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爭辯
“嗯？”莫甘娜皺了皺眉，聲音冷厲：“你在說什麼胡話，你想死嗎？”
“我.......?........”
艾文被噎了一口，渾身難受。
“看着我的眼睛！”
“呵~~”
莫甘娜冷笑着“我倒要看看你能鬧出什麼幺蛾子！”
藝高人膽大的看向艾文。
艾文眉心一點銀芒迸現，直直的衝向莫甘娜的眸子。
魘.......
龐大的精神力沖刷着莫甘娜的腦域。
瞬間莫甘娜的眸子一陣的空洞、迷茫。
莫甘娜腦域中，卻是一處安靜和諧的花園。
綠樹成蔭，鶯啼鵲鳴，和煦的陽光透過樹隙，灑下斑駁的影。
遠處的閣樓很是眼熟。
艾文認出來了，這裡自己在霧晨的府邸。
遠處，綠樹蔭下，有幾道熟悉的身影，涼冰，凱莎........
看着四周，微微的愣了一愣，但很快一股濃重深邃的黑暗降臨，瞬間包裹住了一切，艾文的意識被驅逐出了涼冰的腦域。
“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在你心中，一直長着羽翼啊.........”
“閉嘴！”莫甘娜喘着粗氣，罵道：“你爲什麼不去找凱莎和鶴熙那些碧池！”
“我害怕她們不信啊！”艾文臉色有些的落寞。
他難道不想見自己的妻子嗎？
只不過，他不想被她們用着懷疑的目光一直盯着，心糟。
“你就這麼肯定我信？”
莫甘娜沒好氣的說道，但眸子卻仔細的端詳着自己對面的艾文。
對於他方纔的話，心底多多少少的有些信了。
“我沒有想着讓你相信。”艾文聳了聳肩“因爲沒有必要，涼冰......”
“這三萬年裡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
“惡魔的產生，惡魔與天使的戰爭，我很清楚，而且........”
艾文頓了一頓，抿了抿嘴脣“對待你，我會完全的支持凱莎。”
灰藍色的眸子中閃出了一道利芒。
這三萬年來，她與凱莎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幾乎不存在和解的可能。
不管自己對面的人有沒有說假話，只要站在凱莎那邊，自己與他終究是敵人。
空間漣漪在她身周散開，一瞬間艾文感覺四周空間粘稠陰冷起來。
艾文感覺的到，幾股陰冷的氣息死死的對着自己的咽喉、心窩........
戰鬥似乎一觸即發.......
艾文沒有動，依然安靜的看着莫甘娜。
他真的不清楚，涼冰會怎樣的看待自己。
還是將自己當做親人、兄長？
不太可能。
艾文從不會以爲自己在涼冰心中的地位會比凱莎在她心中的地位高，而現在的涼冰面對凱莎都會下殺手。
曾經的身份，涼冰已經徹底割裂了，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只是莫甘娜而已。
只不過.......
艾文心中到底存在着僥倖，他不願未來與自己的妹妹刀劍相向。
“涼冰，我如果告訴你從來沒有什麼終極恐懼，你......會後悔嗎？”
艾文踟躕了許久說道。
灰藍色的眸子中泛過一霎的漣漪，但轉瞬恢復了平靜。
“不會！”
莫甘娜看着他說道：
“你知道你和凱莎在眼中是什麼樣子嗎？”
艾文緩緩的搖了搖頭。
“呵~~~只知道做夢的碧池！”
“什麼秩序啊，正義啊.......說的好聽。”
“便是沒有終極恐懼有如何，你死了，霧晨沒有堅持過百年；凱莎死了，她的正義也會像旭日下的泡沫一般，不堪一擊，還妄圖說什麼，整個宇宙的......呵呵呵~~~~”
莫甘娜魔性的冷笑聲在庭院中迴響。
“自由！就算我死了，自由的號角也永遠會在宇宙中迴響。這，是所有生命追求的！”
莫甘娜纖細的指節叩着石桌，灰藍色的眸子死死盯着艾文。
“我從來沒有錯，是你們太傻！”
艾文看着她，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突然，他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涼冰，從某種意義上講，她說的沒錯。
“就是你所謂的自由，這三萬年裡，讓數以萬計的人變爲魔鬼，肆意殘殺着他們自己的同胞。”
艾文說道。
“我是惡魔之王，不是惡魔本身，惡在他們自己心中！”
“呼~~~”
艾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你和凱莎真像，永遠是高高在上！一個什麼都想管，一個什麼都不管！”
艾文有些疲憊的躺在椅子上，仰視天空。
“我在地球上過了二十來年，我最爲清楚一個正常人類最想要什麼。”
“永生這種事情，只會在夢中出現，力量，只會在快累死的時候纔會想起。”
艾文的目光中閃出了追憶的光。
“票子、妹子、房子，這纔是一個正常人所追求的，根本不需要什麼神，更不會想着什麼正義啊，自由啊花裡胡哨的東西。好好的讓他們過日子，就行了！我們唯一能做的，保持一個安詳的秩序，別去打攪他們便是好了。”
“是你太幼稚了？”莫甘娜冷笑着“身爲神，你卻還用着凡人的視角觀察世界！”
“神？？？呵呵呵~~~”
艾文終於冷笑出聲。
站起身指了指，那遠處
“一座大山要多久才能形成？”
“百萬年！”
艾文又指了指自己腳下的大地。
“這裡，地球，四十五億年！”
艾文又指了指自己“所謂的神.....呵呵~~~，現在有活過五萬歲的嗎？”
自從神體技術誕生，便是有了理論意義上的永生，但也一直是理論意義上而已。
冥冥之中的宇宙意識總會像收韭菜一般的，將所有人歸於塵土。
“真的可笑，一羣僅僅是活了數萬年的人，面對億萬年形成的宇宙，便敢大言不慚自稱爲神？”
自從見過了烏維爾，艾文所有的驕傲便是崩塌了，他再沒有覺得自己比所謂的凡人高貴，自己不過是跳的比較高的井底之蛙而已。
“我們都不是什麼所謂的神！只爭朝夕，不負韶華，這不僅僅是對人類說的話。沒有終極恐懼，但我們也終究會死。”
“我不想在與你聊了，涼冰，不.....莫甘娜。”
慢慢的走出了涼亭，身旁泛起漣漪消失了。
莫甘娜皺着眉看着消失的艾文，久久纔是說了一句“什麼神經病吶！”
Ps：爲什麼要寫這些東西，好好推劇情不好嗎？