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沒錢沒勢,思路清奇

江都王早就忘記了,這會兒正在和自己相談甚歡的人,是剛剛他想要亂棍打死的臭小子。

而江都王那四個兒子,更是一點都不記得,他們圍着的,是父母口中那個別人家的兒子——那個出身貧寒卻纔華橫溢,不但眼高於頂的朱瑩垂青,就連皇帝也相當的看重的張壽。就連往日被母親唸叨時,他們對張壽太優秀的那點怨憤,此刻兄弟倆也都丟在了腦後。

因爲張壽在打探出他們的愛好之後,也不勸學,更不勸上進,哪怕是鬥雞遛狗,哪怕是垂釣跑馬,人竟笑說既然家境豪富,只要不擾民,不坑爹,自己玩自己的,不用管別人說什麼,指手畫腳的人不過是仇富,彷彿完全忘了他在翠筠間曾經對紈絝子弟說的話。

當然,就算兄弟四個有人知道當初舊事,張壽也有足夠的說辭——那一羣在家裡不受寵,也沒有讀書練武的天分,於是一直都被邊緣化的傢伙,能比得上江都王的愛子們?不過既然沒有用上這說辭的機會,他也就稍微節制一下,以免自己那嚴師的人設維持不下去。

此時此刻,見江都王妃面色微妙地帶了海陵縣主再次出來,後面的朱瑩和四皇子嘻嘻哈哈很沒壓力的樣子,他就知道,雖說那位精明外露的王妃興許還沒完全接受這件事,但至少已經明白了前因後果。於是,他就考慮着,自己是不是應該功成身退了。

否則難不成還充當宋舉人的長輩,在這繼續商談婚事嗎?

隨着江都王妃一聲重重的咳嗽,剛剛談興正濃的江都王瞬間迴歸威嚴的郡王形象,丟下剛剛還在津津樂道天工坊中某幾位年輕鐵匠的宋舉人,快步回到了妻子身邊。而緊跟着迴歸的,則是如夢初醒的兄弟四個。乍一眼看去,父子五人簇擁着母女二人,好一個衆星捧二月!

面對這情景,原本在江都王妃身後的四皇子如同一條油滑的游魚一般溜到了張壽身邊,隨即就輕聲說道:“老師,今天興隆茶社那點事兒,我都明說了,沒添油加醋,但也沒藏着掖着。就算我不說,以後也肯定有人說……瑩瑩姐姐很仗義,她竟幫着三姐說了幾句話。”

四皇子說着就頓了一頓,隨即就瞅了一眼宋舉人,低聲嘀咕道:“不過我可沒幫着姓宋的說話,我是覺得他配不上阿綾姐姐。沒錢沒勢的,難不成以後還靠阿綾姐姐養家餬口?”

宋舉人哪曾想江都王一家人都還沒有明顯表露出瞧不起自己,四皇子竟然就這麼戳了自己的心窩子,雖說有些羞惱,但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既然氣氛稍微緩和了一點,他索性一鼓作氣,把心裡話一股腦兒都倒了出來。

“我是沒錢沒勢,畢竟我雖說出身廣東宋氏,可宋氏又不是我當家作主,我從前也是靠族中貼補才能衣食無憂地讀着書,還去學了做糖水。而我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能考出進士,也談不上勢。所以,我雖說年紀不小了,但也從來沒談婚論嫁,因爲我不想牽累別人。”

“縣主是第一個說喜歡我的姑娘,雖說不知道那僅僅是喜歡我的廚藝,還是喜歡我這個人。其實,我這點做糖水的技藝,放在京城興許還能排得上號,但在廣東卻很平常,那兒有的是各種糖水老鋪,還有很多的老師傅……畢竟,那兒適合種甘蔗,能夠把甜食玩出花來。”

“可不論如何,我都很感激縣主。無論江都王和王妃能否允准,我都無話可說。這一路參加御廚選拔大賽,我與其說是過五關斬六將,不如說是磕磕絆絆,靠着時運才走到這一步,但我早就想好了,接下來如果在京城開個鋪子,那名聲和新鮮感應該可以維持一陣子。”

“而若是我再努力一點,把太祖爺爺留下的那本食譜上的東西都好好做出來,那鋪子哪怕不能大紅大紫,但至少可以經營下去。讀書科舉做官,那是別人對我的期望,而研究食譜親自下廚,那是我的愛好。也許有一天,我會後悔不務正業,但至少不是現在。”

