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醫生和安陸軒還沒搞明白,救護車就來了,衆人將嬌小女生和清雅女生送上了車,林皓將剩下半瓶藥水交給了清雅女生,讓她半路上慢慢喝了,免得還有餘毒留在體內。
“阿皓,你真的只是用的七葉一枝花?”安陸軒忍不住問道。
“是呀。”林皓點了點頭。
中年醫生和安陸軒面面相覷,都有些狐疑,林皓不等他們追問,道了一聲別,趕緊離開,回了家裡。
嬌小女生和清雅女生搭着救護車去醫院的路上,醫生就詢問了她們情況,查看了清雅女生的傷口,然後紛紛驚訝了。
他們知道,眼鏡蛇蛇毒會對神經系統和循環系統產生毒性,而且蛇毒本身含有很多酶,可對機體起嚴重的毒害作用。所以若是被眼鏡蛇咬了,處理不及時的話,可能會中毒身亡。
就算處理及時,然後及時到了醫院,也不是說三兩下,就能解毒徹底,還是需要一些康復時間的。
可是這個女生的情況來看,卻好得太快了,看起來簡直像是已經痊癒,似乎根本不用去醫院了。不過,在徹查之前,他們當然不能不負責任直接將女生放下,還是得帶去醫院檢查的。
到了醫院之後,一個主治醫師親自給清雅女生檢查,畢竟被眼鏡蛇咬了,不是小事。可是他也發現,沒啥好做的了,因爲毒素都已經解了,清雅女生基本康復了。
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子和一箇中年婦女衝了進來,一邊喊道:“小藝,小藝,你沒事吧?”
“我沒事,好着呢。”清雅女生說道。
“你呀,沒事偏要去爬什麼山,都跟你說了山裡面危險。”中年婦女心疼地責怪着。
“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中年男子對主治醫師問道。
“放心吧,毒已經解了,你女兒安然無恙。”主治醫師說道。
“實在太感謝您了。”中年男子感激地道。
“不用謝我,你女兒的應急處理做得很好,來到醫院之前,已經解毒了,我基本啥也沒幹。”主治醫師笑道。
“這樣的嗎?”中年夫婦都有些驚訝,看向清雅女生,清雅女生解釋了一番,嬌小女生生性活潑,時不時插口幾句,說得繪聲繪色,將林皓描繪成了一個帥氣神秘的小藥師。
“七葉一枝花功效應該沒有這麼強呀。”中年男子有些疑惑。
“我也這麼覺得,所以正對這坨藥泥很是好奇呢。”主治醫師指了指清雅女生小腿上的取下來的藥泥,然後問道,“先生你似乎也對七葉一枝花也有所瞭解?”
“不瞞你說,我開的是製藥公司,所以對各種藥材,都多多少少有些瞭解。”中年男子說道。
“原來如此。”主治醫師點了點頭。
“如果您不介意,能不能讓我也取一點這個藥泥。”中年男子指着已經有點發乾的藥泥說道。
“當然可以。”主治醫師點了點頭,若是外人,他可能會拒絕,可人家女兒傷口上弄下來的藥泥,憑什麼人家不能取一點?
至於那剩下半瓶水,已經被清雅女生喝光了,只剩下一個空瓶,七色堇雖然帶着藥味,但並不難喝。
於是,主治醫師和中年男子將藥泥各分攤了一半,中年男子打了個電話,讓人帶了藥泥去試驗研究,主治醫師則是等下班之後,自己用藥泥進行試驗。
中年男子公司那邊,很快出了結果,這藥泥成分跟七葉一枝花有很大不同,解毒功效極其神奇,至少是七葉一枝花的十倍。
“小藝,你們知道那綠髮青年叫什麼名字嗎?”中年男子激動地問道,他感覺找到了一個巨大商機,這麼神奇的解毒藥,絕對能碾壓市面上所有同類型解毒藥,若是經營得好,甚至可能壟斷市場,到那時絕對能大賺特賺。
“不知道呀。”清雅女生和嬌小女生都搖了搖頭。
“也不要緊,知道他在青雲鎮,又是一頭綠髮,到時候去到那裡找找問問,應該能夠找出來。”中年男子說道。
“嗯,一定要找到他,好好表示感謝。”中年婦女說道,他並不知道,丈夫還帶了別的目的。
“是的。”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其實他心裡也是對那個綠髮青年充滿感謝的,不過感謝之餘,並不妨礙跟他談談生意。如此神藥,完全可以達到雙贏。
主治醫師那邊,也很快有了結果,不過除了檢測出解毒功效之外,他還注意到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在顯微鏡觀察之下,發現細碎的葉片,竟然出現紅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
“等等,七種顏色,這莫非是七色堇不成?”主治醫師愣住了,他知道七色堇,因爲前段時間奇珍博物館展出了一棵,聽到新聞之後,他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並且,有一羣專家學者邀請他一起過去檢測一番,他們都覺得七色堇現實中不可能存在。這位主治醫師不僅醫學上造詣很高,對跟醫學息息相關的生物學也頗有研究,於是一起去了。
可是,他們通過各種方法檢測過之後,不得不信了,那確確實實是一棵沒有經過染色純天然活生生的七色堇。
於是,那棵七色堇,在他們心目中成了奇蹟一樣的存在,讓他們感嘆造物主的神奇。
現在卻忽然發現,有人腿上用來解蛇毒的藥,竟然似乎是七色堇,這怎麼可能?那等奇蹟,不應該只有一棵嗎,就算有兩棵,誰又捨得用來作爲解毒藥,揉搓成泥敷在傷口?
“等等,那兩個女生說,解毒的是一個綠髮青年,奇珍博物館那株七色堇的主人,貌似也是個綠髮青年,莫非這真的是七色堇不成?”主治醫師呆住了,難以接受這一切,心中也起了波瀾,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那位叫林皓的青年,是有着怎樣的醫者仁心,才願意將如此珍貴的七色堇,用來給一個陌生人解毒?主治醫師不由對那位綠髮青年,產生了更加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