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樓羅代自己受這一擊,凌天宇着實過意不去。對此,他的心中不禁產生了,無論如何也要帶領在場衆人逃離這裡的想法。
可是,此念頭剛一在凌天宇腦海中形成,凌天宇就感覺到,彷彿有什麼東西來到了自己的身側,而此時,凌天宇的身體已經允許凌天宇可以側目觀看了。
來人正是蕭俊。
蕭俊來到凌天宇身前,猛得將凌天宇的身體扶正。而後,說道:“他不會再次摔倒,你放心好了,就算你帝仙摔倒,凌天宇也不會。”
對此,凌天宇的心中又是產生了莫名的感激。原本,凌天宇曾經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可是後來,隨着蝶夢的死,一切都改變了,凌天宇變成了一個爲仇恨所逼的人。人,因爲仇恨,往往會走上獨孤的道路。
而現在,凌天宇感覺到自己不再孤獨,他有了朋友。蕭俊、迦樓羅,這些人都可以算作是他的朋友。有了朋友幫助,凌天宇相信無論自己做什麼都會事半功倍。
就比如像現在這樣,蕭俊支持着自己的身體,使自己不要再仰天跌倒。
而這個時候,又有幾個仙族的所謂強者衝到了凌天宇的身前,蕭俊猛得把彎刀甩出,彎刀像是飛刀一樣,旋轉着將那兩個人的頭顱割下。與此同時,凌天宇的身體也在快速復原着。
然後,凌天宇的雙腳就再次貼到了地面上。
傲然而立的凌天宇,看着此刻的帝仙,不禁語帶笑意得說道:“我說過,我不會再在你的面前跌倒,我可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
帝仙氣極,道:“好,我現在就讓你站着死,隨了你的心願。”
帝仙便再次衝向了凌天宇,一直以來,帝仙都把凌天宇看作是自己的心幅大患,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他在冥冥中,卻有一絲預感,若是這樣放由凌天宇成長下去的話,他仙族定然會有朝一日遭受滅頂之災。
迦樓羅看見帝仙衝向了凌天宇,他想要去幫助凌天宇,可是他自己的身體也有着大面積的損傷,他現在還不能自由得行動。他得等到自己的身體復原了才行。
下一刻,帝仙已經來到了凌天宇的身前,而蕭俊的彎刀也在這個時候,飛回到自己的手中。蕭俊手持彎刀,猛得劃出一道弧線。由那道弧線而開始的空間破碎,直接蔓延到帝仙的身前。
但是,對於這樣凌厲一擊,帝仙只是輕勸一擡手臂,所有的攻擊在這一瞬間全部消逝,最終只剩下帝仙一個人站在那裡。他看着蕭俊,冷笑一聲,道:“若是你想與我戰鬥,那麼就要拉近你與我實力之間的差距,不然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
而凌天宇卻在這個時候,冷哼一聲,道:“你以爲你真的很強嗎?與邪神比起來,你算個屁!”
凌天宇的話可謂毫不給帝仙一點兒面子,帝仙聞言不禁爲之一愣,他實在想像不到,凌天宇會如引說話。一時之間,竟有一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但緊接着,他不禁開口說道:“邪神?邪神算個什麼東西,他只不過是我父親的手下敗將罷了,又怎麼可以與我相提並論呢?”
凌天宇聞言笑了,他笑得有一些肆無忌憚。他笑道:“不錯,可是你自己卻從來沒有真正戰勝過他,不是嗎?如果你想要安枕無憂的話,就要在殺了我們之後,再殺了邪神。不然的話,你終究還是難逃滅亡的命運。”
對於帝仙來說,凌天宇的話猶如當頭棒喝,他相信,自己遲早會與邪神產生矛盾,可是他的力量真的無法與邪神相提並論。一時之間,他不禁有一些躊躇。
凌天宇看準時機,猛然出手,紅光一閃,魔劍不知道何時,又回到了凌天宇的手中。而天魔十字斬,也像是死神的鐮刀一樣展開。
帝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他實在沒有想到,凌天宇會突然發難,更不知道凌天宇的傷竟已經恢復。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本來,這一擊就連凌天宇也沒有想到會成功,可是凌天宇這一劍偏偏刺入了帝仙的身體。鮮血狂噴。這是帝仙數萬載來,第一次被一個小輩刺傷。
帝仙的心中不禁有一些惱怒,儘管這樣的傷在他看來只不過是小事只的小事,可是他卻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堂堂帝仙,是何等身份,如今被一個後輩小子,用劍刺穿了身體,若是傳出去的話,他的面子往哪擺呢?