“雖說有些對不起希望我開枝散葉的家母,但若不是能支持我這愛好的姑娘,我也不會娶,省得耽擱她,也省得耽擱我,將來又是怨偶。我這輩子是不可能有錢有勢了,但民以食爲天,我很希望將來張博士提過的那些海外作物都移栽過來之後,我能做出更多更好吃的。”

“太祖皇帝那食譜的最後有一句話,我一直奉作至理名言。幸福,就是甜的味道。”

張壽沒想到,之前還一直都戰戰兢兢,甚至不停向他請教,一直被方青罵作宋混子的方青,這一刻真是讓人刮目相看,說出來的話不但帶着非常真摯的味道,而且還入情入理,乍一聽非常能打動女孩子。尤其是最後一句太祖語錄,那真是神來之筆。

宋舉人是不是早就考慮過用這話來當成糖水鋪子的招牌?不對,廣式糖水一旦開到京城,再叫糖水就有點土了,應該改成宋記甜品之類的名字,雅俗共賞,更能吸引人。

張壽都覺得宋舉人判若兩人,四皇子那更是大吃一驚。他甚至摸了摸腦門,試探自己有沒有發燒,隨即就忍不住喃喃自語道:“父皇說,這世上很多人都挺能裝的,我一直不信,今天終於見識了!”

要知道在路上的時候這傢伙還顯得愁眉苦臉,很不靠譜的樣子!

Wшw✿тTk дn✿C 〇 而朱瑩則是若有所思地摸着光潔的下巴,心裡卻想道,就宋舉人平日那不靠譜的性格,居然也會有說出這麼動聽話的時候,足可見人若是真心有情的時候,嘴也會甜起來。就如同張壽剛認識她的時候,那叫一個敬而遠之,可現在卻也常常說出很好聽的話了!

果然,旁人都驚詫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宋舉人的海陵縣主,那更是芳心悸動,心潮難抑。如果不是這會兒母親的手還牢牢鉗制着她,還不知道情愛何物,只是凡事由着心意的她就直接衝上前了!

可人被母親拖着,但她說話卻還有充分的自由,此時就忍不住說道:“我說了,會做甜食點心的廚子很多,但我可從來就沒覺得他們很好!可我覺得宋公子你能一心一意爲了自己的愛好去拼盡全力,這就很好,我爹當初學打鐵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海陵縣主完全沒注意到江都王此時正又氣又急地瞪他,依舊笑得明媚燦爛,完全忘了江都王對她的囑咐——在外人面前一定要叫他父王,如此才更顯皇族威嚴。反正她今天在人前一會父王一會爹,也已經改過很多次稱呼了。

“我就是因爲你喜歡做甜品,不喜歡當官,這才問你願不願意當爹的女婿!我四個哥哥都不喜歡讀書,武藝也稀鬆,可他們人都很好,都是我的好哥哥!我纔不想要一個文武全能,好學上進的夫婿,那樣他們豈不是被襯托得很沒面子?”

什麼叫做一語驚醒夢中人,這一刻海陵縣主這話便有此奇效。那一刻,四皇子瞠目結舌,朱瑩忍不住笑瘋,就連張壽,他也不由驚歎海陵縣主這實在是清奇到極點的腦回路。

真心想想,完全沒錯啊!女婿太能耐,兒子太廢柴,這郎舅相處起來,豈不是很尷尬?就比如朱二和他,那是朱二完全被他,又或者說阿六給整怕了,整服了,而且朱二現如今已經聽了他的,開始專心經營朱公好農的人設,否則他和朱二還真說不到一塊去。

至於朱廷芳……這種完美主義者,說實在的他着實是敬而遠之,估計朱廷芳對他也是!

而原本滿腹牢騷的江都王,在聽了海陵縣主這擲地有聲的話之後,他竟是忍不住眼眶一熱,竟是完全被女兒感動了。他惡狠狠地瞪向了四個同樣激動難耐的兒子,一時怒喝道:“都是你們四個沒用的東西,但凡你們長進一點,怎麼會害得阿綾生出這種心思……”

眼見四個兒子羞愧得無地自容,而丈夫卻還板着臉要繼續訓人,江都王妃只覺得心更累了。你這個當父親的自己心裡就沒點數嗎?

你比兒子們強的,僅僅是你武藝還不錯,可你也就是擅長馳射,問題是如今朝廷對北虜的戰法,騎兵早就只是輔助了,最強大的那是火器齊射,絕對不會和人拼騎射戰術。就連趙國公朱涇那一手絕強的馳射都沒有用武之地,還是因爲指揮火器營非常拿手纔有今天的。

你這個不讀書,精擅的還是如今已經落伍技藝,不願管事,還把打鐵當成最大的愛好滿京城炫耀的老爹,現在竟然還正兒八經訓兒子牽累了女兒……你臉呢?當然,我自己也根本並不求你們父子上進,可你這當父親的還真當自己給兒子們樹立了好榜樣啊!

