他腦海裡,他現在真的是生不如死,只有不斷的用酒來麻醉自己,他好後悔,後悔爲什麼要毒死她,就算她不屬於自己,至少也可以看到她好好的活着。
“老太婆。我定不饒你。”想到皇太后,冉易的拳頭握得‘咔咔’聲響。
“你可是在後悔?”
冉易的房間裡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穿黑袍臉上帶着面具的男子,該死,難道東廠錦衣衛都沒有察覺嗎?
當看清來人,冉易不免有些慌亂,對眼前這個男人不止尊敬,而更是害怕,因爲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就像一個沒有秘密的人,不管你想什麼都瞞不過他眼睛。
“主上。”
“冉易,後悔了,嗯?是嗎?”
黑袍面具男子的懶惰聲音不斷刺激着冉易的大腦。冉易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酒意早就清醒了大半。
“屬,屬下不敢。”
黑袍面具男子拿起桌上的酒瓶聞了聞,便懶惰的笑了起來。
“哈哈。。。不錯,好酒,也難怪你如此沉迷,不過再好的酒喝多了也會傷身。”
黑袍面具男子把酒瓶摔在地上,轉身離去。
“主上,請留步!”
“何事?”
“屬下斗膽請問主上,您親自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黑袍面具男子轉過身來,看着眼前如此頹廢的冉易,搖了搖頭輕笑了起來,他,永遠不需要沒有鬥志的部下。
“等你不再沉迷了,再說。”
冉易有些害怕,酒意也隨之全全清醒。主上的眼神已經明確表明對自己的失望,在我的計劃還沒有完成的時候,絕對不能失去主上的信任。
“主上,屬下只是一時糊塗,從此便不再沉迷美好東西。”
黑袍面具男子無所謂的笑笑,便從衣襟拿出一小瓶丹藥遞給了冉易。
“罷了,明天你去一趟‘慈母宮’聽說皇太后最近睡得不是很安穩,把這個帶去給她吧!就說是假神醫的新藥,她便會明白了。”
冉易接過丹藥,這幾年來他從未聽過主上與假神醫有來往,難道這藥是。。不可能,主上從來不屑這麼做,不然他們還能活到今天?算了,主上的事也不是我該知道的。
“是。”
看到主上離去的冉易有些心浮氣躁,把桌上的酒瓶通通扔到地上。一拳揮在牆壁上,從此,他,冉易,不會在爲了張芸而改變任何計劃。
六月的天氣在‘樂居城’是非常炎熱的,皇宮也是如此,午時的皇宮連宮女也很少走動,到處都是一片寂靜。
趙月寢宮外的宮女正一動不動的站在,冷漠的臉上沒有一絲厭煩,也許對於她來說,這樣的天氣,這樣的站着,已是家常便飯了。
“尹夕!”宮女被頭頂上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正準備出手卻看清來人居然是師兄呂言,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師兄,事辦妥了沒有。”只見呂言點了點頭,便落到了自己面前。
“今天可有誰來過。”
“大皇子,但被我請了回去。”
尹夕一想到那無賴的大皇子,心裡更是一陣厭煩。
“呵呵!尹夕也有被人煩到的時候,罕見啊!”
看到小師妹也就是宮女尹夕臉上的表情,呂言可高興了,他這小師妹從來便無所求,大皇子居然能影響到她心情,雖然是不好的心情,但還是已經相當了不得了。要是他知道他這小師妹打了大皇子,不知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尹夕,你先去休息會,酉時再來,對了,以後誰都可以來探望公主。”
尹夕看了呂言一看,沒有說話轉身便離開。
“公主,我回來了。”
過來好一會,屋裡一點聲響也沒有,呂言不由得使勁扣了幾下門。
“公主?”
推開門,屋內依舊是一片寂靜,這讓呂言有些不敢相信,寢宮裡沒有趙月的身影,連被褥都是整整齊齊的放在牀上,而屋裡唯一有改變就是,他特意放在窗臺上花瓶少了一個,難道真的有人來過,不可能,尹夕的武功他很瞭解,還有少了那個花瓶應該是外面摔碎了,因爲地上還有一些白色粉末沒有清理乾淨,清理?公主應該還在屋內,可爲何他感覺不到公主的一絲絲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