“啊!”帝仙憤怒得狂喊着。
此時此刻,帝仙真的是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他直接將自己全部的力量,集中在傷口處,順着魔劍向着凌天宇衝擊而去。
可是,這一刻,魔劍的靈性再一次顯示出來。
帝仙發現,魔劍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一樣,他所輸出的力量,全部都消失在了魔劍之上,而凌天宇的身體卻沒有受到,哪怕是一點兒損壞。
凌天宇也想像不到,在危機關頭,魔劍竟然會超出想像的有用。他相信,若不是魔劍吸收了這一擊的力量,他自己,不,還有蕭俊,定然會被轟至成渣。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怕了,因爲他已經想到了脫身的辦法。
“麻煩你把青旋帶過來!”凌天宇用神識向着迦樓羅傳話道,而他的雙眼一動不動得注視着帝仙,生怕帝仙再有什麼小動作,會使自己應付不來。
迦樓羅聞言急忙身形一閃,消失在這裡。下一刻,他已經來到青旋身前。此刻,青旋正守在葉霜寒的身前,獨自奮戰着,至於假蝶夢,早已經不知所蹤了。不過還好,圍在她身前的,都是一此上不檯面的弱者。不然的話,她定然不會支持到現在。
迦樓羅始一出現在青旋面前,便二話不說,拉着青旋的手臂,身形一閃,來到凌天宇的身前。而此時的青旋還扶着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的葉霜寒。
而凌天宇也在這一刻,猛得將魔劍從帝仙的身體中拔出。但,在魔劍拔出的同時,魔劍中還釋放出一股淡淡的,特別的香氣。
當帝仙聞到此股香味的時候,面色不禁大變。他太明白這種香味來自於哪裡了,但他想不通爲什麼凌天宇會擁有此種香氣。但是,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多想了。那香氣中的毒素,已經順着他的血管,流向了他的全身,若不趕緊馬上治聞的話,也許就連強如帝仙,也吃不消。
也就是在這一刻,凌天宇看準時機,他大喊一聲:“走!”
迦樓羅聞言,立刻拉着青旋,還有葉霜寒,劃破空間,離開了這裡。凌天宇和蕭俊緊隨其後。而在這一方空間的空氣中,充滿了彼岸花異樣的香氣。所有的仙族中人,都感覺到一股異樣的痛楚。
帝仙大驚,他實在想像不到凌天宇會有這彼岸花的香氣,現在他真的感覺自己是一個頭兩個大了,若是所有人都中了這種毒的話,也許在場中的大部分人都將會死去。這不禁成爲了帝仙的一大難題。
而此刻,凌天宇等一行五人衝出冰火島,他們直劃破空間,回到了魔族大陸。
“真可惜,沒有抓到那個冒牌貨?”劫後餘生的青旋仍然念念不忘那女人假冒蝶夢的事兒。
凌天宇卻無奈得嘆息一聲,道:“算了!”
“只是,沒能找到真正的蝶夢。”對於此事的結果,蕭俊不禁有一些喪氣。
迦樓羅卻道:“我已經知道蝶夢的下落了。”
凌天宇聞言精神大震,直到此刻,凌天宇才忽然想到迦樓羅能夠讀懂他人的內心。“定然是迦樓羅聽到假蝶夢的心聲,所以纔會知道蝶夢的下落的。聽蕭俊之言,也許蝶夢會真的復活也說不定。”凌天宇心裡想到。
而同時,凌天宇嘴上說道:“你說,你知道了蝶夢的下落?她在哪兒?”
迦樓羅神秘一笑,道:“這可要問葉姑娘了。”
“葉姑娘?哪一個葉姑娘?”凌天宇奇道。
而蕭俊像是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他將目光牢牢鎖定在只剩下半條命的葉霜寒身上,道:“是你。”
葉霜寒的氣息無比虛弱,但她還是頑強得說道:“我?蝶夢明明是被你搶去了,爲什麼要問我。也許說不定是別人冒充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蝶夢的下落。”
迦樓羅神秘一笑,道:“如果我不在這裡的話,隨你怎麼說,他們一定都會相信你的話。但是,你別忘了,我有讀心術,可是聽到別人內心的聲音,你又怎麼可能瞞得過我呢?”
葉霜寒全身如墜冰窖,她的神情一滯,她忽然發現,自己做錯了一件事,那就是忘記迦樓羅能聽懂別人的內心。葉霜寒實在有些恨自己,恨自己不該說此事和迦樓羅有關。
從葉霜寒的表情上,凌天宇已經發現了端倪。凌天宇實在想不到,葉霜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在凌天宇看來,葉霜寒確實有一些任性,可是卻從來都不可能會做出危害別人的事來。凌天宇不禁有一些不明白這個世界了。
“這一切……真的是你所爲嗎?”凌天宇的表情上雖然滿是不可置信,但是從他的語氣裡聽來,他已經相信了。因爲葉霜寒的表情已經準確無誤的告訴了他。
在這一刻,這一片空間中的空氣都彷彿已經凝結,凌天宇的目光和葉霜寒對視着,葉霜寒的表情上有一些不自然,但是她卻很自然得迎上了凌天宇的目光,而後淡淡說道:“不錯,這一切都是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