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謙聽着小趙的話,卻是越聽越糊塗。什麼叫做時澈和夏夏的關係一直很冷淡?
“等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時澈和夏夏不是一直很恩愛嗎?”
時澈一直喜歡夏夏,後來也如願地娶了夏夏,新婚初期的時候,兩個人都不知道有多甜蜜,哪來的冷淡?
見着沈謙眼裡的疑惑,小趙回着,“沈公子,你這幾天不在國內,自然是不清楚,除了新婚的那幾個月,之後的時間,時總和少夫人的關係幾乎惡劣到了極點,是你回來的這幾個月,纔好轉一點的。”
“什麼?”沈謙眼底的驚疑擴大,完全沒有辦法反應過來。
他回來的幾個月,雖然也看出了時澈和初夏關係有一點點的僵硬,但他也只是以爲夫妻之間偶爾的鬧鬧彆扭,殊不知竟不是這樣的。
“沈公子,我看的出來,時總是很愛少夫人的,可是他們之間究竟爲什麼會搞成這樣,只能您去弄清楚了。”
沈謙眼底的神情幾度變化,最終才慢慢沉寂下來,他臉色一整,略微帶了一份嚴肅,慢慢地朝着小趙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他在哪個房間?”
小趙忙領着沈謙走到一扇門前,沈謙伸手扭開門鎖,推開門,徑直邁步走入
入了屋,沈謙不過往裡走了幾步,就已看到倚在牆邊坐着的時澈,他手中拿着酒瓶,一口一口灌着酒,而他的周身,已散落了不少空瓶子,周圍都瀰漫着濃濃的酒氣。
沈謙望了過去,時澈眉心狠狠蹙着,額頭上已滲了不少冷汗,額角青筋微微跳動着,臉色極其難看,卻還是不要命地喝着酒。
沈謙眸光一沉,三兩步上前,一把抓住了時澈手中的酒瓶,然後用力地拽掉,“澈,你瘋了嗎?頭都痛成這樣了,你還喝什麼酒!藥呢?藥在哪裡?”
時澈懶懶地擡眼,掃了沈謙一眼,臉上神情不變,直接伸手,聲音低啞至極,“還給我。”
沈謙瞪了他一眼,一手用力地把手中的酒瓶摔了,繼而又上前,一腳把他面前所有的酒瓶,全部踢開,一個不留!
時澈面無表情地看着沈謙做完這一切,撐着身體站了起來,搖搖晃晃朝着酒櫃走去,沈謙見着他這副模樣,一邊氣憤一邊又是痛心。
從來優雅沉靜,內斂沉穩的時澈,何曾如此狼狽,如此作踐自己?這還是他認識的時澈嗎?
他猛地上前,一把拽住時澈的衣領,死死地拽直身前,他死死地瞪着他,語氣滿是急切的擔憂,“時澈,你給我清醒點,夏夏出了車禍躺在醫院呢,你不去看她,卻在這裡喝酒買醉?你T-M的到底怎麼回事啊?還有,你和夏夏不是一直很恩愛嗎?不是兩情相悅嗎?這三年,你們又是在搞什麼?”
沈謙沖着他低吼的所有的話,時澈都沒有反應,唯獨……他提及的,兩情相悅。
“兩情相悅?呵呵……。”
時澈喃喃地念着這四個字,無神的眸底,卻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絲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