“夠了!”忍無可忍的江都王妃不得不用怒喝終止了江都王的教子,眼見丈夫閉了嘴,女兒閉了嘴,兒子們也一個個耷拉了腦袋,她不禁煩惱地揉了揉眉心。

這家裡真是全都被她一個人精明去了,看看這不讓人省心的一大家子!

最重要的是,眼前還有好幾個外人,這真是丟臉丟到外人面前去了!

看到江都王妃那糾結到極點的表情,張壽一手拉住四皇子,隨即笑容可掬地說:“我和瑩瑩還有四皇子只是順道送了海陵縣主過來,至於宋公子,那是奉旨來此送點心的。如今人也送到,東西也送到,我們就先告辭了。”

沒等朱瑩和四皇子提出反對意見,張壽就一手拽着一個,把兩個人強行拖走了。四皇子因爲三皇子的囑咐,也不敢討價還價,只能苦巴巴地嚷嚷着讓江都王別忘了補給自己的東西,而朱瑩則是有些遺憾地衝着海陵縣主揮了揮手告別。

至於宋舉人,發現張壽竟然不負責任地就這麼帶人走了,他這才叫慌了神,剛剛那點鎮定自若全都飛到爪哇國去了。可他正想要開口求救,卻只見走出去十幾步遠的張壽突然又轉過身來對他笑了一聲。

“宋公子,保持剛剛的狀態就行了。別忘了,你可是曾經和永平公主脣槍舌劍,曾經在皇上面前侃侃而談的人。沒錢沒勢不是你的缺點,那是你的優勢。”

“真要換成我那出身顯貴,文武雙全,驚才絕豔的未來大舅哥,大多數女孩子那還承受不起!”說到這裡,張壽看到江都王竟是悻悻瞅了他一眼,他微微一愣,隨即就醒悟到這詭異的目光從何而來,當即更是大笑了起來。

“至於我這種特別會惹是生非,動不動就惹出種種風波,常常要勞動岳家幫忙一塊收拾善後,否則就會闖出大禍的人,當我的妻子也好,岳父岳母舅兄也好,全都得要有一顆強大的心臟才行,否則不是被嚇死,就是被氣死。”

宋舉人沒想到張壽走歸走,可最後甚至不惜自黑了一番,這下子,原本因爲被拋棄而顯得有些可憐巴巴的他,頓時就振作了起來。

朱瑩的大哥朱廷芳那種妖孽,他確實拍馬都趕不上;而張壽這種厲害到極點的傢伙,他也確實望塵莫及。但是,平凡有平凡的好處,他不會去最危險的地方衝鋒陷陣,他也不會得罪那麼多朝廷大佬啊!

而張壽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江都王,以及面色複雜的江都王妃,隨即又笑呵呵地說:“另外,江都王的四位公子雖不能說是人中龍鳳,但全都是真心實意愛護妹妹的好哥哥。剛剛江都王罵他們不上進,可真要是上進心太強,難道你們不會發愁嗎?”

“人生在世,平安是福。”

眼看張壽說完這話後微微頷首爲禮,隨即一手拉着朱瑩,一手拽着四皇子,竟是揚長而去,江都王登時心裡咯噔一下。他這打鐵的嗜好固然是真的,不是裝的,但當初之所以迷上這個,而且每個月總共也就是顛來倒去用那麼點原料,不就是因爲平安是福嗎?

這遠比他天天在馳道上練習馳射要安全得多。太平盛世,天子日日練騎射不要緊,他一個郡王就沒必要了。而他的兒子們,文不成武不就也不要緊,只要品行過得去就行了……就像張壽說的,愛護妹妹的好哥哥,再壞也壞不到哪去!

目送張壽三人離開的江都王,壓根就沒注意到還有一個人影也悄無聲息地跟着離去——不但是他,其他人也渾然沒有留意到這一幕。而宋舉人卻不一樣,他發現阿六這會兒也要走,正想叫人留下給自己壯壯膽,就只見阿六伸手握拳對他揮了揮,他不知道那是鼓勁,只以爲是威脅,連忙閉嘴。

很快,他就聽到了江都王的聲音:“唉,既然阿綾喜歡你,好吧,那就跟我到書房,我們爺倆好好聊聊!沒錢沒勢不要緊,只要你人品好,不惹事,我也不是不能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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